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孝弘楞了一下,是啊,万一石槿柔本来就喜欢冉轶成怎么办呢?
“不行,我一定找机会将冉轶成的为人告诉她去!”石孝弘暗自替石槿柔着急。
石孝弘虽没见到冉轶成真感“害怕”的表情,但听冉轶成毕竟在嘴上服软了,于是,他警告说道:
“我祖母和太后要好,你若胆敢胡来,我就让祖母去太后那里告你!还有啊,你快点儿离开义安吧,以后莫再回来!”
冉轶成说道:“那好吧,既然世子兄下了逐客令,我今日便离开义安!”
对冉轶成忽然间的屈服,石孝弘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的心情终究还是畅快了一些,他竟安慰冉轶成道:
“若你改了你的‘恶习’,我们依旧是好兄弟!回到京城以后,贤弟一定要痛改前非,好自为之!”
冉轶成呵呵笑道:“世子兄教训的是,小弟以后不再喜欢男人就是了。既然石贤弟已经变成了石小姐,那小弟以后就只好喜欢女孩子了。”
石孝弘不满地看了冉轶成一眼,说道:“这与什么石公子石小姐的无关,男女相爱才是人伦之道,贤弟若一意孤行,会遭人唾弃的!”
“小弟知错了!以后尽量改正。”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该!”
冉轶成连连点头应道:“一定改、一定改!”
…………
从松涛阁出来以后,石孝弘也不知道自己该愤怒还是该庆幸,愤怒是因为他没想到冉轶成的为人竟然真的和坊间传闻的那样恶劣;庆幸是因为他毕竟答应他改了,佛家有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说他不是救了冉轶成的性命,但挽救了他的灵魂,也应该是一场不小的功德了。
石孝弘走在碧心湖畔,想着刚才与冉轶成的谈话,想到了他暂时保护了石槿柔的安全,不由有些欣慰,他下意识地去触摸腰间的玉佩,可摸了个空。
石孝弘站住脚步,忽感事情不对,他凝眉沉思了一会儿,终于醒悟自己到底还是上了冉轶成的当!
因为那本属于他和石槿柔的一对儿玉佩,现在却变成冉轶成和石槿柔的了。
“若小柔发现我将玉佩给了冉轶成,她会怎么想?她定以为我不喜欢她,不想与她有什么瓜葛,所以才将玉佩送给了别人!”
“坏了,这下真的坏了!我怎么这么糊涂啊!”石孝弘悔之不迭,立刻回头再次向松涛阁走去。
可在距离松涛阁还有几步远的时候,石孝弘又停下了脚步。
“送出去的东西又如何要回呢?再说,冉轶成那么泼皮无赖,又岂会轻易将玉佩还给我?”
石孝弘犹犹豫豫地来回踱了几步,心里继续想道:
“好不容易劝得冉轶成改掉恶习了,我若在此时要回玉佩,他会不会反悔不改了呢?哎,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石孝弘最终没有进入松涛阁,他一边离去一边在心里继续安慰着自己:“若小柔问起此事,那我就将今日的实情告诉她,她那么聪敏,一定会理解我的!”
想到这里,石孝弘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
160、该来的
冉轶成终于离开义安回了京城,石孝弘松了口气,因为冉轶成跟太夫人和侯爷夫妇辞行的时候,格外规矩与谦恭,这让石孝弘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也让他对帮助冉轶成改掉“断袖之癖”有了一种信心。
对冉轶成的再次离去,石槿柔心里颇为失落,但她知道冉轶成有重任在身,更何况,隋朝云那里一直没有动静,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消息从京城传回,这多少让她有些心里不踏实,所以,她又希望冉轶成能尽快回京,因为她对冉轶成有信心,她觉得只要冉轶成回到了京里,就一定能有办法调动隋朝云和大皇子他们,让他们对段家尽快有所行动。
接下来的几天里,石孝弘时不时地来县衙找石槿柔,当然同来的还有卢鸣天,三个人俨然将石槿柔的小书房当成了临时办公地。三人在鲁大人的带领下忙于操办县试的事。
这一天,卢公子有事去了外面,小书房内只剩下了石槿柔和石孝弘。
石槿柔开口问道:“大哥,你原来的那块玉佩呢?”
石孝弘为了防止石槿柔注意到他没有佩戴“见证他们友谊”的那块玉佩,特意找了一块与原来那块相近似的玉佩戴在腰间。而在前些天里,石槿柔也确实没有向他问过玉佩的事。石孝弘也曾暗自庆幸自&;无&;错&;小说 {m}。{qule}dU。{}己蒙混过关了,哪里想到,今天石槿柔终归还是问到了玉佩。
石孝弘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迟迟疑疑地最后终于故作镇定地说道:“定是我早晨出来的匆忙戴错了!”由于是撒谎,石孝弘的脸火烧火燎似地涨红起来。
“你连看都没看一眼,怎知戴错了呢?”石槿柔倒不是在逼迫石孝弘,她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因为她以为一定是沈氏不让石孝弘戴的。可她看到石孝弘扭捏和尴尬的样子,不由大为好奇,所以,便刨根问底起来。
“嗯,嗯……”石孝弘嗯了半天,终于叹口气说道:“那块玉佩我送给冉贤弟了。”
“送给谁了?”石槿柔以为自己听错了,“冉轶成吗?”
“贤弟,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有意要送他的,我不是……你千万别误会啊!”石孝弘急得抓耳挠腮,生怕石槿柔会生气。
石槿柔并没生气,她只是好奇,不知冉轶成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骗走了石孝弘的玉佩。于是,她笑了笑,对石孝弘说道:
“大哥,你放心吧,小弟不会误会大哥的。你别着急。”石槿柔顿了一下,随即她又和颜悦色继续说道:“大哥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将玉佩送给冉大哥的?”
石孝弘见石槿柔并未生气,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于是,他将那天在松涛阁与冉轶成争执的事一五一十地对石槿柔讲了出来。
石槿柔一边听着,一边在脸上展现出各种表情,她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时而生气,又时而无奈……
等石孝弘终于讲完了,石槿柔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她心道:
“这个冉轶成,真真是太坏了!这不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吗?他一定见我和世子戴着一样的玉佩,心里不平衡了,所以才把玉佩骗了去!”想到这里,石槿柔在暗中埋怨冉轶成的同时,心里也掺杂了丝丝甜蜜。
石孝弘见石槿柔笑得开心,也不由跟着呵呵地笑了,说道:“一个玉佩罢了,冉贤弟既然喜欢,只要贤弟你不计较,我送给他也算不了什么。”
石槿柔摇摇头说道:“大哥不必介怀,小弟不会计较的,有或没有那玉佩,小弟与大哥都是真心相待的。”
石孝弘总算卸掉了心理上包袱,开心地说道:“我就想呢,石贤弟聪慧异常,一定能理解愚兄的!”
石槿柔含笑不语,心中暗道:“这个石孝弘,善良得已经无可救药了!也不知谁家的女子有好福气,将来能成为石孝弘倾心相爱的人。”
就在这时,碧云走进来向石槿柔禀报说:“公子,姑爷求见!”
石槿柔当即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石孝弘正暗自纳罕“姑爷”为何人,却见水生听了碧云的传话后从外面走了进来,瞬间,石孝弘恍然大悟。
“公子,隋朝云隋大人来义安了!”水生平静地禀报。
石槿柔猛地站起身,追问道:“谁?你说谁来义安了?”
“隋朝云隋大人!”水生重复道,“隋大人还带了安州驻军,眼下,隋大人已率军将段府和段家矿场围了个密不透风,正抄家查矿呢!老爷也刚刚匆忙赶去了。”
一刹那,石槿柔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是喜是忧,曾经,无数个夜里,她发誓要为赵掌柜他们报仇雪恨,发誓要将段家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如今,段家大祸已然临头,她却有些懊悔了,甚至有些自责了!
“段府,不过是个幌子,是幕前的傀儡罢了,真正的凶手是顾先生、是三皇子!如今,段府被抄了,被问罪了,可元凶呢?会不会依旧逍遥法外?”
“段府之罪乃株连九族的大罪,段府上下连主人带家丁、护院近三百号人就这样在一瞬间被抓,皆难逃厄运,我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石孝弘见石槿柔愣愣的样子,沉思不语,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不由紧张问道:“贤弟,你怎么了?”
石槿柔恍过神来,不由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161、结果
段府门前,一片哀号哭喊之声。大大小小的囚车一辆挨一辆地排列在段府大门外,数量之多,几乎占据了门外的半条街。
隋朝云负手站在门口处,得意洋洋地看着段府里面的人哭喊着被一个一个地押上囚车。他的侧后方站着义安县令石原海。
“贤弟,愚兄告诉你个好消息!”隋朝云转头对石原海说道。
石原海连忙趋步上前,在隋朝云一旁躬身而立,说道:
“隋大人请讲!”
隋朝云意气风发,异常得意地说道:“大皇子殿下对愚兄查办义安段家一事甚是满意,皇上那里也是龙心大悦,此次特令我秘密前来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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