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脚步一顿,“什么事?”
“小姐她突然不舒服,请您快过去看看她,这里由我来处理就好。”
南宫烨脸色冰冷,视线一直追随那抹单薄的身影,直到消失,她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这样的女人他根本就无法原谅,可是心里总有一道声音在不停地叫嚣,日夜折磨着他的理智。
安润站立在一边小心观察南宫烨的表情,最后只能阖了阖沉重的眼眸,心中为蒋妍哀叹了一声,看来还是余情未了啊!
南宫昊走了过来,虽然此时的狼狈了一些,却无法遮去他清朗俊秀的容颜,“怎么?我用过的女人大哥还是这么眷恋?看来我们兄弟俩的口味还挺像的。”
南宫烨的鹰眸顿时眯起一条细长的线,锐利的光芒浸润着暗黑的锋芒,那一刹那柔软的心也全副武装起来,他的指骨因用力而咯吱咯吱作响,隐忍到至极,“你最好别输的太惨,否者代价不是你的命能付得起的。”
转身迈步而去,英挺的背冷峭逼||人,又是一副漠然冷峻的模样,与刚才冲动如血气方刚的少年判若两人。
安润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南宫昊,打算去处理刚才的骚动引起的麻烦,南宫昊阴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刚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
安润脚步一顿,随即又沉默地离开。
坐进了车里,夏忆丹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位置上,脆弱得像易碎的瓷娃娃,脸色苍白得吓人,昏昏欲睡的样子,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顾炎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偏偏还有那些讨厌的人讨厌的事一直在她眼前来来去去,扰人不得安宁。
“忆丹,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顾炎彬伸手往她额上探了探,体温正常,可是怎么都不放心,“不舒服可别瞒着。”
夏忆丹唇角勾起屋里的笑容,“就是刚才不小心撞到了后脑勺,现在头有些晕晕的。”
顾炎彬急忙伸手察看她的后脑,手一摊,冰凉的一片,颤抖地一看,手心都是血,他的心都凉了。
急忙解了安全带带她去包扎,夏忆丹本来只打算在附近小诊所看一看的,又去医院看真的很麻烦,可是看着顾炎彬一脸焦急的样子,她也不想违拗。
医生给夏忆丹做了一下检查,没有大碍,于是给她做了包扎,夏忆丹犹豫着问:“医生,刚刚撞到头的时候,我的眼睛好像一下子就看不见了,耳朵也不停地嗡嗡响,这严重吗?”
“你的眼睛和耳朵受过伤,现在因为脑部的碰撞而引起的短时性功能失调,这你得多注意了,我来给你再做一下眼睛和耳朵的检查吧!”医生说。
夏忆丹配合医生检查,顾炎彬一颗心始终悬着,生怕又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本来打算周末更的,应等得着急的亲的希望,还是更了,希望看文的亲们心情愉快。
输的代价太大
南宫昊在医院拿了擦伤药,正好看到去而复返的顾炎彬和夏忆丹,他好奇,一路尾随而来,在门口悄悄看到医生在给夏忆丹做眼睛和耳朵的检查,心中疑窦顿生。
他本来就觉得夏忆丹怪怪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原来她真的受伤了。
顾炎彬注意到门口的南宫昊,眸一沉,他知道南宫昊是南宫烨的弟弟,同时他也清楚,俩兄弟水火不容,最近一直在明争暗斗,跨界引起一场轰轰烈烈的商战,虽然南宫昊节节败退,但是依然坚持。
凡是和南宫烨为敌的,顾炎彬都有好感。
顾炎彬趁着夏忆丹在做检查,出来和南宫昊打招呼,两人在走廊谈话。
南宫昊开门见山,“忆丹她怎么了?”
“你是忆丹的朋友?”顾炎彬问。
南宫昊挑眉,“她没有告诉过你关于我的事?”
“没有。”顾炎彬实话实说,自从夏忆丹重新回到顾家,关于南宫烨所有的事只字未提,他知道她痛苦,也体贴地不去问。
南宫昊抿唇,“算是朋友吧!你告诉我,她怎么了?”
顾炎彬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一脸愤怒,“她回了一趟南宫烨的别墅,竟然被认为是推南宫烨未婚妻下楼的凶手,当时南宫烨赶回来,不由分说地打了忆丹,你知道一个男人的力气有多大,结果把她的眼睛给打废了,连耳朵也造成听力上的障碍。”
南宫昊向后一个踉跄,“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这种人。”
顾炎彬把南宫昊的表情尽收入眼底,“连你都多少了解忆丹,可偏偏那个男人什么都看不明白。”真是可笑之极。
但是,顾炎彬却又了解此时的南宫烨,当局者迷吧!曾经他也是如此,深陷情海,就像迷雾遮眼,平日很清楚很明朗的事,在那个时候就是看不明白,只相信眼睛的判断,忽视内心的声音。
夏忆丹从里面出来,见到顾炎彬和南宫昊在说话,秀美皱起,一脸敌意,“你来做什么?”
“忆丹——”顾炎彬走过来,“昊先生特意来关心你的。”
“我不需要他的关心。”
南宫昊落寞地垂下眸,心中苦涩,顾炎彬看着糊涂,“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夏忆丹看都不看他,冷冰冰地说:“不是。”
顾炎彬惊愕,夏忆丹不愿多说,面无表情地挽着顾炎彬的手臂进去诊疗室,南宫昊满脸的受伤,很想进去一起了解情况,可是看到夏忆丹这么排斥他,于是作罢。
等到顾炎彬带着夏忆丹离开了医院,南宫昊才偷偷地去给夏忆丹检查的医生那里了解情况,这一问才知道夏忆丹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出了诊疗室,随即被一股燃烧的愤怒所代替。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对她这样?
南宫昊咬牙,拿出手机就给蒋妍打电话,原本他们的交易已经完成,彼此承诺不再联系以免节外生枝,然而他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那个女人疯起来怎么能这么狠毒,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呢?
到底要把一个人毁到什么程度才甘心?
手机一通,南宫昊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对方沉默地听着他的话,直到南宫昊说完为止,“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心疼了?”蒋妍声音慵懒,问得很随意。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南宫昊重复,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不是说了吗?逼他们俩分开由我来,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他主动请缨,设计分开南宫烨和夏忆丹,为的也是能尽量保她一命,如果蒋妍亲自出手,夏忆丹估计是真的活不了了,怕就怕比死更痛苦,更没有尊严。
和蒋妍接触这么久,这个女人外表看起来无害,像一朵养在温室的花朵,所有人都得悉心呵护才行,但做事手段太出人意料,太狠太毒,而且霸道得令人窒息,南宫昊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夏忆丹毁在她手里,哪怕自己的手段不见得多光彩,但至少能让她活着就好。
“可是,我的烨哥哥总是放不下,所以我也放不下,只能再给他们加点猛料喽!”蒋妍巧笑道,她又不无得意地炫耀,“你都不知道烨哥哥的那一巴掌有多精彩,哈哈……”
“你毁了她你知不知道?”南宫昊一个人在暗处低吼,一拳拳砸在墙上,只有手上传来清晰的痛感才能缓解他心中的疼痛。
毁她,他也是凶手。
“南宫昊,你觉得我需要知道这个吗?”蒋妍说,“我现在只需要知道,这个结果我很满意就够了。”
“你这个女人到底要怎么样肯罢休?”南宫昊咬牙质问,隐忍得额上青筋都冒起了。
蒋妍沉吟道:“当然要看我的烨哥哥喽!只要他心里不再有那个女人,我也懒得去理会一些无关痛痒的人。”
“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是再敢动她,我就把你的所作所为统统都告诉南宫烨,我看他到底会不会喜欢你这个蛇蝎女人。”南宫昊威胁道,他知道这样做有多冒险,但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继续看着蒋妍毁夏忆丹了。
蒋妍声音冷了下来,“南宫昊,你好像还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吧!只要我爸爸对南宫集团施加一点点压力,你说,你还能坚持多久呢?”南宫集团现在是四面楚歌,南宫烨不动声色地对它狂轰滥炸,几个家族一起加入,都想分一杯羹,南宫集团处在风雨飘摇的境地,只有南宫昊一直在坚持。
南宫昊身子一震,脸色变得铁青,紧抿的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蒋妍笑了两声,“再说,你以为我的烨哥哥会相信你吗?我可是为了他废了两条腿,这份情意可不是那个女人能比的上的。烨哥哥只是一时昏了头才会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我做这些也只是为了他能够早点清醒过来而已。”
末了,她又警告道:“以后,我不希望再接到你的任何电话。”
伴着嘟声,南宫昊倚靠着墙慢慢滑下,心中百转,现在这个关键时刻的确不能得罪蒋妍,他不能输,输的代价太大,他赌不起。
一直如此
南宫烨亲自接蒋妍出院,全程亲力亲为,蒋妍行动不便,他就充当她的双腿,最幸福的莫过于蒋妍了,特别享受南宫烨的体贴和照顾。
“烨哥哥,我们要永远幸福,永远不分开。”蒋妍窝在他的怀里,动情地说着。
南宫烨没有说话,俊逸的脸上是点点看不清的晦涩。
蒋妍自顾说着,“还记得小时候吗?那时候我才8岁,那一年也是你第一次来我家,当时你好冷酷哦!都不笑,周围的小伙伴都说你是一个冰块,我也害怕你。可是有一次我贪玩,后来竟然在大雨中摔了一跤,哇哇大哭,烨哥哥你当时就像天神一样降临到我的身边,背着我回家,从那时起,我就暗暗告诉自己,等将来长大了,我一定要嫁给烨哥哥,当他的新娘。”从那时起,她每天都盼着长大,盼着有一天为他的烨哥哥穿上最美的婚纱。
她一直都在等待,谁都不能阻挡她。
南宫烨深深地看着笑容灿烂蒋妍,紧抿的唇化开一道轻扬的弧。
蒋妍有说有笑地回到别墅,才进了客厅,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人,脸上立马绽放大大的笑容,“爹地……”
蒋天为了女儿特地从美国飞来A市,见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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