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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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我们一起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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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你自己也要当心,不要为此太操心了。”此时此刻,作为朋友的我也只能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了。当然不操心是不可能的,就像你刚刚新买的一件很心疼的东西突然被一个朋友借走了一样,你会为此很操心。

  阿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为此太焦虑了好吗?

  记住,我们是要与幸福一同前行的人。

  要相信明天,会更美好!

  到达补习班的一个上午,我觉得整个人就像是处在流离的状态中,总觉得身边少了某件很重要的东西,多了某样无关紧要的事物。

  是的,我想那件最重要的东西就应该是阿费吧,少了他的笑声,我的生活就像是脱轨了一样,无法再往前方继续前行。而那件无关紧要的事,也许是我多余的遐想与担心吧。

  所以注定那天中午,我没有下楼吃饭。而是一下课就跑到楼下便利店买了两听特别大的灌装啤酒,500毫升的那一种。

  回到座位上,拉开拉坏,眺望窗外的远方,一口一口地喝下肚。

  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直到走廊上传来蔡健琴与今怡的声音。

  “恩?白烂鬼怎么没去吃饭呀?”今怡看着靠在窗上的我说。

  “呀!边喝酒边看窗外,难不成想投生呐!”蔡健琴跟进。

  她们见状我没有理睬,于是接着说。

  “青春期的孩子喝酒不好的哟!”

  “没错!喝啤酒搞不好,会有啤酒肚的!当然也不能喝白酒啦,伤身;黄酒是老头喝的,红酒又太贵!所以什么酒都不要喝!”

  我没有听她们的话,依然靠在窗上没有说话。

  不过只过了大约十几秒钟,我身体的重心突然向后倾倒,一只手臂猛地抓住我。

  我回头,就像触电一般;今怡的脸庞就出现在我眼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说:

  “叫你不要再喝酒了没听到吗!”她瞬时夺过我手中只喝剩下的那最后一罐啤酒直接扔进左手边方向的垃圾桶。十环!我只能这么说,太准了。她竟然连看都没看,啤酒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应声入篮。

  “叫你再喝!”她仍然死死地按住我。

  “没,没。真,真的没有。”我似乎被她的样子吓到,说话开始语无伦次。

  “还狡辩!小心让这位芝麻官拖出去赏你100大板!”她看了看站在教室门口的蔡健琴。

  “不是50大板吗?”

  “一人50大板,两个人不就是100大板了嘛。!”

  “那为什么都要让蔡健琴一个人来打呀?”

  “我没力气呀!你这笨蛋!死到临头了还跟我耍白烂!哼!”她撅起嘴,然后松手放开我。

  我承认,她让我的心情好多了。谢谢你,今怡。

  “到底怎么了嘛,一个人不去吃饭躲在这儿喝闷酒?还有,那个叫阿费的家伙今天怎么没来呀?”我松了松身子,只听见蔡健琴问我。

  “阿费他爷爷昨天因突发脑溢血住院了。听他说那儿的状况比较严重,而且凭阿费的性格一定会很为此很焦虑,昨夜他也肯定没有睡。所以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我很担心的他的身体;其实你们别看他平时很神气的样子,他的身体一直也是不太好的。”

  “嗨。可是没有办法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啊,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只可惜……”我话没说完,就被今怡接过。

  “只可惜人永远也拒绝不了长大,长大就意味着一天一天地变老,身体也会跟着虚弱起来。可是这也不排除拥有一颗充满希望的年轻的心啊,心中有希望,一切自然会好起来的。作为他朋友的你,也可以利用放学去看一看他呀,这样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包括他爷爷也一定是的。”

  没错,人永远也拒绝不了长大,只要拥有一颗充满希望的年轻的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立即回到座位上,发了条信息给他,他回给了我医院的详细地址。

  接下来,只等放学了。

  ***          **          ***         **         ***          **         ***

  一个下午的等待,无助而又漫长。

  其实我知道,这些时间和往常一样,根本没有出现任何变动。

  可是我就是觉得那天的下午,就像是孤独无助的黑夜一样,来的那样漫长。

  我想我这应该算是在盼望着与阿费见面吧,毕竟他是我的朋友,我会担心他。

  当然,这只是盼望而已,而不是期待。

  因为盼望和期待本来就不一样。盼望往往指人们希望拥有或是看到某件美好的事物,它是美好的;而期待就用所不同,它指的东西往往是双面性的,通常分为美好的与失望的。就像有一话说的那样:人们往往对于一件事物的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所以那一天,我没有失望。

  “叮叮叮叮叮叮……”

  补习班的电铃响起,终于放学了。

  我提着背包就像朝门外冲去,不顾一切地冲(即使我那天裤带已松)。

  跑到一半,闻见身后有人喊我。

  我停下脚步(拉拉裤子),回头,今怡和蔡健琴朝我走来,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给你。”蔡健琴递给我两张白纸。

  “给我?”我一脸疑惑。

  “是叫你帮我们带给费玉翔的。”

  “哦,这是什么?情书吗?”

  “遗书。”

  “啊?”我差点放声叫出来。

  “骗你的。我和今怡一人写了一句话,让你捎去给阿费看啊。”

  “好。那谢谢你们。”我向她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路上小心。”

  “恩。”

  我遵循着短信上的医院地址,尝试了三次错误的方向后(我其实是个大路痴),终于找到阿费指给我的那家医院。

  按电梯,上到住院部5楼,推开大厅门的那一刻,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让我很是难受。记得曾经我妈就跟我说起我小时候去医院时场景,她说我只要一闻到如此的味道,就会放声大哭;以至于后来我一度产生对于医院的一种恐惧感。

  可是现在的我,还会哭吗?阿费都没有哭,我怎能哭呢?

  我径直朝着大厅右侧的通道向里走,只看见不远处的前方,竖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依靠在窗口。

  我大步向前,凑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回不是用砸的)。

  “嘿,一个人傻站着看楼下的美女啊?”我一如既往地用玩笑的口气说,想打破这儿的忧伤气氛。

  “夕阳好美呀。”他似乎不想和我开玩笑。

  “恩。今天正好是晴天嘛,所以夕阳自然很美。”我的回答很牵强。

  “人生就像夕阳。”他顿了顿,继续说:“在升起的时候充满希望,在落下的时候留下遗憾。”说完,又对着空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听得懂他的意思,他是在指他身患重病的爷爷。

  “正因为有了希望,才有遗憾呀。人不可能完全达到自己理想中的希望,如果是的话,那就是奢望了;人生总会遗憾的,那么就要看我们怎样对待遗憾了。”

  “谢谢你。可是爷爷现在的状况已经快接近……”他似乎很感激地对我说,话语中带有些许哽咽。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试着安慰他。

  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今怡与蔡健琴写给阿费的那两张纸条。

  只是纸条的大致内容我是不知道的,只见阿费打开来看的时候,脸上略带了些许微笑。看到他这样,我由衷地感到高兴。

  “好了,我走了。我想你一个人也该静一静。”

  “好。”他用很感激地神情看着我。

  “恩。再见。”

  我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可是这时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话,于是回头朝着他的方向喊去(虽然我知道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是不好的,但我仍然这么做了):

  “记住。只要是晴天,夕阳每天都会出来的。就像你每天都保持微笑,用一颗乐观的心灵去对待眼前的事物,希望终是属于你和你爱的那个人的。要坚信,你爷爷一定会一天一天的好起来的!”

  果然,我的这番话与今怡她们的纸条成功奏效。

  费玉翔后来几天来到补习班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偶尔我们还会和他开开玩笑。

  可是不幸,终将还是降临了。

  又一周的周三,费玉翔的爷爷因脑溢血而逝世。他一连请了几天假,直到春节过后才回来。

  我想这些天是该让他好好调整一下了,这一切都已发生,我们无从改变。就像我们不得不承认牛顿的万有引力一样,即使能够改变,它还是会存在。所以人会变老而渐渐隐去的事实也是一样,我们无能为力。

  我想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趁自己心爱的人还在的时候,好好珍惜;用多一度的关爱,去投向爱你以及你爱的那个人。就像大雁脱离了群体仍要自己飞一样,我们要懂得珍惜以及感恩。同时,也要懂得忘却,渐渐从悲伤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新找回曾经的那个自己。

  费玉翔,我们等着你回来!

  ***          **          ***         **         ***          **         ***

  春节回来,寒假补习班的最后一个阶段。

  “新年快乐!”

  “旧年节哀!”

  “恩?”

  “哦不,没什么。谢谢!”

  过完春节,几乎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微笑。互相祝福,讨一个好口彩。只有我这怪家伙在别人的祝福下,仍在节哀过去的一些陈年往事。在我看来,迎新固然,可是我们也不能忘却曾经走过的一些日子呀。不是吗,费玉翔?

  阿费春节过后的心情似乎没有我们想象中来得那么糟糕,看来他是从悲痛解脱出来了。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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