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归乱,但是不悔。
仿佛长久以来耿耿在怀的某事,终于得偿夙愿,四肢百骸轻灵灵的畅快,若背有双翼,定然一飞冲天。
与二哥交手的第一次,我竟出现了非常强烈的反应,反应在很多地方。二哥的反应也很大的,在我们俩个同时达到喜乐的境地之前,不过是因为我尚未达到喜乐的境地,需要逞凶行恶地杀一杀。
按照我和大叔接触的经验来说,过后应该不会那么快有反应,需要歇一歇,谁知,二哥完全不像叔,他竟是被我的反应相互作用着,极度兴奋,再度奋力让我快乐,害我全身快乐到瞬间出现真空的状态,魂儿飘飘摇摇到九重天去了。
真是不得不叹他年轻力壮,勇猛非常。
第一次以后,酒店的床单已经不能见人,皱巴巴的,而且上面的样子一点儿得不像话,都是我和二哥无限欢喜的见证。
再看看时间,晚上9点多,将近10点,姑姑和姑父的飞机即将到军区,等他们俩回到军区大院,就该给北京这边打电话了,确定我们有没有在家。
姑姑一再叮嘱我,女孩子晚上不能出门,要是不得已出门,晚上十点之前必须回家。她如果知道二哥拐了我去KTV唱歌喝酒,还拐到床上去欺负,她非叫姑父打断二哥的腿不可。
二哥看准了时间,当机立断——退房,回程家。
退房前,二哥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给我送套衣服,并且,他把床单买了下来,他不好意思让第三个人看到这张见证了无限极度欢喜的美妙床单。
我和二哥回到程家的时候,恰好客厅的电话响起。
幸好此时我的酒醒得差不多了,视力亦是稍许清明,我口齿还算伶俐地接了姑姑打来的电话,好歹把事情应付过去了。
二哥在我接姑姑电话的时候,自背后搂着我不放,头窝在另外一边,唇儿不断啄吻我的脖颈儿,爱不释手,等我挂了电话,他热热的男人气跟着凑到我耳朵边问我,是否还记得厨房哭闹引来姑父的那次。
我当然记得,那次我和他反锁在厨房内做些脸红心跳的事儿,期间,他弄到吓哭我,我的哭声引来了姑父,姑父认定二哥在欺负我,要破门而入给他一顿好教训。
当时,我与二哥衣衫凌乱,假如姑父破门而入的话,一定会晓得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姑父拍门拍得很急,眼看着就要破门闯进来了,二哥对我说,他一个人扛下,让我把所有的事情全推到他头上去。
我却不领他的情,嗤笑,自个儿出声,说二哥没欺负我,把姑父给骗退了,于是,眼看上演全武行的事情,被我给化解了。
我醉得头晕,又和他做了那么欢喜的事情,可意识尚算清醒,他问,我自然答记得,然后,他邪性笑着问,今晚接电话,像不像应付姑父的那次。
经他这么一说,还真的是。
被勾动旧情,酒精刺激下,我羞得肌肤泛出粉色,小嘴儿轻哼,但不知我是哪里刺激到二哥某根筋,他忽而发了狂,将我用力按在墙上亲吻,当场就与我和和乐乐地情深。
作死的男人,也不考虑考虑地方,这是程家的客厅,平时有人走动的,他在这儿亲我,我羞耻感好强烈,强烈地无以复加,所有的精神全往一个地方奔去,什么也无法阻止我了,我欢喜得不得了。
二哥是爱护我的。
他爱护我的程度,是爱护到隐忍多年不碰我,苦心等着我发育完全,他不似那些色欲中人,或以爱之名,或以金钱为诱饵,与未成年小姑娘发生不可告人关系,破坏小姑娘,逞一己兽欲。
他那么爱护我,紧要关头也爱护我,尚且记得不能把我如何如何地怎样,他隐忍,我见他咬牙,脖子青筋暴起,全身肌肉贲张,艰难地不再亲我脸蛋儿。
刚出的一刻,他好像再也不能忍了,一口气,攻占山头,占山为王,唉,这儿明天早上拖地板是少不了的。
细胳膊搂住冒青筋的脖子,我脸红透,嗔他没数,怎么能在这里这样亲吻我。
他苦喘,怨了眼地望我,反问我,“等好多年,能有数吗?!”
这出人意料的反问,把我问得羞惭,我确实对不起他,眼界见识低浅不说,轻易陷入圈套之外,又对他不够信任,终至落入周子辰掌中,远了他。
羞惭之下,我便怜他了,心肠软得百转千回,不由搂紧了他的脖子,送上唇瓣儿,衔了他的薄唇不够,还娇声软泣地求他,一声声求他——哥哥,原谅我。
我这般情态,他愣愣看了我半晌,那黑钻似的眼便渐渐有了微泪,染着水气的情火,直直烧入我心间,话语间,有恨,更有爱,“小楠,你这混蛋,我纵容你,纵得快没了底线,连‘假兄妹,真夫妻’这种非常过分的荒唐事儿都做出来了,你还想叫我原谅你?不原谅你,我绝不原谅你,怎么可以原谅你?我不让你良心好过!你个混账!”
话至结尾,他恨意大发,狠狠地亲我,亲得我半空中乱踢腾。
他亲我亲出了异趣,转而抱我在怀,却不与我分开,一步一步上楼梯,进走廊,开了房门,入他的卧室,继续亲得我,深深地亲我。
我的哀求,他置之不理,反而是越亲得我厉害。
这个男人真的是为我等太久了,我极力迎接他的亲吻,让他亲个够,只盼他能够尽兴,心里多爱我一些,少恨我一些。
我与他如同两只有情的小兽,亲着爱着,仿佛一刻分离便是死别。
就这样,我与二哥到了天空将明的时候,才相拥睡去。
我侧躺假寐,身后是那男人半抱着我。
叔说过,我天赋异禀,有别于正常人,我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也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样长的,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应该是与别人不同的。
这个不同到了什么地步呢?
我能凭感觉,在心里描摹出一种非常可爱诱人的形状,它可爱得很,尚未进入另外一种状态,睡得香喷喷。
阖眼描摹着,我不觉嘴角带笑。
床单不用想,又毁了一条,等会儿起床,我得洗两条床单,想着床单,我人睡着,还脸红,真是太过于造孽了,昨晚怎能如此疯狂,以致房内萦绕着一股久久不散的非常特殊的感觉气味,是深深的香气,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通过昨晚,我真切地感觉到了周子辰和二哥的不同。
二人春兰秋菊各擅专场,周子辰胜在阅历和技巧,很会掌握我的欢喜心理,能够瞬间抓住我的欢喜感觉,进行深度欢喜,使我产生欢喜的高潮;二哥则胜在年轻、体能和青涩。
青涩?!
是的,没错,青涩。
尽管整夜激烈,但是依旧不能掩盖二哥的青涩。
之前,我以为他经验丰富,游戏花丛,我竟是错了。
我年幼无知时,与他做些羞事,被他瞒了过去,误以为他熟门老手,历练颇多;自从经了人事,我已不同,对男女之事,极为有感觉,他有没有丰富的经验,试一试,做一做,便知道了。
他来来去去,就晓得直白进攻,如果不是我从旁指导他,恐怕……
那么一来,我无形之中成为二哥的进阶女教师,扮演着叔对付我时的角色。
我喜欢二哥的青涩,一是因为变相告诉我,他接触的女人少之又少,甚或是没有,以往和我捣鼓的事情全凭着直觉;二是因为女教师的角色,让我很有成就感,我突然间体会到了叔教育我时的满足和快乐。
二哥年轻、体能、青涩的三个特质,让我情动非常,不免对他极力深爱,如藤蔓缠大树,紧密合契,配合他,不论他怎么对待我。
我积极配合,没有招致二哥的赞扬,反被他最后上火时破口大骂,他大骂我什么白虎妖怪,是最要不得的那种坏女人……
嘁,说我坏女人,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人嘛!!!
当时累得很,没有气力与他计较,现在回想起他骂我,我恨得牙痒痒,我才不是他说的那样,如果不是他穷追猛打,黏着我,缠着我,耍了计策装疏远,装正常兄妹,我能和他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太可恨了。
想得恨恨,不禁使了力虐待他,都是他坏,如果不是他坏,我怎么会成为他说的坏女人,都是他坏得起劲,反来怪我,这世界真是不讲道理了,我要是坏女人,周子辰和二哥搅和我的可恶劲儿,难道不是坏男人才做得出的事儿么?
坏女人,对上坏男人,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别五十步笑百步。
哼,虐待它,狠狠虐待它,谁让它那么坏……
“嗯……”,背后传来似醒非醒的咕哝声,“小楠……不要坏……睡嗯……”
咕哝声中,小腰的铁臂紧了紧,被我枕着的铁臂亦轻轻弯了,做出一个半搂我的姿势,他还是在睡。
说我坏,还想睡?
没那么好事,我偏不让他睡!
我由着性子治他,随心而动,比之前加虐待狠度一倍不止。
瞬间……
“天——”,背后男人突然一个激灵地大叫,全身肌肉即刻贲张。
我却不管他,闭着眼装睡。
“小楠……”,男人试探性地唤我。
我不动,继续装睡装死人。
“小楠?”男人自背后摇摇我。
不理他,谁爱摇,谁摇去。
“还装?”男人口气开始发凶了,他大力摇晃我。
“嗯……睡觉……”,我学他之前的腔调咕哝。
终于,男人气急败坏了,“个小妖精,还装睡,刚才使坏的劲儿哪里去了?!”
说完,他开始对我坏了,将之前我对他的坏,回报到我身上。
主人的语调虽凶,可速度是那么轻缓,他真的是把我的话记到心里去了,我说什么不可对人凶猛,要等待别人逐渐适应后,才能回复行动。
他能记得我说的,爱惜我,我心里甜得很,甜滋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