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听都没所谓,反正我可以自学。”
我抱住他的背,把头靠在他胸口,哭得更厉害了。
哭完后,他帮我擦去脸上的泪水:“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摇摇头,伸手抚摸他那红肿起来的脸颊,“明天我给你煮个鸡蛋来散瘀吧。”
“不用了,我没事。”他看着我,忽然想逗我开心似的,“我帮你报仇了,那个男的比我还要伤呢,我把他的一只眼睛打肿了,还把他打得流鼻血,如果不是别人拉住我,我还要用酒瓶敲破他的头。”
我惊讶地看着他,想不到男生打起架来竟然下手这么狠。
他看到我的表情,就笑了,然后吻我的额头。
马振海不去旁听航海学院的课之后,就有点无所事事,经常待在宿舍里看NBA球赛,或者和马东明一块打电脑游戏。
马东明现在是长期蜗在宿舍了,他的桌面上多了台电脑,原来他以前一直都是在用龙俊庭的。有了电脑之后,他就把它发展为自己的“情人”,迷上了电脑游戏。他脑中那强烈的赚钱意识早已被削弱了不少,曾经要摩拳擦掌干一番事业的雄心也逐渐消失,都将其转移到了电脑游戏里的“过关斩将”上。刚开始的时候,他和秦琴还断断续续在学校门口摆摊子,接着为了缩短自己的运货路途,他又把战场转到了学校食堂门口的跳蚤市场,我在周六日经常看到他和秦琴在那里。马振海告诉我说他能够经常在跳蚤市场摆摊是因为和上官磊打好了关系的原因,因为想要在那里摆摊做生意是要向每个学院的团委提出申请,再提交给校团委,由他们作出决定的。上官磊现在是“官运亨通”,已经成为院团委的干事了,马东明就给了他一点实利,在他的暗中帮助下,当然比较容易拿到批准了。我想这就是名副其实的“官商勾结”。人说“近党者赤,近商者黑”,现实却是大多官商都一样黑。
如果马东明继续把自己的生意经营下去,“钱途”应该无可限量,谁知他一不小心在阴沟里翻了船。有了电脑后,玩起了游戏,他就像着魔了一般,渐渐把生意上的事情都忽略了,后来干脆把手头上积着的那些货物全转卖给了别人,还开始不断逃课,整天待在宿舍里专职做一个“打家”。秦琴看到他的堕落样,就离开了他,另觅好男人。自此他更是身无牵挂,玩得更凶。我曾亲眼看过他的疯狂状态,他把身体直接钉在椅子上,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双手不停地快速按着鼠标和键盘,连吃饭都懒得出去吃,直接叫外卖,外卖来了,都变成了冷饭菜,他还要等到自己的肚子强烈抗议时才意识到没吃东西,就匆忙扒几口吞下去,以维持身体机能和精神。他就这样打得天昏地暗的,把学业和事业都荒废了,对着电脑独自虚耗着日子,毫无斗志。
马振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告诉我这些事情没多久后,就背着我抽起烟来。他知道我不喜欢人抽烟,就偷偷地抽,但敏感的我还是发现了这个秘密。跟他在一起时,我闻到他身上散发着烟味,还看到他的手指有两节被染黄了,脸色也憔悴了一些。有一次龙俊庭还当着我的面给他递过烟,有点挑衅意味地对他说:“是一品,不抽吗?”
他望了望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接。
我看到他的样子,就心软了,“你想抽就抽吧,别抽得太凶了,对身体不好。”
他看着我不说话,自此他也从未在我面前抽过烟,但是我在他的桌面上发现过烟盒,是三五,我不想再责怪他,也就保持沉默。
我在跳蚤市场上买了两棵小仙人球,一棵留给自己,一棵摆在他的电脑旁,因为他经常对着电脑,辐射大。 刚开始时他觉得那棵仙人球摆在那里很别扭,还曾不小心被那些刺给扎破过手,不过后来也慢慢习惯它的存在了,又或者说是视而不见。
我不想看着他颓废下去,就婆妈地劝他有空时可以多看点有益的课外书。
他就说:“我不知道该看哪一类。”
我说:“男生不是都爱看武侠吗?”
“我不爱看,武侠一点也不现实,幼稚。”
我就建议他:“那你去问一下大才子蒋成杰吧,叫他推荐一下。”
他真的去问了,他问蒋成杰还有谁写得比海明威要好。蒋成杰就说有很多,建议他先看杰克&;#8226;伦敦的《野性的呼唤》。马振海就找来看了,看着看着就迷上了,接着他又看了杰克&;#8226;伦敦的一系列小说,像《热爱生命》、《海狼》、《马丁&;#8226;伊登》这些。其中他最喜欢《野性的呼唤》,还叫蒋成杰帮他在网上买了一本回来收藏,后来又买了姜戎的《狼图腾》。
他们宿舍的四个人里,除了蒋成杰经常在网上买书之外,龙俊庭也会这样做,不过他买的是吉它乐谱和杂志,我就看到他的桌面上摆了一堆这些东西。马东明当然是几乎不看书的,上官磊是全身心扑在了他的“官场”上,连万文佳也在无限性地接近着学院领导,好像为了以后的生活保障,事先要把路给铺好,铺得踏踏实实的才安心。
这就是班里某些人的生活状态,除了这些积极或颓废的人之外,大部分同学还是平淡麻木地过下去,不然也不能怎么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一节 性教育课
冬天到了,天气干燥起来,我就像个小女人一样,开始用叶星儿的电饭锅在宿舍里煮汤。通常都要煮五个人的分量,叶星儿、何大森、我、马振海,还有馋嘴的唐默默。煮好后,我就把汤装在饭盒里,带去食堂和马振海一块喝。
他看到了,就对我说:“你不用这么操心,食堂里也有汤。”
我就说:“那些汤是白开水里撒了几包味精,哪能喝。”
他就笑了。
我还向叶星儿学习用毛线来织东西,毛衣我是织不出来的了,只能织围巾。虽然围巾在这里好像没多大用处,不过等寒流来袭,周围的阴冷侵入骨髓的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场了。我给马振海织了一条深棕色的围巾,在圣诞节的时候送给了他,得到他的一个吻。
除此,我还不时地跑去马振海的宿舍帮他洗衣服,为了显示恩爱,学校里有很多女生都会这样做。我给他洗那些又厚又重的牛仔裤和大衣,每次洗完后,我的手指就被冻成了胡萝卜。冷水泡得多了,双手就生起冻疮来,又红又肿,又痒又痛,搅扰得我无法安睡。
马振海看到了,就要帮我找白萝卜叶,说用它来煮水泡手会很有效。可是他到处找了半天,连学校的食堂都问过了,还是不见白萝卜叶,别说白萝卜叶,连那么常见的胡萝卜叶都不见影子。现在的生意人为了利益最大化,都精明到只贩卖某货物可以赚钱的那一部分了,其他无用的当然丢弃。最后没办法,马振海只得去超市给我买了两个白萝卜来代替。
我把那些白萝卜放在水里煮,煮熟了之后,把水倒出来用来泡手,那些萝卜就暂时留在电饭锅里,还来不及倒掉。谁知唐默默看到了,就嚷着不能浪费粮食,不能对不起世界上饥饿的人民,说了这么一大窜废话,其实她就是想要把那些煮熟了的白萝卜给吃掉。我就给她了,她哼着歌乐呵呵地把它们倒进自己的饭盒里,再拌了些盐和酱油,端到桌面上。我坐在那里泡着手,她就坐在一边咂咂声地吃萝卜,俨然一副享受模样。
叶星儿看到了她的得意劲,就建议我说应该直接把双手放进锅里煮,这样不但把手治好了,唐默默还有萝卜肉汤喝。我白了她一眼,想着唐默默应该吃不下了,谁知她哈哈笑了一下,拿着一根汤匙舀起碗里的萝卜,一把放进嘴里,吃得更欢了。
双手泡了几次萝卜水之后,热水把手上的血液给疏通了,那些冻疮也很快就好了。冻疮好了之后,马振海就执拗地不肯再让我帮他洗衣服了。我就给自己的指甲涂上了透明的指甲油,我只用透明的指甲油,而且只在冬天时才用,让我的指甲闪着一点点明亮的光泽,看起来像水晶甲。
马振海抚摸着我的手指,突然给我讲起在他们男生宿舍发生的一些趣事。他说有一个晚上他们宿舍大院的电压很不稳定,灯管和电脑都不停地闪啊闪,好像就要停电了。这可把他们这帮有停电恐惧症的人吓得够呛,大家一窝蜂跑出阳台或走廊上,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又拿出一些东西来,像群疯子一样又敲又唱,以此来乞求上天不要停电,仿佛非洲原始部落的野人在举行仪式。幸亏上天真的听到了大家的声音,没有断掉电,至此一切才平静下来,有惊无险。
我听了后微笑起来,他看着我的样子,就问我这个是不是不好笑,然后他又给我讲了一个更搞笑的,是发生在大冷天的。他说他们宿舍楼没有装太阳能热水器,在大冷天里都得洗冷水澡。因为学校的建设资金不足,太阳能热水器只能先装给身娇肉贵的女生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轮到他们男生宿舍。我听了后浑身哆嗦起来,想着那得多冷啊!他就说他是不怕的,他从小就习惯了一年到头洗冷水澡,不过有些男生就受不了了,他们为了分散注意力,就在冲凉房里大声唱歌,吼着那首“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龙俊庭反而很冷静地用凄凉的声音应和“冷冷雨,Woo……”好像还蛮享受的。大家可能都想练成Vitas的海豚音,谁知天分不够,怎么也练不成,只能达到“嚎猪”的层次。所以每到洗澡的时候,整栋宿舍楼的冲凉房里都有人在鬼哭狼嚎,此起彼伏。
我听完这个后,哈哈大笑起来,马振海就看着我的可爱模样,握紧了我刚刚痊愈的双手。
这学期有一科课程叫青少年健康教育课,大意是教我们如何加强身体锻炼,增强体质,洁身自爱,保持身心健康,准备好将来为社会为国家作贡献。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们任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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