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爹爹,我会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
苏子佩呆呆的看着她,哑然无声。用自己的话封自己的口,他还能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又压抑又难受,她的话,句句都是那般平静淡然,仿佛他和她没有太多关联。她是他的妻主,她的爹爹,自然也就是他的亲人了啊。
没有料到,当初任性的一句话,她竟会铭记于今。可是他现在想要收回那句话,还可以吗?
原来,她是一个多么骄傲敏感又自尊的女人。他从那时起,就已经伤了她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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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对立
深夜的花园中,花木扶疏,影影绰绰。一个黑色的高挑颀长的身影静静伫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两名黑衣人一瘸一拐相互扶持着上前跪下:“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惩罚。”
阴影中的黑衣女子深沉莫测的眼中慢慢泛起浓浓的杀机:“人呢?”
“被人……劫走了,对方似乎知道我们今晚的行动。”一名黑衣人答。
“我问的是人现在在哪里?”黑衣女子狠狠掐断一根树枝,惊起浓荫中一只休憩的鸟儿。鸟儿惊慌的直飞上天,伴着一声惊鸣以及扑扑的展翼声。而夜色,愈显沉寂。
“回主子,被苏家三少爷苏子佩带走了。”一名黑衣人垂首声音颤抖着回答,似是极为惧怕。
“原来是苏家的人?”黑衣女子阴沉沉的问。
“似乎不是,那两人也是身着黑色夜行衣,而苏子佩穿着平常服饰。我们本扛着柳棉,与那两人打斗,谁知苏子佩半路杀了出来。那两人帮着苏子佩拦住了我们,所以……”黑衣人嗫嚅着。
“任务失败就是失败,没有什么好狡辩的。”黑衣女子冷声说,姣好的面容隐藏在影影绰绰中,泛出冷冽寒气。
两名黑衣人忙惊惶的磕头:“主子饶命,属下愿将功补过效忠主子。”
黑衣女子嘴角勾起,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她放柔了嗓音,笑着说:“我会给你们机会的,你们下去吧。”
“谢主子。”两人悬起的心似乎落入了胸腔,千恩万谢的起身离开。
当他们的背影还未出花园的时候,黑衣女子身后一个黑色影子腾空飞出,手中长剑寒光一闪,两人便蓦然倒下,七孔流血,瞬间毙命。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面色如常,淡淡的交代:“琴音,把他们收拾干净了。”
“是。”赵琴音垂首恭送黑衣女子离开,这才去处理那两具尸体。他看着两具凄惨的死尸,心中突然微微有些发寒。他们怎知,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他们只是小小棋子,无足轻重。无论是成是败,他们都非死不可。因为,只有死人才是绝对可信的。
而他自己,其实也只是一颗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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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苏府便热闹非凡。
因为君敏婷兴师动众的来访。她带着十几个家仆气势汹汹而来,在苏家正厅落座,直吵着要苏家家主出来见她。
君若水姗姗来迟,坐在主位。苏子佩面无表情,喜怒不行于色,优雅的坐在君若水身旁。
青文适时奉上一壶临江白菊。君若水轻轻抿了口茶,好整以暇的说:“母亲大人,请喝茶。母亲大人难得造访,若水特意吩咐下人泡了壶临江白菊,母亲大人尝尝看。”
君敏婷自然是听说过临江白菊的,这是皇宫贡茶,民间极难得买到的。虽然还有正事未做,但她还是忍不住端起茶杯,细细品味。
君若水嘴角勾起,语气温煦如同寻常:“不知母亲大人有何事清早造访啊?”
君敏婷放下茶杯,冷笑一声:“若水,你倒是愈见厉害了。”
“母亲这是从何说起?”君若水淡淡笑着,客气的说。
“咱们也就开门见山吧,把柳棉交出来。”君敏婷沉声道。
君若水惊讶道:“母亲大人,你自己的侍人,怎么会找我要人?又是哪一只眼睛看到他在我苏家?”
“在不在,让我搜一下便知。”君敏婷冷傲的看着她,等着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据报,柳棉昨夜被苏子佩带入苏府,至今没有出府。哼,她挖地三尺也要把柳棉找出来。想要从她眼皮底下把人带走,除非是做梦。
“敢问母亲大人有什么权利私闯民宅呢?”君若水喝了口茶,凉凉的问。
“只要你不怕见官,我自然会给你一纸搜查令。”君敏婷面色铁青,冷冷道。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和自己的女儿两边对峙,而这个女儿,还是她从来不看好的那一个。
君若水淡然一笑,胸有成竹:“我自然不怕官府介入。”
君敏婷奸笑着说:“我早料到你会软硬不吃。”她转头叫来一个小厮,“你去门外看看,刘知府到了没有?”
“是。”小厮领命而去。
听闻知府大人要来,苏子佩有些担忧的看着君若水,若水对他点点头,安慰的笑了笑,他才微微放下心来。自古民不与官斗,他怕她会吃亏。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刘知府还没个人影。君敏婷不禁有些焦虑浮躁起来。
“唉。”君若水轻叹了一声,慵懒无力的往后靠在椅背上。
苏子佩扑哧一声笑了,知道她是饿了。还记得他笑她比猪还能吃时,她曾很自恋的说,猪有我这么漂亮吗?
“笑什么?”君若水嗔道。
苏子佩收住笑容,轻轻的问:“你有把握吗?”
“放心吧。”君若水对他安抚一笑。
“那就再撑一会儿,青峰已经去让厨房准备早餐了。”苏子佩低声说。
君若水惊喜的看着他,心里泛起丝丝暖意。“太好了,我……确实饿了。嘿嘿”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这时,君敏婷的那个小厮匆匆跑了进来,禀报道:“主子,刘知府已经到了。”
君敏婷忙起身往门外迎去。
“我们也去吧,毕竟是一方父母官,总得给点面子。”君若水起身,“你若累了就先去休息,这些事男眷本就不必出面的。”
“不行,我非要跟着。”苏子佩昂起头,强悍的说。
君若水不由好笑:“行,大爷您一起来吧。”摇摇头,还是温柔的牵起他的手一起迎向门口。
那刘知府下得轿来,众人皆行礼道:“拜见刘大人!”
只见这刘知府,大约四十余岁上下,浓眉大眼,眼光内敛,身材高大,颇具官威。
当下,刘知府在众人的恭迎声中笑容满面的走入苏府。
“苏夫人,整件事情我已经听君老夫人说了,根据金碧朝律法,即使你是柳棉的女儿,也不能不经君老夫人的允许而私带柳棉出府,更不能入府抢人,这实在是强盗作风啊。按金碧朝律法,是要处以刑罚的。”刘知府看似好言相劝,实则是暗中施威。
君若水嘴角轻轻勾起,状似惶恐而无辜的说:“刘大人明鉴哪。想我一介草民,天生娇弱,手无缚鸡之力,怎敢以身试法?”
“难道柳棉不在府上?”刘知府沉声问道,“本官便派官兵在府上搜查一遍,若是没有,便证明苏家的清白。”
君若水皱眉,苏家的清白?看来君敏婷背后之人已经迫不及待要拖整个苏家落水。她随即委屈道:“大人,我爹此刻正在苏府,但是……”
刘知府和君敏婷皆是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但是什么?”刘知府追问道。
“但是我爹是拿着母亲大人的休书来的。我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被母亲休离,万般无奈,也就只有投靠我了。我这个作女儿的,自然得照顾自己的爹爹,以尽孝心。”君若水垂首,说得大义凛然情真意切。
君敏婷大怒:“你胡说,我何时写过休书?”
“咦,母亲大人,我怎知你何时写的休书?只怕是很早以前就想抛弃爹爹了吧?”君若水状似无心的说。
“你……”
“好了好了,君若水,你说你爹是被休离出府的,那么你就把休书拿出来一看便知。”刘知府拦住了怒发冲冠的君敏婷。
君若水淡淡一笑,遣紫竹去把休书拿来。
“这,这,这不是我写的休书。”君敏婷大声说。
这当然不是她写的休书,这字,出自君晓芙的手笔,龙飞凤舞,清丽隽永。君敏婷哪有这份修为?
“可是,母亲大人签了字,也按了手印的啊。”君若水好心提醒道。
君敏婷看着休书下方,赫然签署者君敏婷三个大字,正是自己的笔迹。那个指印,只需比对,更是不假。怎么可能?她何时签下了休书,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不,不可能。”君敏婷惊惧的看着自己的签字,揉了揉眼睛,实在是不敢相信。
君若水不去管她,转向刘知府,悲伤的说:“我爹在君府从来没过过好日子,如今,母亲既然休了他,也是我该承欢膝下的时候了。”
刘知府沉吟片刻,也只好说:“既然是君老夫人休离了令尊,自然由苏夫人赡养,以后听从女意。”
“谢刘大人明断。”君若水做出感激涕零的表情。金碧朝律法规定了休书的统一格式,因为考虑到很多贫苦人家的女子无钱读书识字,休书只要请人按统一格式写好,本人签名按手印即可生效。所以,君若水手中这份休书是有法律效力的。刘知府自然不能多说什么。而男子被妻主休离,若有女儿,便听从女意,由女儿担负起赡养义务。
“事情既然水落石出,本官也就告辞了。”刘知府面色不佳的起身。
君若水和苏子佩等一干人等皆起身恭送。回头看见君敏婷仍是一副受了刺激的摸样,满面怒色。紫竹早已收回了那封休书,生怕君敏婷会发疯撕掉。
“小姐,她不会疯了吧?”紫竹悄悄问。
君若水忙点头不已,说:“是啊,赶紧送她回去吧,若是在苏家发了疯,恐怕会讹上咱们呢!”她指了指君敏婷身后的那些家仆,道,“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