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开的青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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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开的青春年少-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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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和我最终没有加入书法协会,而是进了文学社。

  公子问:“为什么进文学社?”

  秀秀说:“文学嘛,好比内库,经常要洗(写)一洗(写)才舒服撒。”

  我和秀秀领到会员证那天,秀秀对同学说:“我和保才,加起来就是秀才喽!“

  这句话让我对秀秀《鹊桥之恋》的开篇充满了期待。不久,公子成了书法协会副会长,段风也如愿成了篮球队中锋。

  一春咯咯咯笑起来:“梁保才,你,文学社?”

  我说:“怎么了,文学社怎么了?我喜欢啊。”

  “好。。。呵呵。。红土地上的诗人。。。以后给我写诗行啵?”她把头发往胳膊一撩,“你什么时候发表呢?”

  我把一春的话和表情加以夸张描述出来,公子正噗噗往头发上撒啫喱水,他对着镜子用右手轻轻从前额撩到后脑勺,然后换了左手撩,一边对我说:“她在刺激你呢,那是爱的激将法。”

  段风一边脱下他的臭袜子一边说:“那你赶紧写啊,往校报投投看,你要向秀秀学习下了,床单不要这么悠闲。”

  秀秀听到这话从床单里探出头说:“是啊,发一块豆腐块也好啊,你看我,从高中写到现在也没发表,就当草纸喽。”

  公子:“高中你投了多少次?”

  秀秀:“加起来就一次,还是写我初恋来的。”

  “切。哦,你的初恋,那你的初恋在高中啊??”

  老皮从外面走进来。

  秀秀充满深情地感叹说:“初恋,哦,我的初恋,对不起,你是说第一个初恋?”

  “哇靠,你欠扁啊,初恋还有好多次啊? !”老皮喊起来。

  秀秀支起头,再次充满深情地感叹说:“我的第一个初恋要从幼儿园说起,当时正值春天,是换牙的好时候,有一天上课我掉了一课门牙,我害怕被小鸡吃了会变成鸡牙,我就找啊找啊,没找到,把自己吓哭了,害怕会长出尖尖的跟小鸡一样的牙齿,有个小女孩恰好也掉了一颗牙齿,她把她的牙齿捧到我面前,说,哥哥,这是我的,送给你,这样你就不会长鸡牙了。我太高兴了,小女孩也笑了,她一笑,我就看见她也掉了门牙,从那时候起,我的初恋就开始了。。。”

  公子,段风,我都笑起来。

  “哇靠。”老皮喊起来,“这么浪漫?”

  “不信?不信那你看看,看看我现在的牙齿多好。”秀秀就呲起牙来。

  我说:“秀秀,你应该写一篇文章,叫做《浪漫的门牙》,肯定很有意思。”

  秀秀问:“老皮你的初恋从什么时候开始?”

  老皮脸红了。

  “哈哈,估计初恋还没发芽吧?”秀秀打趣道。

  “你Y的又吓说,一看人家老皮那头发就知道是经常在江湖行走的人,还初恋?!”公子笑着说。

  “不对,老皮正在经历第一春呢!”秀秀纠正道。

  “哦,哦,谁呢?”段风怪异地叫道。

  “还有谁啦,朱欢欢撒!”秀秀接茬道。

  “你们。。。”老皮一时语塞,脸红了。

  “诺,你们看,处男(处,男)之红。”秀秀点评道。

  “哟,哟,你Y的还知道 处,男 之红,哈哈!”公子乐了。

  “那是,初恋多了,自然就知道了!”秀秀语出惊人。

  我和段风 狂+_+。

50 梁保才的诗
收到室友的提示,我决定勇往直前写稿去了。我学着秀秀把床单拉下来和秀秀的遥相呼应; 我钻了进去,开始写诗,我想啊想,一时找不到灵感,秀秀把头探进来问:“写几行了?”

  我说没写。

  “我就说嘛,我们搞文学的,就应该经常练练笔,文学嘛,好比。。。”

  “我知道,好比内库嘛,今天穿什么颜色?”我笑着问他。

  “今天是蓝色。”他说,”诗没写几行,头皮屑倒是下来一把,你们写诗的那么难吗?”

  听到秀秀的话总会让我自己感觉到上升到某个高度,比如他说“搞文学”三个字,让我感觉他占了文学什么便宜。

  我对他说:“写诗不比你们搞小说的,你们就是讲故事,直接讲出来,小说也就写成了,诗不一样,我们尽量把故事写的抽象,让别人看不懂,诗就写成了。”

  他笑着说有道理有道理,他把头放回去,我把笔放下,心情复杂,一点感觉都找不到。我跟着秀秀进了他的床单里面,秀秀这次不捂住他的文章了,不管怎么说,好歹现在都是有文学身份的人了,文学社成员。是一起“搞”文学的,好比两个人在公共浴室洗澡一个脱了衣服看另外一个是一种感觉,两个人都*看对方又是另外一种感觉。有了共同的身份,秀秀变的自然大方。我拿起来一看,《鹊桥之恋》写了的密密麻麻,字很小,唯一开头第一句写的很清晰:伴随着翩翩落叶的纷飞。。。秀秀的头发在夜晚竖起来显得特别自信和精神,他的神采奕奕让我重新钻进了床单里,在天亮之前我终于完成了进入大学来的第一首诗。

  我把诗很骄傲地给了一春如同在家时把猪肉递到她手上:“诺,写完了。发《风林》报应该没问题。”

  一春一脸狐疑地看着我,黎依在旁边笑着说:“啊,情诗吧。”她笑着就要就过来抢。一春笑着躲开了,她把我写的几行字打开,看完了,递给我:“不错,借景抒情,不过我估计你发不了。”

  她很认真地说到。

  我不信。我投了学校的校报,心里想过个几天上面就会出现我屠夫梁保才的大名,时间很快过去,一直快临近国庆,都没有任何消息。一春打电话到我宿舍:“保才,发了啵?呵呵。”

  我无精打采回答她:“没有,这又不像你爹从那手上接过肉一样顺利。”

  “你,你就一小屠夫。。”“啪”她气的把电话挂了。

  公子一边梳理头发一边说:“保才,别泄气,再试试。”

  段风一边脱臭袜子一边说:“保才,加油。”

  秀秀把从床单里探出头说:“保才,今晚再搞一篇。我和你一起搞搞看,说不定真发表了。”

  于是我决定再搞一篇,前面那篇就当铺路去了打仗牺牲了。又了一个无眠的夜晚,公子出去了,段风打篮球还没回来。皮海涛去自习了。我和秀秀在床单里挥汗如雨,不时相互听到对方传来一阵叹息声,这叹息和写字沙沙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听起来十分般配,于是我起身,看秀秀写到何处了,秀秀的表情很紧张,显然他正写到关键的时候,也许《鹊桥之恋》的男女主人公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故事,也许他们。。。秀秀终于“嘘”了一声,表情变得放松,手中的笔停了下来,他脸上的微笑开始浮现出来。

  我问他:“写到紧张的地方了?”

  秀秀摇了摇头:“不,我今晚也尝试着写诗了。”

  我问:“感觉如何?”

  秀秀回答说:“棒极了,妈妈的,憋死我了!”

  我看了一下,他的第一句诗还是和小说的开头一个样:伴随着翩翩落叶的纷飞。。。我于是继续回到我的位置,用一把头皮屑的代价换来了几行诗,这次比第一次多了几行字,而且速度也慢慢提上去了。我在诗里第一次回顾了了她的蓝色格子衣服。
  作者题外话:今天跟新三章。。。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51 再见,刘一春
炎热的中午我来到一春宿舍,那个宿舍紧挨着一条繁华的大街,我进去只有一春在看书,她笑着说:“来啦。”

  我再次给一春我写的新诗,热气腾腾的新诗,一春安静下来,她把书放下,接过了我手里的那一页皱巴巴的纸,她认真看了一篇,突然咯咯咯笑气来:“你喜欢我的格子衣服?”

  我说“恩”。

  “你说我穿上它会好看啵?”

  我说“恩。”

  “恩个屁,哪里好看了?”她依然笑盈盈的,继续和我捉迷藏。

  不是明知故问么?我说:“哪里都好看!”

  “切,保才什么时候也变的会拍女孩子马匹喽!”

  “我真的啊。”我委屈死了。

  “ 我才不信!那是你娘送给我的衣服,当然好看了!”

  我想起来了,前年我爹去一户裁缝家杀猪回来带回来一块好布,蓝色格子,我娘说我们家没有女孩子浪费了可惜,于是把布拿到五里镇做了一件衣服送给了一春 。

  我说:“当然不是,真的是好看。去年我们在你家割稻谷时你就穿上了。”

  “你那时就觉得我这衣服好看?”一春不依不饶。

  “是人好看。”我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说出了这话又。

  “呵呵,你思想还挺复杂的哈?”

  “是有那么一点”我抹了抹鼻子,厚着脸皮说。心里流淌着满腔热情。

  一春把窗户打开,转过身,她脸上的微笑也一同随着转身的刹那消失了:“保才,以后不要写我好吗?”

  她站在窗户旁边,冷冷地说。

  “你不喜欢?”我急切地问她。

  “我喜欢,就像喜欢你写给我的信,我依然喜欢,可是。。。”

  “ 你真的不喜欢我么?”我问。

  “恩,不,我喜欢,但不是男女的喜欢,保才,我比你大,我是你姐! ”

  “是,我不喜欢你,我喜欢丁杰,他和你一样考上大学了,在河北,他就要来看我了,可以了吧 ?”她很慢很慢地说道。

  我屠夫般的热情瞬间化为乌有,心里像结了一块冰。终于听到了一直想听的又不敢听的。我奔过去,从她手里夺走了那张皱巴巴的纸,当着她的面,狠狠地把它撕的粉碎,我用全身的力气把它撕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把一头猪屠杀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一春惊愕的表情下,我把它们从窗户抛下,同时也把自己仅存的一点自尊心也抛下,在一春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撕碎的纸像白色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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