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快去快回。”
“嗯。”
或许是被囚禁太久了,安琪一时之间感觉医院外的空气就算是臭了,现在在她鼻中也是回味无穷。
一路通畅无阻,两人到了百货大楼前。
安琪先是随便挑了一套休闲装穿上,然后细心的收好这套病房,毕竟是公家财产,出院时得归还的。
买好衣服,齐媚兴致勃勃的将安琪领到玉器专柜前,仔细的挑着什么东西。
安琪有些疑虑,“你打算送玉?”
“玉寓意好,保平安的。”齐媚一脸幸福模样。
项安琪也是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也买一块吧。”
“安琪姐,你说林觉会喜欢哪一种?”齐媚掂量了一番手里的几块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玉佩,有祥云的,有龙凤的,也有佛陀的。
“要不,买这个情侣玉指环吧,玉通透,颜色也好,最主要是一对。”项安琪指着玻璃柜里的一对祖母绿,绿中带着点点红线,像是花纹,却又感觉很是天然,这大概就是自然的条纹,只是自己勾画出了一副画卷。
“嗯,好。”齐媚拿起两只玉指环,心满意足的结账买单。
“好了,回去吧。”项安琪也是收获颇丰的握紧手里的玉佩,听说这种玉中带血的玉佩更能逢凶化吉,她低头细看了一番,原本是冰冷的玉佩已经被她握的有些温暖了。
“好巧不巧。”
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安琪从梦境中醒来,她诧异的抬起头,马路边,一辆商务车。
齐媚大惊失色,挡在项安琪身前,两眼含泪。
徐玉婕打开车门,一手掐住齐媚的脖子,冷笑,“我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把她带出来,我还真不好去医院抢人了。”
项安琪惊慌未定,却又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诧异的瞪着一旁失惊的齐媚,她们是一伙儿的?
两个男子下车将两人给塞进车里,不管不顾周围的异样,驾车离去。
车内,气氛诡异。
“你接近林觉就是为了今天?”项安琪不禁一声苦笑,亏她弟弟如此深爱她,原来她竟然是一个处心积虑被别人派来的卧底。
齐媚自知愧疚的低下头,满脸委屈,刚刚还在挑选礼物,她没有想过,真的没有想过会这样被撕破谎言,她说过,多给她两天,只要帮他过完生日,她一定会找机会把项安琪给带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就短短两天也不愿意多给?
“你爱林觉吗?”项安琪的话如同细针刺进她的血,不见出血,却心如刀割。
齐媚惊愕的抬起头,与她对视那一刻,心底只是抽痛,她想要回复什么,想要辩解什么,只是,只觉得喉咙被人生生掐着,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车内,徐玉婕忍不住的仰头长叹,“项安琪,我知道你们谨慎,你们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接近到你们,只是,没想到你这个傻弟弟挺好骗的,一骗就上钩了。”
“呵呵,我也没有想到,或许我不该伤心,因为你不配我伤心,我伤心只是心疼林觉,他爱你,他为了你跟我闹矛盾,只不过认识一天而已,一天就抵消了我们二十几年的亲情,他就是个笨蛋、白痴、傻子。活该被骗。”项安琪冷冷的咬牙看着一言不发的齐媚,她心里很舒服吧,现在终于可以撕破脸皮了。 齐媚自始至终都是一声不吭,直到,车子经过一段崎岖后,静止不动。
这一处,不是是什么地方,四周,越发的黑沉,让人从内而来产生一系列的恐惧,难道今天她项安琪就要葬身在这里吗?
怎么办?南宫煜知道她失踪了没有?能来就回她吗?她其实是真的害怕了,这样无止境的死亡恐惧蔓延在她心头,她着实的心里阵阵慌乱不安。
她现在还不能死啊,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啊,她不能死,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害怕了?”徐玉婕并没有绑住她的手脚,只是得意忘形的盯着花容失色的她,落到她的手里,不好好的折磨一番,她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项安琪咬紧牙关,两眼如同火烧一般直视着她,“你无非就是想替王玮楠报仇,只是你相信他是真心爱你的吗?”
徐玉婕脸色一沉,一手抓住项安琪的手臂,冷冷哼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至少我是爱他的,任何伤害他的人,我都会把他玩死。”
“可悲的女人。”项安琪冷冷发笑,“他夜夜在外寻花问柳,日日徘徊在风月场所,美名曰:公事,实质却是男人的那点花花肠子而已。”
“看来你就很认为南宫煜没有那点花花肠子?”
“不,相反我认为他跟王玮楠是不相上下,我们认识的时候,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可是却没有会相信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唯一的牵挂便是孩子,至于后来流产离婚的事,想必你清除的。”
“那你没资格说我。”徐玉婕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一腿。
项安琪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本能的双手掩肚,“是啊,我是没资格说你,可是我终于知道他跟我离婚的目的,以至于到现在他对我真心实意,总好过某些人的虚情假意。”
徐玉婕没有回复,神情冷淡的看着她。
项安琪继续冷笑,“说起王玮楠,我也很好奇,你说你爱他,的确,他现在已经疯了,你还对他如此情深意重,难免我也要佩服你一下至情至圣的人。”
“只是,可惜,你看似太冷静了,冷静到根本就不想是在为一个疯子报仇。”
徐玉婕指尖泛白,想是用力过度,“没错,我是爱他,可是我还没必要为了他而绑架杀人。”
项安琪长叹一声,“你绑架我,无非不是为了威胁南宫煜。说吧,你想他帮你做什么?”
徐玉婕站起身,走到项安琪的身前,得意的拍拍她的小脸,嗤笑,“很聪明啊,当然了,我这个人也是将仁义,我爷爷害他爷爷下台,他害我爷爷下台,这是因果报应,可是我却没有伤害过他,他不能因为我爷爷就连我也一并铲除了。是吧,南宫夫人。”
“你也想学着他威胁你爷爷那招也来讨个官做?”
徐玉婕轻微的点点头,“既然你清除了,那你应该知道怎么说了。”
“当然,打电话吧。”项安琪并不在意的绕过她身,安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也翘起一条腿。
徐玉婕眉头微抽,却是不以为然。
手下一人拨打了号码,却又脸色暗沉的回来,“手机关机中。”
“看来他还不知道你失踪了,要不要我们提醒他一下?”项安琪摊开手,这是你们的问题了,我的任务只是帮你们威胁一下他而已,别的用不着我去帮你们想吧。
徐玉婕咬咬牙,“打傅炎的电话。”
男子又试着拨打了一通,终是摇头。
“哦,我听他一早说过,今天有个重要会议,大概会从早上进行到晚上,连吃饭都是会议室里解决,期间,电话一直关机,所以,他才会让齐媚来陪我解闷,现在电脑也打不通,可不是我不配合啊。”
徐玉婕一手抓住说的毫不在意的项安琪,两眼充血的瞪着她,“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你们几个看好她,我亲自去找南宫煜谈。”
看着徐玉婕离开,项安琪不时望角落里不言不语的齐媚看去,她就这样安静的站在一旁,好像在想着什么。
项安琪起身朝着她走去,身旁的男子却如临大敌,急忙拦住她。
她淡淡一笑,“你们老板只是让你们看好我,并没有让我不能动。”
男子依然不放她前行一步,“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带你走?”
“既然如此,那算了。”项安琪侧过头,看了一眼齐媚,碰巧齐媚也探过头,两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集。
齐媚缓缓的走上前,“安琪姐。”
项安琪叹一口气,“我们聊聊吧。”
齐媚微微点头,走到她的身旁,两人安静的坐下。
四周,仍然是那十几个奉命监视她们的男子,不时徘徊在她们身侧,以防她们偷跑。
安琪长叹一声,“他们那么多人,怎么跑啊?”
“安琪姐——”齐媚有些惊愕,却是回复一笑,“安琪姐,我知道这一次我跟林觉再也没机会在一起了,这枚指环你能替我送给他吗?”
“要送自己送,我可不当邮递员。”项安琪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看也不看齐媚递过来的玉指环。
齐媚的手在半空顿了顿,却又无可奈何的收回去,“安琪姐,你很恨我吧。”
项安琪微露一丝淡笑,“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齐媚深吸一口气,看向这简陋废宅里的数十人,笑道:“我自小就是一个孤儿,是一个杀手——”
“杀手?”项安琪难免有些心惊,虽然料到齐媚绝不是什么好人,却不曾想到她会是一个杀手,一个以杀人为存活方式的女人?
齐媚点点头,“我没有父母,自小就是被一个杀手组织收养,从小到大,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更别谈什么爱情,我们这些人就跟没有血肉一样,纯粹就是行尸走肉。”
“那你是真心喜欢林觉的吗?”
她又是一惊,却恢复平常的笑颜,“自从遇到他,我感觉我积攒了二十二年的感情一下子迸发了,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单调,很喜欢那种平凡的相爱方式,只是,我没那个福气陪着他一起——”
“怎么会没有福气?如果你离开那个组织,你就是一个平凡人。”项安琪认真的看着她,好像在看待一个小孩一样,她低头不语,在思考什么?
齐媚再次发愣,最后却是摇摇头,“不可以,一旦我背叛了杀手阁,不仅我会死,连林觉也活不了,我不能,安琪姐,我不喜欢他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好了,那我们先不谈这个,先说说徐玉婕为什么会找上你?她是你的雇主?”
“不,她是我们的老板。”
一语惊人,项安琪不敢置信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她、她只不过是个女人——”
“你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叫徐溢阁老吗?就是因为他是建立杀手阁的老板,所以基本上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徐阁老,却没有一人知道这阁老是这个杀手阁大老板的意思。”齐媚冷笑,他当初初建杀手阁,就是为了暗杀那些政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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