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逐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独自离开地下室。
佐助沉默地走回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凝望着火光,漆黑的双眸底下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哩叭啦地火星的响声把他的思绪带了回来,他微偏头,把手支在曲起膝盖上,开始整理那在心中不停翻滚的纠结心思。
记得离开木叶的那三年内,他曾经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个让他不得不面对如今这般绝境的男人,当初怀着决然的信念来到了音忍,舍弃了那一切有可能会阻碍他变强的无用情感。这三年的生活,无所谓好与不好,或者真的是因为人并没什么习惯不能改变的,没有什么生活不应适应吧!
那些曾经的被称作“幸福”的生活琐事,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拿出来仔细回味一番--比如,和家人在一起的快乐时间,虽然也有些吵嘴的事情发生,也有时候想起第七班,想起那个吊车尾……
只是,在这些过去的能让它追忆的事情中,却有一件烙印在他的心头,永远无法忘记的黑暗,那一天,在和妈妈到日向家作客的时候,突然有人前来通知他们:宇智波一族被灭族了……
那个时候,他那般的震惊,不敢相信,宇智波一族从那一天开始,竟然只剩下了他们一家,而且还是不完整的一个家……
那个小家,本来很幸福的,只是在某一天,他从小便很喜欢的哥哥突然说要离家到外面修练,那个时候他天真地以为这只是半年或是一年的小事,却没想到这一别以后,他便没有再回来过……
从那个时候起,家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鼬哥哥整天不见人影,爸爸也越来越忙碌.至于他,则是一方面想念着月哥哥,另一方面又想着该如何努力让家里回复过往的感觉.然而尽管年幼,但是他其实心里相当的清楚,在不知不觉间,家里有某种东西正静悄悄地改变着,而年幼的他,无力去阻止,他能做的只有变强,按爸爸的意思成为宇智波家的强者
记得当初在听说了那个“宇智波鼬叛变”的消息的时候,他曾跑去问爸爸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掉我们的族人?真的是鼬哥哥做的么?
爸爸那个时候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缓缓地回答:“佐助,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现在的你可能不懂,可是将来你要记得,木叶是宇智波家应该守护的地方,而鼬他只是作出了选择……”
这句变相承认了“宇智波鼬叛变”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的话,让他的心开始撕裂,他曾经的坚持,他的信仰,他对哥哥的崇拜,在那一瞬间,在知道了这种让他震惊到了眼前一篇黑暗的事实,都是那般的刺着他的心。
于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承受这种痛苦,他开始盲目地想要变强,变强然后杀掉那个男人──那个让他痛苦,让宇智波一族几乎消失,让家中的温情再也见不到的人,宇智波鼬。
在中忍考试的时候,他遇到了大蛇丸,初次见面时,他就明白这个人一定是是别有目的,可是他并不在乎,只要能令自己变强从而实现那个目标,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哪怕是牺牲,也是值得的。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却是他始料未及的,消失已久的月哥哥竟然出现在他面前,并以坚定的模样对着他说:“本大爷来接你回家!”
那一瞬间,他的决心产生动摇,回家,和月哥哥一起,回到久违的家,这种曾经以为会是梦中才能发生的事情,变成了真实.可是,现在的他却不能也不可以这么做……
砰地的一声,用力的推门声让他顿地回神,大门传来几声余响显出来人的力道之大,他警戒地看向门边,却见栗发少年顺手带上门,神情尽是掩不住的怒意。
没等佐助开口,女王便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本大爷今天要睡在这儿。”
169大蛇丸的暗示及阿斯玛之死
佐助微愣地看着他,习惯性地讽刺道:“你不是跟大蛇丸很熟,怎么……”
他话没说完,女王便狠狠睨住他道:“本大爷跟那个变态不熟,要不是因为你,本大爷才不会到这里来。”
佐助的心不由得划过一道暖流,却仍倔强地别开脸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年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和我联手杀掉字智波鼬?”
久久没有听见任何回答,佐助的心底倏地一凉,有些不甘地紧攥拳头。
月突然凑近他面前,一言不发地扯开衣襟,伸手板正他的脸,维持坐姿的佐助想抬头看清他的表情,却因为脸颊被人强硬地板住以致只能看向眼向,黑眸顿地瞠大,“这是……?”
月紧紧地盯住他,一字一语地道:“看到没?这便是本大爷回不来的原因。”
“怎么……?”
那本该洁白无暇的胸膛上突兀地有道淡粉的伤疤,位置正正是心脏,这一切代表什么?佐助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慌,在他只懂抱怨和埋怨月不回家的同时,原来月受到这么致命的伤,原来自己差点再也看不见他吗?
月捧起他的脸,蓝眸定定地与黑眸对视,“佐助,你该长大了,既然你选择不依靠家里的力量成长,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本大爷要离开木叶?为什么鼬要灭族?事出必有因,你完全没想过么?啊嗯?”
佐助的心一突,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懵懂地察觉到月在暗示些什么,他茫然地低喃道:“为、为什么……?是谁做的……?”
看到向来倔强爱装酷的佐助突然露出无助茫然的表情,月放柔表情把手放在他后颈轻拥住他,低声道:“佐助,宇智波家没有你想像中的好,那时你的年龄太小,只看到光明的一面,长大后却没有机会让你看清……”
佐助隐隐若若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他沉默地聆听着,心脏犹如被人一直攥在手心不时捏掐几下的,他闭上双目,开始回想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做了些什么?
原来,一直以来他只闭目掩耳,自我欺骗般地一心只想让自己的心得到解放。
原来,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一人看不清。
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意图寻找真正的答案。
“佐助,万花筒写轮眼便是一切的开始,本大爷运气好捡回一命,可是被徒留在这儿的面瘫哥哥和面瘫爸爸他们会怎样,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吧?”
是的,原来那阵子家中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这样的内情,那个时候的佐助还是无知的孩子,只知道想要回复过往的气氛……
仿佛感觉到他的情绪般,月轻抚他的发顶,“你什么都不用考虑,既然本大爷回来了,那么一切就交给本大爷吧,你只要当回那个不华丽又爱装酷的弟弟便行了,明白吗?”
佐助的心脏一跳,突然抬头,有些愤愤不平地道:“不要把我当成孩子,现在的我已经变强了,所以……”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兀自降低仿佛在纠结些什么似的。
月习惯性地轻弹他的额头,略带笑意地道:“怎样?跟着大蛇丸几年以后自己很强了?不知道是谁输给本大爷了,啊?”
复杂的情绪突然一扫而空,佐助有些无力地别过脸道:“你没必要一直提起这件事……”
月轻懈声,很不客气地迳自躺到大床上,朝他伸出手并道:“过来,本大爷很久没跟你一起睡了,要给你讲故事么?”
佐助闻言转头厉了他一眼,“别把我当小孩子。”
话虽如此,他仍旧听话地躺在月身旁,久久未接触过人体的温暖,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月,忍不住抓住他的长发想要确认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的。
月见状微偏头低笑,佐助见状有些不满地道:“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来我的房间?”
月的脸色顿时一沉,撇了撇嘴道:“还不是因为那两个人太烦人。”
佐助闻言有些纳闷,“你说大蛇丸?”
月却没有再回答,仿佛已然陷入沉睡,佐助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凝视着变化并不大的哥哥,脑海想着刚才的对话,好半晌,他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道:“我很高兴你回来了……”
栗发少年仿佛真的睡着了般没有反应,这一夜,久别重逢的兄弟静静地渡过平静却又温情的一晚。
另一厢,杀手君与白蛇君却难掩郁闷。
事情的起源在于白蛇君要求女王一如既往地与自己同房,杀手君听见后当下不满,意见分歧的二人开始扛上。
“我的学生本来就是跟我同房的,这一切与你何干?”
“月是揍敌客家的人,充其量你只是月的老师而已。”
“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并不愿意来的,要不是月要来接他的弟弟,我们亦不想来这儿来。”
大蛇丸猛地飙出杀气,蛇样金胖半眯,阴冷的邪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他一言不发地紧紧盯住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伊耳谜亦不甘示弱地飙出念压,黑眸底下闪过杀意。
两人之间漫延着火药味,仿佛随时便要开战般似的,夹在中间的女王表面仍旧如常,心底却在暗自叫苦。
他们默契地转头,一致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异口同声地问:“月,你说。”
女王当下一囧,很无力地反问:“说什么?”
“你要睡那儿?”大蛇丸微眯起眼,眼中带着警告之意。
“月,你真的要跟这个变态一起睡么?”伊耳谜没有忘记自家老婆对这人的感想,暗想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月听得嘴角微抽,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二人却不想放过他,一脸你不回答别想跑的模样。
伫立在旁的飞坦突然嗤笑道:“没想到团长不在,你倒挺滋润的。”
月听后当下联想到被库洛洛强上那一次,怒意上扬的他没再管他们便甩袖而去。
被徒留下来的二人郁闷地瞪住不说好话的飞坦,脸皮厚的165君只切了一声便迳自离去。
女王来到音忍后,仿佛把木叶交托给他的任务忘光了似的,他再次投身研究,时候犹如回到并未到猎人世界以前,每天便是与大蛇丸和兜他们进行秘密研究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