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妍有说有笑地回到别墅,才进了客厅,看见客厅里坐着的人,脸上立马绽放大大的笑容,“爹地……”
蒋天为了女儿特地从美国飞来A市,见到女儿如今笑容满面的,心中也轻松了许多,他走过去稍微抱了抱女儿,“妍妍,你怎么总是这么令人担心呢?”
蒋妍可爱的嘟嘟嘴,接着就撒起娇,蒋天无奈,“快回房好好休息,我和烨好好谈谈。”
蒋妍回头悄悄地看了一眼南宫烨,他对她温柔一笑,示意她放心,佣人推着她进了屋,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南宫烨招呼道:“蒋叔,这里坐。”
蒋天脚步沉稳地走过去,往沙发上一靠,一条腿随意压在另一条腿上,不怒自威,目光变得锐利,“你也坐。”
南宫烨有礼貌的坐在一边,蒋天率先开问,“我说过,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
“再也不会了。”
蒋天紧盯着南宫烨越来越深不可测的脸,眯起眼,“男人嘛!没结婚前风流也难免,但是妍妍对你痴心一片,如果你再不收收心,到最后伤心的只会是妍妍,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南宫烨双眸沉得如化不开的墨汁,“我明白,绝对不会辜负妍妍,更不会再令她受伤。”
有了南宫烨的保证,蒋天面色柔软了几分,“我一直都把你当做自己的半个儿子看待,对你的器重也是有目共睹的,你可别再让我失望了。”
“如果没有当初您的知遇之恩,我不会有今天,您对南宫烨的栽培,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有这份心就好。”蒋天满意地点点头,垂眼,一只手摆弄着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有意无意地说:“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但是既然那个伤了我的妍妍,可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你说呢?”忽而抬起的眸直逼南宫烨。
南宫烨不动声色地说:“当然,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哦?”蒋天城府地问:“你要打算怎么处理呢?”
和蒋天这种老狐狸过招,没有一定的本事完全扛不住,南宫烨淡定到不露声色,“她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妍妍面前。”
这句话含了很多成分,是从此消失于世呢?还是远离蒋妍的生活?很巧妙的话,关键是听的人怎么去理解。
蒋天只是笑了笑,站起身,南宫烨也随之站起身,蒋天拍了拍南宫烨的肩膀,“年轻人,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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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寒凉,金色的阳光透过茂盛的梧桐枝叶散落一地,夏忆丹在清晨的宁静中独自坐在咖啡厅的一隅,简单地喝着咖啡,深情而又悲凉的《shape of my heart》缓缓响起,她不知不觉想起玛蒂尔达问莱昂的一句话:“人生好辛苦,还是长大就好了?”莱昂说:“一直如此。”
暖暖的光线投进玻璃窗,照在静静的咖啡上,一本摊开的书无言又寂静地诉说着这个清晨的寂寞。她望向窗外,那里光芒四射,照亮凄冷的大街,越过高高的哥特式建筑,普照大地,可是捂上心头,为什么这里总是寒冷如冬呢?
拿起书走出了咖啡厅,暖阳照在头顶,细细的暖,乌黑的长发在风中丝丝飞扬,沿着街边一直走,一辆车一直跟在她身后,缓慢得不易察觉,千阳灿烂,梧桐叶在秋风中发出细碎的乐声,任世界如何喧嚣夺人,却也无法打扰此刻的宁静。
咖啡厅里的音乐还在循环,如泣如诉,一个低沉的男人独有的深情
And if I told you that I loved you
若是我说 爱你
You';d maybe think there';s something wrong
你会些许困惑
I';m not a man of too many faces
我非善变多面的男人
The mask I wear is one
我的面具 始终如一
Those who speak know nothing
那些多言而无知的人们啊
And find out to their cost
终将背负代价
Like those who curse their lu too many places
如同 四处充斥的诅咒自己命运者
And those who fear are lost
还有那些 深深恐惧 却难逃失落的人
南宫烨眷恋的目光一直追随面前那抹单薄的身影,此时此刻,他什么也不去想,理智退居二线,他只知道,那里走着的是他的深爱,是他曾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很想她。
想一个不该想的女人,一个明知不能爱而依然还爱着的女人。
她缓缓站定脚步,身后的车也悄悄停下,在她的几步之远,夏忆丹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车,她的全部注意力被那悲伤的曲子吸引住了,只是稍稍抬头望向咖啡厅,或许被其中的一句歌声打动,打动心里最深处的一根脆弱的弦。
眼角有泪,她却不轻易流出,充满悲伤的眸凝向白鸽齐飞的蓝天,如洗的天空蓝的那么纯粹,容不得一丝杂质,光打在她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在耀眼的光芒中,墨发翩飞,她竟然也开始变得不真实,悲伤变得不真实,轮廓变得不真实,眸中的一滴泪也恍惚成了错觉。
“一直如此,一直如此……”紧抿的唇倏尔喃喃道,眸中水雾弥漫,茫然的目光不知何去何从。
南宫烨在街边隐匿的一角,深深的痴望,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黑暗中,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他的脆弱是留给自己的,谁都不能窥视,那是弱点,是一个会致命的弱点。
而他,不能有弱点。
一直如此……
下地狱,那就一起下吧!
湜看着昔日恩爱的恋人如今成了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不能再想以后的可能,“烨少,还要去见夏小姐吗?”
南宫烨收回了视线,阖了阖眸,“开过去吧!”
湜加速,开了过去,夏忆丹好像仍然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所有的吵闹都无法唤回她的注意力。南宫烨蹙了蹙眉,踏出车,“夏忆丹……”
夏忆丹好似没有听到,耳朵听力受损,听不到也属正常,她一直往前走,身边一切都是空气,南宫烨又叫了一声,还是一样的情况,他沉怒,一个大步拉住了她的手,夏忆丹受了惊,回过头来,眸睁得大大的,“你……”
“你聋了吗?我叫你都不应。”南宫烨敛去所有的深情,又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嘴里的话一点都不留情。
那句“聋了”她听得真切,她在他面前勾起一抹极冷的笑,“聋了又怎么样?”
南宫烨没听懂她话里真正的意思,只当她是讽刺自己,“我不喜欢别人无视我的话,你最好记住。”
夏忆丹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调头就走,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再多说,他却再一次蛮横地拉住她,拽着去街边无人的一角,构成只属于他们的天地,她气极,“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把她往死里逼吗?
他一手撑在冰凉的红砖墙上,低眸凝视着她,没有往日里的深情款款,触目皆是冰凉,如秋天的湖面,波澜不起,“离开A市,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夏忆丹仿佛听到多么好笑的笑话,挑眉反讥:“要滚你滚,凭什么来命令我?”
“夏忆丹,你到现在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觉得自己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南宫烨残忍地说,“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到今天,单有南宫昊护着,你以为就万事大吉了吗?天真。”
他的枪法向来百发百中,远距离狙击尚能命中心脏,丝毫不差,更别说近距离射杀,从未失手。
但是她,是他唯一一次失手。
她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连带着身体都在颤抖,带着母亲的天性在低吼,“你现在是来炫耀你对我有多仁慈吗?南宫烨,你曾经夺走了比我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这个你又知道多少?”她的孩子,就那样没了,亲手死在自己父亲的手上,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她还没有体会到一刻做母亲的快乐,一切就戛然而止了。
“你是说孩子?”南宫烨冰冷地反问。
夏忆丹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知道?”
南宫烨冷笑,背过身去,全身都浸在腊月的风霜,“你和南宫昊的野种死了也好,刚刚好偿还你的债,反正一个孽种,留着也是个祸害。”
一股来自北极的寒从脚底一直窜上四肢百骸,麻痹头盖骨,血管里温热的血液也好似在这一刻冻住,不再充满活力地流动从而为一直跳动的心脏输送能量,心脏也悄然紧缩,疼得她站不稳,只能靠在红砖墙面,支撑自己即将要倒下的身体。
她怕他有一天知道真相会难过,会愧疚,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告诉他,把所有的伤痛都埋进心里。
原来,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野种?孽种?祸害?
她那可怜的未出世的孩子竟然在他的眼里是这样的存在。
冰冷的心脏窜出微弱的火苗,她死死攥紧双拳,狠狠向他砸过去,她的力气出奇的大,好像面前的男人是她十世仇人,她要用自己单薄拳骨和他同归于尽。
南宫烨万万没有想到夏忆丹的反应会这么的失控,生生地挨了她几拳,他没办法对她出手,只能用力钳制住她的手腕,而她早就什么都豁出去了,愤怒使她的眸红了一圈又一圈,张牙舞爪,心中压抑的痛苦一股脑出来。
下地狱,那就一起下吧!
手腕被制住,他料准她无计可施,然而他却小看了一个被惹怒的母亲,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那股狠劲恨不得咬下他的肉,尝尽他的血。
南宫烨,怎么能这么狠呐?
那是你的孩子,一个小生命,一个本该属于我们的小生命,而你却用那么残忍的语言诋毁他,我不允许,不允许……
她太清楚自己的苦痛来自哪里,也太清楚是谁造成她的悲哀,正因为太清楚,她对他一直隐忍,可是这些都换来了什么?
孽种,野种,祸害。
她不能容忍,谁说都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南宫烨,最没资格说的就是你。
嘴里的血腥伴着泪水的咸湿,混成一种世上最难以忍受的味道,南宫烨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狂的夏忆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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