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绷紧了身体,咬紧了下唇,努力抑制自己生理上的冲动,羞耻感随即涌上心头,她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在诱惑她,她会不会觉得他这样和妓子无异,她会不会心生鄙夷?
君若水看着他带着委屈的倔强的情欲弥漫的脸,叹息了一声:“佩儿,希望此刻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轻轻揽过他发颤的火热的身体。他的身体如同干燥的火种,一触即燃。他有些委屈的猛然回抱住她,不再给她时间思考和拒绝,使劲吻上了她的唇,双手匆忙的胡乱的扯着她的衣服。君若水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急切的无措的样子,微微笑了,摇了摇头,自己解开了腰带,然后轻吻着他,轻轻褪去他的衣衫。他的身体修长而匀称,皮肤细腻白皙,因为自小练武,他的肌肉紧致,没有一丝赘肉。君若水不由在心中赞叹。
虽然她今生的身体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但她前世已经和林俊结婚,有了夫妻之实。而苏子佩确确实实还是未经情事的少年,只知亲吻她的唇,在她身上磨蹭,浑身似着了火般的越来越热,却不知如何舒解。君若水轻轻把他压下,褪去彼此的紧剩亵衣亵裤,动情的吻着他的唇,一手抚着他背后的蝴蝶骨,一手轻轻揉捻着他胸前的茱萸,直到他唇中逸出低低的满足的低吟。他的滑腻肌肤白皙中透出粉色,有细密的汗珠沁出,胸前有一点淡淡的嫣红,在情欲氤氲中泛着妖艳的色泽。守宫砂!君若水叹息着伸手轻轻抚摸这嫣红的一点,而苏子佩紧闭双眼,轻颤着,完全陷入了情欲之中。
君若水吻着他的唇角,然后吻着他的颈项,他突出的锁骨,他的胸前,一路迤俪,经过下腹,一直到他两腿之间。也许是媚药让他的身体特别敏感吧,此时他腿间已然昂起。
他的头后仰,睫毛轻轻颤动,呼吸加促,胸口起伏,微微的喘息,
君若水用手套弄着他的腿间,看着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准备好,这才对着他的昂扬,慢慢坐了下去,他惊呼一声,略有些痛苦的蹙起眉头,睁开迷蒙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看了君若水一眼,然后又安心的闭上。
君若水注意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尽量轻柔的动作,让他不会那么痛。这个时空里,女子没有所谓的处女膜,初夜也不会流血疼痛,但男子会痛,而且初夜之后,胸前的守宫砂会自行消退。
最初的痛慢慢过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从未体验的让人迷失让人沉沦的快感,汗水从他苍白的透着红晕的俊脸上沁出,他头后仰着,喉中逸出轻轻的压抑的低吟。
君若水这才放松了自己,吻上他的微凉的柔软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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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他轻轻睁开双眼,因为透进来的光亮微微眯了眯眼睛。而身为他妻主的那个女人,此刻正懒懒的靠在对面的软塌上,手里拿着本书册,嘴角微微扬起,颇为入神。她乌黑的长发还没梳理,随意的垂在胸前,衬着她白皙的皮肤,益发显得肤如凝脂,美丽动人。
苏子佩有些怔愣的看着专注看书的君若水,渐渐想起了熟睡前的一些旖旎的画面。是真的吗,他已经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可是,没有可能,他的离魅并没有完全解掉啊。他孤注一掷,甘愿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想要解掉离魅,却仍然无能为力。那么,那些让他脸红心跳的画面只是他的臆想吗?
“咳咳……”他轻轻咳嗽了几声,对面的她马上抬起头朝这边看过来,对上他有些羞赧有些狼狈回避的眼神。
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增大,明亮的眼中盛满了温柔的笑意。“醒了吗?”她起身走了过来,暖暖的声音如同春日的和风一般拂过心田。
喉中有腥甜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他闭上努力的咽下涌上喉中的腥甜粘稠的液体,再睁开眼睛,已是一片冰冷和漠然。
君若水有些讶异的看了看他,随即又展开一抹微笑,说:“怎么了,又闹脾气了?下面……还痛吗?”
痛不痛?苏子佩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君若水一眼,然后似乎明白了,脸瞬间羞得通红。
“你……有没有怎么样?离魅……”他清亮的眸中写满了担忧。
君若水打断他,说:“书吟说你的离魅已经解了,但身上还有余毒未尽,又受了伤,好好调养,当无大碍。”
“解了?”苏子佩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着,喜悦在脸上一闪而逝。沉默半晌,再抬起头来,脸上的关切早已褪去:“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我走哪里去?这是我们俩的房间呢。”君若水坏笑着调侃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即使夫妻,也有各奔前程劳燕分飞的时候,苏子佩嘴角带着抹自嘲的兴味,说:“你曾经说过,只要我不提分离,你便不会离开。”
“是,我说过。”君若水凝眉看着有些异常的他,疑惑的眼中若有所思。
“那么,如果我提出分离,你也不会有异议吧?”他直视着她,语意坚决。
君若水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显得羸弱却依然倔强的男子,不明白他的想法。明明一开始他脸上是满满的担忧关切之色,却在转瞬之后这样绝情。
“你,想分离?”君若水轻轻的问道,清秀的脸上不动声色。
“是。”苏子佩垂眸,但说得异常坚决。
君若水看着他坚决的神色,突然感觉有些心凉如水,她淡淡的笑了笑,说:“我不喜欢勉强,如果分离是你想要的,我可以成全。”
有些意外的听到君若水这样回答,苏子佩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下,一瞬间觉得呼吸也停滞了,胸口的痛那般清晰的传来,痛彻心肺。那句话他多少带了些赌气的成分,可是她竟然没有犹豫没有慌乱没有劝慰,就一口应了下来。原来,她真的不爱他。
疼痛让他眼前有些模糊,他看不清君若水离开的背影,但听到了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他觉得头晕目眩,自己支撑着慢慢躺了下去,陷入黑甜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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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两处闲愁
金碧朝庆元三年秋,三王爷龙皓云叛乱,皇太孙运筹帷幄,不费一兵一卒,收服叛军十万,龙皓云欲潜回泯江以南,途中皇袍加身,自封为王,号靖文帝。在渡江时遭朝廷军队伏击,身受重创,跌入泯江,下落不明。庆元三年十一月初七,女皇下诏曰年事已高,身体虚弱,不能胜任国事,退位于皇太孙龙吟风。庆元三年十一月初八,皇太孙登基,改国号为芙,史称建武帝。
————《金碧。国书》
君若水轻轻摆弄着手中装满琼浆的玉杯,小炭炉内火正旺,将整个房间内都烤得暖融融的。
“姐姐——”当今女帝,当初的晓芙,如今的吟风,此刻没有丝毫身为上位者坐拥天下的霸气,微服来到君府,陪着小心,带着些可怜兮兮的意味拖长了声音喊着。
“皇上如此称呼,真是折煞微臣了。”君若水放下玉杯,正襟危坐,神色淡漠,语气带着刻意的恭敬。
“姐姐,你还在怪我吗?我也是无奈之举啊。”吟风睁着水汪汪的杏眼,满眼乞求的看着她。
“无奈?有多无奈?其实,我能一路顺利进京,足以说明皇上的势力之大。皇上虽被囚于宗人府,但凤后一直对您疼爱有加,他对您绝对信任,会设法保住您。何况以皇上的实力,也足以脱身,逼宫夺位,夺取天下。”君若水终于缓缓开了口,细细陈述当日之事,“皇上没有这样做,只是因为不想担了弑君篡位的污名,在青史上留下污点。所以,不如将计就计,诱龙皓云率军进京,然后以谋逆之罪将她伏诛。想必还在临江时,你就已经布好天罗地网了,只等她起兵谋反。”
吟风静静的听着,嘴角慢慢扬起一丝微笑。君若水的推论一点不错,确实,她本可以借机逼宫,但是龙皓云不止对帝位虎视眈眈,更是她的杀母仇人,仿佛是插在她心头的一根刺,不除不快,不除不足以安天下。所以她将计就计,诱她率军入京都,坐实谋逆罪名。而她的大军中早已安排了不少她的人。事变之时反戈一击,将龙皓云一举歼灭。而女帝,因为中毒身体虚弱,年事已高,刚好可以“退位”安享晚年,不是吗?她于是以完美的姿态,坐上至尊高位。
“可是晓芙,你却连我也要算计,把我也拖入这皇位之争,子佩也因此陷入危险之中。真的值得吗?”君若水抬起头,眼神清澈,静静看向吟风。
无比洞悉又无比清澈的眼神让吟风心中升起几分负疚,语气也带这几分无奈几分怅然:“姐姐,你不懂的。身在皇族,有太多的情非得已,无可奈何。”
君若水平淡的笑了笑,抿了口清酒,没有分辨。前世看过那么多的皇位争夺戏码,史书上记载的更是多如牛毛,怎会不懂?唐太宗玄武门之变杀死建成元吉兄弟,夺得至尊之位;康熙帝九子夺嫡,亦是血腥遍布步步惊心,何曾有过兄弟情深?在皇族,本没有亲情可言,因为当你怀有亲情,便有了软肋,便无法狠下心来得到天下。
“姐姐,我只是觉得寂寞,只是想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姐姐在身边。我知道,在临江城,姐姐对我是真心相待,我也知道,姐姐不想卷入这是非纷争之中,但是,我若没有万全的把握,怎会把姐姐你卷入危险之中?姐姐,就像以前那样,纵容我的自私一回吧。”龙吟风一脸委屈的带着几分撒娇的说,仿佛又回到了当日的临江苏府,没有强势,没有霸气,有的只是小女儿的娇态,让人心生柔软。
“皇上,如今你为君,我为臣,臣定当为皇上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君若水不可否认自己心软了,虽然依旧面容冷淡,但身体放松后仰,懒懒的靠在背后的软垫上。
龙吟风笑了,这样露出真性情的君若水让她觉得熟悉而亲切,这样的她必然对自己还是有当日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