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伤感,无意识地转过头,看着那些塑料假花,突然发现一盆塑料花的泡沫土壤中,有些别样的东西——原来是一棵柔弱苍黄的小草。也许是花盆在外面放了很久,泡沫虚拟的土壤中飘进了那么丁点尘土,竟然便有一株小草生长起来。只是,它是那么柔弱无力,也完全没有小草该有的绿色,在塑料植物浓郁的绿色的逼迫下,只有些怯怯的苍黄,却坚持着真实的生命。在这样的一个世界,这株小草看起来是那么地格格不入,它的坚持便宛若一声叹息。
终于发觉自己与这个世界脱节了。
记得前几天我在一个跟帖中写道:“坚持,便是无力。”当时也许是玩弄点小聪明,这一刻,是真正地体会到了。是的,当需要坚持的时候,其实已经是无力。一直以为,人,是有些东西要必须坚持的。比如,真。所以坚持生活真的投入,坚持从生活得到真的证明,却不知道,其实,人生早就是一场游戏。便如莎士比亚所说:“所有上场的人们,不过都是其中的角色。”在这个只能有着塑料交谈和塑料微笑的世界,真,真的是太无力了,存在已是可笑,如果坚持,简直或许就可恶。
握着的那只手很暖和,但仅指温度而言。握着这只手,以为便握着了某些心灵深处的东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慢慢地感觉这样握着的姿势有些怪异,于是,有些僵硬,却还坚持,愈来愈发现手指的无力,无力坚持,无力放开。
不知道那株小草能坚持多久。当离开麦克拉姆的时候,我最后看了它一眼。服务生顺着我的眼神发现那株小草,他对旁边的同伴低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花盆里长出这么棵难看的小草?”同伴说:“是因为清洁工很久没有清洁了吧。”
第四章 一声叹息
第48节 只有死者是不会死的
音乐教父罗大佑开口骂“他妈的”了,然后还道歉了。这个消息让我心酸。
我的前任离开了这家报社,我接替他的位置,还有他的电脑。电脑D盘里,下载的全是罗大佑的歌。这是个不太张扬话语不多的前任,更多的时候,也许是罗大佑的那些歌声代替了他的说话,让他停留在过去的某些年代。我知道,对于我们这代人,罗大佑的歌声就像是让人依赖的精神鸦片。第一次听罗大佑的歌是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末期,青春感伤的心被《光阴的故事》一击即中。《你的样子》、《恋曲1990》、《爱人同志》……我们在罗大佑风尘刻画的样子中翻拍着自己的青春,那些细雨微风、灯光暗淡的日子,一个人在路上迎着风雨轻声吟唱的画面,像一张张反转相片,定格在记忆。早就过了崇拜的年龄,然而,对罗大佑,我们还不离不弃,也许,我们坚守的,更大意义上是我们的精神家园。
然而,罗大佑骂“他妈的”了,按照媒体的形容,他“怒不可遏”。怒不可遏的是他“顶着压力”如期举办广州演唱会,却被人指责说的比唱的多,“秃掉的不光是脑袋”。我也没有看过罗大佑的那场演唱会,不知道那场演唱会他是不是始终昂着他高贵的头。但我知道,这样的指责一定触及了痛处。10年前,罗大佑会为这样的理由痛吗?会有备而来地复印一沓材料做“证据”吗?骂也就骂了,不过是普及率极高的“国骂”,按照我的想法,还不够“稳、准、狠”。可是你为什么要道歉?这个愤怒的妥协者,无力地抓住青春的尾巴,终于不可挽回地说:“人老了,脾气大了一些。”先前的出离愤怒是多么滑稽可笑!当30岁的罗大佑在他的歌声里发出无可奈何花落去的伤逝时,我们触摸到的是他的执著和坚持;当49岁的罗大佑怒不可遏地骂“他妈的”的时候,我们感到的却是他深深的失落。曾有人说“罗大佑像一个时代的路标,上面是一个问号和一串省略号”。
而现在,罗大佑是一个画不圆的句号。
我知道我不会再去买罗大佑将要发行的新专辑,对于我来说,罗大佑已经死了。
只有死者是不会死的。陈百强、张雨生、黄家驹……他们不会从地下爬起来骂“他妈的”,然后说“对不起,我的脾气大了点”。这个曾经让我如此热爱的人在我心里死了,想到此,不由得他妈的难过。
第五章 幽他一默
第49节 诸子搞笑篇之孔子遇到疯子
孔子发了几句狗屁不通的牢骚,居然被头脑同样糊涂的鲁定公看中,让他做了几年司寇——相当于现在的办公厅接待办主任。如果孔子安心搞好本职工作,每天大鱼大肉的安逸日子倒可以有惊无险地过下去——“险”,无非是偶尔放错了座次牌,或把迎宾曲错安排成了催眠曲,或准备来宾礼品时,由于吃回扣,人家送来了过期臭皮蛋……总之,只是些有损国体的小事,还不至于危及社稷。
鲁定公看在孔子每天殷勤请安的分上,也不跟他计较。
哪知孔子这厮自以为每天跟鲁定公提鞋,好歹也是熟人,就?里?嗦在鲁定公面前大讲自己的“仁政”那一套(本质上是因为看鲁国大夫不顺眼,自己想取而代之)——仁政的核心
无非是人家打你的左脸,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右脸也让他打过,然后告诉人家,打人是不对的。这样的狗屁理论,拿到现在来看,咱们最多笑掉大牙,当然不会满口牙齿都笑掉!
前面已经讲了,鲁定公是一个头脑和孔子同样糊涂的人,所以他竟然听从孔子的建议,搞了一阵所谓的“仁政”。
——结果,仁政刚刚施行第一天,鲁国国库里的银子就被大家一偷而空(为了体现仁政的精髓,那里撤掉了守卫)。
——后知后觉的人发现国库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于是就把手伸向了自己的邻居。
鲁定公大怒,问孔子:你他妈的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孔子居然还不慌不忙(你如果要当孔子第二,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厚脸皮本领是一项必修课):大治必先大乱!等他们把东西偷完了,偷无可偷时,咱们再给他们讲仁义道德,那时他们就会静下心来反思!
——果然高深!
这样的理论连玫瑰水手这样的聪明人都要佩服,更别说鲁定公这样的糊涂蛋了!
于是,仁政继续施行!
可是,没过两天,还没来得及领会仁政精髓的小偷居然把鲁定公放在床头的内裤给偷了(我怀疑一定是哪位追星族偷去作纪念),害得鲁定公早起出恭找不到内裤。
这次,鲁定公毫不听孔子解释,坚决开除了他的一切公职!
——还好他醒悟得早,不然社稷也要给人家偷去了。
孔子不说自己失败,反而归罪鲁定公没有把仁政坚持到底,要不然,咱们中华儿女早在公元前五百一十九年就提前迈进共产主义社会了!
还好,孔子在这次施行仁政的过程中也捞了不少(国库亏空就有他这个先知先觉者的功劳),他决定利用这点本钱周游列国,看还有没有哪个傻子肯上他的当。于是他带着子路、曾皙、冉有和公西华四门徒上路了(万一讲理讲不赢,打架时好派上用场)。但走遍了宋、
卫、陈、蔡、齐诸国,都没有哪一个傻子肯上他的当。
这一天,孔子一行来到楚国。
楚国是当时的大国,孔子来到这里,看到市井繁荣,艳羡不已,心想如果自己做了楚国的大夫,也不枉到世上走一遭。
正沉吟间,忽然看见前面的人群纷纷退避,口中大喊:疯子来了!大伙快闪呀!!
孔子大吃一惊:我才第一次到楚国,难道大家就已经认识我了?还好,后来总算看清大家不是在躲他。孔子这才放下心来,叫子路过去问疯子究竟是什么人。
一路人满脸惶恐,道:这疯子叫接与,是楚国有名的狂人。
子路:难道他要打人?
路人:非也!
子路:不打人有什么可怕的?
路人:比打人还可怕!
子路:有这样的事?
路人:接与逢人就和人论道,直问得人哑口无言才肯罢休。你说你是宁愿被别人说你力气小打不过人可怕,还是被人家说你是白痴、傻子可怕?!
子路吓了一跳。果然可怕无比!于是给孔子讲,希望老师绕道而行。
孔子虽然也很害怕(他知道自己那两把刷子),但他却很镇定——其实不镇定也不行,那疯子已经冲到眼前来了,避无可避。而且,这时候再避,圣人的脸面就丢大了。今后哪里还敢出来骗人!
接与果然语出惊人,一上来就问了一句惊世骇俗的问题。
——你妈贵姓?
子路等看着孔子,看他怎么回答这样高难度的问题。
孔子:子路,看着我干吗,人家问你呢。我常常教你要有礼貌嘛,人家问你问题,为什么像白痴一样傻站着不回答?
子路在孔子身后回答:老师,人家在问你呢。
——原来,转眼之间,子路等早已躲到孔子身后去了!
孔子暗骂:他妈的,这几个小子真没义气!
骂归骂,但路人都在旁边看着,却不能不回答。
孔子:说到我妈嘛,你首先应该向她老人家问候,再问她老人家贵姓,这才是礼仪嘛!
接与:别转移话题,正面回答我:你妈贵姓?
孔子一惊(果然是疯子中的高手,连我转移话题都让他看出来了):我妈在娘家叫无名氏,嫁给我老爸后叫孔氏,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接与狂笑,突然伸手抓住一路人:老人家,过来见过孔大圣人!
路人手里攥着一个钱袋,吓得满脸冒汗!
孔子:呵呵,他也配称老人家?
接与:他刚才偷了人家的钱袋,还不配称老人家?(把钱袋还给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大婶)大婶,下次记得看住自己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