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们个机会,把广告做出来看看。公司会组织一次内部比稿,是不记名投票,你们和我们现在的广告公司竞争,成功的话,这个设计我们就用了。”欧总想了想,老成持重地说。
“真是太谢谢您了,我们下午就可以开始拍摄,我们公司全体工作人员都会为了这个广告全力以赴。”陆钟激动地站起来,伸出双手跟欧总握了又握。
“好,你们这种效率我很欣赏,我让秘书给你一份产品目录,上面有我们重点推广的项目,下午我带着表去你们公司看看拍摄现场。”欧总很满意对方这种感恩戴德的态度,他说完,目光朝着SUSU小姐的身上溜去,他不但要看现场,更要看这位模特新人如何全裸出镜。
下午三点,欧总如愿以偿。点石广告公司的摄影棚里,SUSU小姐在专业化妆师的打扮下显得格外漂亮,穿上白色的纱裙变身天使,穿上黑色小礼服变成诱惑的小恶魔,再穿上大红色连衣裙嘴里叼上一支白玫瑰,更是变身纯洁版卡门。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刚出道新人本色的纯真和不谙世事。这种感觉正好是成功男人们喜欢的类型,彷如初恋,又美又纯,一看就是那种肯奋不顾身爱一场的女人。
欧总赞叹连连,不过他也没忘记照看自己带来的数款价值百万的名表。每一款表和妆容都是他亲自认可才入镜,他卖名表给这个城市的成功人士,他自己也是一位成功人士,正因为此,他才更了解成功人士们需要怎样的女人,需要怎样的广告。“SUSU”小姐的镜头感和表现力超强,在他心里已经对这家新公司完全接受,甚至希望“SUSU”小姐能担任明年的形象代言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跟她做更进一步的了解和接触。
拍完了准备好的七八套衣服,终于轮到最后的全身赤裸入镜的部分。因为要脱衣服,“SUSU”小姐只留下了造型师一个人在摄影棚里,欧总和广告公司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外面等着。同时留在摄影棚里的,还有那些名表。
等待的时候,欧总没忘记跟广告公司的人打听SUSU小姐的年纪和学历,得知她还是在读研究生后,对她的印象分又加了十分。
再次进入摄影棚,欧总多年不为女人所动的心,居然有些失控,SUSU小姐手腕上带着全部八款名表,趴在雪白的羊毛垫上,那完美的腰臀线条让他甚至有了生理反应,赶紧抓来一份报纸挡在身前。
从那一刻起,欧总的眼里脑子里全是SUSU小姐的倩影,那完美的人体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恩赐。他心神不宁地看完了最后的拍摄过程,甚至带走那些名表的时候都忘了多检查一遍,只记得借口自己手机没电,跟SUSU借了手机打给朋友,其实是打给自己,他这个风月场上的老手弄到了SUSU的号码。
可是当晚,欧总打给SUSU,却怎么都不在服务区了。第二天,欧总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给点石公告公司的李总,他的号码也不在服务区了。直到这时,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到他赶到点石公司,昨天还有的写字楼和摄影棚,已经人去楼空变成了一堆烂摊子,连公司的招牌都不见了踪影。
那些究竟是什么人?欧总这才想起赶回公司,昨天带去拍广告的所有名表全都变成了水货仿品。
注1:越来越多的中高档汽车的配备具有防盗功能智能钥匙,其遥控系统叫做进入认可系统与驾驶认可系统,只有得到认证的含有遥控功能的钥匙才能打开车门并启动发动机,否则强行打开车门也无法起动发动机。
拿奔驰车来说,遥控钥匙采用红外线和无线电波的双重数据传输,有八个轨道,每个轨道能存三组电子密码,理论上最多支持24个钥匙,换句话说,钥匙如果丢失二十四次这套锁就需要更换。请车主们妥善保管车钥匙和购车资料,如果钥匙丢失,请去授权服务中心检查,到底是哪个轨道的哪把钥匙没有了,服务中心可以关闭相应的钥匙。如果连同机械钥匙也丢失,最保险的办法是更换全车锁。
第三章 拐来的孩子(1)
A
“盆满钵满才有安全感。”梁融合上化妆箱,夹层里藏着价值百万的数块名表。
“算上写字楼一个月的租金,还是不便宜,怎么说都只用了一天而已。”单子凯一边开车,一边摇头。
“已经不错了,不然的话人家怎么肯租,一个月是最短的租期。”曾洁帮忙整理着其他现金,把这些钱塞进一只备胎里。
每到年底,也是公安机关抓捕逃犯的重要时刻,大小车站和机场,高速公路甚至国道上都有警察临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此时商务车已经上了县际公路,离满城尽是大富豪的温州城越来越远。今天是小年,距离年关只有几天了,越往北走气温越低,空中偶尔飘下两片薄薄的雪花,怕是要下雪了。
“干爹,上海和杭州,您想去哪儿?”虽然车内有空调,司徒颖还是很贴心地帮老韩掖了掖领子。
陆钟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师父,瘦削的脸颊上,那双曾经能够洞察一切的锐眼,现在却混浊不堪,和任何一位敬老院里的普通老人没什么两样。上海对老韩来说相当于第二故乡,他在沪上出的道,又在那里成的名,如果说老韩的日子不长了,在上海找个地方平平安安地过完最后的日子是最理想的。而杭州有无非子老前辈,如果可以再见见他,也许还能帮师父一次。虽然上次无非子说过,他的祝由术最多保三年,但现在时隔两年,说不定老前辈的功力又有精进,可以再施一次术。
也不知老韩听没听懂司徒颖的话,只是像个孩子似的摇头,“我要走,不要停。”
陆钟明白,虽然师父表达不清了,但他还是本能地想完成深藏心底一辈子的远大目标。那帮混蛋,不知道对师父究竟做出过怎样的恶性,看着师父哆哆嗦嗦的样子,陆钟就打心眼里难受,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把这个公道讨回来。只是现在还不行,至少在师父有生之年不行,且不说要去新加坡找杨海波前辈,大家现在手里的钱也只够过一阵子的,必须再干一票大的。可是怎么干,目标是谁,暂时没有了目标。
因为黑道追杀,他们甚至不敢跟同行接触。毕竟悬在他们身上的是一千万暗花,一千万,足够让许多人背信弃义。人都是经不起考验的,更何况是当老千的同行,师父告诉过他,每个人都有一个底线,只是大部分时候,遇到的诱惑或折磨都达不到而已。事实证明,的确每个人都会改变。就像司徒颖,曾经陆钟以为她是内心最强大的女人,名和利于她而言全是浮云,她当老千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挑战欲,永远不会被人打倒。但现在看来,她的锐气也被那个人打磨得一干二净。
如今的司徒颖,跟曾经的大小姐判若两人,温柔似水安良娴静。这些天来,虽然逃离了那个人的掌握,但阴影始终笼罩着她,每次结束任务她就一句话也不说,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跟大家开玩笑,拿眼神明里暗里地瞄着陆钟。可陆钟宁可她还和从前一样刁蛮泼辣,就算再被她骂上几句都好,再被她挑战也好。她究竟遇到了什么?这是陆钟最想知道的,但他也知道,她一定不会说。再也看不到她鲜活的眼神了吗?答案几乎是肯定的,这让陆钟愈发难过,很久没这样了,对现实束手无策。
车驶入路边的小加油站。连夜出行,如果走高速,早到上海了,可现在只能舍近求远地走破破烂烂的县际公路,走了一晚又一个上午也没走出多远。车要加油,大家也都饿了,眼下不能指望加油站附近能有什么好吃的,能买到几盒方便面都好。
在车上坐久了,腿都麻了,所有人下车活动活动。老韩指着路边的大广告牌,痴痴地说:螃蟹。陆钟顺着师父的手看去,这是块农家大闸蟹的广告,只可惜现在来的不是时候,如果是秋天,他一定要让师父吃上肥肥的大闸蟹。
“干爹,您保重身体,明年咱们一定来吃大闸蟹。”司徒颖给老韩系上围巾,轻声说着。
好,好。老韩笑嘻嘻地连连点头,大家却听得心酸,师父能否活到明年秋天,谁都不敢保证。
“呦,是你们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这非常时期,会是谁呢?陆钟和单子凯梁融交换了一下视线,大家立刻提高了警惕。
打招呼的人从一辆小小的面包车上下来,很热情地拍了拍老韩的肩膀,“老前辈,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们了,这是上哪儿去啊。”
打招呼摘下帽子,露出大光头,他半边脸像人半边脸像鬼,严重损毁的皮肤上纠结着许多蚯蚓般的疤痕,一只眼睛大大的放着精光,另一只眼睛的眼皮被疤痕扯得耷拉着只剩下一个三角形小洞。
老韩简直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跑到司徒颖背后躲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人。反倒是司徒颖一眼认出此人,正是把李木木卖给她的人贩子。
“林松!”司徒颖替师父跟大光头打了个招呼。除了曾洁不太了解情况,其他人都知道此人的身份,事实上他这张脸就够吓人的了,很难忘得掉。陆钟他们不想跟砟子行的人渣打交道,不过也不便得罪,都冲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前辈这是怎么了?”林松一边吩咐加油站的人加油,一边关心起老韩来。
“师父他老人家病了。”陆钟把手搭在林松肩上,把他从老韩身边拖开,小声说了句老年痴呆症。
“痴呆症,啧啧。”林松回头去多望了一眼,瘪着嘴摇摇头。
“您这是上哪儿发财呢?”陆钟不希望再跟林松谈师父,顺便问起对方的来路。
“呵,我刚从内蒙回来,放了几只‘鹰’,顺便捎回来几个小兔崽子。内蒙那边水土不好,人都长得不咋滴,只能便宜卖了,只当是赚点零花钱。”林松记得这几位出手豪爽,也就没什么保留,大咧咧地交了底。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才发现小面包车里还挤着几个小孩子,七八岁的样子,红彤彤的脸蛋污糟糟的头发,正眯缝着内蒙人特有的小眼睛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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