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女孩唠叨着,准备伸手进包包里。
“别动!动我打死你!”一个歹徒大声喊。
“你们怕我的包包里带枪吧?怎么会有枪呢?早被BOSS没收啦!不信你们看……”她翻转包包,“哗啦”从里面跌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钱夹、唇彩、钥匙、手机……
“看,我没骗你们吧?我把钱夹拿给你们好不?”女孩乞求地问。
两个歹徒对看着。
“哥,这女的不是耍咱们吧?”一个歹徒说。
“不太象!没准是给咱们吓胡涂了,兄弟,你去把她钱夹拿过来!小心着点!”另一个歹徒回答。
“好!”前一个歹徒说着走上前来,大声命令:“把钱夹拾起来给我!”
“好,好的!”女孩弯腰去拾钱夹,由于裙子又短又窄,她怕走光,小心翼翼地蹲了下去,伸手去拾钱夹,歹徒脸上露出笑容……
忽然,那女孩身子猛地往前一扑,拉住这个歹徒的脚一拖一拽,歹徒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摔了下去,手枪也扔了出去。
女孩一个漂亮的旋身,在半空中接过枪,手指一扣扳机,“的”地一声轻响,却没有子弹射出。她破口大骂:“靠!你们用假枪,差点吓死老子!”顺手将枪砸向拿着蛇皮袋的歹徒。
那个歹徒一看被拆穿了,转身就逃,女孩先也不追,上去一招将摔倒的歹徒制服,交给“活”过来的店员们,然后才奔出店去。
那个男子立即跟了出去,此时先一个歹徒已延着电梯跑下去。
女孩追了几步,鞋高裙窄很不方便,见歹徒已跑到一楼,她踢掉鞋子,伸手将裙子的下摆撕开,两步跳上楼栏杆,没等别人看清,倏地从二楼跳了下去。
商场从二楼到一楼足有五六米高,她纵身一跳,引起很多人的惊呼,大家冲到栏杆往下看,发现这女孩落地时就地一滚,平安无事,赤足飞奔,几步追上那个歹徒,凌空飞腿,将歹徒踢倒在地。歹徒翻身跃起,狗急跳墙,抽出一只匕首扑了上来,女孩身形略转,让过他的扑势,足尖在他脚下一钩,歹徒猛地扑到在地。女孩跳过去坐在他背上,左右开弓就是一顿暴扁,既具武二郎痛打母老虎的雄姿,又有鲁提辖胖揍镇关西的英勇,围观的人简直都不忍心看了,深深怀疑这女孩八成是天生的虐待狂。
歹徒很快被打服了,女孩一脚踏在他的背上(汗,配个皮鞭就是SM啊!),看看冲上来的曼迪珠宝店经理,将蛇皮袋扔给他。
经理开心的连声道谢,又追问女英雄大名。女英雄得意地挥挥手,充分发挥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雷锋精神,转身推开众崇拜者走了出去。
先前那个男子看看她,莞尔一笑,过去轻轻拍拍她的肩。
“干嘛!不是说了,我不签名的嘛!”女孩不耐烦地回过头来,眼前是自己的高跟鞋和包包。
那个男子面带微笑:“检查看看包包里的东西少没?”
女孩歪头看看他,“谢谢!”大大咧咧地接过包包和鞋子,往肩上一搭,悠悠闲闲地走掉了。
那男子看着她的身影,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源!源!”他的女伴——那个冶艳女郎推着他,可怜兮兮地:“源,我好怕!”
他回头看看她,唇上仍然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伸臂搂住她,绅士风度十足地回答:“别怕,有我呢!”
然后拿出手机,按键拨打,调成三方通话:“喂,你们两个在哪里?”
“老窝!切!”电话里另两方同时传来说话声。
“喂,你们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谁?”一个人问。
“还有谁,妞呗!”另一个人答。
“嘿嘿,你们两个做梦也想不到我碰到的是谁!绝对的妙人!”这男子挂了电话,开始数数:“一、二、三!”手机铃声果然响起。
他故意等铃声响了十几遍才接电话,“靠!你丫的卖什么关子?快说!”
“哈哈,想知道吗?我记得你珍藏有一瓶1921年的法国红酒吧?”
“废话,就你认识的人也值我那瓶红酒?”电话里的男人粗野地说。
“好,这是你说的!一会儿不要问我!”这男子长笑一声收了电话,温柔地对身边的女伴说:“我还有些事情,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呃——”女郎本来想说不好,但面对那双多情的眼睛,竟然不忍心拒绝,“——好吧!”
你好吗,色女?
一座高层建筑的顶楼,有间公寓占据了整整一层楼的空间,此时,正有两个年轻的男子临窗对饮,左边一个英俊威猛,右边的那个清俊洒脱,简直比女人还要漂亮几分。
左边的人懒懒地倚在沙发上,“腾源伊那家伙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不会是又被妞缠的脱不了身吧?”
右边的男子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也许!”
左边人叫了起来:“靠!和你这块石头说话太费事,真不如跟腾源伊那色狼喝酒痛快!”
右边男子凭窗俯视城市里的万家灯火,好半天,回了两个字:“是吗?”
左边那人气得没法子,“我看,全天下能制得住你的只有……”他语声一顿,停住。
右边人瞥了他一眼,目光扫向一个视频器,“那个和你喝酒的色狼回来了!”
左边人侧身看看,视频器里是独立电梯的内部全景,先前那儒雅男子眼睛里有掩不住地笑意。不禁摇摇头:“看丫这样子,没准是又泡上新妞了!”
“高陵你这臭小子,又在说我的坏话!”电梯一开,那男子已经走进房间。
“嘿嘿!”腾源伊一阵讪笑,“腾源伊,你不是有约会?怎么跑回来了?”
这三个出色的男子,正是成人版的北星璇、腾源伊和高陵。
“我是去约会了呀!”腾源伊笑着坐过来,“不过碰到了一个超有趣的人,急着和你们分享,所以只好与美女失约喽!”
“究竟你碰到谁啊?兴奋成这个样子?”高陵问。
腾源伊伸了伸长腿,拿起桌上的红酒,倒了半杯,闻闻:“那瓶1921年的呢?”自己去酒柜将那瓶高陵珍藏的红酒找了出来,换了杯子,斟了半杯,轻轻一嗅,轻叹:“果然是好酒!有一种不同凡响的感觉!闻一闻永远都忘不掉!”
北星璇只是淡淡地看着,高陵瞪了他一会儿,冷冷地开口:“等一会儿如果你的答案对不起这瓶酒,我们还会给你一种让你永远忘不掉的味道!”他晃晃拳头,大喝一声:“说!”
“其实也没有谁,只是一个老同学而已!”腾源伊悠闲地说。
高陵捏着拳头扑了上去。
腾源伊一个后翻,让开,怕把酒弄翻,急忙又补了一句,“这个人好象是姓衣!”
高陵的动作立刻空中定格。
北星璇平静无波的脸上,突然涌起一阵激动。好半天,他稳住心神:“你……确定是……她?”
腾源伊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她长大了,虽然样子变得不太敢认,但那作派、那神情、那语言,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第二个那样的女孩!”
高陵自言自语:“没错,这恶心鬼确实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她……你在哪里碰到她?”北星璇终于完全镇定下来,“她现在怎么样?在做什么?”
腾源伊叹了口气:“她能做什么?自从我认识她,她就一直在做同一件事,不是恶作剧捉弄人就是斗嘴打架中!”
“啊?难道说现在还是这样啊?”高陵咋舌,“都多大的人了?估计都是孩子的妈了吧?”
“不象孩子妈!”腾源伊说,“事实上,我不认为除了某人之外,还会有有第二个男人喜欢她!”迅速瞥了北星璇一眼,后者脸上带着一丝怅然,仿佛想起了许多的事。
高陵也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一想到恶心鬼竟然会成小恶心鬼的妈,还真让人接受不了!对了,你们说话了吗?她现在做什么?长什么样子?她……”他一口气问了N+1个问题。
腾源伊耐心地回答:“看她的衣着,象是做商务工作的职员,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话,就发生了……”他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高陵听得哈哈大笑,“这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恶心鬼嘛!真是一点都没变呀!”
北星璇慢慢地挥挥手,“马上派人去查她的下落。对了,就从那个老贼季爷爷查起,应该容易些!”高陵立刻接通已方势力,开始发布一系列的命令。
北星璇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当年负气离开她,正值父亲龙飒将青云帮的总部移到国外,然后摆下空城计给警方,这一忙就耽误了。等他人在国外静下心想回来找她的时候,时间已过去很久,她已经淡出所有人的视线。
当然,如果刻意去找,也能找到,只是,随着时间的逝去,虽然思念愈甚,但行动上却总有点情怯,总觉得两人的父亲警匪不能两立,找到她又如何?徒增烦恼而已!于是这一等,就是数年。
这次因腾源伊被意大利黑手党老大的女儿缠住不得脱身,因此不得不逃回老家避难,他和高陵也正想故地重游,于是三个人一起溜了回来。
正在犹豫要不要找找衣渐离,没想到腾源伊却先遇上了,真是天意!
衣渐离大警官正在路边的树影里蹲坑——不是当街便便啦,这是警察的术语,是蹲守监视或者抓人的意思。不过呢,她现在可不是什么重案组、飞虎队一类的威风警察,而是一名交通警,负责本市八角路太平街从左边数第五十六家商铺到右边马师傅酱肉坊共一千米路段的交通管理,日常主要工作是抄牌、开罚单、抓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偶尔还要挽扶老爷爷老奶奶、孕妇、残障人等过马路和护送迷路的小朋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