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对石槿柔的问题并没给出明确的答案,她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石槿柔笑了笑,不再追问小怜,她握了握小怜的手,说道:
“一会儿你回屋吃饭的时候和如眉聊聊天,弄清楚她是怎么看画姨娘这件事的,最关键的,你要弄清楚她是否在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啊?”小怜不明所以。
石槿柔并没直接回答小怜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如果画姨娘是被人害的,你猜会是谁呢?”
“啊?小姐是说画姨娘不是自尽?!”小怜吃惊地看着石槿柔。
“我只是胡乱猜的,关键是你要弄清楚如眉是怎么看的,还有画姨娘的死因她是怎么想的。明白了吗?”
小怜疑惑地看着石槿柔,她弄不明白小姐为什么突然对如眉如此关心,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应道:
“奴婢明白了。小姐,奴婢这就收拾了去找如眉。您先休息吧,一会等姑老爷买了药回来,您还要喝药呢。”
看着小怜收拾起食盒碗筷出了屋子,石槿柔感到身心俱疲,她把枕头放平,躺倒闭目休息。
这一天,真的有些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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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冥思苦想
尽管石槿柔在发烧,但她的思维依旧清晰缜密,她之所以“关心”如眉,是因为:她要掌控如眉!
如今董大老爷和大太太面对她的要挟,下一步会采取什么行动,石槿柔心里只能揣测。她在大太太身边没有任何眼线,而在她身边,大太太却有一个如眉,这也使得她不得不采取以静制动的办法,被动地等待,还要时刻提防,太累了!
如何使自己摆脱这种困境呢?无疑,如眉是一个关键人物,虽说自己是主子如眉是丫鬟,但如眉心里对此一定不会认同。那她认同的主子是谁呢?是大太太吗?
石槿柔有些后悔平时对如眉太不在意了,虽然自己对如眉很是不屑,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在要掌控如眉,该从何处下手呢?
石槿柔知道如眉爬了董大老爷的床,但那又怎么样呢?这已是府里公开的秘密了,不然大太太也不会将如眉发配到她身边来了。
如今画姨娘莫名其妙地死了,再加上下午董大老爷对如眉的态度,这使得石槿柔忽然灵光闪现:或许,画姨娘的死对如眉来说,会成为她心中的一个恐惧、一个心结!
石槿柔决定“借题发挥”。
石槿柔冥思苦想,不知不觉,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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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石槿柔被小怜轻轻唤醒的时候,屋子里已掌了灯,石原海早已买药回来,并已让小怜熬好端在了石槿柔床前。
“小姐吃药吧!吃了药把姜汤喝了,然后再睡。”
石槿柔感到头疼欲裂,她掐掐额头,又揉了揉太阳穴,憋口气强忍着把一碗苦苦的药汁一饮而尽。
石原海在一旁看石槿柔喝了药,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他走过来对石槿柔轻言轻语地说道:“一会儿再让小怜服侍着把姜汤趁热喝了,不要再下床了,多休息,被子盖厚些。”
石槿柔很乖地“嗯”了一声。
石原海接着说道:“为父明早再来看你,夜里要熬不住,让小怜去喊我。”
“爹,我没事,现在感觉轻松多了。”
石原海趁小怜拿了空药碗出屋之际,又很神秘地悄声说道:
“你丁伯让我转告你,东西他收着呢,叫你放心,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说罢,石原海又用眼角瞥了瞥屋门,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他替石槿柔掖好被角,又摸摸她的额头,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石槿柔心中暗笑:哎,这个父亲啊,还真做不来“偷鸡摸狗”的事,转告一句话就紧张得有些无措了,圣贤书读得太多了。
不一会儿,小怜又端了姜汤进来,说道:“小姐,这姜汤是甜的,快趁热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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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散步
第二天早晨,石槿柔的病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有些加重的迹象,并伴有阵阵的咳嗽。石槿柔心里郁闷:千万别转成肺炎啊!
石槿柔穿衣起床,洗漱完毕后,早饭只是勉强喝了几口米粥。
石原海前来探望,石槿柔强打精神,装作已无大碍的样子,反而把父亲安慰了一番。石原海走后,石槿柔喝了药,让如眉去送食盒,转而对小怜说道:“你陪我去院子里走走。”
西竹园在董府里虽不是个大院子,但据石槿柔目测,其占地面积少说也有几百平米,而且还带有自己居住的跨院和一个后院,只是后院由于缺少打理,显得有些破败,靠近院墙的地方已是杂草丛生。
早晨空气清新,只是天有些阴,略显潮湿。
“昨天和如眉聊得如何?”石槿柔缓步而行,随口向小怜问道。
“如眉姐心情不好,她说画姨娘死得蹊跷,未必真的就是自尽。”
“哦?她如何心情不好了?”
“她说画姨娘可怜,年纪轻轻的就去了,也不见大老爷有一滴眼泪。”说到此处,小怜忍不住看了看四周。
石槿柔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如眉提到大太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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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的?”
小怜迟疑着,最终还是咬咬牙说道:“她说画姨娘一定惹到了大太太,因为昨儿个上午大太太火气特别大,连阮嬷嬷都谨小慎微的,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出。还说不知道为什么,大太太忽然对表小姐格外关心了”
石槿柔笑道:“是啊,大太太昨天一清早就被咱俩给气到了,后来画姨娘又去找她,估计也定不是什么舒心的事情,大太太又怎可能不生气呢。”
小怜脚步一窒,恍然大悟地说道:“小姐,你是说大太太是被咱们气到的?”
石槿柔看着小怜,眼睛一眨一眨地反问道:“你说呢?”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
……
散步回来,仍不见如眉踪影,石槿柔也不以为意,她依旧感到困乏,于是半躺半靠在床上,一边思索着如何摆布如眉一边闭目养神,正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小怜进来通禀说:小姐的奶娘张妈妈来了。
75、药方子
小怜进来通禀:“小姐,您的奶娘张妈妈来了。”
石槿柔听了不禁一愣,立刻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本尊奶娘张妈妈的信息,并示意小怜把人请进屋来。
石槿柔等张妈妈进屋见过礼后,客气地让张妈妈坐了,然后问道:“奶娘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张妈妈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深蓝色的粗布衣裳,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回道:“我辞工的时候,走的急,也没和表小姐道个别,今儿个来呢,一是来看看表小姐,二是来跟表小姐道个别。”
石槿柔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奶娘有心了!”
小怜端了茶水递给张妈妈,说道:“张妈妈来的不巧,表小姐染病在身,怕是……”小怜望向石槿柔。
石槿柔笑道:“无妨,张妈妈不是外人,再说,我正巧想和张妈妈说说话。小怜,你去院子里忙吧。”
“是,只是小姐莫太累了!”小怜答应着走了出去,怕小姐着凉,又很体贴地带上了屋门。
张妈妈有些尴尬,见小怜出去了,又转身对石槿柔略显焦急与懊悔地说道:“表小姐,都是我不好,我该早两日就来的。”
石槿柔“哦”了一声,问道:“奶娘何处此言?”
‘无‘错‘小说‘m。‘QUlEDU‘ 张妈妈从胸口衣服夹层里拿出一张纸交给石槿柔,说道:“这是药方子,小姐按方子服了药,病就好了。”
石槿柔心中大惑:可真是瞌睡撞到枕头上,这也太巧了吧?她问道:“什么药方子啊?”
张妈妈边把药方交给了石槿柔,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方子是二姑奶奶去世前机缘巧合,遇到一个姓杜的神医,特意为表小姐请的,只是那杜神医到底也没医好二姑奶奶的病!哎……”她口中的二姑奶奶便是石槿柔的母亲董韵。
张妈妈说着,眼睛竟已湿润。
石槿柔迷惑不语,张妈妈接着说道:“那杜神医说表小姐的身子骨不硬朗,需要定期服药调理,又说每年春秋换季时或会病上一场,这方子也是管用的。”
石槿柔看着药方,想了想,随口问道:“奶娘,我母亲到底怎么死的?可知何病?”
张妈妈擦了擦眼睛,说道:“二姑奶奶去世前不思茶饭,身形枯瘦,府里给二姑奶奶前后请了许多大夫,吃了多少种药,也不见好转,后来二姑奶奶去庙里许愿上香时,遇到那个杜神医,可那时二姑奶奶的病已经不治,神医也没办法。不过二姑奶奶倒是让神医给表小姐把了脉,表小姐应该还记得吧?”
石槿柔茫然地点点头,她穿越而来,虽然继承了本尊的记忆,但很多事却已模糊了很多,经张妈妈一说,她才依稀想起确有此事。
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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