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德尼昂登时心头大喜。
列车里,司令员尤里少将站在车窗边,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愁容。
不知怎的,他总是感到有一些不安。
接近不惑之年的他,第一次像今天一样不安过。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但愿,那只是我的错觉。
一根香烟,在他的手里慢慢地燃烧着,仿佛一个人的生命和精力正在燃烧殆尽。
正在这时候,铁桥上一阵惊天巨响传来,前三截车厢立即被掀翻,与后面的车厢脱离。
铁桥,也在瞬间断裂。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尤里少将惊怒交加地喊道。
他的下属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整辆火车就在惯性的作用下冲入了博尔贾河中。
看到这一幕,列昂尼德强压心中的欢喜之色,向队友们使了个眼色,然后右手握成拳状,向后轻轻地摆了摆。
队员们立即会意地撤退。
这一会儿,估计有不少红匪士兵会成为河中鱼虾的美食吧?就算他们能够生还爬上岸,也要死一大片,我早在岸边设置了许多的地雷和诡雷。”
列昂尼德惬意地笑了笑。
满洲里北面,苏军行营,战斗正酣。
范伯良的装甲部队势如破竹,很快就要冲入中军帐了。
行营西面,燕双风率领骑兵风卷残云般地砍杀着慌了神的苏联步兵。
见到苏联步兵士气低落,这伙骑着马的刽子手干脆将现金的夺魂…29自动步枪收起,用锋利的马刀送苏军上路。
老毛子!你燕双风爷爷来了!”燕双风像头从荒原中窜出的洪荒异兽,大声吼叫着,不停地用手中的马刀劈杀着苏军士兵。
刀过,血起,人头落地。
他不知道,自己劈杀了多少苏军士兵,他的刀刃上,已经沾满了血红色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
黄皮猴子休要嚣张!”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那是用俄语喊的。
燕双风看到,一个三十出头,起着乌黑色战马的苏联少校军官正怒目圆睁,举着马刀,策马向他奔来。
苏联军官的身后,跟着千余名手持马刀,身上背着*沙冲锋枪的苏军骑兵。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奥斯洛你这个混账东西,来,老子新仇旧恨今晚和你一起算。”燕双风*着半生不熟的俄语冷冷地说,便策马冲了上去。
当!两把马刀相撞在一起,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燕双风目光一凛,马刀狠狠地朝奥斯洛的脖颈横扫而去。
奥斯洛不慌不忙,挥刀格挡开来,同时借力顺着燕双风的刀身滑了下去,直挺挺地刺向燕双风的咽喉。
燕双风将头一侧,任凭锋利的马刀从他的脖子旁掠过。
只差一寸,奥斯洛的马刀就能割断他脖颈上的大动脉。
刀光霍霍,马打盘旋,金铁交杂之声不绝于耳。
双方的士兵都静静地呆在一旁当看客,甚至呐喊着为自己的主将助威。
或许双方的军人都受到三国演义和骑士精神的影响,战场,仿佛回到了千余年前的古战场。
说实话,燕双风和奥斯洛的单兵作战能力,并不相差多少。
但是,东北军是处于进攻的一方,胜利的天平已渐渐地向东北军倾倒,所以,燕双风一直保持着一颗平常心。
奥斯洛则不然,苏军正节节败退,行营很快就要陷落,他急着杀了燕双风给自己立威,同时也要振奋振奋己方低落的士气。
高手过招,任何一点点浮躁都是致命的。
奥斯洛的刀法渐乱,似乎一招不如一招。
而燕双风的刀法,却一刀狠似一刀。
战至酣处,燕双风故意卖了个破绽,高举马刀劈向奥斯洛的顶门,他的胸膛,顷刻间洞开。
奥斯洛大喜,将马一侧让过对方马刀,挺刀直刺燕双风胸膛。
燕双风冷冷一笑,马刀在半空中忽然回旋,一道银光在黑夜中闪过。
一道血光溅起,一颗人头“咕噜噜”地落地。
苏军骑兵登时大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英勇善战的首长会被自己横竖看不顺眼的“黄皮猴子”斩杀。
杀!燕双风高举马刀,豪情万丈地吼道。
第七十八章 死士
奥斯洛一死,东北军骑兵登时士气大盛,在燕双风的带领下,纷纷挥舞着马刀,向苏军骑兵冲去。
刀过处,血光四溅,飞起一片残肢断臂。
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失去主心骨的苏军骑兵很快就被东北军骑兵斩杀殆尽。
哒哒哒!机枪在怒吼,火炮在嘶鸣。
一梭梭子弹,一发发炮弹,带着东北军将士的决心,带着中国人民的仇恨,狂风暴雨般地向苏军倾泻而下。
兄弟们!给我杀!”范伯良通过无线电一声怒吼,装甲指挥车身先士卒地冲了过去。
两个倒霉的苏军士兵登时被他活活碾死,履带上还带着鲜红色的血和白花花的脑浆,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阴森。
他身后的七十六辆坦克也呈一字形向前方推进。
如果是坦克战,这种一字阵形很容易遭到敌方坦克的猛烈打击。
但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惊慌失措,装甲车尽数被毁,重炮极其有限,几乎没有任何反坦克能力的苏军。
在37mm坦克炮的怒吼声中,在7。62mm机枪的扫射中,苏军士兵不断地倒下。
西面,一支百来人的东北军小分队正奋勇向前冲。
他们的手上,都拿着清一色的夺魂…29冲锋枪,一张张年轻冷峭的脸上,弥漫着的是一种冰山般的寒冷和对生命的漠视。
似乎,在他们眼里,眼前的苏军已经是死人了!
甚至,他们似乎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
领头的,是一个一身黑衣,手持两把汤普森冲锋枪的中年人。
风,轻轻地吹乱了他乌黑的头发,刀削斧劈般的脸上毫无生气,浓密的眉毛下,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里弥漫着的是一种嗜血与疯狂。
他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来自远古时代的洪荒异兽。
前面的苏军,在他眼里,只是他的猎物,他的盘中餐口中食。
他那样子,就像是一头盯上了羔羊的狼!
没错,他就是野狼,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就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东北军死士。
东北军死士,军事技能比东北虎特战队、白俄特战队还要高出一辙。
更重要的是,他们比前者漠视生命,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为了让他们对生命有足够的漠视,野狼曾经让他们饿上一天一夜,然后让他们徒手与豺狼,熊瞎子搏斗。
有的时候,甚至从监狱里提出一些作恶多端的犯人,给他们做徒手杀人训练。
死亡的气息在四下里蔓延,一颗颗子弹从发热的枪膛里喷涌而出,不停地把前面的苏军士兵送入地狱。
没有任何激情飞扬的口号,没有任何华丽的动作,有着的,只是从枪膛里喷涌而出的火龙和苏军的惨叫。
这批苏军,是亚历山大的精锐教导营,装备的,都是清一色的*沙冲锋枪,其中还有十挺马克沁水冷机枪。
但是,一向自负的他们,在死了数十人之后,竟然连一个东北军死士也没有撂倒。
只有一个死士不小心被流弹打中了肩膀。
在苏军士兵惊诧的目光中,那个东北军死士竟然狠狠地拍了一下中弹的肩膀,把子弹硬生生地从肩膀里拍了出来。
带着血的子弹瞬间射穿了一个苏军士兵的咽喉,但是,那个东北军死士依然是面不改色,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同志们!给我顶住,顶住,后面就是将军的营帐,一定不能让这些人得逞!”躲在掩体后的少校营长拉弗里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停地用手中的*沙冲锋枪对着东北军死士进行扫射。
十挺马克沁水冷机枪也在同一时刻叫了起来。
哒哒哒!火光四射,弹片横飞。
不过,东北军死士的队形分得很散,而且他们都能在子弹射来之前快速做出卧倒、翻滚等军事规避动作。
他们是死士,但并不代表他们喜欢做无谓的牺牲。
他们视死如归的决心比东瀛岛国的“神风特工队”要坚决得许多,但头脑,也比那些送死的飞行员要聪明得许多。
只有一些死士被流弹划拨脸颊,或者是打伤肩膀等,并不能对他们造成任何致命性的伤害。
但是,只要东北军死士手中的枪口火花闪动一下,就会有一个苏军士兵倒在地上,中枪的地方百分之八十五以上都是一枪毙命的眉心。
东北军死士们依旧在不紧不慢地推进,身上散发着的,是一种浓浓的死气。
仿佛他们不是人,而是一群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这个所谓精锐的教导营的苏军有些胆寒了,他们从来没见过,军事素质如此高超,且如此悍不畏死的人。
该死的!上面不是说东北军是一支武器装备落后,土匪习气重,战斗力很差的部队吗?”拉佛里心中恨恨地骂道,手中的冲锋枪依旧不停地发出爆豆子般的响声。
砰砰砰!黑暗中传来几声夺魂…29自动步枪的点射。
苏军教导营的十挺马克沁水冷机枪登时哑了下去。
倒下的机枪手,眉心处都无一例外地多了一个冒着血的窟窿。
为了保证火力的持续性和覆盖性,副射手立即补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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