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新闻。眼看着明天就是大赛了,今晚又出什么乱子了?
钱海强尽管觉得难以启齿,但是这事不报告显然是不行,他只得回了宴会厅,来到卢博文身边,小声在他耳旁这么一说。
“什么?!”卢博文脸上都发麻,接着涨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他扫了眼在座的人,好在今晚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管是夏芍还是省内的这些学者,一个个都不做凑热闹的事,很有分寸很沉稳地坐在座位里,既不讨论,也不问。
但正因今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卢博文才恨不得冲出去宰人——人家不讨论也不问,那是人家的素质。但还不许人家心里自有定论?
就算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学校今晚的人也丢大了!
怎么会出这种事!
卢博文尴尬地冲在座的宾客笑了笑,又赶紧偏着头对钱海强说了几句话,让他再去看看,到底是这么回事!
钱海强再从宴会厅出去的时候,家长们和几名学生已经围住了房门口。他们出来的比钱海强还早,有的人冲了过来也瞥见了一眼屋里的情况,一看之下,顿时怀疑自己眼花了。
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这、这……
震惊疑惑之余,家长们不由把目光看向被严母关在门外的程父和许父,两人也早已是颜面丢尽了,脸上涨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一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顿时显得有点发懵。
偏偏这时房门里还传来了严母尖利的叫骂和哭闹声。
“你给我起来!起来呀!你个畜生——”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丹琪你给我解释清楚!妈的脸都叫给你丢尽了呀!”
“丹琪!丹琪你怎么了?你听不见妈说话么?”
“畜生!你给我滚开!我女儿一辈子让你给毁了呀!”
酒店的房间隔音效果是有的,但也不是那么好,严母的声音太尖利,在静悄悄的走廊上,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话传入围在门口的家长和学生耳朵里,就算刚才没来得及看见里面情况的人,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被关在门外的程父听了里面一口一个“畜生”的骂,他知道那是在骂自己的儿子,心中更是羞愤交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尽管是这种心情,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怕他在房间里受严母的打骂,万一打出什么病来……
相比起程父担心儿子来,许父却是杀了他的儿子的心都有!那里面可是也有自己女儿呀!女儿才十七岁呀!这辈子就毁在他儿子手上了呀!
许父两眼发红,拳头紧握,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一拳砸在门上,“开门!”
既然是都听见了,事情也瞒不住了,不如进去解决家丑先!
但严母却是不开门。她不是不开,而是太混乱了,大脑一片空白,压根就没听见有人在砸房门。
此刻,在房间里,正上演着让严母抓狂得快要疯掉的一幕。
程鸣、严丹琪和许媛全身赤裸地在她面前求欢,三人好像是对外界发生的事毫无所觉,只想着放纵求欢。
严母进来房门的时候,程鸣正在严丹琪身上肆意律动,床单上点点血迹,而平时心性高傲的女儿,竟然发出一阵阵欢吟。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许媛赤裸的腿上也有血迹,却是迷蒙着双眼,不住地攀向程鸣。
严母发疯似的冲过来,把程鸣拉开,朝着女儿脸上就是一巴掌!但女儿却是并不觉得疼似的,扭着腰身爬起来,眼里只看得见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畜生!许媛也是一样。
这情况,严母不是没发现不对劲,但相比起这个来,她却是更觉得羞耻!愤怒!歇斯底里!
更让她羞愤的是,她去拽程鸣,不让他再碰自己的女儿,他却是反身过来抱住了自己!意图连她也侵犯!
这让严母脸上的血都快喷出来了,羞愤与惊怒交加,一巴掌便狠狠甩了过去!平日里修剪得精致的指甲在程鸣脸上划过,五道通红的掌印外加划痕,当即血就淌了下来。
程鸣被一巴掌打去地上,严母却是管都没管他,羞愤地踩着高跟鞋,两眼通红地猛地打开房门。房门一开,便伸手把程父抓了进来,“给我看看你养的畜生!”
许父也趁机冲进来,三人把房门再次关严锁上,待程父和许父看清楚屋里的情况,房间里又是一阵叫骂、踢打和吵闹。
为人父母的凄厉声音,听得外头身为家长的人心肝都是一抽。这种事,想想如果是发生在自家孩子身上,那当真是谁也接受不了的。
而此时宴会厅里,由于那边实在太激烈了,有的厅里和包间里的顾客也出来看热闹,一打听,顿时哗然,来来回回地有人在走廊上穿梭,一些议论难免传了进来。在场的专家学者们也是震惊,相互之间看了眼,虽然没当场议论,但看那神色也是各异。
夏芍坐在卢博文身旁,在听见三名家长凄厉打闹、来来往往的流言和议论之后,心中悲凉,但却并不后悔。
今晚,若非她有玄学上的造诣,看出程鸣、严丹琪和许媛神色不对,就该是她着了道。今晚,被人这么看热闹的人就会是华夏集团,被程鸣毁了一辈子的人就会是她!如果,自己遭遇了这种事,被父母亲知道,日后伤心欲绝、凄厉叫喊的就该是自己的父母!
学校里的那些找茬只是小事,这些小冲突,夏芍自以为不触及自己的底限,她便不与其计较。就连今晚,在发生这些事之前,她也没打算公报私仇。因为那么点小冲突,她就跟这些学生过不去,那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幼稚。
本想着,今晚来这场饭局只是给学校领导面子,再加上与这些专家评委打好关系,不仅对华夏拓展人脉有好处,对柳仙仙明天参赛项目的评委,她也可以提前了解一下,以便明天沟通。只要是这妞儿有真水准,她就保证谁也抢不走属于她的荣誉。
今晚,夏芍其实就存了这些心思,至于学生会这些人,压根就不在她心上。
可偏偏就是这些人要来惹她,在她身上动这种混账心思!
她若是连这样恶毒的心思都能容忍,那她干脆把资产都捐出去,做慈善家算了!
还是那句话,害人者,终将害己!
毁人一生,竟然只是为了一点小事。这种恶毒心思,合该自己去尝!
谁也没想到,本是场文艺大赛前的饭局,最后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事发生得令人匪夷所思。这三名学生,都是学生会的干部,事情轻重不可能分不清楚,他们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事来?还是在今晚,在宴会进行的时间里!
这不正常啊!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就是想做这种事,也该是偷偷摸摸的,不该挑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这件事明显有点问题。
卢博文身为校长,饭局上学校里的学生闹出这种丑事,他自然是颜面无光的,但在座的都是省内的专家学者,他有火也不能现在发,只得尴尬地笑一笑,对这件事避而不谈。而宴席此时已经进行了大半段,出了这种事,一桌子人也知道是到了散的时候了。
夏芍淡淡一笑,这才开了口,“校长,明天开始,有三天的文艺大赛,评委们到时要忙了,我看宴席也差不多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也叫学生们回去休息,别影响明白的比赛。”
夏芍身为赞助商,她开了头,在座的专家学者们自然就好提出离席了。一行人纷纷附和,卢博文也巴不得赶紧把这些评委送走,然后他才能去处理今晚的乱子。于是他赶紧应了,亲自送了评委们出了酒店。
夏芍坐上了公司的车,卢博文笑呵呵把她送上车,并嘱咐她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开幕演讲的事要忙。夏芍笑着点头应下,这才让司机开车把她送回了学校。
待车开走以后,卢博文却是盯着夏芍乘坐的那辆黑色商务奔驰,负手立在酒店外,许久没挪得动脚。
如果他没记错,宴席的时候,夏芍去洗手间的时候是严丹琪和许媛陪她去的,她回来的时候,两人就没跟回来,接着就出了事。
这里面会不会有点……
卢博文赶紧摇了摇头!不能!不可能!
从开学去东市接她来学校报道的路上他就能看出来,这孩子年纪虽轻,可心性绝对是上乘。今晚在饭局上,她的表现就很沉稳,不像是有公报私仇的心思。且就算她有这心思,明天文艺大赛上跟评委们露个口风就成了,何必来这一套呢?
卢博文皱眉沉思,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蹊跷,便赶紧回身,又回去了酒店。
到了那一层楼上,钱海强远远就迎了过来,身边带着名酒店服务员,在卢博文耳旁说了句话。
卢博文一听立马就大怒,“混账!太不像话了!程鸣的家长呢?”
这事果然是程鸣的责任!
钱海强赶紧一指紧闭的房间,“都还在里面呢,还没闹腾完。”
程父、许父和严母确实还在房间里,他们合起伙来,把浴室里放了冷水,把程鸣、严丹琪和许媛拎进去,一番折腾,三人最终全都瘫软在浴室的地上,意识依旧模糊,却是不再发疯了。
程父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来,用浴袍把三人给裹好。救护车来的时候,房门才打开了,门外,今晚出席宴会的家长们、学生会的另外四名干部和校领导都没走。
一见程父出来,卢博文就一脸怒气地负手过来,“程总,出了这样的事,让程鸣他们三个好好在家里休息吧!明天的文艺大赛,就不用参加了!”
出了这种事,以程鸣、严丹琪和许媛的情况,别说明天的身体能不能恢复,就是能恢复,三人的精神大概也得大受打击,哪里还能参加文艺大赛?
但不能参加是一回事,被学校告知取消参赛资格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明显今晚的事给学校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别说三人从小在文艺上下的苦功毁于今晚,就连保送名额估计都不可能了。
这样的后果,程父自然想得到,他满心震惊、羞愤和疑惑,却没处发泄,面对校长卢博文的怒火,他还得赶紧为儿子解释,“卢校长,这件事真的是非常抱歉!但是今晚的事有点蹊跷,这三个孩子被下了迷药,这、这……这里面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