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你放开她,放开他。”安润红着眼睛,不顾一切要冲过来,湜压着他,一脚踩在他的脊背上,安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姐被南宫烨钳住脖子,无能为力。
蒋妍脸色涨成紫色,只要南宫烨再稍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完全有被扭断的趋势,南宫烨心中充满着快感,他就是要他们两个尝一尝死亡的味道,尝一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安润看得心神俱裂,大喊,“我知道是谁干的,你快放开小姐,快放开。”
蒋妍倏地被狠狠甩开,扔到地上,南宫烨好整以暇,一脸平静,仿佛刚才的魔鬼根本和他不是一个人,安润咬牙,“我把夏忆丹的事跟蒋先生说过。”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爆炸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大概猜得出,肯定和蒋天脱不了关系。
南宫烨泰然不动,浑身戾气蔓延,他应该早就猜到的,那个老狐狸,果然在他背后搞阴招。
这一次,他不会再退让。
缓过劲的蒋妍站起来冲着安润恶声恶气地大嚷,“安润,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休想诬陷我爹地。”
她转过头哭着解释,“烨哥哥,安润是胡说的,一切都是他干的,他一直喜欢我才宁愿违背我的意思害死夏忆丹,和我爹地一点关系都没有,烨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爹地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事呢?”
安润悲哀地失去了抗争的力气,突然鼓起勇气,“小姐说的没错,都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要杀要剐随你便,小姐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对她这么无情。”
南宫烨渡步向地上的安润走去,蹲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倒是忠心,只可惜,忠心用错地方了。”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我只求你放过小姐一马,她的所有都由我来承担。”安润死死地瞪着南宫烨。
南宫烨站起身,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蒋妍看的心惊肉跳,南宫烨阴鸷地踢着地上的安润,“你承担?你能承担什么?我的女人死了,你能把她还给我吗?能吗?”
安润缩着身体承受南宫烨的暴怒,可是这两天连连酷刑,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根本就受不住,猛地吐了几口血。南宫烨最后一脚将安润踢到一边,平复了一下心情。
蒋妍看着安润被南宫烨暴打,吓得一直躲在沙发后面,不敢出声,她真是被南宫烨这个样子吓到了,以前他给她呈现出的顶多是冷漠,偶尔会阴鸷,为了夏忆丹,他会对她发脾气,但从来没有一次,会在她面前,这么血腥,这么暴力,好像所有的暴力因子一下子被激发出来,让她措手不及。
南宫烨低转过头,诡谲地扬起笑来,对着瑟瑟发抖的蒋妍勾勾手,蒋妍吓坏了,使劲摇头,南宫烨上前一步,蒋妍尖叫,绕过沙发朝着门口跑去,却被南宫烨一把抓住头发,蒋妍失控地大叫,南宫烨按着她的头死死地按在安润面前,逼迫她面对安润一张扭曲血腥的脸,蒋妍不敢看,一直想作呕,“他可是你最忠心的保镖,你这样可不好?”南宫烨在她耳边阴笑起来,蒋妍拼命地摇头,“烨哥哥,你饶了我吧!看在以前我们的情分上,你放我这一次。”
“放了你?”南宫烨甩开她,失控地低吼,“我放了你,谁放了她?”他的忆丹,还怀了一个月的孩子,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谁来还他一个健康的夏忆丹?
一点都不影响
蒋妍忍受不了南宫烨一而再再而三为了夏忆丹折磨她,血气上来,痛哭出声,“是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你的,我没有逼她,我可以发誓。至于她的死,只能怪她命不好,你不能因为她的死就来迁怒我,我肚子里可还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来这样对待一个为你怀了孩子的女人呢?”
蒋妍越说,胆子越大,她差点忘了自己还掌握最重要的筹码,他的孩子,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就不信他能把她怎么样?
南宫烨暗沉的眸一点点地凝视着她,仿佛凝聚了毁灭的风暴,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受到惊吓的女人,容颜苍白,唇瓣哆嗦,可是她打定主意,只要有孩子,他就不敢拿她怎么样?
她佯装不怕,昂着下巴,“我有说错吗?是她想离开你的,她根本就不爱你,要不然怎么会想着法离开你呢?”她觉得戳到他的软肋,说的肆无忌惮。
蒋妍见南宫烨僵硬地站着,以为他是被说中心事,脸上顿生报复的阴险,张口还想继续说话打击他,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她只觉眼前一黑,混乱错愕间,腹部被大力击中,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蒋妍直到重重摔到地上,意识还为真正回归,她双目圆睁,脸部的表情是恐怖,是错愕,是不可置信,所有的复杂将她的脸蛋扭成一团,她能感觉到身下暖流淌出,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身子也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南宫烨冷静地收回腿,轻松地掸了掸裤子,看都不看地上连求救都喊不出来的女人。
湜拧了拧眉,脚下的安润疯狂地挣开他,三步一摔地奔向被踢飞在地的蒋妍,好不容易到达她的身边,蒋妍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可以从她爆睁的眸中看出她的恐惧,安润慌张大喊,“救命啊,救命……”
他发现蒋妍身下流了一滩血,眼睛都瞪圆了,血丝布满,“南宫烨,你这个魔鬼,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竟然这么对她?”
南宫烨冷眼瞥过去,歪着头,双目狠辣,“孩子?我的孩子早就被你们害死了,我现在哪来的孩子?”
安润咬牙,恨不得撕了面前撒旦一般的男人,可是现在蒋妍危在旦夕,不能再耽误了,他忍着身上巨大的疼痛,抱起她去看医院,可是外面进来两名黑衣男人,拦住了他,安润疯了般回头,大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宫烨慢条斯理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优雅交叠,取出一根雪茄,缓缓地点了火,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又吐出烟雾来,“这个女人死了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影响。”
安润愤怒地颤抖,南宫烨给湜不动声色地递了一个眼色,湜会意,然后一名男人上前强行抱走蒋妍,安润像发怒的狮子要去抢,另一名男人用膝顶住他的肚子,手肘狠狠砸在他的背上,安润顿时倒在地上,疼得动弹不得。南宫烨欣赏着他狼狈的模样,表情冷酷,毫无快||感,他的忆丹死了,一切事物在他眼里都是一个色调,他的世界已再无亮色。
安润也算是个汉子,单手撑在地上,吐掉血水,脖子昂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救小姐?”
“我要你回到蒋天身边,协助我的手下取回他手上所有的神秘视频,你曾经在他身边很久,对他的事不会不懂。”
安润惶恐,南宫烨冷哼一声,“你要是多忧郁一秒,我可不敢保证蒋妍的命还能保住。”
“好,我答应。”安润着急地一口答应,毫不迟疑,“但是一旦拿到视频,你必须放了小姐。”
南宫烨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站起身,摆弄着雪茄剪走到他身边,湜拉扯安润起身,安润身形不稳恶狠狠地瞪着南宫烨,南宫烨冷然自若,“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
安润瞪大眼睛,倏然一声惨痛大叫,南宫烨用雪茄剪将他的小拇指剪了下来,他幽幽说:“这样回去,更值得相信。”
安润按住左手流血的地方,全身都在渗着冷汗,南宫烨回身,“滚吧……”
“两天后要是见不到我要的东西,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我可以向你保证……”南宫烨侧头,一丝诡异的笑扬起,“她死的样子绝对会连你都认不出来。”
安润汗与血混杂的脸呆若木鸡,湜在一旁冷漠提醒,“安保镖,请吧!”
“那我怎么会知道小姐还活着?”安润突然问。
“放心,我会定时发她的照片给你,用这个。”他把旁边那部手机拿起,在安润面前晃了晃,安润浑身抖了抖,那是他当时给夏忆丹的手机。
南宫烨大大地笑了起来,是那种很恐怖很诡谲很变态的笑,安润在他的笑里越发地不安,心惊肉跳,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蒋妍多待在他身边一秒,都是未知的折磨。
南宫烨折磨人的手段,他已经一一领受过了,他不愿意她的小姐也受这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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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忆丹的死并没有惊动所有人,南宫烨谁也没告诉,他选了一个风景极佳的墓园,给夏忆丹置了一个安乐的住所。
望着墓碑上的人儿,南宫烨整个人陷在永无止境的悲伤中,面前放着一束鲜艳的香槟玫瑰,“我记得你说,法国的玫瑰很美,以后,每次我来,都给你带一束,好不好?”
“你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吗?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立刻去陪你,我只是想用我的余生来思念你,用我每时每刻的思念来证明你存在过的痕迹,宝贝……”他从衣袋里拿出她那天早晨送的巧克力,“我爱你,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不管你能不能听到,以后每一天,我都会对你说,我爱你。”
“我爱你。”
“再等等我,好吗?”
“等到连思念也解不了我的痛苦,我就来陪你,永远地陪着你。”
不适合做敌人
南宫烨在墓园见到一个很不愿意见到的人,南宫昊。
南宫昊捧着一束花来,面对南宫烨,南宫昊自动把他当做空气,站在夏忆丹墓碑前,深深鞠躬,看着地上一束玫瑰,忍不住嗤笑,“人都死了,何必还来这里虚情假意,有意思吗?”
南宫烨面无表情,“在她面前,我不想和你吵。”
南宫昊眼睛红了一圈,“我应该带她走得远远的,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如果那样,她就不会死。”
南宫烨低着眸,表情分辨不清。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既然把她带回去了,为什么还要那么伤害她?”南宫昊忍不住厉声质问,他和蒋妍的婚礼满城皆知,他在养伤期间也得知了新闻,可是还是回来得晚了。
南宫烨并不想回答一个字,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想到她因为他所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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