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马贼立即快马加鞭,将枪抬起,向前猛冲。
好半天,幸存的苏军士兵才反应过来。
敌袭!敌袭!”几个苏军士兵慌慌张张地向驻防大营里跑去。
阿日斯兰一边纵马向前,一边熟练地打开保险,上膛,扣动扳机,把苏军士兵一个个撂倒。
从八岁就开始打猎,十五岁就开始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阿日斯兰,他的枪法可不是盖的,甚至比一些苏联的新兵还要好上许多。
基本上他每开一枪,都会有一个苏军士兵被撂倒。
十二挺马克沁重机枪的凶悍火力,更是把不少苏军士兵打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维什尼亚克,这个有着超强国际主义精神的大政委,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当时一时高兴,大手一挥批给阿日斯兰的十二挺马克沁重机枪竟然会成为屠杀自己士兵的利器。
他更想不到的是,这条平日里对他奴颜婢膝,温顺听话的狗,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狠狠地咬他一口。
苏军的驻防大营一片大乱,许多苏军士兵都在慌乱地拿着自己的武器。
一直主管地认为后方无战事的苏军士兵,其警惕意识早就懈怠了。
苏军铁丝网后面的两挺重机枪刚叫起来,就被马贼用手榴弹炸毁。
多年在生死线上挣扎的马贼战斗力当然不弱,扔起手榴弹来,再不济也能扔个七八十米。
此时的苏军慌乱的样子,颇像原来历史上“九一八”事变时的东北军北大营,只不过,进攻的一方变成了打家劫舍的马贼,被袭击的一方,则成了训练有素,号称要在世界范围内进行革命的苏联红军。
什么?阿日斯兰的马帮袭击我们,你会不会是搞错了?”听到这个消息后,维什尼亚克一脸的难以置信。
年轻的士兵十分难堪,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我的政委同志,那伙马帮根本就是一群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不过我相信,科列夫同志会处理好一切的。”卡纳耶夫自我安慰道。
没办法,现在北撤的道路也被马贼给堵死了,只能向最好的方面想了,谁让这位大政委没管好自家的狗呢?
同志们!开火,挡住这些马贼!”二十五岁,剑眉星目,英武挺拔的科列夫中校拔出手枪,沉着冷静地指挥道。
苏军的十多挺捷克佳廖夫轻机枪一齐叫了起来,骑着高头大马的马贼纷纷倒地。
阿日斯兰也下令马贼停止前进,用机枪和苏军进行对射。
一时间,双方进入了对峙状态。
绕是仓促应战,但苏军毕竟训练有素,马贼虽然枪法准,功夫好,但纪律涣散,团体作战观念差。
马贼的伤亡渐渐加大。
此时此刻,卡达洛夫的三百人已被丁超所部东北军围歼,五十门203mm重炮损失了三十门,轻机枪损失十二挺,剩余的武器全都成了东北军的囊中物。
卡达洛夫身中数十枪,浑身上下布满了森森的弹孔,血,染红了他的军衣。
他的双眼,依旧炯炯有神地怒视着前方,伟岸的身躯,仍旧屹立不倒。
只是,他的身体已经僵硬,呼吸已经停止。
那样子,就像是两千多年前,在乌江口自刎的西楚霸王。
看着他双目中那摄人心魄的寒光,东北军士兵久久不敢上前。
这个老毛子军官果然是条汉子,只是被他的长官派来送死,可惜了。”丁超仰天长叹一声,挥手示意部队继续前进。
第一百一十三章 俘获
什么?”东北军已经杀进来了,马卡洛夫和卡达洛夫同志壮烈战死,八千多名同志全部壮烈牺牲?”维什尼亚克揪住前来报信的士兵的衣领,难以置信地问。
是,是的。”年轻的士兵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留意着维什尼亚克脸上的神情。
卡纳耶夫一脸的悲戚,什么也没有说。
报告,报告,司令员同志,政委,我们派出去的传令兵,都在路上被人杀了,连脑袋都被割了下来。”又一个士兵跑了进来,两腿发抖,诚惶诚恐地说。
我们的传令兵,被杀了?”维什尼亚克两眼睁大,肥胖的身躯瘫倒在地上,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卡纳耶夫则面不改色,因为,这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现在他真的很恨这个大政委维什尼亚克,更恨自己刚才执行了他愚蠢的命令,使得五架仅存的拉7战斗机和二十辆仅存的坦克被毁,还害得大量士兵白白牺牲。
当时,如果不是自己顾及什么仕途,害怕得罪这个元老级的政委影响自己升迁的话,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窘境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那些同志的尸体都在外面呢,因为马贼正在和我们的同志混战,尸体无法抬进来,我是揪准了一个空当溜进来的,胳膊都被流弹打伤了。”报信的士兵说着,还下意识地抬了抬自己被流弹打伤的左手。
卡纳耶夫略一思忖,立即下令:“马上向北突围!”
北面,是马贼所处之地,在他看来,马贼的战斗力要比东北军弱上许多,也容易图为许多。
最后的三百名警卫员立即端起手中的*沙冲锋枪,熟练地打开保险,顶上膛火。
这一次,维什尼亚克出奇地没与卡纳耶夫为难。
也许,一个人在感到死神已经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什么原则,什么信仰,什么主义,都是扯淡。
就在这时候,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紧密的枪声。
哒哒哒!那是马克沁重机枪的吼叫声。
没反应过来的苏军警卫员立即像割倒的麦子般倒在血泊中。
司令部的营帐门外,赫然是两辆架设了马克沁重机枪的苏制汗讲诺夫从塔昌卡马车。
两挺重机枪疯狂地吼叫着,形成了一道强大的火力网。
隐蔽!卧倒!”卡纳耶夫大喊,自己也在瞬间卧倒在地。
警卫员毕竟是苏军精锐中的精锐,经过短暂的恐慌后,立即回过神来。
之后,在警卫连长尤里谢夫中校的带领下,进行了有序地抵抗。
警卫员的枪法虽然精准,可子弹打在马车的车皮上,除了溅起阵阵火花外,并不能对马车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阿日斯兰,阿日斯兰真的反了!”维什尼亚克心中五味杂谈,忽然感到一种绝望。
他认识这种马车,那是他当时心血来潮,大手一挥,批给阿日斯兰马帮的马车,自己还好心地派遣苏联教官前去,教他们怎么使用这些新式武器。
他怎么也没想到,阿日斯兰竟然会利用他来对付自己。
重机枪在吼叫着,马车越冲越前,后面还紧跟着四百来名杀气腾腾的蒙古马贼。
拿着冲锋枪的苏军警卫员,不停地被重机枪打得血肉横飞,支离破碎。
政委同志,我希望,你以后能管好你养的狗。”卡纳耶夫一边用手枪进行射击,一边不满地对维什尼亚克说。
此时的维什尼亚克,正在几个警卫员的保护下,蹲坐在一个角落里。
他没有拔枪射击,因为他明白自己的枪法,在十米的距离内,就算把一弹匣的子弹打光,他也伤不了一个人。
况且,他现在已经是脸色苍白无血色,肥胖的身躯抖得像筛糠一样。
丁超所部东北军气势如虹,以风卷残云之势肃清沿途的残敌之后,很快来到了苏军司令部附近。
这时候,丁超的眉头微微皱了些许,双目掠过一抹疑惑的光。
麾下的东北军将士们也面面相觑。
因为,苏军的司令部已经插上了白旗。
师长,是不是感到有些奇怪?”朱光宇已经看出了他的心事。
果然不愧是跟随我多年的老下级。”丁超眸子间流露出一抹赞许,然后点了点头。
没错,据我所知,老毛子都是被他们那套红色主义理想洗脑洗得脑子秀逗,悍不畏死的,其拼命的劲头堪比被灌输了武士道思想的日军,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投降,就算他们不想死的话,还可以从北面撤出,毕竟,北面没有我们的部队,而且,从北面撤离的话,可以撤到索罗维耶夫斯克、多萨图伊等地,没必要留下做我们的俘虏。”
你担心老毛子有诈,我看未必,老毛子的主力部队都被我们消灭了,司令部里的那点人玩不出什么花样。”朱光宇略一沉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说得也是,老毛子这么多装备精良的部队都奈何不了我们,区区司令部里的几个残兵败将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丁超冷冷一笑,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地吼道:“兄弟们,进军敌人司令部!”
见到主帅如此豪情万丈,东北军士兵们立即散去了所有的疑惑与不安,一万多名健儿迈着整齐的步伐,进入苏军司令部。
刚一进去,他们就看到两个肩扛少将军衔的苏联人被麻绳死死地捆住,嘴巴也被布团堵上了,地上躺着三百多具血肉模糊的苏军士兵的尸体,残破的枪支,还散发着热气的弹壳,散落了一地。
营帐里,还站着六百多个全身苏制装备的蒙古大汉。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丁超,这个身经百战的东北军将领,一时间竟像个丈二的和尚。
那两个苏联军官,则纷纷用怨毒的眼神看着那伙蒙古人。
这位长官可是东北军的最高长官?”一个三十五岁上下,三角眼,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蒙古大汉缓步走到丁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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