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你这么晚睡,对皮肤不好嘛。”严素淡扫了一眼抱着江文溪的乐天,“谁叫有人前几天明明答应了带条腿子回来今夜要打通宵麻将,可是,饭一吃完,筷子一丢就跑了。”
江怀深失笑:“我和他在顶楼天台坐了有一会儿,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严素白了他一眼:“重点不在那。”
江怀深又笑:“行了,明天继续打也一样,人回来就行。”
“哼!我对小江是不是被麻药麻晕了,深表怀疑。”严素不会放过一丝挖苦乐天的机会。她越想越气,这个死小子,敢说她老?她明明云英未嫁,哪里老了?
面对严素的明嘲暗讽,乐天充耳不闻,刚迈上楼梯,想了想,转身向正在看着麻将牌的花姐确认:“花姐,客房有准备吗?”
“这个……”花姐捏着手中的牌,为难地直看向严素。
严素接过话:“谁知道你晚上在不在外过夜。”严素一直笑,笑得很暧昧。
“你真是有够无聊……”乐天嘴角微微抽搐,转身抱着江文溪上了楼梯。
严素斜眼睨了一眼乐天的背影,云淡风轻地又道:“我再无聊,那也比某人强。某人从前天就开始吹嘘年三十一定把人带回来吃年夜饭,结果呢?真是够逊的,好让人鄙夷。”她伸出纤纤细指打了一张牌,笑靥如花,“八万。”
乐天嘴角隐隐牵动,一声不吭地抱着江文溪消失在二楼转角。
严母突然插话:“等下,刚才谁打一条的?”
“深哥。”严素努了努嘴。
“哦,那我胡了。”严母将牌倒下,居然是清一色对对胡。
严素摇了摇头,对着江怀深叹息:“都说了你今晚必输无疑。”
江怀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严母站起身,捶了捶腰,道:“阿天已经回来了,这八圈也打完了,我要上楼去睡了,真是闪了我这把老骨头。”
“唉,都散场了,我一个人怎么唱这独角戏?明天,多两个人玩,才更有趣。”严素动手收拾麻将。
“唉,你就别欺负阿天了,算起来,你也是他的长辈。”严母摇了摇头,在花姐的搀扶下,上了楼。
“我才大他九岁,我没老到那种当他长辈的地步,好不?”严素咬牙切齿。
江怀深收拾麻将的手略滞,眼底深处,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寂。
乐天抱着江文溪进了自己的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他并没有离去,而是在床沿缓缓坐下,凝视着她熟睡的脸庞。
她的皮肤白晳细致,应该是广告中说的那种如婴儿般的滑嫩吧。
他总是喜欢以指轻触她的脸颊,喜欢看她的脸颊飞上两朵艳丽的红云。心动不如行动,禁不住诱惑,他伸出手,以指顺着脸侧来回轻抚,指腹下的肌肤一如记忆中一般的温暖柔滑,熟悉的触感。
她虽不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那黑白分明的瞳眸会让人一见难以忘怀,也许正是这样一双眼瞳从一开始就吸引了他。
手指已然来到她的唇角,来回轻轻摩挲,顿下,目光落在她红润欲滴嘴唇上又停顿了数秒,便艰难地移开。
蓦地,他浅笑出声,有些鄙夷自己那被强抑在心底蠢蠢欲动的歪念。
他微笑着缓缓起身,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
严素立在走廊过道上,双臂抱胸,定定地看着乐天:“别说我以大欺小,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不用我领你去吧?”
乐天双手抄在西装裤口袋里,淡淡一笑:“你早点睡吧,明天你想怎么玩都随你。”
“切!少在那雨后送伞,事后献殷勤。明天要你好看。”严素飞了他一记白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哼,明天非不让他的钱包瘦一大圈,她严素两字倒过来写。
乐天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每年在麻将桌上输点钱,让她和外婆开心,这已是他和深叔心照不宣的事。
唇边漾着了然的笑意,神态自若地向客房步去。
“啊——”
江文溪从沉睡中惊醒,以手不停抚摸自己被撞痛的手臂,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怎么又跌下了床。
李妍说她睡相极差,每次和她睡在一起,不是被她踢下床,就是她自己滚下床,所以家中的床都被迫两边靠墙。李妍要是去了,总是靠墙睡,可不管她睡外边会不会跌下去。
李妍会振振有词地说:“睡觉靠墙,胜似靠娘。”
事实,她睡在外边,肯定会睡翻下床。
天啊,她一个人睡,已经很久没跌下床了。这是怎么搞的?难道昨晚看烟花兴奋过了头?
当米白色华丽丽的羊毛地毯赫然刺入她的眼帘,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眸,艰难地扭动着脑袋,环视这间装修奢华,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房间……
哦!卖糕的!
这里不是她家,那就是他家!
第一直觉,她迅速低头审视,当看到自己身上正穿着完整的并属于自己的衣服,不禁松了一口气。
还好,全都在。
可是,下一秒,心底又蹿出小小的一阵失落。
如果李妍见到,一定会嘲笑她:“哎哟,你真是个好没用的东西,被受了酒精侵蚀过的男人带回家,如此良辰美景,浪漫又激情,居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简直是女人的耻辱。”
女人的耻辱……
唉哟,她倒底在乱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我一周未更,其实我是在存稿,因为JJ说这期有推荐要我写两万五千字,但是我写的慢,所以不得不存稿。但是今天JJ的编辑一句话让我坚持了几天的意志完全崩溃了,说给别人推荐,我的不能推荐。下面有很多话想说,我先把我写在博客上的话复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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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我妈,我对不起她。。。。。。。。。。
我不知道今年我是不是中了邪,四月份动手术在家休了近一个月。月底这边才好一点点,老公急性阑尾炎又犯了,本来和师姐吃饭吃得很开心,而不得不狂奔回家,送发高烧的老公去医院,一直挂水挂到夜里一点。
本来医生不肯开挂水的药,非要他住院开刀,因为一年发了近四次,可是他坚持不肯,最终只挂了一瓶水,后面五一就在家休息了几天。
昨天是五月五号,是他休病假后第一天上班,也是我休完病假后第二天上班,可是对我来讲这一天像是晴天霹雳。
下午,妈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得了胃溃疡,可能要住院开刀。我一听呆了,后来想想,没事的,胃溃疡开刀就好啦,安慰她几句,她反倒安慰我说不要紧张。她说上午有个女孩难到报告,脸色白的一点血丝都没有,可能是不好的病。当时她说这句话时,我并没有多想。
可是过了没几分钟,小姨的电话打来了,她跟我说,今天陪妈妈一早去医保医院检查,说做了胃镜,结果不是很好,可能是胃癌。我一听,就坐不住了,然后抱着电话就哭了。
小姨说,胃镜做出来的报告,报告上有明显的一个肿瘤,但是要等活体检查才能确诊是不是。这些话,是医生单独叫她进去的,没叫我妈,然后她出来,妈妈问她,你怎么没拿报告,她装傻,说医生没给报告啊,说那个要下周二才能拿。我妈说,那我多交的一百多块钱是干嘛的,小姨说她继续装傻,说下周去拿报告时一起问医生。
回到家,可能就偷偷告诉了爸爸,然后又给我打了电话,我们决定今天去大医院,骗我妈说如果要动手术在大医院动手术。
晚上,我乱想,没办法,我不能不想,从昨天知道这事就一直乱想,我电视也不想看,对着电脑也不知道干嘛,前段时间都定不下心写文,昨天因为这事,我居然还写了不少字,如果我不写字,我不知道我脑子里会想什么。
今天一早,七点十分我和老公就在人民医院排队,没想到人很多,太多了,我们排在后面,人家都是六点钟就来排队挂号了。
然后小舅开车送爸妈小姨来了,我一见我妈,只不过才几天不见,她已经瘦得不像个样子。不是的,其实之前,就有瘦,我都没怎么在意。
终于轮到我们却是那个医生的第二十个病人,我们并不知道之前有很多人是前一天挂好的号,我们一直从八点等到了十点才轮到我们看病,中间还有一个护士带着一个人插队,爸爸一急,和医生吵了,还被医生轰了出来。之后轮到妈妈进去看病,爸爸就没进去,我也没进去,我怕我当场就会哭出来。
在等医生看病的时候,我妈说她已经不能进食,吃也疼不吃也疼,不停地揉胃,我几次都想哭,后来硬生生忍了,跑一边走两圈再回头。她又和我说了昨天那个女孩拿了报告的事,我就说,人家的事你管了干吗。我终于知道昨天她为什么会和我说这句话,因为小姨被医生拉进去时,她多多少少已经怀疑了。
今天从见到她开始,她的精神就不是很好,她本身就是个内向的人,喜欢生闷气,因为从小带我,不按时吃饭,本身又挑食,长期以后的结果。我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她已经疼了一年了,只不过以前能忍,昨天真的忍不了了,才去医院的。然后我就哭了,我跑一边去,因为我想到我在家休病假时,她到我这里来照顾,每天中午看着我吃饭,自己却不吃,剩下吃两口就不吃了,我是个粗心的人,只当她这几天胃又不好,现在想起来,MB的,我真是白痴加弱智。一天吃不下饭,两天吃不下,三天我都没有在意过,我是个白痴。
医生开了验血做胃镜的单子,我们在胃镜室外等了至少有半小时,她的精神更不对了,说昨天做的时候很痛苦。我说你不要想,一会就好了,没事的。谁知道他妈的那个鸟胃镜什么时候不坏,偏偏轮到她的时候坏了,她被迫做了两次,出来就去厕所吐,脸色难看的不得了。
她一做出来,我和小姨就拉着她出去,我说这里空气不好我要出去透风,就怕她看到那个报告。
然后,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