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晨 正文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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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晨 正文完结+番外-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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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被他迷住了哪一点?
    爱情的萌芽,没有前因,怎么会有后果?
    他会是优秀的伯乐、老师、上司,但做男朋友,如果胜男听说了,会笑掉大牙的。她连杨帆都束缚不住,莫谈裴迪文这样一个卓尔不凡的男人。
    他为什么对她这样,舒畅不愿意去多想,这是裴迪文的事,她只要守好自已的分寸就行了。
    至于那个火热的吻,只不过是唇与唇的碰击,她不要小题大做地以为失去了贞操般,就当裴迪文是个外国人,肢体语言丰富罢了。
    舒畅又好好地反省了下,是不是无意中流露出某种信号,让裴迪文误会了?应该不会,她是恨杨帆、气杨帆,但绝不可能放纵自已玩个什么情来报复他,因为那不值得。这种事通常报复不了别人,只会让自已更加受伤。如果她真的脑残去玩什么情,一定不会挑裴迪文的。
    三年,她才修练到现在的一点道行,千万不要一不留神惹个什么绯闻,把自已给毁了。
    职场中,职员与老板之间玩第四类情感――离爱情有点近、与友情不太沾得上边,好让自已得些小恩小惠,谢霖适合玩,她不适合。
    她太老了,编不出平凡小女生被英俊而又多金的男人痴情热恋的戏码。经历了杨帆事件,她知道真正能相伴一辈子的男人,不一定要帅,不一定会赚钱,但他一定要给她安全感,值得她信任。
    裴迪文,高山仰止啊!
    从头到脚,把自已洗礼了一遍,舒畅得出结论:从明天起,安分守已地做个小记者,离裴迪文能多远,就多远。
    
    第八章
    
    理所当然,第二天,裴迪文神清气爽地来接舒畅,院门重锁。一院药草在浅浅的晨光里,对着他舒枝展叶,葡萄架上挂着的几串葡萄熟透如玛瑙。
    他微微蹙了下眉头,给舒畅打电话。
    “我和诚信律师事务所的赵律师今早约好采访,他说今早临时要出庭,我就把采访的时间提前了下。”舒畅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吃过早饭了吗?”裴迪文柔声问。
    “吃过了。裴总,你把我的车停到酒店的停车场,我采访结束打车过去取。”
    “行,结束后,给我电话。”裴迪文说话时,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
    舒畅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合上手机,对着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赵凯微微一笑。
    赵律师在滨江的律师行业中,名气不算很大,也打赢过不少的官司,他的主要事迹是为许多民工免费提供法律援助。
    今年初,全市最大的华兴集团,在工地上砍伤索要工资的农民工手臂的案子,就是他代理的。他在法庭上声情并茂的辩论,打动了不知多少人。就是那个案子,让他声名大振。
    赵凯,不过三十出头,可看上去像足四十岁,瘦长脸,眉毛浓黑,眼神犀利,嘴唇单薄,眉头习惯性地拧着,就是和舒畅握手时,眉锁也没有完全舒展开。
    为了采访他,舒畅下了不少工夫准备资料。但在采访时,这些都没什么用得上,赵凯发挥职业特长,整个采访都由他主控着,舒畅负责倾听、做做记录就好。
    “来自下层的人想到用法律来保护自已这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但他们往往无权又无势,我们扶持他们一把,这也是推进法制建设。我曾经建议法院每月向农民工搞一次法律知识讲座,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你在这次采访中,不要写好太多,好好地把这事呼吁一下。”
    舒畅笑笑,点点头,“赵律师,真是农民工的知心大哥。”
    “因为我也是来自农村的,我相信我比其他律师更能体会到农民工在城市里各种权益得不到保障的痛苦。”赵凯严肃地说道。
    采访结束,离开庭没多少时间了,赵凯急忙赶往法院。
    舒畅背着采访包坐了公车去酒店取车,要是以前,她一定立即乖乖地给裴迪文打电话汇报,现在,舒畅耸耸肩,把车开出酒店大门,直奔超市。
    天气还暖着,于芬做什么吃的,都是吃多少做多少,没有存货。
    今天早晨,舒畅把积存的最后一包泡面吃完,发现米桶里连米都没有了。
    舒畅拎了一个大大的购物篮,买了面包、牛奶、鸡蛋、常用的纸巾、几大袋子速冻水饺,经过海鲜柜和肉食柜时,舒畅咽咽口水,叹了口气,转身去了水果处,买了一大袋苹果,结账前,又拿了一包米。
    报社上月的生活版揭露了许多小餐馆的食用油都是地沟油,还配了多张照片。看了后,舒畅对于以前很青睐的价廉物美的小吃店就望而却步了。要去大饭店改善下伙食,钱包不太允许,再说一个人去也没意思。
    于是,舒畅决定自已做饭。
    她的厨艺虽然不乍样,但煮个饭、蒸个鸡蛋还是会的。真的很感激发明蒸鸡蛋的某位先人,这个菜没有油烟,又有营养,而且还不费神。
    端着热气腾腾的米饭坐在餐桌前,吃着松润滑嫩的蒸鸡蛋,舒畅觉得一个人的日子也很不错。
    吃过饭,她很勤劳地把锅碗洗刷干净,又把小楼里里外外彻底清扫了下,还给院中的药草浇了水。
    收拾到舒晨房间时,舒畅心里面轻轻地抽了一下。舒晨房间里的一切还保留着他走之前的样子,于芬不忍进去收拾。舒畅只是把桌上的灰尘抹了抹,换了新床单,拖了下地,其他什么也没挪动。
    这样,好象舒晨只是象平时一样出去玩耍了,过一会,他还会回来。
    做得疲累,舒畅一头栽倒在床上,直睡到下午三点。梳洗好,坐到桌边,开始写稿件。
    裴迪文的电话又来了,问采访怎么样?
    “晚上应该能把稿件写完,明天再润饰下,争取后天发表。”
    裴迪文嗯了声,话筒里传来莫笑说话的声音,他便挂了电话。
    记者这个职业真是不错,虽然很伤脑、费神,经常出差在外,可是不必坐班,要想趁机偷个懒、躲某个人,非常容易。
    她现在要躲的不只是裴迪文,她也特不想见谈小可。
    舒畅傍晚便把稿件写好了。她锁上门,开车去体育馆打了会羽毛球,累得如五马分尸般的回来,没什么睡意,便把前几年喜欢的影片找出来,一一复习了下。
    她也看篮球赛,但每场比赛开始,她便自发把自已设想成一支球队的成员,另一支球队就成了敌人。自已的球队失利了,她会骂骂咧咧,赢了,她会振臂欢呼,感觉象个疯子似的。
    第二天,她去了公墓,在路上买了两大盆黄色的菊花,放在晨晨的碑前。墓碑上,晨晨仍笑得憨憨的,眼睛细成了一条缝。
    舒畅细细地抚摸着他的轮廓,“晨晨,起床啦!今天体育馆有场友谊篮球赛,我带你去看,给你买冰淇淋、买你爱吃的大京果。”
    晨晨没有答话,仍笑呵呵的。
    就这样在外面混了三天,硬没回报社一步。裴迪文再没来过电话,谈小可也没打扰她,耳根和环境都很清静。只是,再好吃的蒸鸡蛋,吃多了,就一般般了,舒畅忍耐不住给胜男打电话,想去她家蹭饭吃。胜男爸爸的肉烧栗子,那可是一绝。
    农场新来了一批犯人,胜男忙得三过家门而不入。
    舒畅摸摸鼻子,买了点刚上市的柑桔,去农场慰问胜男,顺便在农场食堂慰劳下自已的胃。
    农场的早季稻已经成熟了,这两天正在收割,晚季稻那边还绿油油的,刚抽穗。
    金灿灿的稻浪中,晃动着一个个锃亮的头颅,犯人们拭一把汗,瞟都不敢瞟田埂上荷枪实弹的狱警,抡起镰刀,整个人又埋入了稻田中。
    “现在不是农业机械化吗,干吗还兴师动众地用劳工?”舒畅问站在她身边的安阳。
    胜男被大队指导员喊过去问事了。
    安阳斜睨着舒畅,“这些人来这儿就是劳动改造的。在劳动中,他们才会体会反省人生,提高觉悟。”
    “你以为他们从这儿出去就脱胎换骨了?”
    “至少在这里的日子,对他们来讲是个不错的人生体验。来过一次,绝不想再来第二次。”
    “你说得好象挺了解他们的。其实,我觉得在这边挺好的,有人做饭,有人安排日程,什么都不要想,累了就睡,醒了就劳动,很简单。”
    “你想来吗?”
    “我在考虑是不是出去抢个银行什么的,然后挥霍一空,再进来清静个几年,也不错。”舒畅说道。
    安阳翻了翻眼,“只有站在这大门外的人,才说得出这无病呻吟的话。”
    田埂上,一个狱警吹了下口哨,所有的犯人立马排成整齐的队伍走了过去。食堂送午饭过来了,三个大木桶,一桶是米饭,一桶是土豆烧五花肉,一桶是丝瓜鸡蛋汤。
    每个犯人发了个海碗,下面装饭,上面是肉和汤。犯人们蹲在田中,大口地扒着饭,头抬都不抬,一个个嘴巴塞得鼓鼓的。
    舒畅看着,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觉得他们吃的简直是天下第一美味。”她叹道。
    安阳弯弯嘴角,“别看他们现在乖的象只猫,其实一个个都是藏龙卧虎,识时务者为俊杰,一旦出去后,不知会打拼出一块什么天地呢!”
    “这里也是一所综合性的学院。”舒畅抬起头,看到胜男向指导员敬了下礼,往这边走过来,面容清清冷冷。
    “安阳,你这学心理学的,有没分析出你们的穆队长,为什么会愁眉不展呀?”
    安阳挑挑眉尾,递给舒畅一瓶矿泉水,轻声吟道:“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噗……”,舒畅把喝了一口水,整个全喷在安阳的身上。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婉约的词用在胜男的身上,我有点吃不消。”
    安阳耸耸肩,慢悠悠地抹着身上的水渍,“我说错了吗?”
    舒畅一怔,真有点佩服这位刚出校门的大男生,确实,胜男虽然嘴上没说,但她的心还没从陆明的死亡里走出来。
    向来冷情的人要么不动情,一动就如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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