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一次的逃兵事件本来就是冲着我爷爷去的,如果处理不好会牵出那间谍事件,会出大问题的。祥叔,先别回酒店,追,立刻去追部队的车。”
“你怀疑——”
“还有内奸。”南宫煜凝重的看着车窗外的月色,忍不住咳嗽两声,名单是他们故意放漏的,那个人肯定跟这次事件有直接关系,不能就让他们这样回去。
天色渐渐的通亮,一缕阳光破云而现,瞬间,大地处片片阳光遍布,今天是一个风光明媚的好日子。
一大早,陈钰颖便按耐不住,急急的拉着项安琪穿上衣裤,两人兴致勃勃的走出了酒店。
条街边小巷,一个个街边小吃,糖葫芦,糖画,棉花糖,糖小人,拔丝糖,以及大大小小的米线小摊,一大早便是热闹非凡。
石板路上,人影穿梭,两个身影拿着两串棉花糖迎人而上,这一天,玩的太高兴了。
“项安琪。”
一声叫唤,熟悉的名字,更是熟悉的声音,在人潮涌动的小街道上,一道人影定格不动,她倾听着这道声线,有一些不敢回头的冲动,如果是那人,她怎么办?
陈钰颖听见叫人的名字,第一个回过头,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打着招呼。
项安琪心跳加剧,钰颖也是认识的,难不成真的是他?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一个男子靠近她们。
项安琪忍不住的苦笑一声,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是熟悉的声音竟然会以为是他的?难不成是因为这些日子听着南宫家发生的事竟有开始想他了?
“这话当然是我们来问你了,听安琪说你不是在执行任务吗?什么时候回国的?”陈钰颖一手搭在身前男子的身上,他小子是跟踪她们来的丽江吧,太明显了。
“靳凡,你怎么也来丽江了?”项安琪深吸一口气,回过神,微笑着看向这个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子,他叫楚靳凡,是三个月前进入检察厅的,听闻他以前是警察,还是高级督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辞职了,更是突然的进入了检察厅只做了一个小小的检察官。
“没什么,我来这里度假啊,跟你们一样,只是没想到会碰上你们,不介意由我来当向导吧。”楚靳凡笑逐颜开的靠近项安琪,他追了她三个月,从第一天进检察厅开始,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安静能力又强的女人,只是听闻了她的那些新闻后,他更加迷恋上了她,什么样的女孩竟然会这样的敢爱敢恨,她太让人着迷了,忍不住的就被她深深吸引。
项安琪避开了他那深情款款的眼神,拉着陈钰颖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帮我们拿包包啊。”陈钰颖将背包丢在男子的身上,挽着安琪的手朝着人群走去。
楚靳凡紧紧跟上,不以为然的为两位小姐背上背包,更不介意的当两人的随从,随便她们怎么吩咐。
她们离开后,身后人群里,一辆游览车慢慢的驶进人群中。
傅炎从车里走下,提着一个背包,里面装着小型的氧气瓶,他跟随着身前的南宫煜一起走进人群里。
他们来了丽江快一个礼拜了,这一周里一直紧跟部队寻人,好不容易找完了终于可以歇口气好好的逛逛丽江,果然如同介绍上一样民风民情淳朴,让人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
“煜煜,要吃这个嘛?”傅炎挑起一个糖画,聚精会神的盯着糖画师傅勾勒而出的龙形,栩栩如生的映入眼帘。
南宫煜站在一侧,随手的一转转盘,“好可惜啊,是蝴蝶。”
“那我的这个给你。”傅炎将做好的龙形递到南宫煜的嘴边,亲自喂着他吃进嘴里。
南宫煜并不在意的张嘴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瞬间蔓延在咽喉处,很甜。
四周,是一个个异样的眼光,盯着这两个长相貌美的男子,两人吃着同一个糖画,还彼此喂着彼此,这形象太让人不产生绯想了。
“别这样了,注意形象。”南宫煜推开傅炎手里的糖画,再这样下去,他也要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了。
几乎整整半年,两人形影不离,吃饭、睡觉、逛街,最后回国也是在一起,难不成是因为这半年两人没有接触女人的原因,所以产生了某些不必要的情愫?
傅炎仍旧毫无避讳的靠上前,更是随心所欲的双手挽着南宫煜的手臂,淡笑,“煜煜,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加拿大时的日夜相处吗?”
一句话惊呼众人,几乎离两人三米范围内的男男女女皆一一回头,所有人更是迸发出那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只差现场采访两人。
南宫煜脸颊处微微发红,眉头紧皱,一把推开紧靠在他身上的傅炎,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这些年总觉得他越来越偏女性化了,果不其然,这小子有点想要来个出柜了。
“煜煜,等等我。”傅炎急忙扔下一百块给糖画师傅,匆匆忙忙紧跟其上。
一路上,你追我赶,两个人似乎忘记了那异样的眼光,只觉得阳光下,两个俊美男人在闹市中如影随形的相伴着,不时留恋在小商贩中,不时望着人潮涌动的方向而去,好像在看着什么热闹。
“我就说一定是掉在这里了,看吧,果然没人捡到。”陈钰颖折回后,欣喜若狂的盯着地上遗落的一只钢笔,喜不自胜的放进自己的背包中,相当宝贝。
楚靳凡跟随着两人一同回到原先碰面的位置,放眼望去,前方好像有什么热闹可看。
“刚刚那位先生肯定是有钱公子哥,随便画个糖画,他竟然给了我一百块钱。”
“可惜了,两个男人在一起,真不知道这家父母该怎么办?”“有钱还怕什么?就算搞同性还不是一样活的逍遥自在。”
三人的身后,几个小贩聊得很欢,就在为刚刚两个阔公子的阔行为谈论着,一出手就没有零钱,一定是富二代之类的贵公子。
项安琪情不自禁的朝着糖画摊看去,他手里还挥舞着那张毛爷爷红票子,在阳光的折射下,更显耀眼。
“小姐,想来一只吗?”师傅抬起头,两人四目对视。
项安琪想要问什么,却被陈钰颖急忙拉走,三人急匆匆的朝着人潮方向而去,前方一定有什么热闹,不然人群怎会越聚越多。
青石板路上,微风随着人影的围聚而变得虚无缥缈,似乎,整日都无风。
一旁的观光车被人群堵截在外,司机焦急的按着喇叭,却无人挪开一步。
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挤。
傅炎拉着南宫煜的手挤到人群前,不是什么热闹的东西,而是一只民间杂技正在表演。
一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一手托着自己的一脚,另一脚则高高的站在由五张长凳搭建的宝塔上,金鸡独立,而他的头正慢慢的朝下而去,长凳中一只玫瑰红的刺眼,他似乎想要咬住玫瑰,只是,这样的独立站立下,又要在摇摇欲坠的叠凳上俯身咬玫瑰好像特别的困难。
只听,一女声高高飘起,“各位看官,今日小妹携带小弟初来乍到,今日特别为各位看光亮相一处金鸡独立咬玫瑰,这技艺难度高,危险性很大,我们这位小弟今年只有十二岁,面对着这么高难度的表演,如果失败了,希望各位别怨言,请再给我们小弟一次机会,好不好?”
人群中涌现出一阵阵鼓掌声。
男孩,神情淡定,越来越靠近玫瑰,只是身子有些颤动,忍不住的,他抬起脑袋,深吸一口气。
这时,支持人有些不悦,语气有些低沉,“刚刚只是我们小弟的热身而已,现在开始动真格了,请大家给我们小弟热烈的鼓掌,小弟,相信自己一定行。”
男孩眉头有些紧皱,显然身子有些晃动,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傅炎抓住南宫煜的手臂,有些气愤的瞪着那个女支持,“这女的摆明了就是在强迫那个少年,这样下去会出事故的。”
南宫煜挑眉,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盯着正在酝酿的小男孩,“你的意思是你想代替他表演?”
傅炎哑舌,“你不觉得现在这些杂技团都是拿这下小孩的命来博钱吗?太恶劣了。”
“我不介意你倾囊相助,你身上还有多少票子呢?”
傅炎随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眉头微皱,“我的钱包——”
“刚刚在你阔绰的给了那个师傅一百块时,一群小偷就已经看上你了,你的钱包如果还在,我不介意你买下那个孩子。”南宫煜摆摆手,两人现在身上只剩下他口袋里的那些零钱,算下来大概有五十块左右,够吃一顿饭了。
傅炎更是哑舌,“你刚刚为什么不提醒我?”
南宫煜摇摇头,“在我回过头的时候,小偷已经潜入了人海中,更何况是你自己树大招风惹的祸,等下没你饭吃。”
“不带这样的啊,我打电话,这些小偷敢偷到本公子身上,他们活得不——”
“打啊,打啊,只要你手机也在你身上。”
傅炎哭笑不得的看着被划开的西装下裤,什么时候他变得身无分文了?
南宫煜忍不住的长叹一声,“当你还在为那个小孩博不平的时候,你就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小子,这下我们走回去吧。”
“你还笑的出来。”傅炎吼道,这个南宫煜出门从来不带现金,现在他们上穷水尽,手机也没了,只有那区区几十块,他还倒乐的逍遥。
“咳咳。”南宫煜一手捂住口鼻轻咳一声,“如果我哭两声就有人给我钱,咳咳——”
“好了,你别说了。”傅炎急忙俯身拿起地上的袋子,却不料身旁空空无物,“糟了。”
南宫煜脸色瞬间苍白无色,“你别告诉我你也把氧气罩给我丢了。”
傅炎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不好意思——”
“咳咳,咳咳咳咳。”他半蹲下身子,止不住的连连咳嗽,胸腔内好像如同细针在针扎一样刺痛,却不能停止咳嗽,一咳牵动肺部神经,更是疼痛。
“快点,快点,什么热闹会围聚这么多人啊。”陈钰颖拉着项安琪拼死挤进了人群中,踮起脚尖盯着正在深呼吸的小男孩,好像是有人在表演什么。
项安琪扯扯她的衣袖,“还是别看了,人太多会容易走散的。”
“没事,只要等下记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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