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告诉我们本来他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就在高三那年掉了很多,这才造就了今天的老皮。”公子从洗手间走出来。
我点点头:“我们跟他说过几次了,没用的。后面我们就抗议了,刚好隔壁六班有一个空位,他就搬出去了。”
秀秀于是对老皮说:“谢谢你的床位。”
老皮摸摸稀松的头发:“不用谢。”
45 ";泄你个锤子!”
公子问:“阿风呢?”
秀秀说:“看见他在帮余希妍搬东西。”
公子啧啧道:“周月婉真不公平,派这么大块头帮女生提包包,大炮打蚊子哦!”
靠。大炮打蚊子?不愧是曾哥。
不一会,段风大汗淋漓跑进来。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他把风扇开最大,裤子一脱,坐定在椅子上,一边不停抹汗。
“你Y的,怎么了啊这是? ”公子笑着问。
“那个女的,那个女同学。。。”段风上气不接下气。
“要了。。。要了。。。”
“要了QQ ?这么快?”公子急切地问。
“我的命啊。。。”段风把话说完。
“哟,哟,她要你命啦?你爽吧?” 公子嬉笑起来。
段风白了他一眼。
“你Y的快说,怎么回事 ?” 公子催促道。
我们也都看着他。
“脾气太古怪了,我帮她把大小十余个包提到第四栋六楼,结果发现不是这一栋,她说在三栋,到了三栋,跑到六楼却不是系的,打电话给班长,才知道在3302 ,和班长一个宿舍的。。。”
“哦?那不是我们对面啊?” 我问。
“是啊。”公子回应道。
我们走到窗户旁边,刚好看到余希妍,她朝我们挥起手来,我们也对她挥挥手。她再笑着对我们做了个鬼脸。
“小妹妹很可爱嘛!”公子笑着说,“段风,你会很快被拿下。”
“别瞎说,帮她东西,她还叫我帮她整理好床铺,我只好帮她铺好再走,没想到她拉着我说还有事要帮忙,我说有事情,她还不让走,还撒娇起来,哎,把我给嗲的啊,没办法只好帮她领书去,搬回宿舍,再被她要求去买校园卡,再。。。”
“哈哈,不用说啦,她爱上你啦,百分之百哦!”秀秀惊呼,他后面“百分之百哦”抑扬顿挫,十分怪异。
“兄弟,好好把握!”公子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
“段风啊,努力哟。。。”我诡笑。
“哎,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哦,该干嘛干嘛去啊!”公子说。
“你们这干嘛啊,你们还真以为。。。”
。。。
秀秀住进没几天,我们就发现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他每天晚上到了八点的时候就把床单的一边放下来,把他的书桌和外面隔开,通常钻进去一呆就是好几个钟头,有时候我们自习回来还发现里面的台灯亮着,我们打开宿舍电视他才会慢慢走出来笑着对我们说:“声音小点可以么?”然后又钻进去。晚上十一点睡下了,秀秀还是呆在里面不睡觉,半夜我们还能听见里面写字的声音,这声音和老皮晚上是一个声音啊。有一次我掀开床单的一角,秀秀吃了一惊,然后把书桌上的本子遮住,我问他写什么,他就是不回答,这时候的表情犹如第一次在讲台上的表情。公子说,又来了个皮海涛啊。
这让我更加好奇,一天晚上方便完刚要上床睡觉时我从床单的一角看见秀秀正奋笔疾书,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掀开床单悄悄站在他的后面。我看到秀秀在东西,标题是《天台恋曲》,秀秀写了几段,每一段都用笔划掉一大部分。看的出来,秀秀正构思文章呢。我小声笑了起来,秀秀回头看是我,用手来遮挡。
我笑着说:“不用吧 ,我知道你在写小说吧?”
秀秀笑笑:“是啊,没事写写。”然后他又补充道,“文学嘛,好比*,要经常洗(写)一洗(写)的 。”
我问:“什么时候想到要写小说了?”
他说:“高中就想写。”
我问:“高中有什么写的?”
“这你就不懂了,高中写写初中嘛,没有的话往回写到小学一直到开裆裤的时候,或者再往上写。”
我说:“你真牛,那你现在写什么内容?你写到哪里了?”
他说:“那就从高中写起,写写我的初恋,现在只是开了个头,题目拟好了,就是胸中波涛汹涌,不知哪里下手,等我动笔了却没有了激情,郁闷啦。”
公子在床上抽着烟悠悠地说:“你Y的早泄啦!”
段风也笑起来,笑的床铺吱嘎吱嘎想。
我继续问:“你上天台吗?”
他点点头;“很宽阔。很舒服。”
他说的天台只有对面那栋才有。
“在天台碰见哪个妹妹激发了你的灵感?“
他摇摇头,说:“只是觉得这个题目好,就用上了,主题先行嘛。”“这就难怪了,我建议你还是写写鹊桥吧,那会使你充满激情,文思血涌的。”
秀秀瞪大眼睛狐疑地看着我。
我把他拉到门外走廊,说:“你看上面!”
他就抬头看上面。四楼鹊桥有一对男女同学靠在围栏边上窃窃私语卿卿我我,突然他们在上面打闹起来,女生笑着在鹊桥上跑起来,男生也嬉笑着在后面追她,男生一把把她抱住了,然后他们在微暗的楼道灯光下拥在了一起,女生娇羞地说:“你真坏!”
我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幕,秀秀激动地自言自语:“他们一定在玩老鹰抓小*?太过分了”
我们回到宿舍,秀秀的情绪还在此起彼伏。
公子笑着问:“受刺激了吧?”
秀秀重新回到了床单的后面,不一回,里面又传出来沙沙的写字声和秀秀的叹气声。
第二天,秀秀笑眯眯地对我说:“我决定不写《天台恋曲》了,我改写《鹊桥之恋》了,昨天晚上我都构思好了,我要重新写过!”
我说:“好呀,等你写出来,我要拜读。”
公子也说:“是的是的,我们都要拜读。可不要‘早泄’哟!”
秀秀点点头,他害羞起来,然后突然醒悟:“泄你个锤子!”
46.“嘿你个头,见色忘友!”
贵发告诉周六我去找他玩。周六没什么事,有点无聊,到了十点才起床,洗漱完毕,吃了两个包子,我就去找他。贵发住6栋,刚好是我们宿舍楼对面,中间隔了一个人工湖泊,湖泊上有长廊和“落孤亭”,取“落霞与孤鹜齐飞”之意。周围是丛林和修葺好的灌木,从上面走过去要十几分钟。贵发是学市场营销的,贵发开玩笑说学了这个希望知道如何把菜营销到家妹家的餐馆里。那个天真啊。
贵发在2楼,他告诉我在楼下喊喊就听见了,于是我喊:“贵发,贵发。”没人应答。我又喊:“贵发,贵发。”还是没人应答。我继续喊,喊了一阵,有个人把窗户拉开,他*着上身,嘴巴里全是泡泡,他把嘴巴里的牙刷抽出,问我:“你找刘贵发?我说是的。”
他说:“别喊了,他去师大了!”
我于是无聊地往回走,贵发耍我,肯定是去家妹那里了。这小子,每到周末就往市区跑,跟他下盘棋都难。回到宿舍,只有秀秀一个人在看电视,秀秀飞快地换着频道,我问:“公子和段风呢?”
“不知道哇。”
无聊。
然后把书打开,开始温习课文。才看了几分钟,心里想着一春在干嘛?会不会和家妹在一起?我买了卡,直接拨了家妹的电话。
里面传来一位男生的声音。我听出了它的主人是谁。
“贵发,你耍我?“
“嘿嘿,保才。”
“嘿你个头,见色忘友。”我笑着说。
里面传来女生的说话声,中间夹杂着了一春咯咯的笑声。
我问:“一春在啊 ?”
“啊,一春在啊,她在和家妹说话。想她了?”
“想个毛!”
“哟,保才啊?诗人,说脏话啦?”
是一春。
“啊。。。一。。。一春啦,今天跑家妹那玩了?”
“废话。过来吧你?黄玲也来玩了。都怪贵发没通知你,你现在来吧?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呢。”
我说:“算了不去了,远了。”
“不来就算了,可别说没叫你啊,梁保才,小气鬼,哈哈,家妹,唔,我要吃山楂片,给我一个。。。”
“我。。。算了,懒得跟你说,你们玩的高兴啊,我不去了,先挂了。”
“唔,好哦,改天来看看我嘛。。。唔,好吃,家妹再给我一个。。。”
我把电话挂了,心里特没劲。突然想到了高迎桂,上次听黄玲迎桂最近特别忙,在参加什么活动。我知道他和黄玲有联系,于是我又打电话到家妹的宿舍。
“你要来了?”一春接的电话。
“不是,我找黄玲。”
黄玲细小的声音从听筒里听起来犹如把一根针伸过来。
“他在参加参加一个竞赛。”她绵绵地说。
“什么竞争?”
“文艺竞赛之类的,你问问他。”
她把电话报给我。
我把电话打过去,里面传来几个男生的叫好声。
“找谁?”男生问。
“找淫棍。”我说。
“啊。。。什么?”
“哦。不好意思,我找高迎桂。”我纠正道。
男生喊:“高迎桂,美女找。”
然后是迎桂的声音:“等下吹笛子给你们听听。”
“你好!”
“是我啊,保才。迎桂,还好吧,在干嘛呢 ?”
“哦。保才啊。还好了,今天又空打电话给我啊?”
我问:“比较忙吧 ?”
“有一点,马上要比赛了。”迎桂兴奋地说。
“哦?听说是什么文艺比赛 ?”
“才艺表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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