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先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即面上的震惊渐渐转为了恍然,缓缓抬手捂住了前胸,浅金色的瞳孔中泪光闪烁,黯然神伤地低声开了口:“果然不记得我了吗?听说加入邪神教必须摒弃一切过往,你小时候记忆都已经没有了吧……”
飞段怔了一下,神色倏然一沉:“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究竟是什么人?”即使是在“晓”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来历,关于幼年记忆缺失的事情他更是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成?不过这个女孩怎么看也没到十五岁,而自己却已经二十多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两人小时候真的有什么总角相交的孽缘……她的年纪似乎也对不上号啊?可惜即便他再如何冥思苦想也是毫无半点头绪。悄悄瞥了一眼面前神色惊疑不定的青年,伪萝莉虽然表面上仍是伤感万分,心中却早已笑得惨绝人寰翻天覆地——果然用来兑换飞段资料的那二十生存点没有白花呢!既然飞段本人都对自己的身世不甚了了,她当然是想怎么掰就怎么掰,只要掰的没有漏洞就行!见身旁的同僚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反驳少女的话,角都不禁心中疑惑,望向飞段的目光中也多出了几分复杂,终于忍不住问道:“喂,她是你的……”
“我怎么知道!”飞段恼怒地跺了跺脚,狠狠瞪向面前的少女,“回答我的问题!”
茫茫沉默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写着“空”字的戒指:“我是晓之空陈,也是大蛇丸的姐姐。”
“你是三年前那个接受了寻找戒指的任务却一去不回的女人?”飞段皱眉思索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茫茫来组织的时候他和角都虽然并不在场,但之后却也听零提起过这件事。当时他还在心中嘀咕来着——居然让才加入组织毫无忠诚度可言的新成员去对付自家的弟弟,这不摆明了是肉包子打狗吗?听说在鼻子耳朵之类的地方打洞会影响脑神经,难道零人体艺术玩的太疯把自己弄脑残了?虽然茫茫一去不返就此销声匿迹,但由于组织资金和人力紧张的缘故,零并没有再派人去“清理门户”,戒指的事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既然她是大蛇丸的姐姐,那么真实年纪应该比自己还要大上不少了?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脸颊上的鲜血,大大咧咧地开了口:“你不会真的是我的青梅竹马吧?先说好哟——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老女人的,尤其是你这样装嫩的老女人!况且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以前的约定统统都不算数,就算我们之间真的有婚约我也是绝不会承认的!”
听见此句杀伤力强大的话语,大蛇丸和君麻吕同时抬首望天。伪萝莉脑中名为怜香惜玉的那根弦啪嚓一声断了,看在这家伙是个帅哥的份上她原本是准备小小调谑一下就放过的,但是现在……她要让这个毒舌男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乃不是不死身吗?LN要乃生·不·如·死!
虽然心中的怒火已足以点燃富士山,但伪萝莉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恼意,只是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可不是你的青梅竹马。”略略侧过了头,神情间满是怀念和懊恼,“和平的汤隐村对我而言就像这个乱世中的桃源,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你住在那里才是最好的选择,却根本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虽然我在你小时候离开的确是迫不得已,不过我也并不奢求你的原谅,毕竟是我对不起你……但是看见你用自残的办法伤害他人,我真的真的很难过!就算你不会死,可是……终究还是会痛的吧?”
飞段被这长长的一段饱含深情直抒胸臆的言语雷的虎躯一颤,随即却是越听越不对劲,忍着恶寒打断了某只萝莉的深情告白:“够了,我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茫茫静静凝视了青年片刻,掏出小手绢鞠了一把眼泪,悲悲戚戚地捂住了脸:“其实你应该已经猜出来了吧,只是打心底不愿意承认罢了。毕竟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啊……”
某位自虐狂人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五雷轰顶的滋味——即便是几年前差点被那名擅长雷遁的精英上忍电成了肉干也远及不上这次的销魂。蛇叔排骨男和连线僵尸同时默然望天,心中均是生出了几分兔死狗烹的悲凉感。倒霉你一人,幸福我们仨。死道友不死贫道——飞段君,一路走好。
飞段好不容易从这一惊雷阵阵的消息中醒过了神来,浑身颤抖着瞪向双手交握满脸慈祥作出一幅母爱无疆状的伪萝莉,一字一顿地狠狠磨着牙:“我·不·信!”
正午耀眼的烈阳之下莫名地刮过了一阵渗渗的阴风,少女唇边温和的笑容渐渐转为了意味深长:“你不需要相信,只要乖乖地承认就好了。”
虽然只是一句意义不明的诡异言语,但其间蕴含着的霸道意味却足以令某个性格暴躁的青年暴跳如雷,只可惜在他刚搭上兵刃握把尚未来得及挥出的那一瞬间,伴随着自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的一阵剧痛,身躯竟是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后飞了出去,哐啷一声撞上了路边的一棵巨型仙人掌。即使是不死身兼自虐狂,也不代表飞段会对凶悍无比的撩'哔——'脚以及被仙人掌爆'哔——'的悲催事实无动于衷——虽然并没有给肉体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但可怜的少男之心却已是毫无疑问地被某只凶神恶煞的暴力萝莉践踏蹂躏得千疮百孔了,过了好半晌才一脸忍辱负重地爬了起来,看样子是打算冲上来和某位猥琐属性的女人拼命了。
按照飞段的属性放在网游里就是一带特殊攻击技能的盾战士,攻击方式单调不说还速度奇慢,顶多就加上了个HP锁定的特殊状态——这样的职业组队打BOSS的确是不错,单练打怪就是一废柴!这小子的实力估计在“晓”里面也不怎么出彩,不过用来当肉盾倒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况且他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不好好榨取一番不是太浪费了吗?茫茫无辜地歪了歪头,却一语道破了飞段忍术中的玄机:“只要不让你取到血或者逼迫你离开地面上的法阵,你的忍术就无法使用了不是吗?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再挣扎了,我会很温柔的对待你滴~”
飞段震惊地望着面前的少女,心中纷乱一片。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难道她真的是……狠狠打了个哆嗦,勉强截断了头脑内的恐怖想法,绝对不可能!自己这枚硬币的正反两面都被她毫不犹豫地攻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亲妈呀混蛋!
大蛇丸用土遁挡下了见势不妙打算出手相助的角都,转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的白发少年,无力地叹了口气。居然当着BOSS的面开小差,孩子啊……乃堕落了!留意到上司脸上的不悦之色,君麻吕立刻慌慌张张地抽出了一根肋骨扑了上来:“大蛇丸大人,这里就交给我吧!”
大蛇丸随意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一步。虽然在兑换巫妖血统之后血液的成分的确是有所变化,但在未曾确定自己现在的鲜血是否还会对茫茫造成影响之前还是不能大意——为了保险起见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愿出手的。反正按照茫茫的实力收拾飞段不过是时间问题,虽然君麻吕的实力不及角都,但凭借自身攻防一体的强大血继,牵制他一段时间应该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虽然飞段为尊严而战的事迹的确是值得嘉奖,只可惜凭借他半吊子的体术根本就伤不到开启了疾风步的茫茫半分。在拥有不死身的青年悲催万分地亲身体验了物理攻击、元素攻击和魔法攻击的威力之后,伪萝莉终于得出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结论——飞段的精神力弱小且魔防基本为零,即是说想让他领便当非常之简单,只需要用强大的精神力直接入侵破坏他的意识或是用阿瓦达索命咒直接摧毁灵魂就行了——所谓的不死身根本就是天上的浮云,灵魂都没了要身体还有啥用?剁碎了包饺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 =
(十二)传说中的速配?!
就在君麻吕被连线僵尸男出其不意的攻击方式和接连不断的遁术打压得捉襟见肘的危急时刻,俊逸的容颜被利爪刮花、直顺的银发和外袍被烤得一片焦糊、身上连续中了七八上十个千奇百怪的诅咒的飞段终于开始头昏脑胀摇摇欲坠,而茫茫此时扔过来的一道威势十足的石化咒无疑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青年毫无反抗之力地噗通一声呈狗啃'哔——'状摔倒在地的悲惨情状引得在场除伪萝莉外的三人齐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阵面面相觑——别说是不了解茫茫的角都,即便是对此暴龙萝莉的猥琐性格心知肚明的大蛇丸和君麻吕在她欢天喜地的将飞段脖子上的叛忍护额换成扎着蝴蝶结的缎带的时候也忍不住流下了冷汗。
飞段这倒霉催的孩子虽然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但在伪萝莉强大的魔力压制之下却连手指也无法动上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变魔术般地从空间戒指里将各式各样的洋装首饰化妆品一件件地掏了出来——当伪萝莉取出一对装饰着蕾丝缎带和金色铃铛的粉红□耳的那一刻,扑倒在地的银发青年终于露出了忍无可忍的神色,颤抖着嘴唇好不容易吐出了细若蚊鸣的两个字:“住手……”
茫茫随手挥了一下魔杖,重新赋予了飞段说话的自由,无辜地歪了歪头:“你想说什么?”
飞段沉默了一下,神色间一片阴沉:“你究竟想干什么?我的能力在你看来根本就只是个笑话吧,如果你想要杀我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又何必这样折辱我?”
伪萝莉静静凝视了虽然丝毫不能动弹却依然满脸桀骜的银发青年半晌,面上笑意渐敛,手中的魔杖顶端倏然闪出了一道柔和的白光,直直将倒在地上满身伤痕的青年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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