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趟埃及。”夏尔坚定的对格雷尔说,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为什么?”夏尔不会神经失常了吧。
“格雷尔,你听我说,我今天看见赛巴斯钦了。。”
“停。。。”果然脑子不正常了,格雷尔打着暂停的手势。
“格雷尔。。。”夏尔皱起眉头。为什么都不相信?
“夏尔,我知道失去赛巴斯钦你很难过。可是你能不能认清楚现实,不要把你的错觉当成现实可以吗?”格雷尔语重心长的说。他可以理解夏尔失去赛巴斯后内心的不安,恐惧。但是,他无法忍受夏尔自欺欺人的举动。
“为什么你们都当赛巴斯钦死了,我们后来不是也去找过,根本就没发现赛巴斯钦的尸体啊。”夏尔情绪激动的大吼。
“或许已经随着那座教堂化为灰烬。。。”
“。。。。”
夏尔的身体僵在那里,步履蹒跚的缓缓的走到窗户边上,双手撑在窗台上。房间很静,只能听见夏尔浓重的呼吸声。呼吸很不平稳,可以看出夏尔此刻的心情很不平静。
格雷尔感觉刚才的话太过残忍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该在夏尔内心脆弱的时候一再的打击他。
“夏尔。。”格雷尔开口。他想说句话安慰夏尔,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也许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睁开眼睛是赛巴斯钦,闭上眼睛是赛巴斯钦。吃饭会想起他做饭的味道,睡觉会想念他的怀抱。我没有办法闭上眼睛,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失去家人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无助,孤独。失去赛巴斯钦,我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我甚至不知道没有了他,我现在该干什么。。。”夏尔淡淡的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心,就像有人拿了一把刀子剜了一道口子。看错也好,错觉也好。但是,哪怕只有一点希望我都不想放弃。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没有办法,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他。我想让自己任性一次。”夏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垂着,肩膀在轻轻的颤抖。
两个人彼此羁绊,失去了对方,就无法活下去。
“我们陪你去,夏尔。。”
房间门“砰”的一声被打开,索玛激动的说。夏尔刚才的话他都在门外听见了,他感动,他心疼,他崇拜夏尔。
“索玛。。”夏尔转过身,心被一点一点的温暖着。
“我说你是激动个什么劲啊。”格雷尔掏了掏被震的有些耳鸣的耳朵。
“你居然对夏尔说那么残忍的话,你个红毛死神。”
红毛。。。。死神?格雷尔头上的青筋跳动着,龇着满嘴獠牙面目狰狞的冲索玛挑了挑眉毛。
“我也去夏尔,这个毛头小子敢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我马上在死亡名单上加他一笔。”话是对夏尔说的,眼睛却没有离开索玛的脸。
“你说谁毛头小子。”
两个人身后窜着熊熊火焰怒视着对方。
夏尔明白,他们只是想让自己开心起来。夏尔第一次感觉到,从赛巴斯离开之后,他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也是赛巴斯离开后,夏尔头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夜深人静,格雷尔烦躁不已的坐在夏尔花园的水池边,手轻轻的撩拨着池中的清水,心情随着池水荡起一层层波纹。夏尔的执着和对赛巴斯的爱另自己震撼不已。突然想到了威廉,格雷尔的心沉了下来。自己的不告而别不知道他会不会着急。呵,格雷尔嘲笑了自己一下,威廉或许还在庆幸自己的离开,不用两个人相见的那么尴尬。该放弃吗?心里又有一丝不舍。
“是谁?”格雷尔突然感觉到空气中有异物的存在,他阴冷的眯起眼睛,挥出死神镰刀向空气中的一个方向劈去。
死神镰刀旋转的锯齿悬在半空中戛然而止,似乎受到了什么阻力。
“你是谁。”对着空气格雷尔在一次的问。
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让格雷尔的心一紧。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然后渐渐的现出身形。
“威廉。。”格雷尔的心漏跳一拍,失声的喊了出来。威廉两指之间夹着他的死神镰刀,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眼睛,冷峻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
“你来干什么。”短暂的吃惊,格雷尔很快的恢复神智,冷冷的发问。使劲从威廉的两指间抽回自己的死神镰刀,转过身不在看那张他魂牵梦绕的脸。
看到格雷尔转过身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样子,威廉有些受伤的表情露在脸上。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不是吗,知道他不愿意见自己,所以自己才引了身形跟着他。他无法忘记那天早上自己起身去格雷尔的房间,发现他早已不在的内心的恐慌与不安。当他找到格雷尔的时候,他正在熟睡。威廉现出身形抚摸着他柔顺的长发,看见他紧皱的眉头,威廉会心疼不已,想替他抚平心中的忧虑。想亲吻他的红唇,又怕惊扰了床上的人。想碰触,却又怕格雷尔不开心。平日很忙,白天与黑夜都有灵魂要收复,自己只能加快速度的完成工作才抽出点时间来看他。整天没时间休息,就算是死神的身体,也让威廉有点支撑不住。但那种心爱的人在眼前却又无法碰触的痛楚,让威廉痛苦的心憔悴不堪。
“你哑巴了?”一直听不到威廉的回话,让一直处在紧张状态的格雷尔无法忍受。沉默,是摧毁格雷尔心墙的重量级炸弹。因为他克制不住自己去想威廉此刻心中在想什么的想法。
“你。。。这几天过的好吗?”威廉紧抿着双唇,思虑了半天才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威廉的心被抽痛了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过的不好,很不好。每天都在想你,我想念你这个无情人的怀抱,温柔,吻,还有你的身体。尽管你的怀抱时因为你喝醉了,仅有的温柔是因为愧疚。但是我还是很想念很想念,哪怕一切都是假的。。
“不好还能站在这里吗?”说出的话与心中的想法截然不同。
“我很担心你。”威廉终于鼓足勇气说出自己心中的牵挂。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格雷尔咬牙切齿的说“不用担心,我不会为了你强要了我那点小事去寻死觅活。”
小事?在我认为最珍贵的事,你却认为是小事?,原来你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位置可以留给我。
“既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我走了。。”真傻,他根本不需要你的担心你不明白吗、。非要他自己说出来你才甘心吗?
“威廉。”格雷尔的心一慌,他刚刚明显的听出了威廉声音中的难过,他想问个清楚。一转身,身后只留下空旷的花园,哪里还有半点威廉的影子。
“威廉,你这个混蛋。”
去往埃及的豪华轮船上,夏尔站在船头的甲板上,赛巴斯钦,我一定要找到你。
“夏尔。”
正在专心想事情的夏尔肩头被拍了一下,吓了自己一跳。夏尔回头,看见格雷尔看着自己正在似笑非笑。
“有事吗?格雷尔。”
“在想赛巴斯钦?”格雷尔走上前,与他并排站在那里,看着大海激起的一朵朵浪花。
“嗯。”夏尔轻恩了一声,望着深蓝的海水出神。
“夏尔,你有没有想到一个问题。”格雷尔严肃的问。
“什么。”
“如果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赛巴斯钦,为什么他不回来,而跟着那个王子去了埃及?”一针见血的问题。
浪花拍击着船底,水珠溅到夏尔的脸上,夏尔感觉到透心的凉。夏尔的身体僵硬在那里。一开始心就被重新见到赛巴斯的喜悦蒙蔽了,一点也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以赛巴斯在意自己的程度,如果他还活着,第一个要见的人不是自己吗?为什么他没有回来,而是跟着别人走了。夏尔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一定要相信赛巴斯,他不会背弃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啊。。。。”在埃及地方的一个豪宅里传来惨叫声。
“格雷尔,你干嘛叫的那么大声。”夏尔从呆掉的格雷尔的身边穿过走进大厅,坐到沙发里。坐了那么久的船,猛地一着陆还真有点不习惯。
“这。。这。。府邸是?”格雷尔结巴着颤抖的伸出手上上下下的指着整个屋子的东西问。
“新买的。”夏尔淡淡的开口,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格雷尔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是奢侈啊。。。
“阿格尼。”
“夏尔少爷。”阿格尼将行李放进房间里,出来听见夏尔在叫自己。
“上午休息一下,下午你帮我发件信函给埃及的国王,说我晚上要去参见他。”夏尔将一封信交到阿格尼的手里。
“是的,夏尔少爷。”阿格尼将信收进怀里。
“埃?夏尔你不休息一天吗?”索玛为他的着急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毕竟他这阵子因为赛巴斯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
“不,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夏尔疲惫的将身体陷进沙发里,闭上眼睛休息。
“咳咳。。咳咳咳。。。”帘子后面一个人在剧烈的咳嗽着。
“陛下。”夏尔左手放在胸前,单膝跪在地上。
“夏尔伯爵吗?”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的。”夏尔回答。
帘子被掀开,一个年迈的老人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坐到垫子上大口的喘着气。这就是埃及的法老王——卡泽拉·修泽。
“起来,快起来夏尔伯爵。来呀,给伯爵赐座。”
“谢陛下,女王听闻陛下身体不适,特派我来慰问,不过看上去陛下的气色很不错。”
身后的格雷尔听见夏尔一本正经的话,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什么气色很不错。我看在过不久我就能把他灵魂给收走了。察觉到格雷尔在后面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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