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不去呢?虽然我可能很没用,但是也许可以为三位姐姐挡一颗子弹呢。”罗恩温柔而坚定地说。
“但是……”钱多益真有些头大了。不过罗恩马上打断了他的话:“我本来想把这件令人义愤填膺的事情公布出来,可是考虑到马不一听到后肯定会要色不要命,而且绝世大笨蛋很可能也来添乱,所以……好了,我的座位和金梅姐姐、林柔姐姐在一起,就不打扰各位了。”看到小雪有些皱眉头,又忙关切地问候道:“姐姐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晕机?”众人大眼瞪小眼,彻底无语了。小雪见罗恩对阿婷有所了解,就款款起身道:“罗恩,你和他们聊聊,我找金梅她们有些话说。”不过罗恩也知晓不多,只听铁背心说阿婷是他们亲戚家在明末的一位长辈。
由于何山的坚持,众人先参观了位于临汾的尧庙和尧陵,祭拜了尧帝;又参观了位于山西省襄汾县城南5公里,以发掘出我国历史上旧石器时代的人类和脊推动物化石而著称于世的丁村民俗博物馆;最后参观了初建于东汉建和元年(公元147年),位于洪洞县东北17公里的霍山南麓的广胜寺飞虹塔,特别是寺旁被称为“山西洪洞大槐树”的那棵枝繁叶茂、亭亭如盖的“汉槐” 小雪扶着这颗老树出神半晌,才叹息道:“我爷爷也只记得祖上是从洪洞大槐树来的,老家在哪里却记不清了。”;不过他还是惋惜太仓促了,也没时间去参观壶口瀑布。在三位女士,以及刘春和罗恩的坚持下,大家又参观了苏三所住过的监狱,何山喟叹道:“据记载,苏三的故事是真实的,1920年时洪洞县司法科还保存着苏三的案卷,刚才我们参观过的洪洞大槐树下不是还有苏三起解时歇脚的地方吗?真是不虚此行啊。”三位女士和罗恩则围着监狱的水井观看,小雪道:“我看介绍,苏三还曾经在这里汲水洗衣呢。”罗恩则拍额庆幸道:“幸亏这水井是为防止犯人投井自尽而特意设计的,否则……唉!”金梅和林柔看着苏三住的牢房只是两孔砖砌窑洞之一,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窑内有一低矮的土炕代床,不禁气愤地道:“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给我非砸监反狱不可!”罗恩含泪道:“两位姐姐是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肯定能把苏三姐姐救出来交给三姐夫,给了我,就只能住进监狱里来伺候苏三姐姐了,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说着说着就呜咽起来,任由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这一路上罗恩跑前跑后,无微不至地伺候着女士们,比惯于为女士服务的欧洲贵族更多了份纯洁真挚,本来就使得女士们对他大有好感,现在见他如此动情,更是感动,金梅忙掏出手帕递给了他。
小雪她们转到院角,准备歇息一会时,忽然听到门房里传来争执声:“算了吧!老欧,这故事还是说给那些游客听吧,哄本地人,特别是就在这里工作的人,怎么能哄得了呢?”
“小周啊,你这个后生,怎么跟老人这么说话呢?俺老欧啥时候哄过人?不信你去问张科长,他也看见过。”那个老欧很生气地反驳着。
“嗤!张科长说是看见个丫环,你却说看见苏三,两个人说的都不一样,哄谁呢?谁不知道张科长喜欢开玩笑,再说了,我也是看过几天书的人,苏三后来根本就不在这里了,跟王景隆走了,老欧,我告诉你,以后哄人千万别哄受过教育的人,呵呵!”
“早跟你说过,不信就十五晚上在院里等着,包准你能看到。你个娃娃,没胆子却又喜欢胡说!”老欧不屑地奚落道。
“我没胆子?!我守过三四个十五晚上了!弄得现在朋友们都笑我傻呢,连哄道人的话也分不清楚。”
“今儿个又是十五,不信你再守守看。”
“嗤!我还守呢!再守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没胆子就不要找借口,以前你守谁看见了,喝!”
“好!好!我今天晚上就和小李换班,乘值班再守一晚上,老欧你最好也看着啊!”随着说话声门房里走出一个青年来,气冲冲地快步向办公室方向走去了。
这时候何山他们转过来了,林柔嘴快,爆豆似的一通就把刚才听到的话述说了一遍,小雪本来不想让钱多益他们知道,免得多事又冒险,却阻止不及了。
“我看别管那闲事,何况又很可能是个玩笑。”刘春道,钱多益和何山闻言不禁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刘春耸耸肩,泰然道:“我以前只是闲得无聊才没事找事,又不是真的喜欢多事,我们这次是来保命的,何必去为不相干的事情冒险呢?”钱多益却凝重地摇头道:“这不是多事,而是不能放过任何线索,而且灵异总会比人能多知道点同类的事情,如果我能对付得了它,就可能从它口中得到些关于阿婷的线索。”小雪一脸的担忧,嘴动了动,却没说什么话。只有罗恩满脸的遐思,悠然神往道:“莫非苏三姐姐魂归旧地,来凭吊她往日的受难之处?我倒很想……”“算了吧,罗主任!”刘春啼笑皆非道:“就算苏三做了鬼,肯定也不愿意重温旧日的噩梦,给你你愿意吗?”罗恩一噎,嗫嚅道:“也许……也许……”
钱多益派来搬运笨重东西的人已经来县城两天了,并且为他们订好了酒店,晚上歇息到十点半多,钱多益就带着应用之物出发了,小雪一直把他送到酒店门口,却一直没说话。钱多益抚着她的肩头,柔声道:“回去吧,我一定会小心的。”
到了监狱的围墙外,钱多益四下一扫发现没人,侧耳听了一会,也发现墙内没动静,才跃起来攀上墙头,一甩身子落到了墙内的地上,找到白天看好的隐蔽处,就静静地等待着。
春寒料峭,清冷的月光更使人感到了月光也在助长着这袭人的寒意,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就见院门开了,白天和老欧争执的小周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嘴里嘟囔着:“这可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啊,这么冷的天出来赏月也不是时候,没事干和那老头子干犟什么劲,在这儿睡觉哪里比得上办公楼啊。”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小周又不耐烦道:“这老头子什么时候来,早点来了好早点让我睡觉啊。”又转了一会,小周眼珠子一转,脸上浮现出了坏笑:“还是藏起来吧,老头子不是说有鬼吗,等会他来了吓他一下子,让他以后别再我面前说嘴。”他看看四周,找合适的藏身之处,钱多益不禁一皱眉,心想找到他这里可怎么办,没奈何就得打晕他,或者吓晕他了,好在小周为了吓唬老欧方便,就藏在了离院门比较近的地方。
才过了十二点,院墙外忽然青光一闪,飘进一个青幽幽的身影来,钱多益一见,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叫道:“是恶煞!”他赶忙运用心法,把自己的生理迹象掩饰到力所能及的低点,同时把目光调整到入定时候对景物视而不见的状态,以避免因为注视恶煞而引起对方的感应。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响起一声惊叫。
小周坐在那里,开始还禁注意院门,留心老欧的到来,可过了一阵子,他就没那个耐心了,而且也感到了阵阵寒意,他只得打着寒战缩了缩脖子,实在耐不住冷了就起来跺跺脚,做几下体操,这时他才又坐下一会,正漫不经心地四处巡睃,忽然扫见一片青光,心里一跳,忙定睛一看,脑袋顿时“嗡”的一下子,不禁惊恐得叫了一声,竟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却又立马回过味来,才想转身逃跑,就见那青光已经风也似的冲到面前,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就觉得胸口如受重击,顿时胸衣粉碎,胸骨寸断,口喷鲜血,绝气身亡。
青光停了下来,钱多益这时才看清楚青光的形体,是个古装打扮的少女,看装束是个侍女,她正呆呆地望着小周的尸体,脸上满是凄凉痛苦之色,一串幽冷清脆的声音从她口中飘出:“我又杀人了,我又杀人了,这要何时才能了结?何时方能办完事情,躲到人迹不见之处,才能不用杀人呢?”声音中也充满了凄凉和痛苦。过了好一会,她才叹息道:“但愿这次是猜对了,以后就不用来这种人迹稠密之处了。”说着她飘入井中,片刻后就听她在井里欢呼道:“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随着话音,她从井中飘出,双手捧着个石匣子,她把石匣子恭恭敬敬地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后退了几步,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拜了八拜,才合十祝道:“夫人,请恕婢子愚拙,直到今天才找到您的遗物,祈请夫人在天之灵保佑婢子能完成您的遗命。”说罢又恭恭敬敬地拜了八拜,才拿起石匣子,飘然而去。
过了一会,钱多益才缓缓站起身来,心里直叫着万幸,今晚差点和阎王爷攀上了亲家,直到这时候,他才发觉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凉飕飕的。他既抱歉又无奈地看了小周一眼,心想终归是自己没经验,刚才要是把他打晕或吓跑就好了,不过这话也是事后诸葛亮,谁能想到看似玩笑的事情竟然是真的呢?他叹息了一声,才迅速翻墙而去。
大家都没睡觉,都在何山和他合住的房间里提心吊胆地等着,见他回来了,脸上都浮起了宽慰的笑容,小雪本来一直直着身子坐着,这时才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疲弱地靠在了沙发背上。
听完钱多益的讲述,众人不禁心中泛起阵阵寒气,罗恩脸上露出痛心不忍之色,用责备不满的目光注视着钱多益,问道:“你不是会道术吗,怎么不救小周呢?”此言一出,小雪立时脸色气得发白,怒视着他。钱多益则面现惭愧之色,苦笑道:“我不是不想救,而是我出面的话,也是白搭一条命。”说着他看了看大家,才沉声道:“今晚遇到的是被陈道长他们称为恶煞的灵异,恐怕就是陈道长对付她也是很吃力,输多赢少的。大家记住,不要以传说的知识来认识现实中的灵异,象今晚的恶煞,组成的能量密度已经相当大,大家以后万一看到形体和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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