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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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回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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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个别的人就轻易修改。”

  “不合理的规定就应该要修改,而且真理往往掌握在个别人手里,难道它就不能人性化一点吗?。”

  “好了。”颜丹婷接不上了,就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马振海。”他大声答道。

  “马同学,请你以后改正一下自己说话的态度,你这样太没礼貌。”然后她话锋一转,“你们这些80后之后,仗着自己是天之骄子就这么急躁莽撞,怎么行?”

  这下好了,连全班人都骂上了,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到大学的第一课学到的内容就是打口水仗。

  我们都带着轻微的愠怒,却没有勇气反驳,一个个全都盯着马振海,一副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期待模样。可是接下来他的表现却让我们大失所望,他不仅没有反击,反而发出一声叹息,然后冷笑了一下,就不再说话了。于是我们又把目光移回到颜丹婷的身上。

  她看到自己取得了胜利,也就不再得寸进尺,语气也缓和下来:“对于你说的转专业问题,我现在也无法回答,你可以去找系主任说说,决定权是在他手里的,到时你看看还能不能申请。”

  全班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在空气间回响。

  颜丹婷恢复状态,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来,用自以为温和的声音问道:“好了,同学们还有其他问题吗?”

  经过了这场充满硝烟的“战争”,我想大家就算有问题都不敢开口了。事实也正如我所想,人人像根木头般坐在那里,不愿再当挨枪的出头鸟。

  颜丹婷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她丢下一句“以后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找班助刘立伟吧”,然后匆匆走下讲台,跟刘立伟耳语几句后,就迅速离开了教室,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学期末放寒假前才出现了一次,给我们作什么学期总结。事实上对于我们来说,她出不出现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们早已忘记了还有班主任这个人。

  颜丹婷走后,班助刘立伟开始接管我们班,他和无情的颜丹婷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热情的保姆,从一开始就细致耐心地回答我们那些鸡毛蒜皮的问题,还完全把我们当小孩子来看待,事事都要亲自过问和安排,确保到万无一失,一个都不能少。他还加了我们全班人的手机飞信,有事没事都乱飞一通,令我们的手机信息铃声在那段时间响个不停,收件箱也几乎爆满,最后害得大部分人患上了“信息焦虑症”,一听到信息铃声,就哭丧着脸说“又有什么事啊?”,搞到鸡犬不宁,人人生理失调。

  最可怜的是马振海和我,因为他擅自决定让我们两个分别担当男女生的暂时负责人,把我们支使得团团转,一会儿要收档案袋,一会儿又要发体检表,一会儿要组织大家去开会,一会儿又要组织大家参观学校的标志性建筑。一日三趟,真是让我无比厌烦,忍无可忍。

  在他刚找上我时,我就坚决拒绝,明确无误地告诉他鄙人难当此任。因为我知道自己从来就是个超级怕麻烦的人,对于这种繁琐的组织工作,我是唯恐避之不及,现在竟然让我当领头人,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责任,是种冷酷又沉重的东西,如果不是出于道德,没多少人是心甘情愿去背负的。可他看准了我比较好欺负,认定就是我了,还说什么“都是些小事而已,很容易做好的,你就当作是一次锻炼吧”,让我百口莫辩、难卸此任。我是勉强答应了他,不久就后悔莫及,我还没经历过这么晕头转向这么“惨痛”的锻炼呢。相信马振海也深有同感,不过他的感觉肯定没我的深刻,他只需要负责包括自己在内的五个人,而我的却是他的四倍。

  说到马振海这个人,跟他接触多了发现他并不是很“愤青”,只是太直率,说话比较冲,应该是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所以刚开始跟他谈话有点不习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跟你吵架,让你备受瞩目,感觉很不自在。

  他在那次班会之后又在院会上找过系主任司徒建,反映自己想转专业的情况,但得到的是同一套说教,看来学院应该是“上下一条心”了。他知道转专业的事是没指望了,也就慢慢安定下来,不然还能怎么着。。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节
在连续几天里开了班会、院会、校会这一系列会议之后,在军训的前一晚,我们宿舍的人也开起了“卧谈会”。会议内容当然比那些会议的要丰富多彩和吸引人,都是关于我们对大学生活的憧憬啦、对男生的看法啦、理想啦之类,这些对于我们来说绝对不是无稽之谈。

  首先发言的是叶星儿,她问我:“柳莎,你觉得我们班的人怎么样?”

  “还好吧。”我答道。

  她继续问:“你有没有去过我们班的男生宿舍?”

  “没有,我才不愿爬到那山顶上去呢,中间可是隔着十栋宿舍楼啊,想想都两脚无力。”

  “对啊,干嘛把我们班拆得那么散?”唐默默有点忿忿不平。

  叶星儿说:“距离有什么关系,这对我们也有好处啊,以后要找男生帮忙的话,就可以趾高气扬地向他们喊‘你给我滚下来’。”

  宿舍里一下子充满了笑声。

  叶星儿接着说:“那就是说你没有进过男生宿舍了?”

  “没有,我一个女生怎么进?再说进去那里干什么?”

  叶星儿说:“参观一下同志集中营呀,反正女生可以进男生宿舍的。”

  “不是吧?”我感到吃惊。

  叶星儿又答道:“真的,宿管手册上都写出来了,不过时间只限定在白天。”

  “那男生也可以来我们宿舍?”一直没说话的阮晓琪开口了。

  叶星儿说:“不行,男生就不能进女生宿舍。”说完她又感叹道,“我说这是一条非常明智的规定,不然真是不安全。”

  这时唐默默说道:“你知道他们男生怎么形容这个规定吗?他们说‘只许女生踩草不许男生摘花’。”

  叶星儿问:“你从哪里听来的?”

  唐默默说:“一个以前和我同校的师姐那里,男生还贬低女生,说我们只是一堆狗尾巴花而已。”

  我说:“什么?他们肯定是没看到我们宿舍的叶星儿这朵香水百合才这样胡说八道。”

  叶星儿就带着自傲的语气答道:“我不是很喜欢百合,我更愿做一棵玫瑰,有花又有刺,傲然独立。”

  唐默默傻傻地问:“哪种颜色的玫瑰?”

  阮晓琪就骂道:“你笨啊,她当然是红玫瑰啦。”

  叶星儿立刻纠正阮晓琪的说法:“不是,是黑玫瑰。”

  听完叶星儿的话,阮晓琪有点生气地喷了一鼻子气,唐默默则沮丧地自嘲道:“我觉得自己什么花都不是,我甚至连棵草都不如。”

  听到唐默默的话,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叶星儿应该也有同感,她就安慰唐默默:“不是啊,默默,我觉得有一种花挺像你的。”

  “真的?什么花?”唐默默的语气里带着兴奋。

  叶星儿就逗她道:“霸王花啊,既可以观赏又可以煲汤,一举两得,多好啊!”

  “叶星儿。”唐默默一股怒气,“你是说我被观看完了还可以被吃掉是不是?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再跟你算账。”

  叶星儿赶忙解释:“不是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经常笑得像霸王花一样灿烂,而且还很有奉献精神,就是笑得很有价值,你不要误会了。”

  唐默默听完后,转怒为喜:“我就知道星儿你不会这么恶毒,算你啦,不跟你算账了。”

  叶星儿发出了轻笑声,她接着又问我:“柳莎你认为自己是什么花?”

  “我……”我愣了一下,“我想做一棵白色的风信子。”

  唐默默好奇地问:“风信子是什么花?”

  “一种很低调的花。”我答道。是的,白色的风信子,很安静很怕羞,比紫色、蓝色、红色的风信子开得要慢一些,可等到开好了会是最美,这就是我眼中的大器晚成。

  “柳莎,我们班那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生叫什么名字?”叶星儿突然转换话题。

  “哪个呀?”我在大脑里迅速搜索“黑框眼镜”这个关键词,这个学校的男生几乎都爱戴黑框眼镜,真是怪事,难道现在流行故作深沉?

  叶星儿就描述给我听:“就是那个比较沉默寡言、目光犀利、装着一副冷酷样的男生。”

  我惊讶于她的细致描述,按照她提供的线索立刻给出了答案:“蒋成杰。”

  作为临时负责人,我手上有一份班里人员的名单,再加上经过这几天的奔波联系,我对班里的人也比较熟悉了, 至少能叫出他们的名字来。蒋成杰是和马振海同一个宿舍的,他们宿舍的另外两个男生是龙俊庭和马东明,班里剩下的那个男生上官磊则和汉语班的两个男生,还有高秘班的一个男生混合住在一起。上次在班会上想转去行政学院的那个男生是上官磊,而想转去经济学院的则是马东明。这些都是马振海告诉我的。

  “怎么,叶星儿你看上他了?”说话的是阮晓琪。

  叶星儿马上为自己辩护:“开玩笑,我只是觉得他挺特别的,好奇而已。”

  唐默默嘀咕道:“他很特别吗?我看他长得挺正常的呀。”

  阮晓琪就说:“她说的是性情特别。”

  叶星儿说:“不过前几天他的样子也挺特别的,头上好像粘了两个创可贴。”

  一听完叶星儿这句话,想起马振海跟我说的关于这件事的原委,我就情不自禁地自个儿笑了起来,把她们三个吓了一跳。

  “柳莎你笑什么呢?没看人贴过两个创可贴吗?”叶星儿的语气充满好奇。

  “不是。”我止住了笑,“你知道他为什么贴了两个创可贴吗?”

  叶星儿说:“当然不知道。”

  我忍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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