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这样气场比较强大,还比较优雅,她可能不学泼妇骂街的样子,新时代的女性要讲事实,摆道理,运用法律这个武器保护自己。
“你明知道我会生气却还要去做!”这可不是疑问句,陆放的语气里添入了冰冷。
“所以你明知道我会生气也要去调查我?”卿让让举一反三。
“卿让让,如果你给我足够多的安全感,我又岂会这般,难道我不知道这样调查下去先被气死的会是我?”陆放放下毛巾,很认真的道。
这世道真是颠倒黑白了,陆放居然问卿让让要起安全感了,她还以为自己就是他掌心的面团,任他揉捏。
这话里的情意,让让不是白痴,自然能听出来。从陆放骗婚到现在的呵护,除了用爱情来解释以外,真是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理由了。可是,女人总是有第六感的,你还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直觉。
可惜承载这些情爱的却是云母岩层,你只要轻轻的踏上去,那薄薄的岩层就会塌陷,谁知道那下面的深渊会是什么。
“可这并不表示你就有权利调查我!”让让用愤怒打断自己心里泛起的甜蜜。
“那么你就有权利以有妇之夫的身份去相亲?在婚后,给另外一个男人写那种肉麻当有趣的情书?”陆放的手抄在怀里。
这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因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有力的武器。更何况,陆放即使仰望卿让让,气场也比她强大。
让让开始思考,是侵犯隐私的罪大,还是红杏出墙的罪大。
“那我们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她实在是懒惰惯了,干嘛为了这种人生中小小的事件,耗费一个晚上的脑细胞。
“你的意思是我继续调查,你继续出墙,还是我不调查了,你也改邪归正?”某人仿佛很有理的样子。
卿让让咳嗽一声,还以为能蒙混过关。
人生为什么总要这般两难,为什么总是这么多的选择题?她进入冥想状态。如果她以后告诉她的后代,她这辈子就只尝过这么一个男人的滋味,会不会被嘲笑死?
“我改邪归正。”虽然你明知道这样很亏,但是她还是没办法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下选择第一种,何况即使被后代嘲笑,她也没有勇气找死,这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陆放继续轻柔的帮让让擦头发,顺带为她做每日必做的功课——按摩臀部,别说,好像是有点儿效果,让让喜欢在卫生间侧着身子看臀部的线条。
你每一次跟他吵架,他都有办法让你觉得你这是在浪费时间,反正都会回到刚才的状态。
不过这个男人也挑剔得太过分了,次日卿让让狠狠的刷着牙,居然说自己的身体很多体位都摆不出来,同男人一样,女人也不喜欢被人批评说她的腰肢不够柔软。所以她快嘴的回了他一句,这都是怪他不够长。
这话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这厮居然一大早就给自己报了个瑜伽班,看来是一定要把她摆出那个体位为止。
虽然白天瑜伽,晚上也瑜伽的日子是辛苦了些,但是如果刷卡可以不签自己的名字,不用月月想着怎么还信用卡,让让觉得这日子还是苦中有乐的。
被陆放陶冶了几个月,让让已经逐渐不适应逛路边摊了,因为那个老板不准她刷卡,可是不刷卡就要掏自己的腰包,卿让让觉得这笔帐怎么算都不划算。
所以铁公鸡萧小悠以请她吃钵钵鸡为诱惑,才把卿让让约了出来。
“哟,几天不见,越发的水灵了,看来晨跑挺有好处的。” 萧小悠看着越来越水灵的让让道。
“很久没晨跑了,改练瑜伽了。”卿让让不无郁闷的道,早晨根本起不来。
两人经过睡衣摊,“怎么,不用买睡衣了?” 萧小悠纳闷了,这是她们每次逛街的必选项目。
“呃,为了节约,我改裸睡了。”主要是买睡衣无法刷卡,总不能每天买个千来块的让他撕吧?
“不是吧,卿让让,难道以后太阳都围着地球转了?你裸睡,你不是一直没有安全感,怕晚上着火裸奔太丢人才喜欢穿睡衣的么?”萧小悠瞪大了眼睛。
卿让让自己也愣了一下,她怎么就忘记当年穿睡衣的原因了,最近她还真没想过luo睡遇上火灾或者小偷之类的不安全事件。
萧小悠很奇怪的看了卿让让一眼,了然的道:“明白了,跟我来。”她带着卿让让转到一条夜市旁边很狭窄的居民区小道内,灯光昏暗得卿让让都以为萧小悠是要把自己骗去卖了。
这条道上稀稀拉拉的站了几个很猥琐的男人,大晚上还带着帽子和墨镜。
“有没有羔羊系列?”萧小悠拉着让让的手算是壮胆,对这路上的第一个男人道。
卿让让一惊, “萧小悠你找死啊,居然买A片?” 她猛的将萧小悠拉到明晃晃的路灯下,“你不知道网上可以下吗?”
“最近网上打击得厉害。”萧小悠不无遗憾的道。
“你上上上任男友不是号称移动A 片 小仓库吗?你当时没问他要点儿战略储备啊?”卿让让觉得花钱买这些电影太不划算了。
“笨,越是这种人面前你越得装清纯,虽然当时我也好奇,可我硬是按捺住了好奇心,装出誓死不看的样子。”
让让点点头,萧小悠这话没错。“那你现在怎么……”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好姐妹两肋插刀,你要知道手 淫不健康,所以我给你找点儿意 淫的东西,我够意思吧,居然厚着脸皮帮你买这个,你也没看过吧,我也没看过,咱们晚上上我家琢磨琢磨?”
萧小悠间让让不说话,很理解的拍拍让让的肩膀,“实在不行我陪你走一趟成人用品店,你可别清纯的以为黄瓜真的能用。”
卿让让大囧,这些还用她萧小悠个半吊子来教自己?何况她早就和陆放真枪实弹的演过A片了。
让让这边还在囧,萧小悠的眼睛已经“钉”在了她身后某人之上。
“想不到这么帅的男人也来买这个?真是暴殄天物啊。”萧小悠感叹道,见那男人越走越近,有句话怎么说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为了男人可以插朋友两刀,所以萧小悠不带一丝犹豫的将卿让让推了出去,正好撞到那个男人的怀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萧小悠强行将卿让让的头按住,不让她抬头,然后从那男人的怀里拉出来。
那帅哥还没说话,萧小悠的背后就又伸出了一只手,“小姐,你要的碟。”
正是那个带墨镜卖碟子的男人,手里拿着的正是那碟子,几个醒目的大字,《赤裸羔羊》。如果换个小正太你还能忽悠他,可是眼前的可是帅到极致的成熟男人,所以萧小悠很不羞耻的将碟子迅速塞入了让让的手里。
“呵呵,她喝醉了非要吵着看这个。”
“萧小悠。”卿让让奋力挣开,抬起头便看到陆放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看看碟子又看看让让,然后很了然的笑了笑,“查阅参考资料啊?”他从萧小悠的怀里搂过卿让让。“你妈给你打电话,手机你又忘带,我怕有什么急事,所以来找你。”
理由很充分,卿让让对于陆放自动曝光这件事必须给与理解。而且她也没时间不理解,电话已经又响了起来。
“妈。”
“刚才接你电话那个是谁?”卿妈妈很激动,让让知道她激动啥,但凡家里有个二十七八还没嫁出去的闺女,能听到一个男人接听女儿的手机,妈妈都要激动一番的。
“是我同事的弟弟,跟我学英语,打算出国。”卿让让撒谎撒得很溜,这就是所谓的急中生智。“妈,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儿吗?”
“哦,没有,就是你太久没往家里打电话,所以我打来问问。”之后是例行的唠叨,例如吃饱穿暖没有,初秋的时候听着也挺温暖的,如果不是陆放和萧小悠在一旁聊得很欢快,让让也舍不得挂电话。
“是家里有急事吗?”陆放关心的问。
卿让让觉得以陆放这种人精,怎么可能听不出她母亲是打来闲聊的,撒谎,这厮纯粹是找个出现的借口。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她觉得先暂时按捺住尖叫的情绪。
“你不是要请我吃钵钵鸡么?”卿让让转头对陆放道:“我和小悠还要去吃宵夜,你先回去吧。”一定要隔断这两个人的联系,阻止萧小悠泄自己的底,阻止陆放公开他俩的关系。
“钵钵鸡是什么,我没吃过,不如我来请两位美女吃吧。”陆放此言一出,卿让让就知道不好,萧大铁公鸡这下肯定不会让陆放走了。
三人在路边的钵钵鸡摊上坐了下来。陆放殷勤的为两位女士服务拿菜,深得萧小悠的欢心,两人就国内国外的政治情况交换了意见,主要是萧小悠说,陆放听,偶尔答上一句,萧小悠的回答都是:“天,你怎么猜到的?”
最后萧小悠总结了一句,“以你的这种政治嗅觉和政治智慧,不说国务院总理,选个省长绝对没问题。”
然后叮嘱了让让一句,以后出门都把陆放带上,她才有聊天的对象,两人太有共同语言了。
到结账的时候,大婶过来数签,就是一支短签两毛五,一支长签五毛,让让和萧小悠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婶,生怕她多数了一支,可是两人被她的动作越数越糊涂,所以每次也只是做个象征性的威胁动作,表示我们在看着你的意思。
“短的五十八支。”大婶道。
“应该是五十三支。”陆放忽然出声,让让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留意过大婶数签的。
大婶脸一红,“哦,哦,我再数一次。”果然是五十三支。
让让和萧小悠一同齐呼,“串串。”表示下次一定带陆放去吃串串,他负责数签。
给予陆放的这门特殊技能,萧小悠实在是心痒难忍,将让让拖到了一边,“卿让让你开个价,怎么才肯把这块肥肉让给我,以后我天天请你吃钵钵鸡?”
让让心里一紧,忽然意识到自己潜意识是不想同任何人分享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