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你了,泰内罗。」用着东洋的语调说着生涩久违的语言,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拉丁语有如她与众人的间隔般,无法跨越过那条界线。
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是她的归属。
摇了摇头,只见那温柔的男人挂着轻柔的笑容看着她。「不会的、这是我应尽的。」垂下了首,凌乱的发丝掩盖住了他的面庞。「毕竟,您是我们所尊敬的安柏拉大人啊。」迈开了脚步,他缓缓的将门阖上,静静地伫立于洒着月光的长廊上。
带着苦涩的笑容,他不禁的开始嘲笑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明明是这么渴望见到那久违的少主,却在愿望实现的这一刻,他不禁的对着眼前的少女感到了生疏以及陌生。
时间冲散了一切,不只是情绪、也是期望。曾经是如此信誓旦旦的要效忠于那银白色女孩的他,如今在哪?是不是在随着岁月的流逝当中消逝了?此刻的他,不禁的开始质疑了他的信仰。
如果、如果自己拥有着和史库瓦罗一般的忠诚之心的话,说不定现在也不会有这样如此诡异烦人的思考。
甩了甩头,他试图的将繁杂的思绪一次甩去。清了清嗓音,不失教养的他轻敲着木制的门板。而随之袭来的,便是令人感到窒息的沉闷。那抹银白的身影此时静伫于月光之下,圣洁环绕着。
敛下了眼帘,他踏上前,湛蓝色的眼眸不安的望着沉浸于思绪之中的少女,担忧顿时渲染着清澈的眼眸。「这样……真的好吗?安柏拉大人。」看着那瘦弱的身子,他害怕眼前的少女可能会随时的倒下。
回过了首,挂着淡然的笑容,少女轻柔的嗓音恍惚的彷佛随时会消失。「请不要再叫我安柏拉了。」暗淡的眼眸瞥了瞥那深蓝的青年,哀伤顿时的渲染了银白色清澈的眼眸。带着苦涩的笑,迷蒙的雾气徘回着。
「身为瓦利亚背叛者的我,哪有什么资格被尊称为那名字?你说是吧?泰内罗。」
意外的听到了惊人的话语,深蓝的男人顿时的感觉到一股情绪蔓延于胸腔内。一股压迫使的他大叫着。「不!您怎么能这么说!」深蓝的男人慌张的上前,带着诚恳的湛蓝眼眸不舍的望着身心受了重创的少女。缓缓的跪下,长年拿着武器的大手抚着细嫩的脸庞,「请您不要这么说……在我们的心中您仍然是那位强大的影子啊……」
那句话,让她的心抽痛了下。
清淡的笑了下,冰冷的小手覆上了男人温暖的大手,温暖的温度让她想要哭泣。「泰内罗,在这一切结束之后……如果你想要离去的话,请便吧……」清淡的话语恍惚的飘荡着,虚弱的少女好不容易的吐露出了这句话语。
阖上了眼帘,她挂着清淡的笑容静静的享受着宁静的片刻。只感觉到了紧抱着自己的男人更是收紧了力道,依稀可以听见那不断着道歉的话语。淡笑了下,她不以为意的摇摇头。
或许,是想念了吧?但、并不是眼前的人,而是那正躺在医院受着重伤的长发男人。那个或许已经无法原谅她的那个男人、那个说不定已经恨她入骨的男人。
她的舅舅。
尽管、那男人是多么不想要原谅她、尽管,那男人是多么的恨她。她、她还是很想念那复杂的味道,那个斥着酒精味、药水味、以及属于男人自身味道的味道。她还是很怀念那温暖的怀抱,那个广阔的胸膛、那个紧紧的拥抱着她的手臂。
他的一切、是多么的想要再次的拥有。他的一切、是多么的令人怀念。
而,她的一切,却也是如此的令他感到厌恶。
──呐、亲爱的舅舅,你恨我吗?
轻声的哽噎着,一阵一阵的刺痛传达到了她的心底。将无力的身子倚靠在男人的怀抱之中,并不是那个熟悉的,她知道。但是,或许这个温暖不同的怀抱是她唯一的慰藉也说不定。
好想念啊、好想念啊……为什么,这股情绪是如此的强烈?为什么、为什么这股想要见面的欲望比其他人来的还要强烈?为什么、尽管那个男人是如此的对待她,她还是仍然忘却不暸、仍然无法怨恨?
只因为,是舅舅?
滚烫的灼热滑下,
是泪。
#
月光洒落于无人的街道上,深夜之中只有街灯的相伴。紫红发的女人睁大了碧绿色的眼眸,那对与银灰发少年拥有着相同的眼眸。娇嫩欲滴的唇瓣轻启,诧异的盯着突如其来出现的银白少女。
「白、白柳!?」不可置信的摀住了唇办,异股酸涩顿时充斥于她的鼻前,清晰的眼眸被迷蒙渲染。冲动的她立刻的上前,手紧紧的获住了纤瘦的肩膀。「妳没事了吧?」
只见那月光下苍白的面孔勾起了苦笑,柔弱无力的嗓音轻轻地说着:「嗯、好的很。好的再以不过。」苦涩的弧度勾起,勉强的撑着还受着伤的身躯。瞬间地,她被紧紧的抱入了柔软的怀抱之中。
温暖的、熟悉的,不会太过于浓郁的香水味在她的鼻前盘旋着。她贪婪的吸取着专属于女人的香味,那股令人感到安心的味道仍然没有变。此刻令她获得了安心,酸涩再次的传来。
「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有如咒语一般的,女人成熟妩媚的嗓音不断的在她耳边轮回着。听到了那温柔的话语以及熟悉的温度,滚烫的泪水再次布满了她的面颊,她忍不住的再次的哽噎着。
吞了吞在喉间滚动的唾液,她口中不断的呢喃着歉语。真正的情绪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将面颊埋于女人的怀里,她放纵的哭着。「妳在说什么、妳这傻孩子……」碧洋琪伸出了手指擦拭了少女面颊上的泪水,疼惜的抚着那细嫩的面颊。
「妳没有错……妳没有做错……」碧绿色的眼蒙眨了眨迷蒙,火热的滚烫在面上留下了深刻的轨迹。「就如以前一样……妳一直照着妳认为正确的路走……这是妳的选择、谁也无法阻止妳……」轻柔的抚着柔顺的发丝,她宠溺的在洁白的额上落下一吻。
「不要在意隼人那孩子的话语、他只是一时冲动,所以请妳不要生气……」加重了力道,她心疼着眼前少女的经历。在敌我之间来回徘回着,最终却有如被丢弃的娃娃一般毫无归处可去。
「是吗……?」噙着泪水,她笑了笑,如嘲讽的笑容般的绝美笑靥。紧紧的抓住了女人的衣袖,她低下头将脸埋进了柔软的身躯之中。「……那么、妳支持我的决定吗?」闷闷的声音传进了女人的耳内。
「我当然支持了,只要是妳的决定、只要是妳的选择,我们都没有干预的权利。」一股不安在少女的话落下的瞬间弥漫于空气之中,尽管如此,她还是尝试的甩掉了不安,回覆着少女的问题。
「那么、该这么说吗……?」
──Addio。
第五十九章 落幕 Esito
暗黑的天空顿时的被在地面闪烁着灿烂耀眼的光芒照亮,闪烁于空气之中的橙红色火炎燃烧着空气。以着褐发少年为中心,美丽的火焰以着不规则的型态被释放着,被炎压吹起的风暴席卷而来,尘灰弥漫于空气之中。
金红的眼眸带着绝对的坚定,将全部的心力全数地放在了释放着火焰的双手。敛下了眼帘,丝毫没有急躁。在黑夜之中随着气流而流逝的橙色火炎瞬间的转变成了如震爆般不规则的火焰。
「死气的、零地点突破。」
瞪大了干凅血色的眼眸,诧异的神色在黑夜之下显露无疑。脑海之中瞬间的涌进了被尘封久远的记忆,一段段可恨的片段不断的闪逝着。愤恨的咬了咬牙,血色的男人一个跃身,斥着杀气的他就这么的朝着静待不动的少年■去。
橙红的火炎瞬间的在空气之中爆发而燃烧着,男人持着长枪迅速的朝着释放着不规则的火炎的少年■去。低沉的嗓音传遍了广场,他的忿怒仍然清晰的可以感觉到。「绝不让你如愿!」
狰狞的面孔紧紧的瞪着使用着手套喷射着火焰逃离的少年,那双干凅的血眸如野兽盯上了猎物一般的狠利。板机一扣,剧烈强大的灿烂火焰朝着地面喷射,他急速的朝着那年轻的少年而去。「别想逃!」
空气划过了他的肌肤,被紧握于手中的冰冷兵器狠狠的往少年的下巴敲去。顿时之间,嫣红的瑰丽喷洒于空气之中,如血红之雨般的落下。
愤恨充斥于一身的男人并不会就此放过那无力的少年,运用着火炎高速的移动着,将八年以来的愤恨集中于了力量上。一道强烈的光束燃烧着空气,橙红的火焰狠狠地划破了少年的肌肤。
伤口流着源源不绝的鲜血,少年无力的蹲跪在地面上,微弱了死气之火在黑夜之中跳跃着。尽管身体是如此的颤抖着,他还是强忍着疼痛,一心一意的想要将招式完成。额上的火炎以及手套上燃烧着的柔和火焰,再次成了爆裂般不规则的火焰。
倏地,顶上传来了男人嘲讽的嗓音,被黑夜遍染的大地却在此时出现了光芒。灼热的火炎燃烧着空气,强烈的声音徘回于空气之中。无情的火焰毫无偏移的朝着少年■去,旋过头,少年诧异的瞪大了眼眸。
太迟了。
强烈的爆炸声回荡于诺大的校园之中,尘埃顿时的卷起,强大的风暴令人站不稳脚步。碎石以及碎片划破了空气,被炸毁的建筑物上的碎石不断的落下。暗黑的烟幕顿时的弥漫于中央。
萤幕上的杂讯使的观战的众人更加的焦急,他们害怕着,不管是萤幕清晰后的结果、还是因为杂讯所不能带来的消息。逐渐恢复的萤幕一点一滴的清晰,满地疮痍,焦黑的烟幕不断的朝着天空飘去。众人诧异的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结果。
而,少年静静的躺在了地面上。
死气的火焰,也已熄灭。
那名血色的男人缓缓的落地,黑皮的制服在空气中飘昂着,有如在歌耸着胜利一般。闷哼了一声,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面上移动也不动的少年,血色的眼眸斥着鄙夷。「哼、死了吗?」
巴吉尔湛蓝的眼眸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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