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我们通常会把考试不及格称为“挂了”,所以经常听到有人说 “《马哲》挂了”、“《英语》挂了”、《生理》挂了”、“《解剖》挂了”等等一些专属中国学子的代名词,经常频繁地出现在补考之前。为此我们的解剖老师,也就是那位道貌岸然的贺书记,曾不止一次的在课堂上专门强调说:医学是一门非常严谨的学科,它关乎的是人类的生命健康,考试挂了还可以在补考,如果人挂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修复了,所以为了不让病人的美好生命挂在我们的手上,大家务必时刻抱着一颗悬壶济世的态度认真学习!
我第一学期所考的七门功课中,除了《化学》与《语文》挂了,其余五门课均以超越60分的优异成绩通过了*的鉴定,这让我倍感欣慰,因为除迟墨寒全部通过外,张涛挂了5门,林浩与许文哲像是之前商量好的,挂了3门相同的科目。起码在我们宿舍范围内,我还中了‘榜眼’,夺得‘状元’荣誉的迟墨寒请我们大伙儿吃了一顿烤肉。
补考还算顺利,两门课均以整整60分的佳绩跟我说了挥手永别,为此我乐了好几天!
在教室里,袁琳苦笑着问我:“你咋就这点出息,补考的滋味就那么舒服呀?”
“不舒服!”
“那你还不好好学习?”
“我这不是在看书吗?”我低下头看书。
袁琳将我那本刚借来的《坏蛋是怎么样炼成的》第六部夺过来,装在自己的书包里,又取出一本《解剖学基础》放在我面前说:“不要再看流氓书了,看这个,我们老师说了,学医的就必须把解剖学好。”
我随手一翻,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幅女性生殖器官图片,甚是吸引眼球!
突然间我感觉头上好像被扎了一针,抬头一看,是袁琳拔了我一根头发,嬉笑着说:“哇,你都有白头发了,我帮你拔掉了,嘿嘿!。”
“别捣乱,我看书呢!”我不相信自己现在就长出白毛毛了。
袁琳一把将我的书合上,说:“不要看了!”
“为什么不看?”
“你心术不正!”
“我怎么就是心术不正了,我这是学习!”
“那你干嘛只看那一张?”
“怎么?你想让我看实体的?”
袁琳一听,立刻瞪起了大眼,手指不断向我掐来,嘴里还喊着:“臭流氓!”
朝阳迟暮 第五部分(9)
在学校,我们是不谙世事的天之骄子、莘莘学子;出了校门,整个一社会闲杂。环境可以影响称谓,但改变不了本质!有时候在大学里,除了好好做人,其他什么都可以学到。
每个星期三下午是是学校规定的打扫除日,实际工作无非就收拾一下宿舍的个人卫生,最大好处是一整个下午全校停课,网吧的老板乐的嘴都笑歪了,想上网就得一早上去占机子,对此,老板恨不得再增加一百台!
宿舍里,我跟许文哲躺在各自的床铺上,嘴里叼一根‘猴王’仰望天花板胡思乱想着,张涛昨晚上了夜机,这会儿刚起床正在洗漱,迟墨寒一个人收拾书包准备去上自习,问我们去不去?
我说:“你先去吧,我待会儿跟袁琳一起去!”
许文哲看了一样窗外,说:“不去,如此阳光灿烂的美好时光,可不能浪费在那该死的教室,得想着干点儿有意义的事儿!”
“那你慢慢想吧!”
迟墨寒走后,许文哲自言自语道:“*!”我不知道他是在说我跟他呢还是说迟墨寒,我没问,也不想问!
突然门外传来张涛的声音:“嘿,小子?你是干啥的?鬼鬼祟祟的在这儿想干嘛呢?”
接着又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说什么,内容听不清楚,好像是来推销什么产品。
片刻后一个面黄肌瘦戴着一副银丝边眼睛的男生跟在张涛的身后走进我们宿舍,肩上还挎有一个塞的鼓鼓的旅行包。张涛放下脸盆,说:“来一个推销袜子的!”
推销员进来后,先是毕恭毕敬地向我们问好,我们谁也没搭理,示意他有屁快放。推销员接着从包里取出三双袜子,分别递给我们,说是苏州出产的经常出口海外的百分百纯棉作料。鼓励我们一人买几双,价格绝对比店里便宜许多。
平时一到节假日,经常会有勤工俭学的外校生溜到我们宿舍楼来推销各种劣质物品,上当的不在少数,后来一看到这些人,大伙感觉都一个字‘烦’! 我跟许文哲都将袜子给他扔回去,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没兴趣听他瞎白活!
只有迟墨寒还挠有兴致的将袜子拿在手里拉拉扯扯、左右端详。
推销员一看,有戏!脸上的表情比娶媳妇时还快乐,问张涛:“您要几双?”
张涛指着此时被推销员拎在手里的旅行包,非常大气地说:“把你那一整包都拿过来,我全要了!”
我和许文哲赶紧劝阻道:“你他娘的脑子是不是吃屎啦?”
“你们俩先甭管。”张涛回了我们一句,将旅行包接过来,走到过道尽头的书桌旁,两手捏住下角来了个底朝天,抖了两下,于是一堆五颜六色的袜子全都散落在了书桌上,以平时少有的豪爽语气对我们俩说:“最近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再洗袜子,脏了就直接扔了从这儿取,甭客气!”
我们俩大惑不解,难道张涛脱胎换骨从新做人啦?搁在平时,他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推销员高兴的脸色由黄种人立刻向转变为红种人,约莫盘算了一下,对张涛说:“一共是30双,一双是3快钱,您给我80块就行了!”
张涛嘿嘿一笑,说:“还80块,说,你是那个学校的?”
“我是纺院的”! 推销员眉飞色舞地搓搓手,准备收钱。
张涛的语气慢慢的变得严肃起来,质问道:“谁让你进来的?校门口挂的牌子没看见吗?”
学校为了维护秩序与本校学生的利益,保安科特意在大门口挂了一张醒目牌“本校严禁任何推销人员入内,违者罚款200元!特此公告!”
就在推销员张口结舌的时刻,张涛故意将自己的脑袋想我们俩的方向拧了拧,向对方示意老子人多势众且有理 。
张涛继续威胁道:“如果我们几个把你扭送到保卫科的话,就你这几个破袜子值得了200元吗?”
推销员一听,脸色不但迅速恢复了原来的颜色,并有向白种人发展的局势,声音也有些颤抖与不安“这位同学&;#8226;&;#8226;&;#8226;不,这位大哥,您看我这也是小本买卖,出来赚几个生活费也不容易,我家里面还……”
张涛很不耐烦地打断对方的话,拿起空包扔了过去,摆摆手说:“行了行了,少给老子来这一套,赶紧滚吧,要不然把你揪到保卫科去!”
推销员一脸委屈地夹着空包,缓缓离开了我们宿舍。张涛回过头看看我们俩一脸说不清的表情,笑着说:“厉害吧?这下够咱们几个一学期穿了。”
我们俩并没有责备张涛的不地道,反而欣然接受。但心里却认为这样的行为与一个大学生的身份极为不附,沉默是中国人对恶行一贯的的表达方式!
从那件事儿之后,我便开始怀疑张涛的大学通知书的来历或许跟我一样。
“杨晨,快点下来呀!”我一听就知道是袁琳在叫我去上自习,她的声音永远是那么让我心驰神往!
我跳下床拎起书包就往外走,刚走到楼梯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匆匆返回宿舍,在张涛坑来的袜子堆里翻了几下,终于找到几双女式的,直接揣进书包就往外溜,身后传来张涛的喊声:“我靠!便宜可不能白占,回头跟你家袁琳说说,帮我介绍一女朋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朝阳迟暮 第五部分(10)
有一次晚上我回宿舍的时候,距王法规定熄灯的时间还有2个小时,而我们宿舍一片漆黑,门关着,透过门缝仔细一观察,发现里面时而会闪烁出一丝微弱的七彩光芒,但听起来却静悄悄的。我确定里面一定有人,敲了两下,里面鸦雀无声,接着我又喊了几声,片刻后,里面有人问:“口令?”
“狗屁,快开门。”我回答道。
答案完全正确,门很快就开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如果我粗鲁一点,回答一声:“操你妈,开门!”宿舍门会在稍长一点的时间后打开的,并伴有相应的对骂声。
刚刚进去时还以为跑错地方了,6人间的宿舍里此刻人挤得满满的,比教室人还多,全班的男生几乎都在,还以为是开小会呢!
原来是张涛下午从旧货市场搞来一台12英寸的古董级的经过了N手的电视机,还弄了一台即将报废的VCD,拉着许文哲一块去的,回来时两人又互相商讨着买了几盘生活片。
消息很快传到了本班其他男生的耳中,纷纷赶来欣赏,一个个精神抖擞、聚精会神,这种认真劲儿在高考以后的课堂上是永远也找不到的!学校规定,宿舍内不准使用与学习无关的电器,发现了一律没收,更不允许观看这种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口号相互冲突的影片。所以声音被调到了最小,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团结程度绝不亚于国难时期。有些人看的激动不已,欲破裤衩而出的老二早已坚韧不屈的鼓了起来,裆中央处俨然被顶起了一座座尖顶的珠穆朗玛峰!实在按耐不住的,就找一点卫生纸悄悄跑去靖国神社(厕所)打手枪,于是腾出了几个视觉较好的位置,我赶紧也兴致盎然地加入到群众的队伍,与同志们同甘共苦!
正在放映的是《*》的的第二部,电视机顶上还放着几张日韩片,张涛在一旁得意洋洋地小声说:“绝对没有删减的部分,比网上下载的要全。”许多同志听到后纷纷向张涛点头称赞:“美的很,聊咋咧!”
《*》真不愧为中国的古典第一奇书,*也能被刻画的楚楚可怜,惹人心疼,完全不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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