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为毛去学医的表姐家蹭饭等饭熟的时候看的那半本《临床医学》记得这么清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是,要恢复的记忆,自己真的记起来了吗?为什么有种搞错记忆的感觉?还是,记忆错乱?
“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再休息一会儿吧。”女人柔声说着,“国光好好照顾真希姐姐,我出去了。”
虽然想吐槽说“都睡了这么久了再睡下去就成那啥啥动物了”,她还是和那叫“国光”的小少年乖乖说“哦”,目送女人出去。
门关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叫“国光”的少年看着她,轻轻地问:“真希,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很想说全身都不舒服!有问病人这种话的么?
还真是不会照顾人的少年啊!
她在心里轻轻感叹。
她没做声,轻轻抽出他手心窝里暖着的右手。
突如其来的一片凉意,差点让她浑身一颤。
“小心冷。”少年说着,重新用热手包覆住她还插着针的右手。
“都麻了。”她抽回手,不期然地看见少年疑似受伤的眼神。
她转了一下右手胳膊,捏了捏拳头,从指尖到肩膀传来阵阵麻痹刺痛,都不知道那个姿势放了多久了。
“水。”她看向少年,以自己的手,不止是够不着杯子,恐怕就算够得着了,连杯子也拿不动的吧!
“哦。”少年连忙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跑向厕所那边倒掉水,然后回来提起热水壶冲了一下杯子,倒了大半杯的热水摇晃着散热。
收回前言,这家伙还真会照顾人啊!
温温的水,凑到了嘴边。
她就着少年的手,小小抿了一口,然后贪婪地猛吸着。
这种干渴的感觉,好久没有过了。
几口喝完了,少年还要去倒一杯,却被她叫住。
“不喝了么,真希?”少年疑惑问道。
“暂时不用,”她把右手连带着针管一起埋进了被子里,左手指了指床沿,“你坐过来,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少年依言坐到床上。
“我是你的表姐,是吧?”
“是的。”
“我的名字叫真希?”
“是的。”
“那为什么你不叫我姐姐?”
“呃……”少年语结,低下头不说话。
“算了。”她用左手抚上额头,以前表弟也是这样,只“许嫣许嫣”的叫,从来都不喊“姐姐”,只因为她一直都没他高。
“我是出了车祸吗?”她继续问。
“是的。”少年抬起头,“医生说伤到头部了,轻微的脑震荡,不是很严重,但是还是有可能会影响到记忆。”
喵的!影响记忆不等于记忆错乱啊啊啊靠!
“还有什么人也出了车祸?”她看着少年问,“我爸爸呢?妈妈呢?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他们都干什么的?现在在哪里?”
“他们……”少年又底下了头。
“死……了?”她心中一酸。
“请节哀顺变!”少年突然站起来,深深鞠躬,连声音都被胸腔压地低沉。
明明通顺的鼻子,突然地塞住,发酸发胀。豆大的眼泪,竟抑制不住,一滴一滴从眼角滚落下来,浸湿了白色的被单。
少年慌忙地,拿了纸,给她轻柔地擦着脸。
她看见那只手,白净修长。
她看见那双眼,执着温柔。
“我没事。”她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按在眼角,狠狠抽了一下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从纸巾的缝隙里看着他担心的样子,“我没事,你去找小姨,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
他摇头。
“妈妈叫我好好照顾你。”他说。
这固执小孩!她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3。Jr
终于刑满释放,呃,嗯,痊愈离开了医院。
她被小姨打扮好,送上了从小姨家里来接她的车,一进去就看见她的茶色头发的新表弟规规矩矩坐在里面,等着她进来。
她趴在车窗上,看着路边一晃而过的建筑,比照着记忆里中国的建筑,看半天也没看出个相同不同先进后进的所以然来。
一回头,发现旁边叫“国光”的男孩低头皱眉看着手边。
“几点了?”她随口问道。
“九点五十。”国光抬头看着她的瞬间脱口而出,然后抿上嘴唇,低下头。
“你有急事?”她问,这点看人看事的本事她还是有的。
“嗯。”国光点头,“有场比赛,但是,肯定已经赶不上了。”
“地址报一下,我们现在过去。”她果断做出决定,“有泽叔叔,麻烦把我们送去赛场,可以吗?”
司机倒也不含糊,接了地址就走,到了目的地递上国光的一个黑色大包包和她的一个粉红色小挎包。
虽然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还是迟到了,也就是说,作为Jr大会参赛的选手,国光被取消参赛资格了。
她拉住因为不能参赛就执意要回去的国光,信誓旦旦保证不会累着自己一有事情就打电话,送走了司机。
“看别人比赛也是一种学习!”她笑着,挎上挎包拉着他的手就走。
网球赛呢网球赛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有些兴奋,从心里腾腾的一股热气蔓延到四肢,从骨头透过肌肉到了皮肤在皮肤上凸起了一个个小鸡皮疙瘩……
呃……
突然有种恶寒的感觉……
搓了搓手臂,环顾四周,虽然这边参加比赛的都是小学生,她却很郁闷地发现,这群小学生居然都是一米四一米五的个子!
她很郁闷地把国光拉到自己的面前,伸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然后发现,比她小两岁的国光居然还比她高出一根大拇指的长度!
“你到底有多高?”她哀怨地看着他。
“157公分。”他回答,然后在后面尽职尽责地加了这么一句,“不是很高。”
是啊是啊!她也知道不是很高!但是为什么自己这么矮啊啊啊!
“妈妈说你挑食才长不高的。”国光很尽职尽责地解释。
好吧……
她想撞墙!
她想撞地!
她想撞栏杆!
她想撞铁丝网!
她想……
“那边有高手!”国光马上断了她的残念,拉着她直奔某一个场地。
她被拖着既没跑着更没喘着,显然国光表弟为了顾及她的身体没走那么快。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就是太死板沉静了一点,跟她以前的表弟似的!
当她跟着他走到赛场旁边时,一个不经意瞟到了他的表情。
天啊天啊天啊!她要收回前言!那个热血的眼神,和那个兴奋的表情,真的是她这两天认识的死板沉静的弟弟所表现出来的吗?她莫不是在做梦吧啊啊啊啊!
再看看场上的那两个孩子,完全是一边倒的局势嘛!
这样的局势,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有高手的?
一边倒就是高手?2虽然大于1,却比4要小呢!
她撇撇嘴,仔细看上场上去。
目前优势的那个是反扣着黑色帽子的黑发少年,嗯,穿过来好几天了,愣是很少见这种纯黑的发色啊!赞一个先!
那少年的皮肤也是黑的,默……应该是经常在室外练习的吧!看看旁边的国光,那是一个白皙水灵,不知道羡煞多少女人啊!
所以她在心里比较了一下,皮肤白等于练习少,练习少等于不是高手,不是高手等于,呃,等于,等于他今天本来就是来找菜的!
想想自己当年去打羽毛球,那也是被菜地相当的惨……
算,好汉不提当年勇,好女不嫁二夫君……呃,靠!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打消下去,她继续看着看球的人。
显然看球的都是些少年,十二三岁模样,呃,或者十一二岁?她倒是觉得自己看年龄越来越不准了!为什么高一的时候看那群初一的感觉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现在都大学快毕业了看初一的小朋友感觉比自己还成熟?!
天啊!这个世界疯了!
停!
喵喵的,再想下去恐怕自己都疯了……
接着上面的,显然这群少年都和国光一样,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啊~~都兴奋了兴奋了~~
真是青春啊!
真是热血啊!
真是,疯啊!
她在心里凉凉地说。
正看着,却发现教练席那边有一个小少年,紧紧盯着场内比赛的那个黑帽的少年,眼神不是跃跃欲试,而是像是在很冷静地观看,很冷静地分析。
莫非是个冰山男啊~
她注视着那个少年,嗯,蓝色的头发啊,嗯,估计应该是个冰山吧!现在不是的话长大以后估计也会成为一个冰山吧!
很精致的五官,哎,又一个让女人们羡慕的……
现在的男孩一个个生那么漂亮干什么?!
她旁边的国光就不说了,虽然戴着眼镜,却是完完全全正太一个,她一看到他那白皙水灵的皮肤就想好好抱在怀里蹂躏,呃,疼爱(?)一番的!
现在又看见一个漂亮的小男孩!
天!
你让我穿过来就是为了打击我引以为傲的美貌的么?!
一边腹诽着,一边松开国光的手,很不淑女地往前跨过矮小的护拦,在前面供观众休息的石阶上坐着。
是的,她就是要欺负比她更矮的,怎么滴了吧!
她打开司机师傅临走时塞给她的粉红色挎包,好奇心呐好奇心!
里面有一个粉红色的翻盖小手机,被她用手拿在手里,小小巧巧的刚好合手。打开翻盖,却发现短信和通话记录被删地一个不剩,不由得笑笑,真是和她以前一样的谨慎啊!通讯录里倒是有不少的名字,日文的,她没看两个就给关掉了。
挎包里除了一包纸巾一支圆珠笔一串钥匙一个空记事本,就只剩一个粉红色hellokitty的钱包了,拿出来,把手机塞回去。打开钱包,三层的夹层,其中一层用拉链封起来。
透过半透明的布料可以看见拉链里的那一张是一万,外面两层的是5张5000元和3张1000元的,还零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