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传间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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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传间谍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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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萧作霖本人说,中国文化研究会成立时正值复兴社“法西斯宣传运动”的“高潮”,当时蓝衣社吸引了很多追随者,并在上海对公众具有很大的影响。他们在环龙路50号开了一家文化书局和书店后,中国文化研究会在发行青年丛书、军事丛书与民主丛书的同时,开始定期发行它的简报。研究会还通过在南昌总部的吴寿彭出版了一系列的翻译刊物。    
    复兴社期望在中国发动一场“文化运动”,这可以给予蓝衣社的知识分子们一个机会来控制广大读者们的思想和行为,从而领导全国的复兴运动。这个计划在复兴社的月刊《前途》中被含糊地提到:吴铁成、刘炳藜、贺衷寒和其他人都在该刊上撰文,如“中国历史中的文化统治”,“我国文化统治的历史观”,“三民主义的统治阶段”和“统治文化与救亡图存”等。这些文章的共同点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统制”概念,它模糊地表示复兴社必须以某种方法来对全国的知识领域获得统制,而且尤其是蓝衣社,而非陈氏兄弟的圈子成员,应当在当时中国的主要文化中心上海对新思想运动进行控制。    
    CC派明显意识到了这些挑战,并准备对此作出反应。中国文化研究会一由复兴社创办,CC派成员立刻也成立了一个“中国文化建设协会”。当萧作霖于1934年去上海建立中国文化研究会分会时,陈立夫立刻接踵而至,在维克多·艾曼努埃二世大道设立了中国文化建设协会的上海分会,在文学和文化圈子里为争取“名流学者”上与萧作霖的人马竞争。    
    CC派也成立了一个“特别团体”来“调查中国文人的政治倾向”。这个“特别团体”后来包括了《晨报》的编辑王新命,商业出版社编委主任何炳松,南京中央大学的政治学教授吴育干,复旦大学法学院院长孙寒冰,中央大学社会学院院长黄文山,北平大学新闻教授陶希圣,复旦大学教育院院长章益,《文化建设月刊》编辑樊仲云,及中央大学政治学教授萨孟武。    
    CC派成立的对立组织文化协会,使市长吴铁成和一些大学的校长们非常为难,因为他们已经加入了复兴社的筹备委员会小组。最安全的办法是双方的组织都加入。于是他们及一些有影响的教授们很快地这么做了。但结果是,中国文化研究会在获取上海的大学生、尤其是大专学校的学生的支持方面,要比CC派的文化组织擅长得多。例如,在暨南大学,蓝衣社能使大多数学生忠实于他们,因为文化研究会的干部们自己大都是前军校学生,所以他们能更有效地组织和管理他们的支持者们。当CC派的支持者们试图反击时,双方公开开战了:中国文化研究会的干部们干脆把中国文化建设协会的成员抓了起来关押在校园里,吴醒亚和国民党社会局和教育局局长潘公展对此感到震惊。后来只有经过市长吴醒亚的调解,并领来了复兴社的人(他们故意躲开,以便避免被迫释放被逮捕的对立派分子)进行谈判后,被抓的学生才得以释放。    
    上海的蓝衣社在组织邻城的警察和军事人员的支持方面,也比对手CC派要强。比如,他们在上海建立了文化研究分会后,马上也在杭州建立了一个分会,而且还在那里建立了由浙江大学和其他地方学校学生组成的“文化前卫队”(其法西斯式的入会仪式在前面曾经描述过)。    
    但是,尽管在通过前沿组织来获取学生支持这方面CC派竞争不过蓝衣社,但陈氏兄弟能利用蒋介石亲自布置给他们的思想领域方面的工作,而蒋则把复兴社及其附属组织的运作限制在军训和保安范围内。由于在组织群众上不顺,陈立夫就找了最高级上司,说服蒋介石在1934年6月间解散中国文化研究会,那正是新生活运动在上海公安局的主持下在上海萌发之时。    
    CC派在上海抵制蓝衣社只得到部分的成功。蓝衣社继续在城里活动,尤其是通过学生军训项目和先由吴醒亚后来是潘公展领导的“中国青年力社”这类教育协会来运作。尽管中国青年力社与复兴社之间有许多联系,而且奉命监视上海的学生政治活动,但它绝对不是蓝衣社的一个“前沿组织”。当吴醒亚手下的一个人员、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学生袁学易,被当做共产党特务抓起来后,中国青年力社被一个更加军事化的组织(由潘公展和社会局倡办)“中锋社”取代了。有些观察家猜测,袁学易案件与CC派和蓝衣社的斗争有关,但正规的警方报告则不这么认为。    
    与此同时,特工部继续在上海内外圈子里为所欲为,人们常将它和复兴社混为一谈,而实际上它们各行其事。但蓝衣社中国文化研究会的成员,如萧作霖和刘炳藜,曾经想在大城市里开展新思想运动的希望,则被CC派的进攻破灭了。他们被迫转向各省的军训项目,想以此在蒋介石国民党体制的极右派“统制”下来宣传思想和文化。


第十章 各省的蓝衣社宣传大队

    蓝衣社在各省最早的布局是康泽一手安排的。康泽原是蒋介石侍从室的副主任,对间谍和保安事务既热衷又具特殊才干。当《中国日报》成为刚成立的复兴社的主要机构时,康泽被任命为编辑,而他利用了这个位置来强化他自己的黄埔学生团体。该团学生参加过康泽在北伐期间协助领导的宣传大队,他们大多来自云南、贵州和四川,于是这个团体相应地被称为“西南社”。    
    宣传大队属于军队政治部系统。在蒋于1926年3月20日发动的军事政变中,政治部的人事编制从政训员制降级到了教导员制。北伐初期,宣传大队在政训方面非常成功,它向官兵们传授党的原则和对待非军事人员的纪律。但随着北伐的深入,需要用政治骨干管教从军阀那里俘虏来的战犯,供不应求。于是他们在政训上的成功开始打折扣。到了1927年8月22日,在镇压秋收起义的过程中,白崇禧索性把政治部系统一股脑儿地取消了。直到次年1月,蒋介石以政训部的形式将其在国民革命军中恢复。政训部向国民军各师派遣了建立“特别党部”的专员。虽然“特别党部”只负责政训,但它在戴季陶的发展下成了反间谍系统的重要部分,是国民革命军内在蒋介石直接控制下打击共产党的重要工具。    
    蒋介石第一次江西“剿共”时,正值他重新强调政训工作的重要性,并把康泽从编辑调到更为活跃的位置上。1932年,南京的力行社研究机构制定出了一个在江西执行的特别的反叛乱计划。力行社成员滕杰、萧赞育和康泽亲自向在临川县指导反共动员的蒋介石汇报了这个计划,蒋当场批准,并命令这三人与南昌行营参谋长、江西省府主席熊式辉商量执行该计划事宜。在回南昌的路上,康泽对他的两个伙伴说,经营报纸对他来说挑战性不大,说他想负责这个新计划。他威胁说,否则他就辞职去国外。滕杰和萧赞育在康泽身上看到的“是一个能吃苦耐劳、积极肯干、野心勃勃的人”,他们答应支持他。到了南昌后,他们说服熊式辉让康泽做“特别训练班”的主任,力行社成员杨文连任副主任,袁永馥任秘书,在“剿匪区”内培养宣传、政训和保安事务方面的“特务干部”。    
    星子县临潘阳湖,位于庐山五老峰右侧,被选作第一期班的地点。第一期班有中央军事学校600个学生。除了锻炼身体、学习爬山和渡河以外,他们还接受了4个月的特殊培训,研究共产党事务、情报工作、伪装、埋伏、搜查和破坏技术、夜袭,并培养“组训民众”能力。然后他们被分配到各中队、分队、小队和小组去,这些队组合起来便成了“剿匪别动总队”,由康泽领导,并直接向军事委员会主席蒋介石汇报。就这样,他们被公认为总司令的GPU(前苏联国家政治管理局)。


第十章 各省的蓝衣社别动总队

    开始别动队有1000人,后来总人数达到2万。他们被分成由4000人组成的5支大队。别动队骨干的任务是“督导”地方上参加“剿匪”战役的军官。他们的士兵携有手枪、手榴弹和特制轻便步话机。他们在乡村一带伪装活动,对“潜匪”进行突然袭击,杀害或搜捕地下共产党员并破坏他们的党组织。与此同时,别动队的骨干们还协助地方政府建立自卫力量,使正常的行政工作得以进行,使老百姓能够回到家乡恢复正常的生活。    
    别动队很快在进步人士中臭名昭著,他们指控别动队的武装干部残酷地折磨和杀害百姓,然而别动队却在培养农民的反共意识和动员乡村力量抵抗江西苏维埃红军方面,得到了蒋介石和国民党的高度赞赏。更多的特务被培训出来派到河南、湖北、安徽、江西、福建和浙江去工作。而康泽和他的随从们自己形成了一支执行特殊使命的力量,来控制中国南方和西南方的部分地区,甚至把统治贵州和四川的军阀们也不放在眼里。康泽的别动队在共产党控制的乡村地区进行反叛乱活动,并受到了国民党政训项目的援助,这些项目基本上由蓝衣社的另一位要人贺衷寒领导。1932年,正当康泽培训特务骨干的时候,这个使“剿匪”一词正式化的贺衷寒,被任命为“湘鄂赣‘剿匪’司令部”“‘剿匪’宣传处”处长及“南昌行营政训处”处长。次年冬,复兴社成立,贺衷寒的宣传处变成了全国“剿匪”军政治训练处。到了次年6月,他被派去负责河南、湖北、安徽在汉口司令部的“剿匪”指挥任务。    
    汉口“剿匪”司令部里的骨干来自“豫鄂皖赣团干队训练班”,该训练班在力行社成员的领导下成立于1933年。1700个学员中有六分之一来自中央军事学校,其余的来自四省的县保安队和地区自卫组织。他们全都经受六个月的情报工作、军事知识、战地技术、政治和共产党事务的培训。然后他们回到原单位,在国民党南昌和汉口的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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