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的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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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法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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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上山的时候,总觉得在哪个塌塌碰到过他。。。。。。唉,这么多年了,着实想不起来喽。”

  剑沉只觉怀里的身躯动了一下,低头一看。叶萝歪着头,眼神定定的,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忽听桑木萝沉声说道:“布勒兄弟,你咯知道我萝家世代传下的独门绝技?”

  “啊?”散布勒被这没头没脑地一问,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

  但听桑木萝长声笑道:“都说哑巴听力牛逼,却不知道我桑木萝天生就有一双神耳……外面的朋友,鬼鬼祟祟躲着为哪样,给我滚进来!”

  第二节 第三个人

  剑沉大吃一惊,下意识准备起身,却被一只手死死拉住,回头一看,叶萝睁大了眼睛,朝他使劲地摇头。

  只听木门吱呀,一人悄然走入屋内。

  柴火辟破作响,诺大的木屋突然一片死寂。

  只听散布勒颤声道:“是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过了半晌,屋内突然响起了一阵奇怪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竟不说话,那沙沙的声音却不时传出,偶尔传来桑木萝沉重的呼吸。

  剑沉再也忍耐不住,找准脚下一个细小木缝,趴下身子把一只眼睛贴了上去。

  目之所及,木屋内火光暗淡,一座漆黑的火塘占了视野的大半。旁边的空地上,一个模糊的人头影子一动不动,旁边的一只皮鞋上沾满了红泥。一把铜制雕花匕首正被谁拿住不停地在硬泥地上用力比划,看样子在写什么字。靠里的象脚竹凳上坐了一个人,又粗又短的双脚长满了黑毛。

  匕首写着写着忽的不见,一只藤鞋大脚伸过来擦去了刚才的字迹。过一会儿匕首又出现在地上,不过好像换了一人,写得有气无力。那人似乎不好用劲,握柄的手向前一探,抓住了刀柄和刀刃的中间部位。

  但见那手枯若鸡骨,手腕处长了一块蓝幽幽的东西。雕铜匕首在地上一下一下缓缓刻画,那粗短双脚之人却慢慢从象脚凳上站了起来,似乎发现了一件极其意外的事。

  “原来是你,你怎么……”屋里突然传来散布勒的叫声,不过很快打住,似乎有人按住他的嘴巴。那双粗短毛脚突然剧烈一抖,一个沉重之极的身躯猛的朝剑沉藏身的地方倒了下来。劲风扑至,蓬的一声大响,一个人的脑袋堵住了木缝,一只充满惊恐意外之色的血眼睛突然出现在视野里!

  剑沉如遭电击,条件反射似的弹了出去,砰的一下太阳穴狠狠砸在一块青石棱角上,只觉得如同铁棍贯脑,不由惨叫一声,直倒下去。耳边隐约传来叶萝的惊呼……

  不知过了多久,剑沉忽的醒来,只感觉头疼欲裂。血红的朝阳已挂在芭蕉树上。一根雕着牛首的图腾木柱从老屋顶上穿了出来,高高耸向天际。天边一只掉队的孤雁拼命拍打着双翅,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山的那边。

  叶萝焦急的守在一旁。剑沉忙细问情况。“阿爹不见了”,佤家女人脸色苍白,薄薄的黑衫湿成一堆,凌乱的长发上粘着一截枯草。原来昨夜剑沉撞晕过后,叶萝也吓得不轻。但奇怪的是木屋里却无半点声响。叶萝使劲拖了拖剑沉,却如同拖一条死猪,又不敢离去,只有伏在草丛里直至天边发白。

  听完她的述说,剑沉回头望去,老木屋静静地伫立在竹林里,仿佛昨天夜里什么事也未曾发生。咬了咬牙,还是起身推开木门。

  一股难闻的潮气扑面而来。昏暗中屋脚有一人脸朝下倒在墙边,看身材就是那‘粗短毛脚’,一只毛茸茸的短手瘫在脚边。不过手的姿势却很恐怖,手指僵硬地弯曲着,只有食指赫然向上伸出,似乎指着屋顶某个地方,不过身上却没有血迹流出,不知道如何死去。泥地上的脚印,划痕,木炭灰一片凌乱,桑木萝和那第三个人已不知所踪。

  剑沉心里砰砰乱跳,目光慢慢顺着那根食指朝上看去,一根象腿般粗壮的图腾木柱拔地而起,冲破了屋顶伸到外面,而周围黑沉沉的并无异状,正想退出,忽然想起一事,忙俯下身子,仔细检查地面。昨晚匕首刻划的字迹已被人很仔细地蹭去大半,看了半天也分辨不出一个字。

  忽听哎哟一声,叶萝被地上一物拌了一下。“死人腿!”佤家女人惊呼失声,下意识一脚捣去,扑的一下把那条肥腿踢在一边。

  “叶萝,你快出……”剑沉回头喝道,猛的眼睛一亮:“这是什么?”

  一屡阳光从敞开的木门外泻了进来,刚才被那条肥腿压着的泥巴地上,灰扑扑伏着一块东西。

  剑沉探过身子一瞧,只见那物缩成一堆,忙从地上拣起一截枯树枝,轻轻将其挑开,感觉还有些弹性。展开之后成脚掌大小,形如树皮。有一面色泽乌黑,密密麻麻全是针尖大小的肉点,另一面则是筋筋吊吊的暗绿色条状物,边缘参差不齐。似乎是从某种动物身上撕下的皮。几道被折叠过的痕迹清晰可见,隐约闻到一股死鱼的气味。

  剑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怪皮,慢慢的,一个个黄豆大小白色斑纹现了出来。

  “你在瞧哪样哦?”叶萝探过头来,瞥了一眼地上的伏尸,慌忙移开视线,伸手抓住男人的胳膊。

  “好像是一块皮嘎?”叶萝问道。

  剑沉点点头,“你看到了上面的斑纹了吗?”

  “斑纹,在哪点?”叶萝掩着鼻子,歪着脑袋仔细打量,“哦,瞧着了!”

  “你觉得是什么?”

  “是哪样?斑纹就是斑纹喽……它原来不就长在那点嘛。”

  “不对!”剑沉缓缓摇头,“它原来不是长在那里的!”

  “不是长……那它是……”

  两人不再说话,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不时偏着脑袋细细观察。

  “哦,瞧出来喽!”叶萝突然惊呼:“它是没长在上面!它是……是浮在上面的!”

  第三节  怪符

  看了半天,两人终于发现那些奇怪的斑纹就像湖面上的枯叶,是浮在那块皮上的。剑沉小心翼翼把怪皮摊在象脚凳上,拿着树枝抹了几下,那斑纹却象天生长在皮上似的纹丝不动。叶萝无不担忧地说这一定是哪位魔灵巴猜(魔巴)通过一些诡异的方法印上去的咒语,这些东西是邪是正搞不清楚,最好把它丢了算咯罗。剑沉却摇摇头,这个东西不压桌子不压凳子偏偏压在那死去的胖子腿下,看情形不是其中一人不小心掉落的,就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你注意到没有,那些刻在地上的字被人全部擦去了,肯定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写的内容。你想想,这表示什么?

  “表示,表示这些写的东西很要紧呢!”叶萝说道。 

  你说对了,剑沉点点头。还不光如此,现在这个胖子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被人灭了口,你爹也失踪了,还有昨天夜里进去的那个人也不在了。我有种直觉,那个人就是凶手,他身上肯定隐藏了一个很吓人的秘密。而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块怪异的皮。我看了半天,肯定不是牛啊马啊这些在地上跑的动物,有点象癞蛤蟆的皮,但没有癞蛤蟆这么粗糙,也不是鱼身上的皮,蛇皮呢没有那种小肉瘤。妈的,它是从哪个怪物身上撕下来的?哎,你见过你爹身上揣过这块皮吗?

  没见过。叶萝摇摇头,这东西怪赫人呢,哪个还敢揣在身上!特别是那些符号,恩,想想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

  符号?剑沉灵光一闪,“你觉得那些斑纹是符号?”

  “是呢,我刚才想了一下,好象以前在哪个榻榻见着过!”

  “是不是你们佤族一种文字哦?”

  “我们族的文字?”叶萝摇了摇头,“不是,肯定不是!”

  其实剑沉也清楚这不是佤族文字。自从佤族先祖从司岗(创世神洞)里面走出来,世世代代,佤山的儿女们就一直用玉米粒,结麻绳,刻木来记数和记事。不过这一百多年来,西盟的佤族已和周围的傣族,拉枯族,景颇族混居一起,不少村寨开始使用傣泐文,包括帕雅老寨。当然,自从他路剑沉来到这座边陲老寨,箩家少女和一帮佤族青年开始使用上了汉字。还记得那天,桑木大叔笑嘻嘻的对路剑沉说道,剑沉大侄子,哪天你一定给我桑木取个汉族名字,刻在胸前,以后到你老家娶个汉族老娘们,哈哈哈。不过路剑沉知道这只是佤族大叔的一句玩笑。桑木萝那可怜的老婆布热娜在生下叶萝几天后就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叔嘴上不说,可每次和路剑沉喝酒喝醉,都要把叶萝阿妈的名字胡乱地喊上几遍。

  剑沉不再说话,死死盯着那块符纹兽皮,只觉得心头堵得慌。想想这儿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虽说这座牛首木屋历来是佤族的禁地,不准族人随便进出,但这几年很多自古以来形成的奇风异俗比如像猎人头祭鬼神已被当地政府禁止了。所以对于年轻一辈像这种禁地是想来就来的,你路剑沉不是经常来去自由吗?到时万一被人发现,那可是跳进澜沧江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儿,手一伸就把兽皮卷成一团放入怀中。抬头忽然发现叶萝张着嘴,眼睛盯在自己胸前,顿时吓了一跳。

  “我想起我在哪点瞧着了它们罗!”叶萝叫道:“上次有个人跑到我家头来,给阿爹瞧了一眼他收藏的一本笔记。我记得里面有一页画了很多怪头怪脑的东西,现在想起来画的就是这种符号!”

  第四节  最后一篇日记

  这日傍晚,太阳挂在山脚,看着看着就要掉下去了。扬漠华从外面回来,一身臭汗,忙到屋后的小河里去洗了个澡,回屋的时候看见房东伊那茸大妈正坐在院子里,竹蔑小桌上摆满了糯米粑粑和几片芭蕉叶。

  “晚上要去寨主家拜年吗,大妈?”

  伊那茸大妈抬起头来,嘴里嚼着鸡矢藤,满脸皱纹舒展开来:“是了是了,包点粑粑,你咯要嗑?”。

  “嗑不成喽!”听着自己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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