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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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泪痣-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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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曾依恋的回首、他不曾留恋的凝望,他只是笔直的前进,朝着战斗中的伙伴走去。不曾回首的他认为一切都会如他们所想像中的简单、不想回首的他怕孩子纯真的睡颜会动摇他的决心。



──等我、等着我的荣耀以及成功。




他们输了、输的彻底。

失去了首领的他们被囚禁于森林中的大宅,每一刻都在总部的监视下过活。在醒来的那一刻,被告知了那女孩以及其身旁的部下突如其来的消失,以及令人震惊的猜疑。



曾经,瓦利亚大宅中,口耳相传着一个谣言。


──安柏拉、那个女孩,是彭哥列的走狗。


他怒吼着,斥于心房的怒火狂烈的燃烧着,愤怒的他挥舞着利器,在同伴的阻止之下才冷静了下来。怒火中烧的他挂着凶狠的面容强制并且威胁着,毕竟,要是在传入他的耳中,可能难免血光之灾。


──并不是!并不是如谣言所说的!那孩子是被嫁祸的!那孩子是无辜的!


可是却有一言,打破了他的话语,令他身陷于寂静之中。


──为什么安柏拉走的如此的迅速且不带风声?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他静默不语,静静地仰望着窗外阴郁的天空。瞥了瞥不断落下的大雨,他的手覆在如冰般的玻璃上。他观察过了,那孩子似乎很喜欢就这样静静地凝望着雨,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窗前,凝望着落下的雨珠。

──喜欢雨吗?

他曾经这么的问着。

面挂着轻淡的笑容,女孩启口。






──讨厌、讨厌死了。



#




拧干的湿透的柔顺长发,健壮的手臂顺手地从一旁拉出了浴巾擦拭着挂着水珠的健壮身躯。雾气弥漫,随意的将浴巾围绕于下身,一边擦拭着长发的男人迈开了脚步踏出了浴室。

缭绕的雾气随之飘逸而出,眯起了银灰刚毅的眼眸,似乎是因为弥漫的雾气使得他眼前产生的幻觉。银白,又是那抹银白。那抹与自己相似,却惹人怜爱娇弱的银白。



又是她。



拧起眉,脑海中瞬间闪逝过了无数熟悉的场景,每一个片段都历历在目。甩了甩头,甩去了繁杂的思绪,拿起了躺在床铺上的衣物迅速的换上。向来细心保养发丝的他拿起了一旁的头发保养品擦拭,拿起吹风机将银丝吹干。

起身,他拉开了掩盖着阳光的窗帘。外头万里无云,天气晴朗、秋高气爽。此刻的九月意外地适合外出,正好加上所有的公事早已经了结,此刻烦闷的他想要出去走走。披上了件墨黑的外套,他趁着瓦利亚干部们不在时离去。

以着高速的奔跑离开了总部范围,如风一般,他急速的飞奔着,穿越过了茂密的绿林来到了郊区外的商街。踏着脚步,他手扠着口袋四处游逛。逐渐泛黄的绿叶禁不住秋风的吹打而飘落,落叶随着地面上的沙尘滚起沙沙声。

倏地停下了脚步,银灰的眼眸有些微愣的看着眼前的商家。经过了整整十五年,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再次的踏上这条商街,却没有想到那曾经光顾过的玩偶店仍然存在着。


尽管,那玩偶店有些老旧。


着了魔似的,他迈开了脚步,朝着那间玩偶店步去。瞥了瞥橱窗中的玩偶,至今仍然巧夺天工,得到孩童以及少女们的欢心。推开了冰冷的玻璃门,他彷佛又回到了那久远的回忆。

「是你啊?」苍老颤抖的嗓音传入耳内,抬首,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苍老男人。说陌生也不是、只能说是模糊。「真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有数来年了吧?」充斥着皱纹的面容勾起合善的笑。

「嗯、差不多十五年了。」瞥了瞥那老人,果然不错,眼前的老人正是十五年前的那个店主。「怎么认得我?」十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这岁月却足以冲淡一切。

「能有如此灿烂的发丝的,也就是你和那孩子了吧?」放下了手边的工作,踏着缓慢的步伐来到了已经是青年的男人身旁。「那孩子呢?」只见那青年已经不在答话,老人不经意的开口询问,。

「死了。」

冷静、淡漠、荒凉,彷佛事不关己。

却又,


斥着悔恨。


瞪大了淡灰的眸子,苍老的老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说出平淡话语的青年。那严肃的面孔,的确不像是开玩笑。叹了口气,老人不再多说些什么。只道。



──命运弄人。






是啊、命运弄人。

好个命运。





久违的八年,在他们长久的等待之下那个男人从长年的场面之中苏醒。不减的怒气、不退的愤怒,他们的帝王。

为了达到最终目的,他们再次展开了强烈的攻势。不再犹豫,毫不留情的将那些冒牌货所杀。获取了命令的他只身前往东方的樱花国度,提着烁着血光的长剑,凶猛的鲛鲨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猎物咬去。

那些懵懂无知的少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用两下子他便把那些废物所解决。看着猎物们慌张的逃脱,他勾起了血腥的笑,那对狠戾的眼眸闪烁着愚弄且愉悦。而愉悦的兴致在一名娇弱的少女出现时,更加的燃烧扩大着。



一头灿烂的银白发丝。

一对白金珍稀的眼眸。

刺眼的存在、碍眼的存在。



莫名熟悉的面容,却也在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何人。如此灿烂的存在,似乎是在哪有见过?


而这些疑问却也在两人交战的那一瞬间被好战欲掩盖了过去。


很灿烂、很纯净且很坚定的眼眸。眼眸中水灵盈波似乎在流转着,这样如此的猎物令人想要狠狠地蹂躏、狠狠地摧残。毫不在意的挥舞着长剑,如玩弄一般的交战着。苍白的面孔以及虚弱无力的力道,他知道眼前的人大病初愈。


却也很可惜的,居然遇上了他。一个无情的暗杀者。


一把挥开了那把长棍,他高傲地笑了。一身破碎染红的衣裳,这才是废物所该有的样子。眼内的余角瞥见了那少女的轻笑,笑的诡异,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瞪大了眼眸,他诧异的看着从空气之中突如其来聚集在一起的靛色碎片。

他知道这个诡异的能力,在总部的那个钱奴正有着这等能力。倏地,一把墨黑的长剑出现于他的面前。在灿扬之下,那把长剑显得特别显眼。铁与铁的摩擦产生了火花,两人一个使力的一击后便向后跳开。

不得不佩服,眼前的少女能与自己大战几回合算是不错。感受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他可没有其余的时间继续去娱乐。勾起了血腥的笑靥,他狰狞的面孔在长剑的反射之下一览无遗。

猛烈攻击刺穿了娇弱的身躯,勾起了弧度满意的看着飞出去的身躯,瑰丽甜腥洒落于他的面颊上。倏地、沙哑的嗓音传来了熟悉的语言。熟悉不过,不管是那用词,亦者是那语言。

「Volete uccidermi? Caro zio。」



一切,如梦般虚幻。



──再次的相逢。




#





不同的身分、不同的情感、不同的立场,一切,眼前的少女是如此的陌生。尽管,那一切灿烂的存在仍然不变,美丽娇媚的外表仍如年幼时般。而内心,早已与他是以不同立场生存的陌生人。


此刻,他们是熟悉的陌生人。


谁也不语、谁也不动,他们只是静默地凝视着彼此。窒息的空气徘回着,他们顿时感觉到难以呼吸。沉闷,沉寂的空气之中,映在眼眸之中的对方是如此的陌生。他们彼此,也从未想过会有这么样的一天。


是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笑,

曾经,他们是最亲昵的亲人,

此刻,他们是最陌生的敌人。


于是,他开始欺骗。为了自己,以及那个男人。不惜的欺骗眼前的少女、博取她的信任。就只为了那个男人,他可以抛弃一切。他放柔的身段、语气,与少女心平气和的谈天,友好地拥抱着,宛如八年前一般。

原本挂着苦涩的少女倏地扬起的笑靥接纳了他们。尽管,他知道一切都只是假象,两人都只是在戏剧中的角色,扮演着自己应尽的角色。不戳破、他只是等待着真正的接纳。

短短的天数内,两人关系逐渐亲密,密不可分。宛如八年前一般的温馨且温暖,此刻的他似乎也忘却了那最初的计谋,只是贪婪的享受着现有的一切。

温软的身躯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少女天然的馥香盘旋着,勾引着他深层中的欲望。一股名为肉体上的欲的渴望。一种闷痛、一种痛楚,心中的异样正催促着急切的拥有。

风暴再临。眯起了银灰的眼眸,他恶狠狠地瞪视着一切。他忿恨着、他气愤着,难道自己的一切,都不比那些小鬼来的重要?



难道,一切仍然只是个假象?

他忌妒、可笑!他忌妒着!

此女不过是个,叛徒。

他疯、他狂,他丧心病狂的大笑着。笑着自己的痴、笑着自己傻。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理所当然。

或许他是真的得了失心风,就差那么一些,眼前的少女就命丧黄泉。



喘着气的他意识到,自己仍然无法下手。撤手,他豪不怜香惜玉的将少女关禁闭,命着其余的队员监看着。迈开了脚步,他忿恨的离去。

激战之后,全身早已无力的他毫不留情的推开了救助,等待着死亡。在鲨鱼张开血盆大口之前,耳边传来了激烈且尖锐的怒吼声。轻笑了声,少女的逃脱是他意外中的事。

淡淡的回应着,在被杀于吞入腹前他依稀可以听见划破天际的尖叫。

满足地一笑。




──原来妳还在乎我。





#





从来没有

他、从来都没有去少女的墓碑前献过花。从来都没有。

因为,没必要、不必要且不需要。

他也没有参加少女的葬礼,没有。

尽管他知道就在山的另一方,那个如世外桃源的花田。他不曾想过、也不曾去思考过。先前毫不留情的杀了人,现在却转过身哀掉并且献花,是不是很可笑?又很虚伪?


不否认,他恨过那女孩。


他恨过那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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