“靳雅,我留着你一条命去换那批货,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任性!”
金色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挥打在她的背上,嫣红的血丝透过白色的衬衫渗出,怵目惊心!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你自己没用让我爹地抢走了货,现在用我来交换,你丢不丢人!啊!”靳雅咬牙挺着,额头的细汗沁出了一层又一层,唇瓣被咬出血,唯独固执的不留一滴泪!
南宫枫打她,她不掉泪,但会求饶,靳司旻打她,她会哭着求饶,唯独在外人兼敌人面前,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有半句求饶,更别说会掉一滴眼泪!
“哇,这是怎么了?我才出去挖了双眼睛你就开打了?”
看着她背上或深或浅的鞭痕,Leo还真的有点于心不忍,才十七岁的小丫头,至于下这样的狠手么?不过,有一点他还真好奇——
“诶,你怎么不哭啊?不痛吗?”
Leo蹲下身拖着腮帮子细细观察她,虽然布遮着眼睛看不到,但是脸上没有一点泪痕,如果换成别的女孩子,恐怕都已经哭成泪人儿了吧,不哭也不求饶,靳司旻的女儿,还真有点骨气和傲气。
“要你管……”
恶狠狠的话虚弱又苍白,小手握拳,因为忍痛,指甲深深的刺进掌心,意识正要模糊散尽时,他却停手了……
“有骨气是吧,哼,哭出来我就不打你。”
扳过她的身体,南宫夜踹开碍事的Leo,倾俯下身揪住她的衣领,“我让你哭出来听到没!”
“我为什么要哭,你这个手下败将,没资格让我哭!”她不服输的仰起下巴,背部撞上坚硬的桌子,又是一阵刺骨的疼,再来一鞭,她想,她真的可以昏厥了!
“哼,好一个牙尖嘴利!”
南宫夜被气得不轻,丢了鞭子,修长的手指直接扼住她纤细的脖颈,“知不知道,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你掐啊,有本事你就掐啊!”
“靳雅!”
指节收紧,靳雅被箍的脸色泛青,细碎的字音再也溢不出喉腔,眼眸睁大,入眼的依旧是一片彻底的黑,临近死亡的这一刻,她只觉得这一生活的不明不白,不知道生父生母是谁,现在,就算死了,也不知道杀死她的这个人是谁……
急促的声音被淹没,南宫夜抿唇紧盯着眼前几乎窒息的人儿,如果再多一秒,她就会死,和当年的她一样,走得干干净净……
“你和她,一样让人厌恶。”
松手,她捂着脖子喘气,他转身抽离,逃离这纷至沓来的痛苦回忆,紫眸深沉,眉眼间,是数不尽的落寞和寂寥……
“咝——啊——”
靳雅扶着桌子站起,即使他走了,她依旧不敢去拆蒙住眼睛的黑布,背上的痛火辣辣的蔓延,正在她不知所措时,汗湿的小手被温热的大掌包覆,耳畔,是那变质的嗓音——
“能走吗?我带你去上药。”
“你不是走了吗?”靳雅杵在原地,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被打的脚虚软……
“走了就不能回来?”
南宫夜转身蹲下,偏头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Leo,“把她放到我背上。”
“放到你背上?你要背她?”
“有问题?”音阶拨高,Leo立马识相的闭嘴,等他背着靳雅走出餐厅时,才忿忿的咕哝了句,“一会儿打一会儿背,老大,你能正常点不?就算当年的唐雪,也没有这么高的待遇啊……”
……
他的背很宽阔,很舒服,和靳司旻一样,至少,靳雅是这么觉得的。
十指交叠圈着他的脖子,靳雅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肩头,他不说话,她也保持沉默,以他喜怒无常的举动,靳雅想,他应该是精神上受到什么刺激了,所以,对待一个精神病人,她想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喜欢看日出吗?”
“……”
没有回应,他转头看她,耳畔是她沉重的呼吸,想必是背上的疼痛,让她疲乏无力的睡着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是背靠着一个温暖的怀抱,眼前,不再是漆黑的一片,而是火红烂漫的晚霞——
“别回头。”
他搂着她的腰,指尖描绘着她优美的唇线,嗓音低迷而沙哑,“日出,日落,很美是不是?”
背上的伤好了很多,靳雅揉着惺忪的睡眼靠在他的怀里,清冷的气息将她包覆,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陪我看一会儿,好好看一会儿。”
望着天边的红霞,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南宫夜渴望这样的宁静,紫色的妖眸,朦胧,迷离,又带着那样不可能的伤春悲秋……
“喂,你怎么了?”
靳雅小声问出口,细软的声音绵绵的,带着朦胧的慵懒音质,如一抹轻纱,缓缓抚过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靳雅,这世上,除了靳司旻,还有没有你在乎的人?”
指尖撩拨着她的额头,南宫夜低眸,唇角扬起的弧度温柔,优雅,又带着淡淡的伤感……
“我在乎谁关你什么事,你别想拿他们来威胁我。”靳雅为自己识破他的诡计而得意的哼气,“喂,你不让我看到你是不是因为你长得太丑,然后觉得自卑啊?”
“如果是她,她会说——”南宫夜凝眸望着远处,“夕阳很美,我在乎的人,只有你……”
“她?她是谁?”靳雅刚一侧头就被他扳了回来,“别回头!”
“干嘛,看一下都不行喔!”靳雅不悦的揉了揉脑袋,她昏迷的时候身子都被他看光了,她好奇心泛滥想看一下他的脸都不行么!
“行,不怕被挖眼睛你就尽管回头看。”
╭(╯╰)╮
“不看就不看,丑、八、怪……”靳雅没骨气的哼哼,挖眼睛这么残忍的酷刑,她是真的不敢去体验!
“从现在开始,闭紧你的嘴巴,要是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我立马割了你舌头!”南宫夜冷语威胁,靳雅被吓得缩着脑袋干干的咽了口唾沫,这男人,干嘛动不动就要割人的器官!
“靳雅,等会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反抗,你顺从了,我不会伤害你,不会越过你的底线,明天也会把你还给靳司旻,如果你敢反抗——”气息清冷,南宫夜抬手为她绑上黑布,扳过她的身体,似血的红唇在她耳畔轻轻吐气,“我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话一出口,靳雅立马警觉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细碎的话语自指缝间溢出,“我不是故意要说话的,我忘了。”
“这次饶过你,没有下次。”
南宫夜沉了口气颇有耐心的一根一根的将她的手指掰开,俯首,指尖带着温热覆在她绵软的唇瓣上——
“一口,亲一口就好。”
“么——”靳雅抿唇摇头,什么叫亲一口就好?这个男人是不是变态啊!!!
“乖一点,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你不听话,我会在这里就要了你,听懂了吗?”
素白的小脸顷刻惨淡,看不见的恐慌在心底无限制的蔓延成灾,靳雅本能的往后缩着身子,僵硬的身体禁锢在他坚硬的臂膀内,无处可逃。
俯首欺近,他知道她在害怕,可是,机会只有一次,他不想放过。
紫眸朦胧,他拥紧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进她墨黑的发间,薄唇,试探着含住那轻颤的粉唇——
“嗯……”靳雅受惊的去推他,但是脑海中盘旋的都是他阴戾的警告,她不敢反抗,手就这么生生的顿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她的牙齿咬的紧,他只能轻咬着她的唇瓣舔舐,女人对他而言,无非是泄欲的工具,他在她们身上发泄着怒火,却从来没吻过她们……
当然,唐雪是个例外,而现在,靳雅,是第二个例外……
“张嘴。”他冷声命令,声音带着嘶哑的渴望。
“……”她倔强的摇头。
“啊!”
她吃痛张嘴,他趁机直驱而入,舌尖灵活的缠绕上她刻意躲闪的小舌,香甜的滋味,让他留恋不愿退出。
“唔唔……”靳雅皱眉捂着被他拧了一把的腰部,唇齿的交缠,让她惊慌失措,这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虽然是被迫的……
他的索取太霸道,靳雅忍着泪任他驰骋,直到她窒息的喘不过气,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小丫头,味道这么好。”
南宫夜轻抚着她被他吻得又红又肿的唇瓣,紫眸星光雀跃,迷离炫彩的让这片火红的残阳都黯然失色。
他的美,惊天动地,他眸中短暂的安宁幸福,她看不到。
“丫头,答应我,不要随便忘了我。”
安抚的揽她入怀,南宫夜顺着她的发丝轻抚她的背,声音轻柔,无论哪个女人都是会被蛊惑的,唯独靳雅不会……
丑八怪,我当然不会忘了你,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靳雅埋在他的怀里愤愤的骂着,只是,她忘了,就算这个仇人站在她面前,别说割舌头了,认不认得出来都是个问题……
……
是夜。
城西吊桥上,靳司旻皱眉吞吐着烟雾,脚边,散落着数十根烟蒂……
“靳少,小姐有消息了。”
指节一僵,靳司旻侧身看向站定的陆莫北,“在哪里?”
“在『七夜宫』的手里。”
“就知道是他,阴魂不散。”掐灭烟头,靳司旻双目冷冽,“时间,地点,条件。”
“明晚十点,还是二号码头,条件是他们要上次从黑豹手里劫来的那批军火。”
“还有呢?”
“没了。”
“没了?”靳司旻皱眉,条件提的越多,他心中的顾虑就越少,而现在,靳雅在他们手里,提的条件却只有一个,这里面,又在使什么阴谋?
“是的,只要我们把军火给他,他就把靳雅小姐还给我们。”陆莫北也在怀疑,靳雅是靳司旻的软肋,按理说,他们应该会狠狠敲一笔,而不是这么轻而易举的……
“看好那批军火,明晚十点,我亲自去。”
“那批货是兄弟们好不容易劫来的,就这样白白给他们?”陆莫北不甘心,在他眼里,兄弟们的命是命,靳雅的身份就算再高贵,那也始终是一条命……
闻言,靳司旻轻勾唇角,清冷的眸泛着寒气落在陆莫北英挺的脸上,“那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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