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眼里,我一向公私分明,没有任何条件可说,有些下属还称我为‘
暴君’。对,这就是我,我本就刚烈无情,玩了一个女人又一个,不但脾气不
好,还没人品,这下你满意了吧?”
她的不信任似乎严重刺激了他,这些年来尽管公事再忙、再累,被丽子缠得
再辛苦、再无奈,也不曾像现在这样,让他激动得想对天狂吼。
“你生我的气了?”她小心地瞧着他的脸孔,威严凛人、晦涩阴沉,不禁让
她的心连抽了好几下。
“已没关系,就不会生气了。”他的话语冷飕飕地落下,故意将心底的怒火
隐藏在他无情的外表下。
“没关系?!”顿时,一种不知名的痛苦像带了刺的鞭,直鞭笞着她的心,
“你…你太卑鄙了,随便偷走我的心,却用这样的话想摆脱得干干净净!”
看着她的泪容,他是闷、是痛,可是现在他已不想再挽留什么了。是他过去
太大意让丽子有机可乘,如今在还没摆脱丽子前,对筱寅而言或许太不公平了。
见他仍不说话,她的心彻底碎了,“好,我走,无论是对是错,我走就是了。”
她激动地对他说完后转身就走,可到了门口,她又忍不住停了下来。
“断了吧!”他闭上眼,“不要再执着什么了,离开我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
是你的幸运。”
筱寅好气、好气,“你果真是个无情暴君,或许我在你心里真的只像蜻蜓点
水般,不值得一提吧!不过,我只想问,你还记得一个人吗?”
她知道他现在定是恨死她,恨死她的不信任,既然如此,就让他恨到底、恨
个够,让他知道她就是让他胸前划伤的罪魁祸首。
“谁?”他没心情地问着。
“小馒头。”说出口后,她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便从他面前忽地逃离,
直接奔进电梯里。
〓♀♂〓小馒头…小馒头…好熟的感觉。
突然他想起了几句对话——“对了,你叫什么?”他问。
“我叫小馒头。”她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小馒头?!有这种名字吗?
“而我叫…”
对了,当他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他父母赶来了,因此打断了他们之间的
谈话。莫非她就是那洋娃娃的主人?!
陆玺猛抬起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倏地冲出办公室。到了大楼外,左看右看
仍不见她的人影,才打算到地下室开车四处找找,却见到不远处的行道树后,
露出一截眼熟的衣角。
“筱寅。”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已哭得像个泪人儿。
“我有透视眼,却没穿透你的心,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你是…你是那个小女孩?”
愈看愈像…只是当时她眉宇间藏着的是害怕与无辜,现在有的则是坚强与傲气。
终于,他有理由解开那道被缘分与熟稔感所拉扯的谜。
“我想说,但不敢。”她抽了口气。
“不敢?”
“怕你怪我让你受伤。”她望着他那张冷沁的表情,“就像现在这样怪我…
然后赶我走、不理我了。”
“筱寅!”陆玺使劲地将她拉进怀中,抚着她的背,“我…我也乱了,真的,
面对你的不信任,我真的乱了。”
筱寅没回答,只是静默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这时他才说:“我是曾经和她同居过…但堕胎是绝没有的事。”
“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怎么了?”他轻抚她的发。
“没…我只是想抱紧你,不让你再丢下我不管。”她闭上眼,心在悸动,此
刻她真的好怕、好怕他真要与她断了。
“傻瓜。”他轻笑。
“不准你笑,你怎么可以笑呢?说断的人是你,可你居然还骂我傻。就算是
我傻吧!我还是不想放你走。”一双藕臂搂得更紧了。
“我不会让你走,说断了…只是很绝望时冒出来的话,虽然我早知道我铁定
会后侮。”
“真的?”她终于露出微笑。
他揉揉她的脑袋,愈想愈是离奇,“真的,台湾虽不大,但也不小,能够再
遇到你,是我连作梦都没想到的事。”
“我也是,就在我听你说你是为了一个女孩捡娃娃才受伤的时候,可是狠狠
地吃了一惊,甚至全身直发抖,外界说些什么我全没听见。”筱寅回忆着当时
的情况。
“哦…我明白了,你那时候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反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眯眼看着她。
“要是你,你也会反常吧?”她甜甜一笑,“不过我现在很轻松、很快乐,
拥有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刻。”
“你父亲对你还好吧?”他突然问出的话,让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爸的事?”
“在那件事后,我曾经又去了趟育幼院,可惜晚了一天,听院长说你前一天
就被生父领回。”他抚着她的发。
“什么?你来找过我?”筱寅心一动。
“嗯,我只想知道小馒头过得好吗?可有被人给欺负了?还有,我想知道她
的名字。”他动情地吻着她的唇角。
“你真来找过我?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没有人爱的可怜人。”她鼻根发酸,心
中被泪滑过的全是一丝暖意,“没想到还有人关心着我。”
“你将永远都有着我的关心。”他狂傲的两潭深泓流露出一丝浓浓暖意。
“嗯。”她用力点点头。
“丽子的事,你别放心上,我会处理的。”他说出对她的承诺。
“我相信你。”对于他所说的话,她已是完全信任。
“对了,既知你是小馒头,我是绝不可能让你继续当小妹。关于职位问题,
我可得好好想想。”他用力爬了下头发。
“不用麻烦了,我当小妹已经很习惯了,只要不是那些刻意找麻烦的,我都
可以应付。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的脾气已磨掉不少了,你没看出来吗?”她在
他面前转了一圈,“原来的棱角都不见了,对不对?”
他一手敲着下巴,眯起眸仔细采究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直摇头…
“怎么了?”她停下动作,蹙眉看着他的表情。
“我觉得没啥改变,只是人变得聒噪了。”他撇嘴一笑。
“厚…你就会欺负我。”她拧起眉,不依的转过身。
“说真的,现在的你跟小时候差好多。”还记得那时的她胆怯、柔弱,可现
在的她却大胆、刚强。
“那你喜欢的是哪一个我?”她专注地问。
“嗯…说不上来,应该说各有让人着迷的地方。”转过她的肩,他将她往办
公大楼带。
“这么说来你小时候已为我着迷了?”她得意地抬高下巴。
“我要是说‘是’的话,你是不是连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他落下一串轻哂。
“到底有没有嘛?”筱寅追问。
“偏不告诉你。”陆玺对她眨眨眼。
“不要嘛,我要知道答案啦!”她怎么可能放弃。
“哈…那你慢慢等吧!”他赶紧加快脚步,躲进大楼里。
“好,你硬是不说的话,我就吵你一辈子。”筱寅加快脚步,迅速追了进去,
就此这栋已沉静的大楼便不断发出她吱吱喳喳的追问与欢笑声…
此时,站在大楼外的丽子,已从头到尾瞧见了这一切。她拧了双眉,紧握住
双拳,一张脸已烧得火热。
〓♀♂〓本田丽子利用各种关系终于查出了施筱寅的底细!
她万万没想到,委身在“亚东”当小妹的她,居然是“庆通银行”的大股东
兼总裁的施嘉禾之妹。
真不知道她是何居心,家里有公司她不做,偏要来抢她的男朋友。如果她本
田丽子不夺回来,岂不让人笑话吗?
今天,她便以私人名义找上了施嘉禾。
向来不随意接见外人的施嘉禾在得知来访的女人是陆玺的未婚妻时,立即准
予会面。
“没想到丽子小姐会光临敝公司,真是稀客。”施嘉禾轻声笑说。
“我也没想过我会找上你,毕竟依目前情况看来‘庆通’和‘亚东’算是死
对头,不是吗?”她露出风情万种的微笑。
施嘉禾望着她的艳容,瞬间丢了魂,“别这么说,商场上本就如此,不过私
下还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是这样吗?”她画着果冻唇彩的小嘴咧出一抹迷人笑弧。
“你怀疑我的诚意?”
但下一秒她带笑的表情蓦然变了,她板住脸孔、眯起眼说:“既是如此,同
行之间为了公事耍诈也是不对的罗?”
“你是想…告诉我什么?”施嘉禾听出她语多责备的意思。
“既然你挑明了问,那我也开门见山地说!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在陆玺身
边放了商业间谍?”丽子怒不可遏地问。
“商业间谍?!”他一愣,“没这回事。”
“哦!你还真会装嘛!那我再问你,施筱寅又是谁?”她眯起一对描绘得精
美的杏眸,贴着假睫毛的它显得特别炯利。
“筱寅!她是我妹妹,她又做了什么好事?”他蓦然坐直身。
“她跑到‘亚东’当小妹,抢我的未婚夫,这种女人还真敢,居然当着我的
面呛声!”她是愈想愈气,本来完美的气质全不复见了。
“这丫头到底怎么了?真不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施嘉禾本就不满筱寅,
如今听闻这消息,直当她这么做是针对他。
可恶!难道她就不能帮帮忙,为何总要扯他后腿?看来得再给她一顿排头吃
吃,让她不会忘了什么是皮肉痛!
眼尖的丽子看出他心底的恨,于是试问:“你好像跟你妹妹的感情不太好?”
“好?!哼,我哪可能跟一个私生女的感情好,她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否则我不会让她好过!”他气瞪了眼。
丽子嘴角随之一勾,“好,既然你这么恨她,这样好办多了,如果你不介意
把她给整惨,我倒是可以与你合作。”
“什么意思?”他皱眉,提防地问。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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