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悦此时只觉整个人一阵晕眩,在听到那般甜腻的话语之时,整个人从上到下,皆是热乎乎一片。似乎身上每一寸的肌肤都羞得着了火一般。
唇舌纠缠之间,她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吻,如同他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占有一般,令她情不自禁沉迷其中。
终于,这个漫长的吻总算结束,沐辰的鼻尖,轻轻地蹭着欣悦的鼻尖,脸上荡漾着甜蜜之极的浅笑,口中声声轻唤:“欣悦,我的欣悦。”
从甜蜜中回神,欣悦口中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沐辰,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正文 抓个正着
…
从甜蜜中回神,欣悦口中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沐辰,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然而,就在此时,风清杨的声音却自门口响起:“抱歉,打扰两位的好事了。”
两人闻声,连忙各自后退一步,拉开些许距离,目光,皆是带着惊讶向着门口处看去。
只见原本光线就因为阴天下雨而并不明亮的卧房门口,风清杨颀长的身躯生生挡住了大半儿从门口照射进来的光线。
臼背光的情况下,欣悦完全无法看清此时此刻,他的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是,她却可以感觉得到,刚才那甜蜜温馨的气氛,在此刻,已然荡然无存。整个卧房内,一片清冷,温度骤降,仿佛只要他出现在哪里,哪里便会寒冷若冬一般。
然而,欣悦看不清楚,却并不代表沐辰不行。风清杨脸上此刻的阴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咎“你先换衣服吧,我出去等着。”
沐辰微微一笑,似是安抚地伸手在欣悦的香肩上轻轻拍了拍,随即转身离开。
而风清杨,则是先他一步转身走开。俊颜上那冷冽如冰的表情,在看到沐辰的动作之时,不觉更加寒冷彻骨。
牡丹园内,王媚儿手执茶杯,双眼出神地望着窗外那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一般,竟是那么凝神贯注。
“娘,在想什么呢?”
风清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媚儿闻声,自是转过身来,却并没有理睬于他,而是紧走几步来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风清祥倒也不含糊,跟着她坐到了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兀自给自己倒茶喝水。
“娘,你叫我过来可有什么事吗?”风清祥一边喝茶,一边询问,心情显然还算不错。
“当然有事,不是娘说你,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啊?”
王媚儿一开口,便是一通责难,上午风清祥在牡丹园附近堵截李妞妞的事情她已然知晓,心里当真非常的恨铁不成钢。
“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风清祥却是故作一脸的无辜状,似是自己根本没犯什么不该犯的错误一般。
“我在说什么?你怎么不想想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王媚儿一看见风清祥这副受气包的样,心里就恨得牙痒痒。明明自己做错了事,竟然还完全不知道自己错了。这让她怎能不气?
“我没做什么值得让您生这么大气的事吧。”风清祥一边说着,一边缺心眼儿似的挠了挠头,十足的一副败家子儿样。
“没做什么?今天上午你在牡丹园外头都干了些什么,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媚儿越听他说话,自己说话的口气就越发不善。实在是想不透,她这个儿子怎就是这么个死样子。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风清祥要是再想装糊涂,那也不可能了。
遂只见他口中“嘿嘿嘿”地打着哈哈笑道:“娘,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您何必气成这样呢。”
“我怎能不气?那李妞妞反正迟早都是你的人了,何必非要急在这一时呢?这事儿若是让太奶奶知道了,一番盛怒之后,咱们要打听的事儿就更没希望了。”
“娘,你也说她迟早都是我的人了。我今天这样也没什么吧。更何况我根本没做什么逾礼之事。”
“唉,罢了罢了,这次就这么算了。你以后做事情注意些。不管怎么说,那李妞妞现在还是那风清杨的妻子,你不可轻举妄动。”王媚儿见他如此,完全没有悔改之心,自己也不免力不从心,只得哀叹一声,警告作罢。
“好好好,我以后一定注意。”风清祥一听王媚儿松口,连忙有口无心地应着,随即转而问道,“不过,娘,那风清杨都病了这么些年了,怎么还不死呢?”
“不急,估计快了,给他下的药乃慢性药,不到一定的剂量自是死不了。”
“原来如此。”风清祥听得连连点头。心里却无时不在诅咒他早些死去。
“娘,风家的宝藏怎么样?有消息了吗?”见王媚儿的怒气已然平息下来,风清祥连忙转而问起对他们来说最为重要的事情。
“没有。”王媚儿边说边摇头,先前还精神奕奕地怒斥风清祥,此刻一听到这个话题,却突然蔫了下来,满面皆是无奈,“太奶奶那边我和你都先后试探过,不过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既然如此,估计那宝藏当真是你死去的爹带到棺材里去了。”
“那可怎么办?”风清祥一听,立马急眼了,“这事儿要是办不成,上头……”
“没关系,娘在风家潜伏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风家如今已被我们掏空,首富也不过是个虚名罢了,主子不会惩治我们的。”王媚儿说得十分肯定,如此坚定的语气,似在安慰风清祥,又似是在安慰自己。
毕竟,那位可是身居上位之人,脾气阴晴不定的,到最后,她们母子究竟会落得个什么下场,现在还不好说。只能努力派人打探寻找那批宝藏的下落了。
风清祥却不知王媚儿心中所想,听她说得如此笃定,自然也就放下心来。
自从风老爷死去之后,风家的产业在风清祥和王媚儿的手中,一日比一日衰败。毕竟他们二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能将风家支撑到现在,属实不易。但,也撑不了几年了。
当然,这种情形,他们是完全瞒着老太***。若是让她知道了,那怎么了得?不要说宝藏之事了,指不定人都能给活活气死了去。
所以,表面上,风家依然是风家,依然是全国首富,依然如往日那般风光和权势滔天。
然而内里,却早已被蚕食得所剩无几。
正文 苦涩
清风园内,风清杨阴沉着脸走在前面,沐辰则是紧随其后。
二人沿着长廊一路走着,来到通往清水凉亭的九曲桥廊之上时,风清杨却忽然驻足,转身面对桥廊之外,凝神看着潺潺不绝的雨水自天空中徐徐落下。
而沐辰,则是站在他的身旁,两人皆是一言不发。气氛,在此时,极为僵硬。
二人心中各有所想,沉默的气息包围着他们周身。只有雨声落地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
具“你生气了?”
终于,还是沐辰最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
“谈不上生气不生气。”
塾风清杨却是长出一口气,似乎将心里的不满全部呼出一般。
“真的吗?真是如此?”
对于风清杨的回答,沐辰一眼就看出这绝对不是他心中所想。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为何会在与他们分道扬镳之后再度折回?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为何刚才他竟会在门口说出那般醋意十足的话语?
所以,依沐辰对他的了解,他并非不在乎,只是不知道或者说不愿承认自己在乎而已。
“呵,这有什么真的假的?说不在乎就是不在乎。”
风清杨轻笑一声,看脸上那表情,倒真的有些像是如他口中所说的那般。
“怎么,你看上她了?”话锋一转,风清杨转眸问道。
“我如果说是,你肯让吗?”沐辰挑眉,并不否认,而是反问道。
“没什么肯不肯的,她现在毕竟还是我表面上的妻子,你若是喜欢,便忍忍吧。我先走了,如儿还在凤凰楼等着我呢。”
风清杨似是潇洒地说完话,便转身欲走。
然而,沐辰却是及时说道:“清杨,你此时回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我以为有东西落在书房了,刚才去看了一下,没有。”
风清杨的脚步稍稍一顿,随口扯了个幌子,连头都没有回,便运起轻功,离开了去。
徒留下沐辰站在原地,看着地面上方才从风清杨身上滴下来的雨水,心中兀自叹息,他,到底还是无法面对自己真正的心意。
不过,这也无妨,正好给自己行了方便,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在这天过后,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谊,似乎正在发生着什么微妙的变化,不再如从前那般,轻松自在。
天空中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长廊边的栏杆上,雨水打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甚是好听。
沐辰不知为何,此时只觉心中无限惆怅,却又不知,这惆怅究竟从何而来。是因为风清杨刚才的话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不得不承认,跟自己的好兄弟抢女人,他,的确做不来。以后,一定要更加克制自己,似方才那般的情难自禁,决不能再度发生。要争取,也要等她回复自由之身。
想到这里,沐辰心中已然有了决定。一颗心,似乎更加坚固。
转身欲回之时,却发现欣悦身着一身淡紫滚边衣裙款款而来。淡淡的颜色,光滑的丝绸,将她那白皙稚嫩的肌肤衬得越发晶莹透亮。
沐辰眼中满是赞叹地看着她盈盈而来,唇边牵起一抹略显勉强的笑意。毕竟,经过方才之事,只怕是换了任何一个人,也无法做到自然的笑吧。
欣悦亦是如此,此时的她,心中满是惶惶不安,刚才那种擦枪走火的感觉萦绕心头,着实令她难受得紧。她不知道,刚才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是喜欢吗?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至少,那还谈不上是爱。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很快,但又仿佛很慢。
终于,两人面对面而立。欣悦率先笑道:“走吧,是时候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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