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商量妥当后,我回城去准备东西。
我搭车回到市区的家中,婆婆正带着高涉在客厅里看动画片,见到我,涉涉马上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亲热地叫妈妈并告诉我:“我今天很乖,没有哭闹。”
我的眼泪禁不住涌出来,高洋虽坏,但他是涉涉的亲爸,如果真的扳倒了大世界酒店,不知他们是否和高洋有关系?就算高洋没有参与他们做坏事,那他也难逃渎职罪。如果高洋坐牢,那涉涉怎么办?他可是我的命根。
96。 第九十六章 ;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我转念一想,我的孩子是人,别人的孩子也是人,他们没有父母的养育,如果再失去良兵经济上的资助,他们怎么生活?怎么能有个好的学习环境?只能在这尘世的风雨中悄然陨落或将身心磨硬,将来怎么做个好人?怎么学会爱人?
我吻了一下涉涉可爱的小脸,告诉他:“妈妈今晚要加班,不能陪涉涉,乖乖跟着奶奶吃饭睡觉觉啊。”
我走进房间换上一身黑衣服,因为怕狗咬,我穿上一双长筒靴,戴上护腕。穿戴好后我悄悄拿上家里那部相机走出了家门。
我到街角的一间药店买了两瓶浓酒精,再到商场买了一部新相机和两卷胶卷,又搭车来到巽云村。
路过巽云村的墓地时,我去外婆的坟前拜了几拜。外婆的坟旁又多了一座新坟,我看见坟前的墓碑上写着墓主的名字“黄视男”,我的记忆被拉回了十多年前那个遥远的冬日下午。
那个有阳光的冬日下午,包括黄视男在内的一大群妇女聚在黄视男家屋门前的空地上一边拉着家常一边织的织毛衣,纳的纳鞋底,嗑的嗑瓜子。
至于女主人黄视男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我曾向我外婆打听过,外婆说黄视男的母亲生下好多个女儿,生到黄视男的时候她父亲十无错小说 m。quledU。分盼望生一个儿子,结果却又生了她这个女儿,就从小把她当男孩来养了,所以叫她视男。
妇女们正忙乎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从马路上传来,她们知道那是一个名叫“华香”的算命的瞎子又来走村串户地给人算命了。虽然许多男人对华香算命那回事半信半疑的,但妇女们却很相信命那回事。
一名妇女摸了摸口袋,大概口袋里有钱,于是向着马路上大声喊:“华香先生,来给我算个命。”于是那华香便敲着铃铛过来坐在妇女们中间。后来,许多人都掏一元钱给自己算了个命。华香给别人算命的那些话我倒全忘了,但给这位黄视男算的命我却记忆犹新。华香说黄视男这辈子永远都发不了大财的,黄视男听了那话当时就拉下脸来,撅着嘴很不高兴,还和华香争执了一番,连那算命的一元钱都差点要赖账。
然而如今黄视男确已躺在了坟墓里,估计十多年前就已经鹤发苍颜的算命的老先生华香,如今也已驾鹤西去。黄视男一辈子果真如他所讲的那样没有发过财,在农村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这样过了一辈子。
我心中惆怅不已,人生就那么短短的几十年光阴,富又如何?贵又如何?到时还不都只是黄土一坯,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街头乞丐。人生若能和亲人在一起相亲相爱,难道不是最幸福的吗?但这对我来说也是奢望……
黄昏时候,淼淼的奶奶按我的吩咐抱了一大捆麦草放到养殖场附近的田埂上。为防万一,我是特意准备了两部相机。我叮嘱淼淼和她奶奶:“这事千万要保密,到时万一被发现,我就掩护你们带着那个拍了照的新相机离开,能不露面就尽量不要露面,千万记住,保住那个拍了照片的相机是最重要的!即使我被捉住,他们也不敢把我杀掉的,顶多受点皮肉之苦。”
(请喜欢我的朋友们读正版的《水天相接传》,因为发表之后我又修改了许多次,将文中一些语句不通顺以及语法有误的地方重新斟酌修改了一番。)
97。 第九十七章 ; ;采玉上山颠,探珠入水府
晚上,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和那一老一小三个人牵着狗躲在养殖场旁边的树林里。虽然只是仲春时节,天气未暖,但我的手心却直冒汗,内心也很矛盾,既盼望大世界酒店的车来运死鸡,又害怕自己被吴波涛他们捉住,怕他们一怒之下将我杀死,那我就永远也见不到我可爱的涉涉了。
终于,路上有一辆车朝养殖场方向驶来,两束明亮的车灯光在暗夜里异常耀眼。我的心“咚咚”直跳。
我们牵着狗从树林里走出去,来到围墙边躲着。我再次叮嘱淼淼和她奶奶:“你们俩就不要露面了,记得一定要保住照片,千万不要拆开相机。”因为当时用的都是需要安装胶卷的相机,拆开曝光了之后摄的相就毁了,所以我特意叮嘱她们不要动相机,我已经决定了关键时刻还是我挺身而出保住她们和相机。
那辆车径直来到养殖场的大门边,鸣了几声喇叭,随后养殖场的大门打开了,一条黄狗冲出来“汪汪”直叫。
淼淼家的狗也跟着吠叫起来,淼淼的奶奶忙打了它的头一下,捏住它的嘴,还好没人注意到。
一会儿,从养殖场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边骂边踢了那条黄狗一脚。那条狗遭到斥责,耷拉下脑袋直摇尾巴。
淼淼的奶?无?错?小说 M。quleDU。cOM奶放开自家的黑狗,黑狗立即向灯火明亮处跑了过去,黄狗见到它,便和它在一起嬉戏缠绵。
我把酒精递给淼淼的奶奶,让她去点燃稻草,让淼淼去树林边接应我,我自己则趁人不注意,躲进了敞开的大门背后,从门缝里看着那辆车。
少顷,只见司机下了车,让养殖场的人把死鸡抬出来。那小司机吩咐完一转头看见两只狗在围墙边缠绵,就放荡地大笑。
接着,大世界酒店的老板吴波涛也下了车。吴波涛抬手敲了一下司机的脑壳说:“笑什么笑?没见过呀?好好办事,今晚回去我叫小云去陪你。”
司机恭敬地答应了一声,转过身来检验养殖场的伙计抬出来的死鸡有没有发臭。
我连忙走出去站在大门边迅速调好焦距,对着他们按下快门,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就撒腿跑向养殖场旁边的树林。
在树林边等待的淼淼急忙带着我摸黑往前跑,回头看时,养殖场旁边已燃起熊熊大火。我们正想停下来喘口气,忽闻有只狗狂吠着向我们追过来。
淼淼大叫一声:“不得了,养殖场果真有两条狗。”
我边跑边把手中的相机塞给淼淼说:“你快带着相机跑回家去藏起来。”
淼淼答应一声带着那部相机跑了。
我横下心来,等那只狗跑到身后的时候,我猛地转身一脚向它踢过去。那狗却异常灵敏地跳起来咬住我的脚一拽,我就仰面朝天跌倒在地。借着手机发出的亮光,我发现咬住我的脚的竟是只狼狗,我的勇气顿时消散,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不一会儿,有几个人打着手电筒闯进树林来擒住我。那条狗还对着我狂吠不已,幸亏我的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皮靴,否则现在我的脚恐怕早已皮开肉绽了。
(谨以《水天相接传》向中华历代民族英雄、思想家和改革家致敬)
98。 第九十八章 ; ;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随后赶来的大世界酒店老板无皮寿看着我说:“这不是高副局长的老婆么?说!在田埂上放火的是不是何良兵那小子?”
我轻声说:“你可以报警来查呀。”
吴波涛朝我啐了一口,摘下我脖子上挂着的那部相机,一把扯出胶卷,冷哼一声说:“跟我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你们还太嫩了!”
他的司机拿手电筒照着我的脸说:“这娘们还长得眉清目秀的呢,怪不得高副局长一边玩着其他女人,一边还不离婚,要不送给我玩玩。”说着摸了我的脸一把。
我朝司机脸上啐了一口,他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动手来扯我衣服。
吴波涛对他说:“何良兵跑掉了,他等会一定会报警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别把事情搞大了,虽然高副局长经常带着女人在酒店住,但男人在外玩玩女人是很正常的事,这个是他老婆,虽然吃里扒外,还是动不得,把她带回去交给高副局长自己处理吧,看不把他给气死!他的老婆心里只有何良兵没有他,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痴情的女人!”
他们押着我走出树林,回到养殖场门口,推上车绑在副驾驶座上,我发现驾驶室的后座上还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一副大墨镜遮住了那女人的大半个脸‘无‘错‘小说‘m。‘QUlEDU‘,我觉得那女人很象丰帷珍,难道她就是今早高洋所说的吴波涛要亲自去接的人?
这时,村口有几人打着手电筒朝养殖场方向跑来,那无皮寿连忙催司机快点开车。
后来听淼淼讲,她奶奶叫上村里的一些人,说是去养殖场救火,然而去到养殖场的时候,酒精燃尽了火已经自己熄灭,那辆车也已经开走,奶奶没见着淼淼和我,很担心,但又不敢直接去问养殖场的人,待她万分忧惧地回到家时,却发现淼淼抱着相机躲在衣柜里。
再说我被吴波涛带回大世界酒店,高洋还在酒店住着没有回家。吴波涛点燃一支烟,让手下人去把高洋叫到办公室来,把我交给他说:“你老婆深更半夜和何良兵一起跑到乡下养鸡场拍我买死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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