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没想到两个孩子关系这么熟稔。
元泽虽是官门家庭出身,但教养一直极好,没什么公子少爷的架子,一过来便笑着跟李娟打招呼,“阿姨,您好。”
李娟赶紧笑着点头,近处一看,这才发现不愧是好家庭出身的,瞧这少年长得,阳光俊朗的,不由心里喜欢,便笑着说道:“我们家小芍开学,我不能跟着去,既然你们是朋友,路上阿姨就把她托付给你照顾了。”
“放心吧阿姨。”元泽把东西搬去车里,回过头来笑得阳光,眼神亮得耀眼,“您不用担心她在学校里会被人欺负,这丫头别看平时不声不响的,向来只有她吓人的份儿,别人可欺负不着她。”
“丫头?”夏芍被这称呼雷到了。这小子,又装老成!
元泽看见她被雷到的模样,却是笑得开心。谁叫这丫头吓到他了,在得知她居然不声不响地成立了个华夏集团后,他从小就在家中培养的处变不惊的心脏都抽了抽。再叫她瞒他!到了车上,再跟她算账。
夏芍一直陪在母亲身旁帮忙,并没有去跟学校领导打招呼,直到一切准备妥当上了车后,在车窗里看着父母亲挥手作别的身影渐渐不见,她这才调整了心绪,坐在车里跟学校领导打起了招呼。
一行人早就看向了她,总感觉她本人的感觉跟发布会上的气质看起来有些差别,尤其是刚才在车外,看起来就像是个父母送着上学的普通少女,而这一刻,当夏芍坐到了车里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那种感觉忽然间就又回来了。
“卢校长,钱主任,鲁老师。”夏芍笑容淡雅,微微颔首,与车上的两男一女握了握手。
副校长卢博文最先笑道:“夏总年纪轻轻有这样的成就,学校也很引以为荣啊。”
教务处主任钱海强也跟着笑道:“成就不浅的年轻人本来就不多见,成绩还这么优秀的就更是少见了。夏总,要是有时间,到了学校可以安排个演讲,现在的年轻人需要激励啊。”
班主任鲁莉在旁点头笑了笑,她看起来很年轻,约莫二十五六岁,大学刚毕业不久的模样。面容清秀,脸上还有未经社会磨砺的纯真,一看性子就温柔老实。
“卢校长,钱主任,叫我夏芍就好了。既然是在学校,那我就是学生,两位不必这么称呼我,我也只是想能认真读书就好了。”夏芍含笑,气度从容。
卢博文和钱海强却是互看了一眼,两人都听得出来,她这是委婉地拒绝了演讲的事。看来,她并不想高调。
这倒让两人有些意外,青市一中是省重点高中,学校里名流子女云集,那些个孩子,但凡家里有些身世背景的,哪个不是眼高于顶,走路都挺着腰板抬着下巴?而夏芍跟他们不同,她是普通家庭出身,白手起家,身价数十亿的企业董事长,这是真正值得骄傲的事!而她却是看起来并不引以为傲,也没有张扬的意思,这般宠辱不惊的气度当真是同龄人中少有的!别说同龄人了,就算是成年人也少有这种心境和气度的。
在媒体报道的电视节目中看到她时,没人不震惊,但当真正见到了本人,卢博文和钱海强倒是觉得,她有如此成就似乎也是必然。
他们也没有难为夏芍,毕竟这样的学生在学校里,即便没有演讲,她也已经是一块活招牌了。实际上,学校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请各界名流在做些演讲,即便是夏芍现在不同意,到了学校后,说不定还是会出现一些变数的,到时再说吧。
说话间,车子一路驶离了东市,开上了前往青市的高速路。东市距离青市约莫六个小时车程,下午两三点钟便会到。此时时间还早,夏芍便倚在黑色真皮舒适的座椅里,闭目养神。
元泽坐在她旁边,见她闭目养神,却是不打算叫她清闲。两人自从两年前成为好友,元泽一直知道夏芍是个神秘的存在,一放假就消失,一身帅气的功夫,还有宁静不惊的气质,都让他觉得,她跟自己身边任何一个同龄少女都不一样。原本,元少爷还是欣慰的,至少自己被她当做朋友,她对待自己也比对待班里的其他同学要亲近。但是,元少爷的欣慰自喜在得知某重磅消息时,顷刻坍塌……
元泽有点小郁闷,他因而总结出了一条跟夏芍相处的真理——很多事,你不能等着她主动跟你说,你要懂得自己问!
这丫头是个不懂得炫耀的低调体,你不问,她觉得没必要说,你问了,她也不会隐瞒。因为朋友想要知道的事,她会真诚对待。
所以,元少就问了,他目光落在少女闭目养神的脸上,很感兴趣,“我听说,你还给不少企业老总和社会名流看过风水运程?你真是风水大师?”
夏芍听了睁开眼,瞥一眼坐在身旁的少年,笑着打趣,“这话可不该是省委副书记家的公子该问的。”
元泽懂夏芍的意思,阳光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眨眨眼,“放心,省委副书记家的公子当然会跟你说——我们要信科学,讲真理!打击一切封建糟粕!但是,现在跟你说话的是同学兼好友,没问题!”
夏芍一看,他还挺懂官场上那一套,不由又笑他老成,这才说道:“玄学易理深奥精妙,可不是那些被曲解拿去骗人钱财的封建糟粕可以相提并论的。你看古时那些受帝王器重的大才,姜子牙、诸葛孔明、李淳风、刘伯温、曾国藩……哪个不是精通天文地理、奇门术数?紫薇天相、奇门八卦,深奥精妙,很多已经不是现代的人能够解读和理解的了。”
元泽听得眼神发亮,好奇的神色让夏芍看了一笑,终究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听人说,夏大师可是很神准,我可不太信。除非你帮我看看,我才知道你说得准不准。”元泽这明显是诱敌之术,也不等夏芍回答,便把手伸给了她,“会看手相么?帮我看看手相。男左女右,这只手对吧?”
夏芍看着伸过来的手,无奈一笑,她很想说——要钱的!少爷!
但最终却是摇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看了过去,还没细看便说道:“并非什么都是男左女右的。所谓相有先天与后天之分,又有形态与气色之异。手相学里,左手先天,右手后天。真要看的话,两手都是要看的。”
“那给你!”元泽立马把两手摊开,凑近夏芍,“我知道这三条线,智慧线、感情线和生命线!对吧?中间那条是事业线。”
夏芍笑看了他一眼,略微摇头,“那都是太笼统的说法,靠不住的。细说起来,手有五纹八丘,纹路的形状各有不同,细分起来也有三种,各自意义不同。所谓手,蕴涵两仪三才之道,囊括五行太极之秘,其大者,天地都在这一掌中,往小了说,五脏六腑也可历历在手。不只是你说的那些,其人的性格、天赋、成就,祖上贫富、父母、配偶、子女情况以及自己发展的趋势,都能看出来。”
元泽略微有些惊讶,“能看出这么多来?”
“自然。手相学不仅在中国古代,在古代印度也很流行。而中国的手相学在周朝时期就很盛行了,这可是流传了三千多年前的一门学问。其中,西汉时期的许负所著的相手篇,被称为最系统的相法,几乎历代各大名家都有读过。”
夏芍垂着眸,掩了眸底的笑意。她没告诉元泽,其实还能看出更细致的东西,比如婚姻方面,连一个人几岁有过第一次性事、几岁同居、几年结婚、配偶的脸型、胖瘦、高矮都能看出来。所以才有“天地都在一掌中”的说法。
而元少这手……呵呵,挺洁身自好的。
元公子自是不知好奇之下两手一摊,被人把什么都看光了。他正惊奇于夏芍对这些事的解释,这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从未开启过的大门,而在门内的那个领域,面前的少女可谓学识渊博。
“那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这个我可不能全说,看你问什么了。”
“唔,我家老爷子从小就对我寄予厚望,但是我对仕途实在是不怎么感兴趣,我想要从商来着……”元泽这么一说,心里却是有些别样的滋味。他立志从商,如今却还是按部就班地在走家中安排好的路,而眼前的少女,却是已在商场里创下一番基业了。
夏芍可不知元少心中这般感慨,她对他询问事业的事可谓早有预料。一般情况下,女人开口问的大多是感情,男人开口问的大多是事业,这与男女的关注点不同有关。
“我觉得,你若是不走仕途,实在有些可惜。指如剥葱宜食禄,指尖而长聪且俊。若是为官当清廉。”夏芍笑看元泽一眼,“你若是为官,当是个不错的官。不过,你要是经商,这手相也贵。”
夏芍说得很笼统,其实不是她不愿多说,而是这场合不适合多说。毕竟元泽的父亲身居高位,政治上的身份,对子女为官这些事,说多了会有些敏感。若是私下里元泽问,她会给他个明白话,但此时就不多言了。
实际上,元泽势必为官!他中指下的离位高宽且泛红光,不仅食官禄,且官运亨通。他掌中有龟纹、端芴纹,文官列朝、将相之位。这点从他的面相上也能看出来,天苍饱满,紫气宫阔,少说也是公卿之相。以后,怎么说也是个部长级别。
只不过此刻,夏芍不说元泽会不会为官,只说他适合为官,经商也会不错。虽然是模棱两可,但元泽也是个人精,他从小在官门家庭长大,岂能不知这场合不合适?但他也是听出了夏芍的暗示,两人顿时对视一眼,笑得颇有深意。
而车子里,卢博文、钱海强和鲁莉三人其实早就竖着耳朵听了,人都有好奇心,越是玄乎的东西越是好奇,不管信不信,都想问上两句。
但卢博文和钱海强毕竟是学校高层领导,他们若是问,自然也与事业有关,这人多的场合,同事也在,自然是不好问。而且,怎么说他们也是教书育人的学校领导,这些事,总不好公开问。
但鲁莉刚大学毕业不久,又是女孩子,城府不深。女孩子对神秘的事情比男人天生多一分好奇,这跟职业无关,就算是教书育人,哪个女孩子读书的时候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