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真安静,有的门还开着一条缝,看来已经有人比她还先到了。薛兰兰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想把门猛地推开,把里面的人吓一跳。可是,门却纹丝不动,里面反锁着呢,她只好敲门了,但是不说话,让她们才不到是谁到了。
“谁呀?”郝丽洁的声音。
薛兰兰忍着笑,不回答,接着又敲了敲门。
“谁呀?”郝丽洁又叫了一声。好像很惊慌同时又不耐烦的样子,接着,里面传来一阵响动,想必是郝丽洁还没有睡醒。薛兰兰只好应声:
“我,快开门。哈哈。”
门开了,郝丽洁头发乱蓬蓬的,只穿着睡衣,连扣子都没有系,只把右边的衣襟搭在左边,双手交叉于胸前,然后又用右手拍打着张开的大嘴,像是要把哈欠打回去似的。“宝贝儿,你怎么来的这么早?”郝丽洁有些怪异地说道,好像对薛兰兰这么早到来很是吃惊。薛兰兰本来还期待着郝丽洁会抱他一下,再帮她拎行李呢,没想到郝丽洁开开门之后立刻就转了回去,同时甩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上了床,钻进被子里。也许是郝丽洁太困了吧,薛兰兰只好自己把行李带进来,把小提琴和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另一张桌子上有两瓶各喝了一半的果汁,一个塑料袋里盛着香蕉,另一个盛着苹果,还有一堆零食,阳台上的紧闭着,窗帘也遮得严严实实。
薛兰兰也没有多想,还在为郝丽洁的怪异的表现而有些不解同时也还在兴奋中,“想你了呗!还没睡醒呢?”薛兰兰说道。
“嗯,太困了,宝贝儿你去帮我洗个苹果去吧。”郝丽洁用慵倦声音说道,只露出一个头,盯着走过来的脚步说道。
“好啊。”薛兰兰拿了两个苹果端着自己的脸盆就出去了,她也需要洗一洗呢。再次回到学校的兴奋使得她对厕所都有一种深刻的感情了,她边洗着苹果边望着北面的红色的公寓楼以及下面的合欢树,然后,又站在窗前向下望着。她终于回来了!
薛兰兰再次进屋时,郝丽洁已经起来了,郝丽洁正在换床单,窗帘已经完全打开了,地板上还跳跃着耀眼的阳光。
“啊,还是回到宿舍好啊!洗好了。”薛兰兰放下脸盆,走过来感叹地说道。
“先搁桌子上吧,我换一下床单被罩。”
薛兰兰把苹果搁在桌子上,走进阳台,让阳光铺满全身,底下的依然翠绿的垂柳请轻轻地摆动着长长的枝条,投下一溜荫影,太阳虽然明亮却不热,几对情侣在缠绵地踱着步子。趴了一会儿,就回到宿舍整理东西了。
“你怎么来这么早啊?”郝丽洁问道。
“这还早啊,火车上都是返校的学生,我看校园里也有好的学生呢。”
“在家过得怎么样?”郝丽洁把换下来的被罩和床单仍在一起,又拿着新被罩正在往被子上套。
“很好啊,只是没有几天就想念学校了。是想你们了!”薛兰兰把最后一批衣服也放进了衣柜里。然后抱着床单和被罩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我给她们都放下来,要不然看着真不爽,好像世界上就咱们俩人似的。”薛兰兰咯咯地笑着挨个而展开每个铺上卷起的被褥。
“我说一进宿舍也感觉到不舒服呢。来帮我一下。”郝丽洁递给薛兰兰两个被角,郝丽洁也抓住两个角,把被子弄得平展了,又收了回去。
“宿舍就咱们俩个人还真有点清静。”薛兰兰说道。
“她们也是今天来?”
“对,我们说好的。”
郝丽洁铺好了床,把换下来的被罩和床单塞进床底下的整理箱中。“笔记本?”郝丽洁叫起来,走进近放着笔记本电脑的桌子,“多少钱买的?”
“不知道,一万多?我爸买的。”薛兰兰正在换床单。
“能打开吗?”郝丽洁已经拉开了包的拉链。
“当然!”
郝丽洁小心翼翼地取出电脑,放到桌子上,“还是笔记本好啊,多轻便啊。”
“也不轻啊,勒得我肩膀疼。”薛兰兰铺好了床单。
郝丽洁打开了电脑,才抬头看薛兰兰,走过去帮她套被罩。
“她们也快到了吧?”
“应该是吧,我还以为宿舍里至少有一半人了呢?我还给你家打电话了呢。你妈说你已经来了。”
“是吗?我妈还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哦,对了,还说再见。嘻嘻。”
“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我……反正在家呆着也是没劲,还不如早点过来呢,省得到时候车上再挤。”被罩已经套好了。“还说呢,你怎么也来得这么早啊,都不说给我们说一声!”
“我是跟同路的一个同学一起过来的,说让我一块走,反正在家里也是没劲,还不如早点过来呢。有什么好玩儿的吗?”郝丽洁边向电脑走去边说道。
“有!音乐,歌曲,我专门为你们带了几部电影!”
“都有什么电影?”郝丽洁拿凳子坐了下来。
“都是奥斯卡获奖的,在E盘呢。”薛兰兰也下了床,打开带来的零食,递给郝丽洁一筒薯片,自己也打开了一筒。然后,薛兰兰就简单吃了点零食,喝了袋酸奶就上床睡觉了。郝丽洁一个人在下面看电影。
人们都陆续地到来了,可怜薛兰兰还没有睡醒就给吵醒了。可是,睡意立刻就被兴奋给替代了。何静诗是第一个到的,何静诗来到之后,薛兰兰就兴奋地跳下了床,与何静诗热烈的拥抱了一番。接着是其他人,就像她们都是由变魔术变出来的似的,每次都让已经到来的人惊喜不已,每个人都热烈的拥抱了刚刚到来的人。看到大家逐渐地到齐,甭提有高兴了,相互热情地问候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笑个不停。最后,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薛兰兰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上。笔记本电脑,一万多,孟庆耐、李素敏、贺丽华甚至还都没有见过台式电脑,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东西,对她们来说笔记本电脑真是太神秘了,太不可思议了,而能拥有一台电脑更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而她们居然可以看见,甚至还能摸一摸,远远比小提琴神奇多了。其他人也都只是接触过台式电脑,所以对笔记本电脑也充满了兴趣。薛兰兰看到大家对电脑都是这么感兴趣就让每个人尝操作了一下,而孟庆耐和贺丽华简直都不敢碰一下,惹得大家一阵阵大笑,最后,在这种气氛中,她们最终也操作了一下电脑。若不是薛兰兰如此可爱,对每个人都毫无偏见,她们又都这么喜欢她,若不是这个集体如此地轻松热闹、每个人都敞开心扉真诚相待,倘若不是薛兰兰而是换一个人、换一个集体,她们也不会这么容易地就能接受自己去摸电脑。薛兰兰真是给她们带来了太多的远远出乎意料的惊喜了,薛兰兰简直就是一个天使,与自己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到自己有时候过分珍爱一样并不稀奇也并不珍贵的东西,从一支笔到一件衣服,或者其它的东西,都生怕别人给摸坏了,这与薛兰兰比起来,真是显得可笑。
直到夜幕完全降下来,她们才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下了楼,直奔西街。与平日里比起来,校园里的人应少了许多,没有那么热闹了,不过,却更显的幽静、浪漫了,点点静静矗立的灯光与宁静的夜温柔相拥,稍有凉意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悠然拂过,只留下树叶的嬉闹声。在这样的环境中,对对情侣的身影要么雕塑般的屹立,要么在踱着悠闲的步子享受着这夜、这风、这宁静浪漫、这青春。一阵响亮地笑声突然扎破这宁静,那是她们在一起穿过这样的夜,从幽远的白色的灯光中,走入橘黄色的灯光中。两旁的草地灯像小精灵般地哄着它周围的草儿,一颗颗小型的探照灯的光芒想要爬上雪松那高大优雅的身姿,空气中仿佛还有着静谧的喃喃之语。她们终于再次相聚在这美丽的校园里。
“啊,还是学校里好啊!”薛兰兰连蹦带跳地走在前面。每个人也都在发着内心深处的感慨,是啊,校园真好,青春真好。“就差带个男朋友了。”郝丽洁说道。大家再次大笑起来。
西街上还是那么热闹,空气中的香味还是那么勾人口水。她们决定去吃板面,比赛看谁最能够吃辣椒。才半个辣椒,薛兰兰就已经大叫着擦眼泪了,别的人则伸着舌头大笑,而孟庆耐则像是在吃虾条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嚼着,看得大家口瞪目呆。吃完板面后,她们的舌头都麻得讲不出话来了。
“抹(每)人来一块水(雪)糕?”郝丽洁问道。
大家大笑,却说不出来话。孟庆耐执意要付钱,结果让吴春梅给抢了先。
就让冰凉的雪糕解救那麻麻的舌头吧。“哈哈哈哈。”她们走向垂柳大道,凉凉的夜风吹干了她们吃板面时浸在额头上的汗,说笑着从一对对垂柳枝条下的情侣身旁走过,直到宿舍楼地下。
她们又一起去洗澡,鉴于学校里这么少的人,她们一起穿着睡衣下去了。
回到宿舍之后,她们一起看着笔记本里储存的电影,直到熄灯,然后,躺在床上谈论着各自的假期。
第二天早饭时,碰巧刘楚、许哲、小路也在,大家相互寒暄着,说笑着。
她们得知刘楚和许哲也都是昨天才到的,而且,许哲也千里迢迢地把电脑弄了回来。
“我也想把家里的电脑弄过来一台,我爸有一台,他得办公,我妈也有一台,她最近刚学会了炒股,要炒股。你说我要哪个?哪个都不能动。然后我爸说等我拿了奖学金再给我买,我说得,这大学四年,要想买电脑是没戏了。哈哈。”刘楚说道。
孟庆耐也得意地告诉男生们,薛兰兰也有一台电脑,而且还是一台价值一万多的笔记本电脑。
她们还得知,风影一直没走。刘楚还说:“我一进门,发现两个大纸箱子,里面有什么洗发水啦,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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