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见过父母之后,回来情绪忽然无比的低落。有时候真的是有点想要放弃,但是最终是不甘心,我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一切呢?还没有努力,只是这压力便有些让我承受不住……
有些无聊,也无处可去,我待在家里难得的关注起新闻节目来。
虽然我平时也比较喜欢看新闻,但大都是国际新闻之类的,身边的事反而关注的少。但是这次不一样,我有种迫切的心情想要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新闻上究竟是怎么说的?甚至还有昨天和许易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枪战,都不是小事吧……
但是结果令我非常的失望,我没有发现任何和那晚的事相关的报道。一个死了数十人的黑帮仇杀事件竟然没有任何的报道。
我不甘心的又找了前两天的新闻和报纸来看,仔细的过滤了一遍,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简短的讯息,大概的内容就是某个仓库失火,伤亡两人。而我能肯定这是那件事的报道是因为,时间和地点都准确无误。
我冷笑,果然是这样吗?是啊……这样的恶性事件,报道出来难免会引起民众的恐慌,领导的责任也不可推卸,牵扯委实太多。
中国的传媒机构作为政府的喉舌,任何的电视台广播台报社在面对这样的恶性的社会刑事事件的时候没有自主播报的权利,不但需要公安机关的允许还需要领导的审核。总而言之,乱说话是要副责任的,而根据事情的大小责任的大小也不同。
这样的事件,没有人敢随意报道。这不是他们的责任,但是……我依然为这样的结果感到愤慨,我不敢质疑这种做法的正确性,可是被愚弄是事实……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原来充斥着黑暗……
如果我没有今天的经历,是不是在看到那条新闻的时候也只是一笑而过呢?好吧好吧……我应该习惯,对于我这样如今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来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或者说这原本就是一种调和的结果。一旦抖出来,谁还能轻松的逃脱法律的制裁?媒体可以杀人于无形,再强大的人再强大的组织也不可能和国家机器对抗,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才是唯一可以做的……
聚光灯太过明亮,我已经不是纯白无瑕,所以经不起细看……
我应该习惯,习惯用自己新的身份来思维。我早就知道这一点,但还是偏偏偶尔无意的停留在以前,变的还是不够彻底啊……
“找到你想要的了吗?”严哲忽然来到我的旁边,笑着看着我手中的报纸。
我有些赌气的扔到一边,道:“你明明知道什么也不会有。”
“呵呵。”他轻轻的笑起来,道:“这很正常,有些事不是那个世界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明白的。”我苦涩的笑,我倒宁愿自己仍然什么也不知道。
“与其为无谓的事情不开心不如想想自己得到了什么。”严哲笑笑,“你才是这次事件最大的赢家。”
“你说什么?”我道,隐隐有些明白,曾经洛名华的公司现在属于我,但是……他怎么会料到这些呢,凭什么认为洛名华出事这些会交给我。还有在美国的二哥,以及……更多合适的人。
严哲递给我一个和昨天一样的文件袋,道:“席风和名华加起来,你也算是个亿万富翁了。所以,唯一有收获的就是你,你是当之无愧的最大赢家。”
我接过来,并没有推辞,这是他已经准备好了的。我可不认为在这里和在这个人面前还需要虚伪的客套,我明白,这里面……就是席风所有的资产了,他说的不错,我是这场事件的唯一获利者。
“这是你们给的。”我笑笑,这就是事实,所谓最大的赢家的事实。
“那也要我们愿意给。”严哲微笑,“你说是不是?”
我低垂着眼睛,看着地上,“你说的不错,可是我这个如此明显的最大的赢家会不会是那个出头鸟呢?我在想警方要怎么交差,如果我是警察的话,首先想到的一定就是真正的获利者了。”
严哲盯着我,然后笑了起来,道:“你不应该怀疑我的。确实是需要有人去背这个黑锅,但是不会是你。你的一切是青帮给你的,有人能动而有人不能动。”
“我知道了。”我低低的笑道,“那个背黑锅的是谁,在逃的许易他们只能算是被牵连出来的,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需要其他人吧?我来猜猜……越南帮?”
“你知道的不少。”严哲看着我。
我笑笑,“不要这么严肃的表情,我知道的很少。话说我只听说过这个词,所以就猜猜看咯。没想到还挺准的不是?”我摊摊手。
“不错,其实也很简单。越南帮确实曾经破坏过你们和山口组的合作,一旦你们合作成功,将截断他们很大一部分的毒品流通。相信你对那个被杀掉的叛徒也是记忆犹新的,这次他们再多背个罪名也是没有什么,我想他们不会介意的。”严哲又笑了起来,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沉默,他的用心让我害怕,我不管他是用什么方法来促成人们相信这个事实。但是黑帮在警察面前显然是有理也说不清的,能打则打。而面对境外黑帮,想要解决可不容易,想必又是长期奋战了……
为可怜的将要奔波的警察和被人黑了的越南帮默哀一秒钟。
“你的敌人真的很可怜。”我无奈的道,“不是……应该是你看不顺眼的人都很可怜。”
“不是,我只是随心所欲罢了。”严哲笑笑。
“主人,少爷。”管家忽然出现在旁边,道,“外面有一个警察要见少爷,说是要请少爷协助办案。”
我愣了一下,协助办案,我协助个什么?虽然我知道有人背大头,但是凭我在这件事情中的获利也不可能撇的干干净净,问题是这人能找到严哲家里让我‘协助办案’是需要巨大勇气的……
严哲的表情略有几分不悦,不过很快的掩去了,道,“请他在外面稍等吧。”然后回头对我说,“我和你一起出去。”
我点点头,有他在一起最好,我一个人的话可不担保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可没有丝毫的面对警察的经验,严哲虽然可恶,却是很有安全感……
大厅里,一位穿着便服的年轻男人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局促。英气的脸庞,看到我们过来,还很和善的笑了一笑。
严哲的眼神深沉起来,道,“这位是?”
年轻人笑了笑,道:“我叫钟越,是京城来的特派员,现在负责指挥武警部队处理一些刑事案件。我想昨天的事情严先生和风公子一定已经知道了,我希望风公子能够协助我,名华的许易昨天可是玩了一场生死时速,不过结果显然是他好好的,警方却是一死三伤。”
我惊在那里,昨天死人了?!我只知道有人受伤了!不过……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他没有掌握许易的踪迹咯?那他凭什么认为我会协助他!开玩笑!
虽然有些惋惜和遗憾,但对于一个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死掉的陌生人我还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情去关心的,许易要逃走,这就是代价……
而我,是绝不希望许易被抓的……
我现在忽然有一点明白为什么古代的江洋大盗对朝廷的鹰爪是如此的痛恨了,简直是我们黑社会的天敌嘛~而且相当的不讨人喜欢……
秉着对他为人民服务的崇敬心,我忍住自己没有给他个白眼,但是即使如此,我的态度也已经很明显了。
“钟警官说笑了,我们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要求就算我们愿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严哲微笑,“钟警官年纪轻轻,成就已是不凡,不知和京城的钟秦楚钟老先生是什么关系,我和钟老先生也曾有过几面之缘。”
“是我爷爷。”钟越不动声色的笑笑,“严先生不必如此试探,晚辈绝无冒犯之意,不知可否和风公子谈几句呢?”
“你是个聪明人。”严哲道,然后笑了起来,“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们说这些呢?对待朋友和对待敌人是不一样的。”
“请放心。”钟越笑着,声音干净爽朗,对我道:“我不会让风公子为难的,我只问一个问题,不知风公子对许易这个人有几分了解?”
我笑,他如此识趣我也没有必要太过吝啬,沉吟了片刻道:“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我是这么觉得的,自从那天和他聊过之后。
不过回答归回答,我可没说要给你确切的情报,况且我并不知道什么。
钟越点点头,道:“麻烦风公子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多打扰了,最近实是公务繁忙。”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严哲一眼。
严哲眯起眼睛,然后笑了笑,“那我也不好挽留了,以后见到钟老先生,替我问个好。”
“一定。”钟越道,然后离开。
我忽然有种荒谬的感觉,他真的是来请我协助调查的么……我怎么更觉得像是来打个照面呢……
然后继续回想看过的福尔摩斯柯南金田一,越发觉得那不像是来探案的。
不过既然什么也没发生,我也乐的将这个小插曲丢到身后。琢磨着是时候去一趟公司交代一些事情了……
“我现在要出去一下,大概晚上才会回来了。”我对严哲道,出门打招呼是礼貌,况且我还住在他的家里。
严哲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我笑了笑,说:“去吧,晚上不要回来晚了。”
呃……我没想到他还这么像模像样的接了一句,顿时觉得惊诧莫名,但还是点了点头。
再次来到许久未来的公司大楼前,心里有些感慨,第二次来这里我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老板了。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巨大的变故似乎并没有波及到这里,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改变。我暗自点头,比我想像的要好多了,委实已经超乎了我的意料。
因为不是第一次来了,这次我很顺利的上楼,并没有上次的局促,况且这里……已经没有了我需要顾及的人。
找到黎露并不难,所以不一会儿我就坐到了她的面前。
她好像对我的出现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微笑着站起来,道:“四哥许久不见了。”
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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