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无奈,只得上前举手欲打,可没想到的是,此时魏庆洪还没反应呢,那条拴在马<;无>;<;错>;小说 M。qulEdU。COM厩旁的狗不干了,再次“汪汪”地狂吠起来,吓得桂香呆呆地举着手,不敢真向魏庆洪打下去。
魏庆洪一瞪眼,向桂香嚷道:“你要敢打我,我就让哮天犬咬掉你的手!”
桂香听了,不由退后了一步,手一直举着不敢落下。
董四小姐已经忍无可忍了,她趁魏庆洪注意着桂香,突然上前一步,冷不丁地一扬手,“啪”地一记耳光便打在了魏庆洪的脸上。
魏庆洪被打得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他又急又怒地喊道:“你还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说罢,他一头便向董淑鸾撞去。
一旁的桂香早有防备,她斜跨一步,挡在了自家小姐身前,魏庆洪那一头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她的肚子上,桂香疼得叫了一声,身子后退,又撞在了董淑鸾身上。董淑鸾闪避不及,又被桂香踩到了脚,结果噗通一下便坐到了地上,而桂香也倒了下来,正好压在了她身上。
魏庆洪拍拍手,得意洋洋地看着叠罗汉般的主仆二人,嘴角上翘,说道:“不给你点儿厉害尝尝,你们还真不知道我马王爷三只眼!”
董淑鸾何曾吃过这种亏?她推开桂香站起身,在院子左右寻找着趁手的家伙,很快,她便在马厩旁找到一根棍子,她举起棍子直奔魏庆洪而去。
桂香一看事情不妙,连忙拉住董淑鸾着急地说道:
“小姐,他一个小破孩儿,哪里懂得规矩,您就别跟他治气了,这里又臭又脏的,咱们还是快点儿走吧!”
董四小姐用力甩脱桂香的手,冷哼道:“我就不信了,他敢以下犯上?”
魏庆洪毕竟还是个孩子,他见董淑鸾拿了棍子,不免有些害怕,他一边在院子里跑着躲闪,一边大声分辩道:“我是府里请来做工的,不是这府里的奴才,不是你们想打便打的,我没以下犯上!”
董淑鸾哪里管他是雇工还是奴才,她举着棍子,绕着马厩、牛棚追赶着魏庆洪。
魏庆红边跑边喊:“不好了,要打死人了!要出人命了!”
正在此时,院子门口传来秀荷的呵斥声:“住手!出了什么事?”
魏庆红一看秀荷来了,便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立刻跑到了秀荷身后躲了起来。
董淑鸾也拿着棍子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对秀荷斥道:“躲开!今天我要打死这个小孽障!”
桂香也赶紧凑过来搀扶住董四小姐。
秀荷冷冷说道:“四小姐,自从您来了这个府里,您就一直挑三挑四的,我家小姐看在亲戚的情分上不与您计较,可如今您愈加没有顾忌了。这府里的下人是归属秀荷管辖的,若他们做错了什么,让您不满意了,您可直接跟我说,犯不上您亲自责罚他们!”
“出什么事了?”石槿柔的声音自秀荷身后传来。
董淑鸾本打算继续呵斥秀荷的,忽见石槿柔和一位公子由远处走了过来,而那位公子看着竟象是她朝思暮想的冉轶成。
董淑鸾吃了一惊,随即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待她看清楚那人的确是冉轶成之后,她立刻扔掉手中的棍子,欣喜万分地趋步向前,迎上冉轶成后深深福礼,激动地说道:
“鸾儿终于见到冉公子了!鸾儿见过冉公子!”
冉轶成一愣,仔细端详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董淑鸾,于是他淡淡说道:“哦,原来是董家小姐啊,不知董小姐何时来得义安啊?”
董淑鸾恨恨地撇了一眼石槿柔,随即回答道:“鸾儿来义安已经四、五日了,鸾儿此次来义安是专程探望冉公子的。”
石槿柔一旁暗自叹气,她知道董淑鸾误会她了,但她也懒得解释,只想看看冉轶成到底如何应对。
冉轶成剑眉一扬,说道:“探望我?呵呵,董小姐不会是因为上次本公子诳你,没去塘州,所以特意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吧?”
石槿柔不满地看了一眼冉轶成,心中埋怨他问得太直接。
董淑鸾并没直接回答冉轶成的问话,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眼圈儿一红,两颗晶莹的泪珠儿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冉轶成虽然对董淑鸾没有丝毫感觉,但看到她忽然间委屈得哭了,不由感到有些愧疚,毕竟上次的事的确是他的不对。他求助地看向了石槿柔。
9、兄妹相认
石槿柔莞尔一笑,对董淑鸾说道:“表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到你屋子里去说吧。”
董淑鸾含泪低头,并未反对。桂香不失时机地搀着她向院子外走去。
石槿柔将秀荷留下,让她问问魏庆洪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她和冉轶成跟随着董淑鸾走了。
石槿柔边走边低声对冉轶成说道:“你欠下的情债,你自己了结。”
冉轶成不明所以,正欲开口询问,这时,只见丁忠匆匆忙忙地从前衙走了过来。
丁忠径直来到石槿柔身边说道:“公子,老爷让您立刻去前衙,说六皇子殿下要召见您!”
石槿柔立刻以征询的目光看向冉轶成,冉轶成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没办法,还没来得及跟你细说呢。不过,你放心,六殿下并没其他的意思,他可能只想认识一下你这个‘表妹’而已。”
石槿柔嫣然一笑,对冉轶成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石槿柔之所以说谢谢,是因为冉轶成简单的一句话便向她提醒了两件事:一是六皇子知道她是女儿身;二是六皇子知道她的身世。
…………
六皇子并未在县衙的议事厅,而是在石原海的办公书&;无&;错&;小说 {m}。{qule}dU。{}房中等候着石槿柔。
石槿柔到了之后,六皇子祁毓轩对石原海说道:“石大人,我与贵公子想私下聊聊,请吩咐下去,若无我召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此房间。”
石原海答应着,躬身退了出去。
石原海走后,石槿柔便跪倒给六皇子行礼,哪知她刚跪下,六皇子便连忙过来搀扶住她说道:
“石小姐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石槿柔对六皇子殿下称呼她为石小姐并未感到意外,因为冉轶成刚刚已经提醒过了,而且之前很早的时候冉轶成已经向她详细讲述了她的身世,并且告诉她,有关她的一切,六皇子殿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因为,这些情况本就是六皇子派人查清楚的。
石槿柔道:“多谢殿下!”
祁毓轩微微一笑,说道:“石小姐坐下说话吧,因为我们之间会有许多话要说。”
石槿柔再次谢过后,就在下首位的一把椅子上坐了。
六皇子将石槿柔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关于你的身世,阿成都对你讲了吧?”
石槿柔抬头望着六皇子,点了点头。
六皇子道:“若依血缘而论,你我当以兄妹相称!”
石槿柔连忙答道:“罪臣之后,岂敢与殿下攀亲论道!小女子担当不起。”
祁毓轩摇摇头说道:“隐王先人已经过世三十多载,其是非功过对现在你我的交往而言已没了任何阻碍,石小姐就不要再受制于过去的出身了。”
石槿柔起身福礼说道:“殿下开明,小女子感激不尽!”
“石小姐快坐,莫再如此多礼。你是阿成的朋友,也是我的表妹,我希望以后你在我面前能少些生疏和拘束,多些亲近和自然。”
石槿柔点点头,依言坐了。
六皇子接着说道:“此次我来义安,一是为了与表妹见上一面,二是来向表妹表示谢意!”
听着六皇子亲切自然的语气,石槿柔的确感到与六皇子亲近了许多,也不再如刚才那样小心谨慎了,于是她直接问道:“谢我什么啊?”
六皇子淡淡一笑,说道:“你于整治段家一事上功不可没,也帮了我的大忙。按理说,单凭你的这份功劳,足可以获得皇上的封赏,只是碍于表妹的身世……”
石槿柔微微一笑说道:“我不要什么封赏,况且整治段府的前前后后,若无家父的提点与支持也是万万不成的,若论封赏,家父当受之无愧。”
祁毓轩点头说道:“我刚才已经与石大人谈过了,有意让石大人进京为官,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不宜操之过急。”
石槿柔不无忧虑地说道:“段家一事虽已尘埃落定,但此事的后患犹存,段家矿场既牵连到西南边陲,亦牵扯到淑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而这些关节,都不是家父一人能担待得起的,万一哪天三皇子殿下追究下来,家父怕是凶多吉少!”
祁毓轩道:“这个表妹不必担心,一则隋朝云贪功心切,在上奏皇上的折子里,他大包大揽,将查办段家一事的功劳都算在了自己头上,不然,皇上也不会令他来抄办段家了。只是如此一来,三皇子与淑妃娘娘那里自然也就不会怀恨石大人了;二则,石大人的安危荣辱,我与阿成又岂会坐视不管?三则,石大人虽是七品县令,但皇上已经大致知道了石大人在义安的所作所为。”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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