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十分热情地邀请土匪以后再去他朋友的家的时候还和我们一起走。
在棉花糖发出这样的邀请之后蚕豆马上又开口了,这回死蚕豆总算换了一句不一样的话,不过听上去还是很别扭。他是这么说的:“不过你也可以不用和我们一起走!你有你的事,我们也有我们的,还是不要相互打扰,我们可都是本分的人。” 蚕豆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他并不欢迎土匪加入。
至于侦探的古怪表现我在一星期之后找到了答案。
一星期后的一天我突然被麻雀叫去了他的办公室,我进去以后麻雀小心翼翼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又给我倒了一杯水,还让我坐下。这让我有点儿受宠若惊,要知道,连盆景儿都没在麻雀跟前坐下过。
“蒋晓奇,听说你最近和新来的同学走得很近?”麻雀问。
“也没有很近。”我说。
“那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不好的事?”
“是什么样的不好的事?”我问。
“他有没有…。。调戏你?”
“老师,什么是调戏?”我前面就说过了,不懂就问是我对待问题的一贯态度。
“调戏就是…。。就是动手动脚的。”
“脚是动了,因为他要走路,不过他的手一直插在裤袋里!”我如实地报告我所见到的。
“蒋晓奇,你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和顾虑。如果他欺负了你,你告诉老师,老师会给你做主!”
“他真的没有欺负我,老师!”
“是吗,怎么会呢,胡洲可是说他亲眼看见了。”麻雀一脸困惑。
胡洲是侦探的名字,这下我全懂了,原来是侦探跟麻雀打了土匪的小报告。
“胡洲说的事很多都不是真的,以前他还说过咱们学校的地下是一座古墓,还有看大门儿的打更老头儿是精神病也是他说的。”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老师也就是问问,现在正是评比的时候,要是出了事会损坏班集体的名誉。老师也是为了预防万一,好了,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从麻雀的办公室出来,我开始同情起土匪来,在这所学校里他并没有胡作非为,不过看起来人们不准备轻易放过他,我不知道要是土匪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
【靠欺压别人取乐(全)】
有些人好像天生只能以欺压别人取乐,巨无霸就是这种人。传说中土匪的那些“先进事迹”和巨无霸比起来那才是小巫见大巫。我不明白侦探为什么对巨无霸的所作所为毫无怨言,却对土匪的一举一动处处责备。虽说巨无霸不在我们班,又比我们高两个年级,但是我们每个人每天都有可能会遭遇到她的威胁。你说不定在哪一时哪一分哪一秒在哪一个地方,不幸地和巨无霸遭遇,又碰巧不幸地她看不顺眼你,那你就得倒霉。巨无霸是女生,这才更要命,有句俗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虽然我也是女生,但我必须承认女生要是狠起来比男生更恶毒,比如巨无霸。
巨无霸的身边总是跟着几个保镖一样又高又壮的同伙儿,不过叫手下也许更合适,因为她们唯巨无霸命是从。她的手下也都是女生,虽说是女生,可据说都是从几岁开始就练习散打和柔道的。巨无霸集团的威力在这所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尽管我还没亲眼见识过她们的威力,但却听棉花糖详细描述过。
棉花糖说有一次她们班的一个女生想在校门口买超级女生的MV,可是卖光碟的人说没有超级女生的,问她要不要周杰伦的。那个女生回答说她不要周杰伦的,卖光碟的说没有中学生不喜欢周杰伦的,那个女生说她就不喜欢,因为她听不清楚他唱的到底是什么。她说这话时巨无霸正好从她身边路过,听见了她说的话。周杰伦是巨无霸的超级偶像,她不允许别人喜欢他,也不允许别人不喜欢他,总之不能有人在她跟前提周杰伦的名字,除非她自己提。有人胆敢对她心中的超级偶像说三道四,那还了得?总之那个女生很惨,据说巨无霸让她的手下一直看着她,让她站在校门外把 《爱在西元前》和《双节棍》的歌词全部背熟了又教她反复唱了很多遍才算完,那个女生也不敢说不学。
大人们经常会说一句叫“强扭的瓜的不甜”的话,可是这句话也不总灵验。就说那个不喜欢周杰伦的女生吧,自从被棉花糖的手下逼着背熟了《爱在西元前》和《双节棍》的歌词,又被逼着学会了唱这两首歌之后就爱死了周杰伦。
我不知道巨无霸是从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开始占山为王的,反正从我来到这所学校的第一天就听说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在这所学校里和无敌至尊并驾齐驱。并听说这两个人颇能和谐相处。别看无敌至尊无法容忍蚕豆在课堂上数卖蚕豆的钱这种“恶行”,不过他对巨无霸的威风却颇能尊敬。我不知道这和巨无霸当区长的老爸有无关联,我只是通过我自己的观察获得了一种见识,这种见识就是无敌至尊对待学生的态度通常随着她们家长职务的高低变化而变化,像波浪一样起起伏伏,只要你仔细观看过波浪,也就不难发现其中的节奏和规律。
对于巨无霸,我一直有一种预感,就是有一天我和她一定会遭遇,而我们一旦遭遇就一定会发生冲突。我之所以有这种预感是因为我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我最讨厌的就是像巨无霸这种仗势欺人的人,讨厌透顶了!虽然我们彼此还没有什么瓜葛,但是在我心里我早就把她视为我的天敌了。天敌的含义想必每个人都懂,就是一旦彼此遭遇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的意思。有关我和巨无霸遭遇并发生冲突的各种情形我都想象过,但唯独没有想象过为一个破盆景儿和巨无霸发生冲突的这种情形。
对于盆景这个人我一直无法敬仰,尽管我也承认他在很多方面都很优秀,但我就是无法敬仰他。我从来没有打算过要为他两肋插刀,可当事情来了,刀子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插了下去,我后来想我这样给自己插刀子大概也只是为了对得起“大头”这个外号而已。
盆景儿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据说是为准备竞选优秀教学班集体的演讲比赛累的。当然是据侦探说的,侦探说所有参赛的班集体都派出了实力上将参加演讲比赛,所以盆景儿的压力很大。我说什么来着,当麻雀的得意门生有什么好的?就说盆景儿吧,如今为了演讲的事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下课了放学了嘴巴里还是不停地在絮絮叨叨,你要是不小心在他耳朵边上说了比赛两个字他就冷不丁转头瞪圆眼睛看你,你说吓人不吓人?这还不算,今天他从我身边过了三次,三次都踩到我的脚,我疼得哇哇叫,他却没反应。我的脚不在他的关心范围早在我意料之中,别看盆景儿是班长,除了自己拼命优秀之外,他对别的根本不在乎。当然我也不指望他在乎,问题是他这样来回来去老踩我的脚我就有些受不了,所以最后一次他踩我我哇哇叫他还没反应我就也用力踩了他的,这回他当然有了反应,不过反应很难听,跟猫叫差不多。
紧张的还不只是盆景儿,这几天麻雀看上去似乎比盆景儿还要紧张,一有空就会和盆景儿一块儿嘀嘀咕咕。而且麻雀还选了个代理班长,说是为了减轻盆景儿的工作负担,让他专心准备比赛。“代理班长”倒是很重视这份临时的殊荣,这几天正在到处耀武扬威。只不过麻雀的苦心似乎并没见什么成效,盆景儿的负担看上去有增无减,因为他神经兮兮的症状随着比赛日期的临近一天比一天严重。
我也不知道盆景儿是怎么触犯了巨无霸的,放学后我跑到校门口去等棉花糖和蚕豆,我就看见巨无霸集团的人把他围了在了中间,冲着他毫不客气地指指点点。盆景儿脸色惨白,一直往角落里躲,可是躲来躲去还是被那些人围着。我忍不住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盆景儿看见我,像看见了救星,大声喊我的名字。平时他可从来没用这么大的声音喊过我的名字,耳朵都快要被他振聋了,要不是他这么个叫法,我还真不知道蒋晓奇这个名字原来这么响亮。巨无霸集团的人听见盆景儿没命地喊我,一个个抻着脖子望过来。
“她是谁?”我听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人群的后面的响起,“都让开,让我看看!”
然后我看见巨无霸集团的人向两旁闪开,让出一条通路,再然后我看见嘴里嚼着口香糖的巨无霸从那条闪开的通道朝我走过来,她那副德性倒是有点像土匪,因为她的两只手也只一直插在裤袋里不拿出来。她晃晃荡荡走到我跟前,呸地一下把口香糖吐到了地上,“你是谁?”她扬着下巴问我。
“蒋晓奇!”我答。
“你和他什么关系?”
“同学!”
“什么样的同学?”
“同学就是同学,哪还分什么样的?”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同学和同学当然不一样啦!哪有喊一般的同学像他这么喊法的?看来你们的关系不一般那!”巨无霸的手下听了巨无霸说的话在后面嘎嘎嘎地笑起来,活像一群鸭子。
“我觉得你们可以去演警匪片,不用来这里上学,反正上也白上,学校里教的对你们也没用!”看她们那样笑我首先很生气,再加上心里对她们一贯的讨厌,于是说出来的话便沾上了这两样情绪,有点火箭炮的意思。
“呵,胆子不小嘛!”巨无霸用脚使劲儿来回地碾着她刚吐在地上的口香糖,“这所学校里还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呢!用不用来这里上学难道还要你来告诉我!”
“我又没有说错!”
“哈,有意思!”巨无霸哈了一声,回头看看她的同伙,“今天咱们碰上个不怕死的!把那个软柿子放了吧!这儿有个替他顶雷的!”
她的同伙闻声向她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