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
第二个办法很简单,但是危险性恐怕会大一些。“野狼双眸寒光闪动,声音平缓地抛出。
那就是,你马上下令,让任天华带领舰队往岸边后撤,把日军舰队吸引过来,让他们进入我军岸防炮的射程范围,只要他们进入了我们的岸防炮射程范围,其机动性和活动空间必然受限,然后,我们就用岸防炮配合在江面上作战的舰艇,对日军舰队进行密集的火力打击,这样一来,就算不能把日军舰队全歼,也能让他们脱层皮。”
鬼子能上当吗?“霍守义轻皱着眉头问,似乎有点儿底气不足。
如果他们是做好了和我军开战的准备,并且把我军平等当成对手的话,或许不会,但是,这伙鬼子明摆着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他们在心里本就轻视我们,如果你下令让舰队撤退,日军那位骄横自大的指挥官肯定认为,我们是打不过他们,而且是被他们打怕了,才会逃命的,所以,他们肯定会不顾一切地追赶。”野狼深吸了口气,饶有兴趣地吐出了一个完美的眼圈,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如果他们进入岸防炮的射程范围之后,你还不放心的话,可以同时让轰炸机编队出动,对鬼子的舰队进行集群轰炸,到了那时,他们同时遭到水上、岸上、还有空中的火力打击,就只有舰毁人亡,葬身鱼腹的份了。“
好,我听你的。”霍守义沉声说道,缓步走到一台电话前,俯下身子,飞快地摇动起一个号码。
舰长,师长电话!“一个年轻的东北军士兵急匆匆地跑了上来,恭敬地对任天华说。
师长电话,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来电话?”任天华清秀的脸上惊疑交加,黑刀一样的眉毛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轰!一声巨响传来,“猛虎号“驱逐舰像是被巨怪哥斯拉撞上了一样,庞大的舰身触电一般猛烈颤动,并出现了下沉的迹象。
怎么回事?”任天华眉头紧锁,急切地问。
舰长,鬼子的一颗鱼雷命中了我们,现在舰首被凿穿了一个大洞,江水正往里面注入,舰艇很快可能有沉没地危险。
技术人员,给我马上抢修!炮手!给我开炮还击!“任天华对着无线电通话机拼命地吼道。
轻轻舒了口气后,有些心力交瘁的他才大步走了上去,拿起了话筒。
师长,是我。”
马上命令所有的舰艇往岸边撤退。“话筒里传来了霍守义威严霸气,中气十足的声音。
什么?后撤!”任天华拿着话筒,双眸闪过一丝疑惑,微微愣了愣神。
难道师长为了保存实力让我们把舰队撤入港口之中,不准我们再巡河迎敌?甲午海战之中,李鸿章就是让北洋舰队躲入威海卫港口之中,不准舰队巡海迎敌,使得北洋舰队完全丧失了在海上的主动权,最后全军覆没。
难道甲午的悲剧要重演吗?“任天华左手攥紧拳头,硬是没有放下话筒。
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出生,但他却是在讲武堂上过学,并学习过战史的人,每每想起甲午,想起那些为保家卫国而葬身大海之中的北洋舰队的将士,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针刺般疼痛。
任天华,执行命令!执行我的命令,105编队或许还能保全,甚至反败为胜,孤注一掷,只会让将士们白白丧命。”话筒里再次传来了霍守义短促而有力的声音。
是!“任天华将心一横,沉声答道。
霍守义师长的为人在他来到这里之前就有所耳闻,这是个铁骨铮铮的爱国将领,至少,他不会是李鸿章!
边打边撤!”任天华一屁股坐到指挥位置的座椅上,对着无线电通话机大声吼道。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尽管一些血气方刚的水兵对这道命令有些不满,但是,他们还是遵照着执行了。
于是,东北军舰艇一边向驶过来的日军开火,一边有条不紊地向港口撤退。
轰轰轰!东北军一艘装甲艇上炮声响起,一艘急速驶来的日军轻型巡逻艇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
而这个时候,日军的”吹雪号“驱逐舰上的主战炮也开了火。
巨大的响声传来,江面上登时溅起阵阵浪花,一艘东北军装甲巡逻艇被击沉,横飞的弹片瞬间把一艘装甲摩托艇上的一名东北军机枪手的脑袋削掉。
白花花的脑浆溅了一地,仿佛打泼的牛奶。
狗日的小鬼子!“林环双眸血红,厉声大叫道,厚重的军靴踩踏着满地的脑浆和鲜血,的机枪手身旁,*起重机枪,对着”吹雪号“驱逐舰疯狂地扫射起来。
重机枪似乎被主人的悲愤所感染,12。7mm的枪口像打了鸡血一样,剧烈地跳动起来,炽热的火焰岩浆般喷出,雨点般的子弹打在钢铁铸造的舰身上,不听地溅起阵阵火花。
虽然无法把厚大200多毫米的装甲打穿,但硬是把一些自以为是,把脑袋探出来的日军水兵打成了马蜂窝。
林环,别浪费子弹了,鬼子驱逐舰的装甲厚大200多毫米,马克沁重机枪的子弹是无法洞穿的。”严景严肃地说,挥手制止他鲁莽的行径。
为什么要撤退?为什么要撤退?“林环大口喘着粗气,充了血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三艘快速在江面上行驶,向东北军耀武扬威的日军驱逐舰。
那随风飘动着的太阳旗,像是一张张魔掌,在狠狠地拍击着他的心!
虽然知道东北军的舰队在舰只和火力上处于劣势,虽然知道再这么打下去也很难扭转被动的局面,但是,他还是不甘心!
这是师长的命令,或许也是野狼长官的意思。”严景眺望着来势汹汹,不断向东北军舰队追击被疯狂地开着火的日军舰艇,轻轻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清冷的风拂过他的脸颊,像是两只冰冷的手在抚摸着他的脸。
什么?野狼长官的意思?“林环睁大眼睛,微微愣了愣,便不再说话。
如果只是霍守义的命令,他或许不会服,但如果那是野狼的意思,他肯定会心服口服,而且不再有半点脾气。
严景是瞅准了他这一点,才这么说的,这命令是师长下的没错,但究竟是不是野狼的意思,他就不清楚了,不过,为了让这个刺头的心情平复下来,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轰!”在急速撤退之中,东北军“猛虎号”驱逐舰上的主战炮猛烈地晃动了一下,一发炮弹破膛而出,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吹雪号”驱逐舰的左侧船舷上。
十来个手持钢枪,站在船舷上耀武扬威的日军水兵顷刻间被炸得粉身碎骨,舰身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卑劣的支那人,这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薄云号“指挥舱里,山田建三冷冷地笑了笑,三角眼里流露出一抹嘲讽与不屑。
所有舰艇加速前进,务必把支那舰队全歼!”
第五百四十二章 兄弟们还记得甲午吗?
波涛跌宕,日军的舰队正在一点一点地靠近鸭绿江畔。
指挥舰“博云号”上,十二门口径127mm的三联裝主战炮仿佛能够吞噬万物的血盆大口,在阳光下弥漫着腾腾的杀气。
尽管遭到两处重创,但庞大的舰身依旧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咆哮着前行。
山田建三志得意满地站在船舰的围栏边上,右手轻抚刀柄,意兴盎然地看着那一艘艘正在向对岸的港口后撤的东北军舰只。
玩具一样的舰队也敢和无敌的大日本皇军联合舰队为敌!”
三角眼里登时流露出了一丝嘲讽与不屑。
恍惚间,又一艘东北军巡逻舰被日军炮火命中,摇晃了几下便化作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沉入了滔滔江水之中。
忽然间,山田建三脸上的肌肉急剧跳动了起来,放在刀柄上的手也慢慢地握紧。
一阵由外而内的寒冷裹挟着寒风毫无预兆地袭来,像是有无数条毒蛇在他的脸上,皮肤上缓缓地蠕动着。
围栏边上那些短小精悍的日军士兵也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三八步枪,一张张脸更是绷得紧紧的。
旗杆上的太阳旗“呼啦呼啦”地撕扯着身子,像是触电了一样。
轰隆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自空中传来,宛若电闪雷鸣。
怎么回事?”山田建三慢慢地抬起了头,登时大惊失色。
一架架涂抹了东北虎头像的阿米奥轰炸机正以近乎311公里的时速呼啸着飞来。
扑扑扑!一枚枚重磅炸弹雨点般落下,纷纷砸在了一艘艘趾高气昂地前进,却毫无战斗机对其进行掩护的日军舰艇上。
轰轰轰!爆炸声此起彼伏,其间还夹杂着不少日军士兵的惨叫。
狗日的小鬼子!我让你嚣张!让你狂妄!”一架在空中翱翔着的阿米奥轰炸机里,一个二十出头,留着个小平头的东北军投弹员冷冷一笑,很是解气地瞄准一艘日舰,投下了一枚炸弹。
肖龙,你炸得很爽呀!”一旁的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讪笑着说,乐呵呵地*纵着机腹上的12。7mm重机枪,对着船舰上黑压压的日军疯狂地扫射起来。
炽热的火焰不停地从跳动的枪口喷出,瞬间就把一个个日本兵撕成了一块块碎肉。
你们是不是玩得很开心?很过瘾?”二十七八岁,国字脸,鹰钩鼻,长相有些冷酷的飞行员冷笑着问。
是的,许明老兄。”名叫肖龙的投弹员不好意思地咧开嘴笑了笑,不停地往江面上的日军舰艇投掷炸弹。
轰轰轰!爆炸声四起,日军的船舰不断地被炸翻,军舰上的士兵不停地被爆炸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