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替代,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无论如何,他都会找回她——找回他的懒虫夜,一定会。
?????????????????????????????????????????????????????????????????????
现世的他们,守望着她。
尸魂界的他们,找寻着她。
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他们,
却有着相同的信念——
请妳回来!
END。
第72夜 妳是谁?
蓝染,我真搞不懂你。
没事把虚夜宫建这么大干嘛?且不论浪费虚圈资源,他即使把这虚夜宫建得再怎么繁华、恢宏,纵观虚圈之内,也没什么懂得艺术的家伙去欣赏吧?!充其量,不过是满足他自己虚荣心的虚幻、表象之物,中看不中用!
更为可恶的是,身处于大到不象话的虚夜宫,一路晃悠却鲜少见到什么鲜活的人影。
不!确切地讲,我推着餐车一路晃悠下来,从未见过什么人影,甚至连一条狗影都没有!
……
ㄒoㄒ|||
而且,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似乎……又迷路了?!
好吧,我承认——不是“似乎”,是“确实”。眼下,我只觉晕头转向,至于前方该如何走下去,我除了茫然,还是茫然。也可以这么说,此刻的我,只剩下茫然。
我倍感无力地撇开餐车,低垂着头、倚靠在墙边,嘴里开始不断的碎碎念——
╯﹏╰|||
夏夜吖夏夜,你这个路痴的老毛病什么时候发作不好,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发作?嗯?现在可好,不要说找什么传说中的“大人”、找回去的路,你连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接下来该往哪里走都毫无任何头绪!真是个白痴……不折不扣的白痴……
“啪——”脸上的破面面具不经意间掉落在地,在这空旷无垠、静默异常的长廊里,听来是如此的刺耳,仿佛是在嘲笑我这个失意者的失败。
我蹲下身,拾起面具。有些茫然地望着已摔碎成几片的面具碎片,不知为何,心中的阴郁又暗暗增添几分。是不是,夏夜……我注定是个与霉运相伴的失意者?
失意落寞、心情阴郁、怨天尤人,并不是那些天真小女生的专利,偶尔……我也会如此。
索性阴郁地低垂着头,无力地发起呆,什么也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脑中蓦地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
这是……透着强烈杀气的灵压!而且就在距离我不远处的地方!
来不及过多考虑,我的身体已经先于思想而动,信手拿来一片面具的碎片往发丝间一插,推着餐车往那里前进。只因——直觉告诉我,我该去。
我的感觉没有错,依循着灵压,很快地找到了灵压发源地。
站在白色大门前,我有些迟疑不定,照灵压来推断,此灵压并非普通破面杂碎的灵压,而是足以与护庭十三队的队长相提并论的灵压,甚至……可能有过之无不及。里面的那位……定不是普通的小喽啰!
“大……大人……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请……原谅我……啊……”隐约可以听见门内传出的声音,这是断断续续夹杂着无力哭泣与痛苦呻吟的女子之声。
难道是……小小侍女官因为一时犯错,而被凶暴的主人责骂,甚至当场击毙解决的……狗血剧情?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有个浑身闪耀着无限光芒的英雄冲进去来个英雄救美?再谱写一段可歌可泣的以身相许的唯美爱情?……
我用力晃了晃头,及时制止了自己那无聊的遐想。
转过身,迈开步子,渐渐远离那扇大门。
得了吧,我夏夜既不是英雄,也不是狗熊。与我无关的麻烦事儿,而且还是可能会丧命的麻烦事儿,果然还是绕道避开为最佳选择。
会傻乎乎推开门进去的……压根就是个笨蛋,无药可救的笨蛋!
而我……似乎就是那个无药可救的笨蛋。
推开大门的瞬间,伴随着突然袭来的冲力,我的眼前、瞬间变成一片模糊的白色,随即,不可避免地失去重心、摔坐于地。
“哪个杀千刀的乱扔衣服?”我一把拽下挡住我视线的衣服,站起身。抬眸看向前方,却是一怔——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恶狠狠地盯着我,他的右手深深地钳制着侍女官的颈项,将她高举于空中。
“葛……葛力姆乔……”淡淡的脱口而出,却意外引来他的步步逼近。
先前命悬一线的侍女官此刻正无力地摔躺在地上,泪水涟涟,泣不成声,眸中满是惶恐,“葛……葛力姆乔大人,我知错了……我不该如此……不小心弄脏您的衣服……请原谅我!”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衣服,的确好像有一处沾上了酱渍。吓?弄脏衣服?就因为这个……要杀她?
我的视线在满脸恐慌的侍女官和渐渐向我逼近的葛力姆乔之间来回游离,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侧的斩魄刀。突然脑中一个激灵,转而向葛力姆乔绽放明丽笑容,主动迎向他,“那个……葛力姆乔大人,能否听我说几句话呢?”
葛力姆乔眸中的杀气丝毫未减,只是微微透过一丝诧异,停住脚步,语气颇为不屑,“你说——”
“大人你是高高在上的十刃之一,纵观整个虚夜宫,乃至虚圈,你都是至高无上的象征。试想一下,如此至高无上的你,又岂能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官而弄脏自己的手呢?根本不需要,也不值得嘛。何况,饶她一条小命,更能体现你的仁慈之心,那可是大伙津津乐道的美闻!你说,是麽?”不是这样的,完全不是这样的。我知道说谎是不可以的,但是——神吖,就原谅我这次吧!阿门~~
“不用你多管闲事。”葛力姆乔双手抱胸,偏过头,嘴皮子硬得很,却似乎听进了我的话,眸中的杀气缓和许多。他不屑地瞥了地上的侍女官一眼,冷冷道,“滚,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是……谢谢大人不杀之恩!”侍女官连爬带跑地于视线之中消失。
我不觉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前身为大虚,她是可怜的;现在身为破面,她同样是不幸的。 命运……有时……就是如此残酷,于她是如此;于我,又会如何呢?
回过神,意外对上葛力姆乔的锐利双眸,他的眸中透着诧异,“你是哪个宫的侍女官?没见过你。”
糟糕!MS蓝染、市丸银、东仙要以及十刃众都各自有专属的寝宫,身边的从属官和侍女官自然是数不胜数,可我又不是这里的侍女官,哪里晓得那些个什么寝宫?
我避开他的视线,无视他的提问,佯然摆弄起他的衣服,很是专注,将衣服下方沾有酱渍的地方连同整片一同撕去,一件干净短简的高腰衣服就此自我手中诞生,“大人,你看,其实你的衣服可以修改成这样,说不定大人穿上之后会显得更加帅气、威严呢!”说罢,我捧着衣服,呈递给他。
“……”葛力姆乔的脸上微露罕见的错讹,一言不发地穿上我呈递给他的衣服,左顾右盼地审视起自己,最后将视线投向我。就好像是一个穿上新衣等待夸赞的孩子般,意外的纯粹。
“嗯,真的很合适!简单干净,就好似你直爽的性格般。” 我连连称赞,走到他身后,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你看,连你背后的‘6’都清晰可见呢!这样子,任谁都能够了然地知道你是至高无上的第六十刃——葛力姆乔。”说到瞎掰,我最在行。
收回手的瞬间,竟被一只大而有力的手一把抓住。葛力姆乔……他想怎样?难道是反悔?动怒?想杀我不成?
“至高无上……你是这样认为的?”葛力姆乔的目光有些炙热,莫名的炙热,声音却是透着淡淡的落寞。
葛力姆乔,第六十刃,个性张扬、冲动、骄傲,十分有实力的破面之一。在万千破面之中,地位自是至高无上的。至高无上,却只是形同杀戮工具般地为蓝染卖命,没有自己的目标,没有自己的方向,只有不停的杀戮,从来只是为蓝染,不为自己。他……也是可悲的。
“大人,你有想过自己的事儿,为自己想过么?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成为破面、成为十刃,整日陷自己于一片杀戮之中?”我没有刻意挣脱他,收敛起笑脸,认真地问。
“你是谁?”葛力姆乔眼中的诧异渐渐加深,紧抓着我的手也渐渐加重力道。
我是谁?是莲的姐姐月森夜?是三番队的队长月森夜?是白哉的妻子朽木夜?还是最初的我——夏夜?
“我谁也不是,只是一个迷失方向的迷途者。”只是……如此。
“葛力姆乔,蓝染大人召见。”冷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先是第六十刃,现在又是第四十刃。
葛力姆乔与我的谈话在突然出现的乌鲁奇奥拉的打断下不了了之,葛力姆乔离开之后,空旷的殿内,只剩下我一人。
今天已经失常地伤感许久,我不能再莫名奇妙地自乱心绪。
我用力甩了甩头,重振精神,推门而出,却突感一丝异样,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乌鲁奇奥拉?!
“你不是葛力姆乔这里的人,我不管你是哪个宫殿的人,作为侍女官,只须尽本分地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有任何的逾越。明白么?女人。”比起他那毫无温度的声音,他的犀利眼眸更是让我感到一丝寒意。
“明……明白。”什么明白不明白,我看是你不明白才对,却一脸的自以为是。
目送走名为乌鲁奇奥拉的瘟神,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坚定自己心中的信念——虚圈不宜再待,我要回去,不论是尸魂界,抑或是现世。
继续以餐车为幌子,在这座偌大的虚夜宫里找寻着回去的路。始终未果,唯有失望。
“咕噜噜……”肚子忍不住向我抱怨,我才意识到,从来到虚圈至现在,我还未曾吃过任何东西。真是难得,我竟会忘记饥饿。
找一地坐下,信手伸向餐车,狼吞虎咽起来。
“啊啦~~原来我的午餐在这里……让我好等!”
邪邪又轻佻的关西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