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女生大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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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女生大头马-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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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恐怖同桌八爪鱼
绰号往往和长相息息相关,或许是头,或许是手,或许是其他的部位。
  比如我——大头马,是因为我有个大额头。
  我的同桌八爪鱼呢,自从我第一天和他坐在一起,就恐怖地发现,此人虽然面相平凡,但那双手一伸出来,却会叫你恐怖到要做噩梦。
  从没见过有活人的手是这样的——苍白细长,骨节突出,只有皮,没有肉。
  最可恶的是,这家伙动不动就伸出手来,让细长的两只爪子在你眼前轮番波动,作荷兰风车状。而我往往在眼花缭乱间,产生大白天撞见恶鬼的感觉。
  就连上课举手,他也高举右手不断地活动爪子,惹得全班呕声一片、怨声载道。
  八爪鱼大概正处在变声期,嗓音奇怪得像鸭子。正如他美丑不分,深为自己的爪子而骄傲一样,他对自己的公鸭嗓门儿也毫无顾忌。一到下课,教室里总是回荡着他那独特的声音,
  这还不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总是在每句话后面紧紧地粘上一个字——“撒”。
  比如他喊我:“大头马撒。”
  就连骂人,也是这样:“去你的撒。”
  我对付八爪鱼的利器就是嘿嘿一笑。
  八爪鱼评价说我的笑极其阴险,一听就令他毛骨悚然。
  所以,我一笑,他就会抱头鼠窜,嘴里还大叫:“饶命撒!”
  我妈的好朋友美美写过一本书《同桌冤家》,我建议她下次写本《恐怖同桌》。
  我和八爪鱼说起《同桌冤家》,他心不在焉地说:“你说什么撒?我从不看小说的撒,我只看足球杂志撒,还有《军事世界》撒。”
  八爪鱼上课讲话、做小动作比我厉害得多,不过老师好像都对他宠爱有加,不怎么批评他,因为八爪鱼各科成绩都不错,尤其是数学。
  在我看来,八爪鱼这个人有两个最大的优点。
  第一个优点是他虽然成绩总是全班前三名,却从不拿这个来显摆,反倒总像是不在意似的。
  我怀疑自己对他这点有些乱崇拜,只是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罢了。
  八爪鱼的第二个优点就是爱讲笑话,这一点和我真是投缘到了极点。往往是一到下课时间,八爪鱼就在我面前转动爪子,摆开龙门阵。
  每到此时,我就以伟大的毅力,忍受着视觉范围内的极度不适以及听觉的轻微不适,只为了取得那美妙的“精神食粮”。
  八爪鱼讲的最经典的一个笑话是《企鹅打Kiss》。
  “记者到南极采访企鹅撒,记者问撒:‘请问企鹅先生撒,你平时都做什么撒?’企鹅就回答撒:‘吃饭撒,睡觉撒,打Kiss撒。’记者一直采访到第九十九个企鹅撒,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样的撒:‘吃饭撒,睡觉撒,打Kiss撒。’记者就想撒,他们的生活真是幸福死了撒!当他采访第一百个企鹅的时候撒,那只企鹅只是说自己吃饭和睡觉撒。记者觉得奇怪了撒,就问撒:‘别人都吃饭、睡觉、打Kiss撒,你为什么不打撒?是不是没女朋友撒?’”
  说到这里,八爪鱼停住了。
  他像唐僧一样叽叽歪歪唠叨了半天,还不断地冒出“撒”啊“撒”这样的废话,听得我累个半死、昏昏欲睡。
  八爪鱼翻了翻白眼,“你知道答案撒?”
  我阴险地嘿嘿一笑。
  八爪鱼连忙供出下文,“那只企鹅终于愤愤地说了撒:‘该死的,我的名字就是Kiss撒!’”
  我只听见一阵“嘿嘿嘿”的声音,蛮恐怖的。
  八爪鱼忽然从我面前消失,我定睛一看,这家伙抱着头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恐怖的笑声,是发自我的嘴巴。
  真是一对恐怖同桌啊,嘿嘿!
  

第二章 来路不明的阿里路
阿里路是我的前座。
  他的最大特点就是说话不清楚,所以,对于他,我可以说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我不清楚阿里路家住在哪儿,不清楚阿里路的生日,也不清楚他的星座、血型,不清楚他家有几口人,不清楚他喜欢吃什么菜。
  甚至,我搞不清楚他的血统到底是不是纯正的汉族。
  记得第一次见到阿里路的时候,我大为惊奇,以为我们班来了个*同学,我高兴得要死,心想:这家伙能出国念书,说不定是个*王子!
  我立刻把《一千零一夜》里面的故事在头脑里温习了一下。
  当时的感觉,狂浪漫!
  一天不到的时间内,我就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想,因为班主任老黄对阿里路的态度一点儿也不像是对待一个*的王子。
  那一整天里,我只看到阿里路和八爪鱼在教室里不停地玩儿追追打打的游戏,没一点儿王者风范。
  那天晚上,我坐在电视机前胡乱换着频道的时候,忽然看到有一群穿长袍的人跪在地上唱着庄严的歌:“阿里路亚……”
  镜头前的那个人看着挺眼熟,黑黑的皮肤,微卷的头发,凹进去的眼窝,和阿里路一样。
  于是,“阿里路”这个绰号正式在我大脑里诞生,其时是晚上9点18分23秒。
  阿里路的爸爸来过学校一次,被我们瞧见,我们就喊阿里路老爸“阿尔卑斯”,当然,只是当着阿里路的面这么喊,反正就算他骂人我们也听不清。
  “阿尔卑斯”在这里和奶糖没有一点儿关系,只是因为开头的“阿”字。
  随后,我们又给阿里路的妈咪取了个昵称,叫“阿塞拜疆”。不仅如此,自从我们听说新来的化学老师是阿里路的舅舅之后,就送给了他一个“阿基米德”的绰号。
  

第三章 挨训记
“史老”是教历史的老师,这是我给他起的绰号。
  其实史老并不算老,他似乎比我爸还年轻些。他的肢体语言很独特,也很丰富,表现在他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
  他总是做出撅臀的姿势,右手在黑板上划拉着,左手不甘寂寞地在臀部旁边做出兰花指的手势来。
  我们在底下窃笑,史老却一点儿也不知晓。
  在史老的课上,我老有捣蛋的欲望,而我前排的阿里路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我的发泄对象,我最喜欢干的就是把改正纸贴在阿里路的背上。
  改正纸上写了一些花里胡哨的句子,比如“我是阿里路公主”“我的舅舅是阿基米德”“阿里路公主今天拉肚子”等。
  阿里路也被我整出经验来了,每次我一贴,他就把手伸到背后,将一排改正纸刷地揭下来,干净利索。
  这次,我决定把改正纸分散贴在阿里路后背的上、下、左、右、中的位置,这样,“地形”一复杂,他就没办法了。
  果然,阿里路意识到我的动作之后,先是伸手在背上摸索,然后居然把左胳膊从衣袖里退了出来。
  史老瞪着眼睛看着阿里路在课堂上公然*服。
  阿里路丝毫没有察觉史老的注视,他使劲把衣服往前面揪,眼睛拼命去看衣服背后,那动作颇像阿Q和小D在抓虱子。
  我和八爪鱼都差点儿笑翻。
  史老忍无可忍,命令阿里路站起来,下课去他办公室。
  下课后,阿里路垂头丧气地跟着史老走了。我有点儿忐忑不安地坐在座位上。
  果然,5分钟后,阿里路就跑来找我,他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我终于听懂了,原来史老叫我去他办公室。
  阿里路也跟在我身后。
  史老一见我们,就用严厉的口吻叫我们站好。
  我和阿里路并排站在史老面前,低头做出沉痛哀悼的姿势,耳朵里灌满了史老噼里啪啦的训话,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这时,上课铃响了。
  史老停止了训话,问我们:“下节什么课?”
  我很老实地回答:“物理。”
  史老挥挥手,说:“物理课蛮重要的。这样吧,你们先去把课上了,下课再到我这里来。”
  我心下大喜,怀着被释放的*,跑出了史老的办公室。物理课后,我和阿里路又去了史老的办公室,他正坐在那里“恭候”我们的光临呢。
  又是一阵更猛烈的训话,我都感到史老的唾沫星子飞到我脸上了。
  上课铃又响了,史老又问我们:“下节课是什么?”
  我和阿里路对望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说:“生物。”
  犹豫的原因是我本想撒谎说是语文或数学,但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我怕被史老发现撒谎,会罪加一等。
  史老把课本往胳肢窝里一夹,站起身来,对我们说:“我去上课了,你们给我老老实实站一节课,好好反省反省!”
  我和阿里路拼命点头,嘴里不断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史老一闪出办公室,我立刻一屁股坐在他的椅子上,顺手拿过桌上的一张报纸看起来。报纸正好是我妈编的《南北晨报》,那上面还有我的一篇文章呢,不过署名是“大头马”,老师压根儿就不会联想到是我。
  阿里路在我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也坐了下来。我不经意间一转头,发现他手里居然冒出一根棒棒糖来,他正津津有味地舔着呢。
  我差点儿晕倒。
  下课铃一响,我和阿里路动作极快地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好,做出低头认罪的姿势。
  史老走了过来,把课本扔在桌子上,喝了一口茶,然后问我们:“你们的成绩肯定都
  很差吧?”
  我和阿里路对望了一下,不知说什么才合适。
  “都没进入全年级前六十名吧?”史老用轻蔑的语调又问道。
  我小声说:“我是第二十二名。”
  “真的?”史老用不相信的口吻问道。
  “嗯,是的。”我用诚实的眼光看着史老。
  他终于相信了我,不过嘴里还嘀咕着:“真想不到……”
  “那你呢?”他又问阿里路。
  阿里路抓抓头皮,含糊其辞地说:“我是第第第……名。”
  “多少名?”史老歪着脑袋问阿里路。
  阿里路痛苦地看着史老,我干脆替他回答:“他没进前六十名。”
  “哦,这倒在我意料之中。”史老得意地说。
  “你先回去吧。”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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