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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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我们一起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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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再仔细些观察的话,可以发现阿费的脖子左侧长着一颗黑痣,而对面女孩蔡健琴的右侧则长了一颗。

  天呐,天生的一对呀!

  我拍了拍阿费的肩膀,然后第二次向他发出信号,只是这次比了个大大的闭嘴手势。

  当然这样的手势通常是不会被别人发现的,被人发现的不叫手势,而是明语。就像有些时候考试一样,两个相邻的考生如果反复地在咬自己的下嘴唇时,通常是不会被人发现的。其实他们这是在作弊:咬一下说明选A,两下则为B,以此类推。

  而反观明语的话,那么就要更简洁明了些了;只要直接向对方比1、2、3、4(A、B、C、D)就行了。只不过这样通常是会被监考老师发现的,所以不提倡各位使用(我有教坏各位吗?我想没有吧。作弊其实是不好的,我们应该实事求是,首先要对得起自己的学习成果,其次要对得起供养我们每天上学生活的父母哦)。

  费玉翔这次果真乖乖地闭上了嘴,也许是他肚子快饿了不行了吧,于是开始埋头大吃。

  “恩,这位对面男孩,你刚才是问我们为什么会来这儿吃午饭而不到食堂去吃是吧?”蔡健琴看了着阿费说,可是阿费却一点也没有抬头的意思,低头继续吃面。

  “这个你可要问她了!”蔡健琴用手指了指坐在身旁的另一位女生,顿了顿,然后继续说:

  “她叫今怡,嘿嘿,漂亮吧,我初中同学呢。原先下课的时候是打算快些跑去食堂吃的,不过她说她不适应那里嘈杂的氛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于是我们就找到这儿咯。”她端起一杯水,喝下,又补充道:“其实还真是有点受不了她呢。她喜欢写作,时常把自己关在自己安静的氛围里。或许那句话说的没错哦,‘与文字沾染的孩子一般都是忧伤的’。所以她才会这么安静,到现在了连一句话也不说。”说完,蔡健琴又望了望坐在身旁的这位名叫今怡的女孩。

  而她仍然是低着头,和阿费一样,安静地吃着面,从到头到尾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丝乌黑的长发遮挡住她的脸颊,显得是如此安静、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头,将视线紧紧尾随着她的脸颊,久久不动。

  “喂!我说龚靳翊同学。”蔡健琴突然旁边冲我大叫了一声,然后眼睛眯成一条直线,坏坏地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们今怡啦,嘻嘻。”

  而她身旁的今怡仍然低着头,即使阿蔡(我通常称呼熟悉的人都会喊阿X)在议论她。

  我似乎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哪有?”

  “还没有呢。眼睛都盯着人家不放了,还敢抵赖!再要狡辩的话,拖下去赏50大板!”

  “这位芝麻官,在下小人真没有抵赖啊。鄙人刚才只是在发呆而已。恳求大人您能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吗?”我说。

  “机会?什么机会”

  “再让小人发呆一次呀。”

  “你想干嘛?”

  “大人您有所不知,在下发呆时眼神往往会下意识地盯住一样事物不放,所以……”

  “所以?”

  “所以我这次想将视线朝向大人您,然后再请大人您用刚才的方法再八卦一下好吗?”

  “喂!”

  “好吧。没想到你和你身旁那位一样的白烂!哼!”蔡健琴不服气的样子很好笑。

  之后,我们大家都保持了一会儿沉默,再没有说话。

  ***          **          ***         **         ***          **         ***

  直到过了很久。

  “时间不早了,下午还要上课呢,大家准备走吧。”蔡健琴看了看手表,笑着对我们说。

  “好,走吧。”吃饱了的阿费就像重获新生一样,抢先回答。

  我点头向他们比了个微笑,正准备从座位上坐起时,视线刚好与我对面正要抬头的今怡重合。

  就像触电一般,即使当时只是一个瞬间的对视,但我却认为那已足够漫长。我终于看清她那原先被流海所隐藏起来的一切。特别是她那双充满希望却又昏昏欲睡的双眼,犹如宝石一般,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芒。我突然感到心头一震,呼吸变得犹然急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难道……

  “走啦,我那与文字沾染的忧伤的孩子。”已经起身站起的蔡健琴微笑着转头向今怡说。

  可正当她也准备站起时,我却下意识的毫无任何征兆地拍了拍桌子说:

  “不。与文字沾染的孩子不是忧伤的,而是快乐的、幸福的。我们所能看见他们的外表的确是沉默忧伤,不过他们发现生活的目光,他们所创作的文字足以给他们带来万分的快乐与喜悦。写作者们通常是以文字为乐的,在文字中享受,在享受中发现生活的点点滴滴。就像前英国首相温斯顿&;#8226;丘吉尔在他写的那篇《冬天里的温暖》中所说的那样‘世上最幸福的人也是世上唯一拥有真正幸福的人,其实是那些以工作为乐的人。这类人并不多,还没有人们常说的那样多。而且,作家是其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就幸福而言,他们至少享受着生活中真正的和谐之美。我觉得能使工作成为乐趣,是世人值得奋斗的一种崇高的荣誉;而且,我相信别人会羡慕这些幸福的人,因为他们在快乐的幻想中找到了生活之路,对他们来说,每劳动一小时,就是享受一小时。对这些写作者而言,无论他们写得好坏,写成多少,只要有心计,就可尝到谋章布局的乐趣。’换言之,他们的沉默以及对于环境的格格不入并非是忧伤以及性情上的忧郁;他们的更多时间其实是用来思考,用来发现以及为创作与分享一部能使他人也感受到作者用语言组建而成的充满幸福的作品。他们是无私的,用快乐感染着人们,与人们一同分享快乐。所以,有与文字沾染的孩子不是忧伤的,而是世上最幸福的、最快乐的,不是吗?”

  我一气呵成地将刚才这段突然从脑中一闪而过的文字说完,只见他们两人(阿费、阿菜)呆呆地站在原地瞪大双眼注视着我;只有今怡面带微笑斜着头看着我,她那双散发着光芒的双眼仍然清晰可见,我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你,你没疯吧?”阿费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确认我没发烧才放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的,只是觉得心头有一样东西堵住了,瑟瑟的感觉。于是就全部吐了出来,没想到吐出来的竟是这段文字,以至于后来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嗯哼。”蔡健琴在空气中干咳了一声,然后拍了拍今怡的肩膀,就像我拍阿费的肩膀一样,只不过她是轻柔地拍下去;而我,通常是用砸的。

  之后,我们四人结账走出了这家日式面馆;一路上再没有说过任何话,阿菜和今怡走在前方,我和阿费则紧紧尾随在她们身后。

  直到回到补习班,下午上课,放学。

幸福,我们一起走(3)
3

  放学时分,走到走廊上才发现,天空依稀飘起了连绵细雨。

  我没有带伞,于是朝着阿费的方向望了望,想看看他有没有伞。只是他仍坐在教室的座位上,貌似正在跟谁打电话,脸色很阴沉的样子。见样,我便将身体靠在走廊阴冷的墙上等待他出来。

  以往回家一般都是我与他同路,只可惜这次,他似乎遇到了些小麻烦。

  大约等了5分钟左右,阿费慌张地从教室出来,走近我。

  “阿翊,今天你先走吧。我妈刚打电话来,说我爷爷突发性脑溢血紧急住院了,貌似很严重的样子。她等会儿会过来接我然后带我一起医院。”

  “好吧。那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恩,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拜拜。”

  还没等我向前走几步,阿费又在身后叫住我:

  “你没带伞吧。”

  我笑着点点头。

  “拿去,反正我妈待会儿来接我还会带伞来的,你先拿去用。”他立即从书包里掏出一把折叠伞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伞,十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

  “没事儿,咱俩谁跟谁呐!呵呵,路上小心。”

  “好。”

  我转身离去,下楼,一路上心中暖暖的,直到走到补习班楼下的大厅。

  大厅里已被挤得水泄不通,差不多都应该是没有带伞的学生在等候雨停吧。我从庞大的人群中小心翼翼地钻到大厅出口处,正准备打伞时,却发现中午那位名叫今怡的女孩独自一人守在大门口,似乎也是在等待雨停。

  于是我大步向前,凑到她身旁。

  “你一个人?你朋友蔡健琴呢?”我问。

  陷入安静氛围中的她,似乎被我突然的言语吓了一大跳;转头用一种十分另类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轻声地说:“她家里好像有什么事儿,就先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娇柔的,美丽的;与她那双散发着光芒的双眼一样,讨人喜欢。(啊?我有说什么吗?)

  “哦。那你现在一定在等雨停吧。”我问。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么一起走吧,我送去附近的车站吧。”

  她看了看我手上的雨伞,又看了看我(确认我不像坏人后),点了点头。

  我们顺着补习班大厅外高高的阶梯拾级而下,朝着她给我指的方向左转;走在逆行道上,我在右,她在左。

  就这样默默地走了很长一段路。我高举着雨伞的手突然觉得有点酸,于是正准备换一只手来举时,她那娇柔的嗓音竟首先发出了声:“龚靳翊,你走路时为什么会走在我的右边呢?这可是违反‘男左女右’的定律的呀!”

  我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似乎有点慌张,便随口说:“现在我们正走在逆行道上啊,而且右边靠近马路。如果有一辆大卡车突然朝我们这方向撞来的话,只会先撞到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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