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人在她身畔睡得这样安稳这样宁静。空灵教中杀手任务不能完成的下场是很凄惨
的。从来没有一个失败的人可以完整的活着离开教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欲拔出剑。趴着的流觞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睛:“离歌,是不
是还疼啊。睡不着吗?”
天意吧。她释然的笑了:“没有,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便惊醒了。”
“我,梦见不能和你一起去看桃花了。。。。。。。。。。。。。。。。”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明亮得像颗
星星,闭眼的瞬间,那些星星都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琵琶〈七〉
今天客栈异常热闹,众人围成一团啧啧赞叹,流觞从药铺拿了药刚进门就听见了悠扬
的琵琶声。凄凄切切,如珠落玉盘,声声缭绕。时而悲切,时而欢愉。众人情不自禁的闭山眼睛陶醉在这
美妙的天籁之音中。忽然,琵琶身演绎出了金戈铁马的豪迈气势。一名西域打扮的女子跃上了桌面,蒙着
棉纱的脸庞更显得诱人,露出的腰肢如蛇般阴柔,双手拨弄着琵琶,妖娆的身姿顺着曲子舞动
着。。。。。。。。。。。。。。。。
众人如痴情如醉的听着靡靡之音,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子妖艳的舞姿。
琵琶声竟然有蛊惑人心的本领。每一个曲调都仿佛千万条诡异的蛇在舞动,充满了隐
忍的杀气,流觞吸了一口真气,定定神继续往楼上走去。离歌竟然不在房中?往楼下看去,琵琶女也不知
何时消失了。众人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吃饭喝酒。
“他是我的人。”走到一条幽深的巷子口,离歌忽然停了下来,面对着空空的巷子冷
冷说了一句。
“哦?我只知教主有令。苍荣三少的人头值黄金五百两。琵琶自知功力不如三位灵大
人。但是论到玩阴的。。。。。。。。。。。。。。。。。。。。。。。琵琶可不一定会输哦。。。。。。。。。。。。。。。。。。。。。。。。。”一个魅
人的声音从墙头传来。赫然是客栈中的丽人无比柔媚的趴在墙头,手腕上的青蛇撕牙咧嘴的吐着信子。
“哼。流觞是我的任务,还不需要你小小琵琶插手!”离歌曲手一弹,一道亮光朝着
琵琶飞去。
“灵大人可真是吓坏我了。。。。。。。。。。。。。。。。。。。。”琵琶妩媚的捂着胸口做惊吓状,避
开了暗器。
“可是教主给你的时间只有三天!今天就是最后期限!你怎么还不动!舍不得吗?你那情
郎可是对你好得了不得了,小小的手伤也要抱着你穿越大街小巷去看大夫。。。。。。。。。。。。。。。。。。。。。呵呵。
”她诡异的笑着,如蛇般蜿蜒爬行,消失在了巷子深处。
离歌轻轻松开紧握的双手,缓缓裂开的纱布里那些受了伤的皮肤竟然依旧血迹斑斑,
丝毫没有愈合。她闭着眼重心包裹好伤口,风吹过她的脸颊带来阵阵凉意。
春风,可不可以带我到桃花岛。我怕。。。。。。。。。。。。。。。。。。。。。。来不及了。
远处有个瘦削的身影静静的站在屋顶山看着她,很久很久才不忍的别过脸去。
荒夜。一支支带着火焰的竹箭如瓢泼大雨纷纷射向客栈。流觞拍醒苍苍,推开房门冲了
出去。
“着活了!着活了!大家快出来。”可是原本人流众多的客栈竟然没有一个回音。
“离歌!”踹开隔壁房门,离歌的床上空空荡荡。他心知不好,急忙让苍苍缩小钻进自
己的衣服里,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偷偷往外看去,赫然发现客栈外面密密麻麻跪满了客人,四周都被刀光
剑影的蒙面人扎扎实实的包围着。捂住自己的鼻子,忍不住狠狠咳了几声。正寻思着如何逃出去,一个娇
滴滴的声音穿过墙壁透进来。
“苍荣门的三少爷真这么容易就被火烧死了吗?呵呵。快出来吧。”原来是白日里弹
琵琶的女人。大约也知道他不好对付,不敢强攻竟然用摄心术把客栈里的人弄出去做了人质。难怪他们不
哭不闹一副任人宰割的痴呆摸样。真够狡猾毒辣的!他不动声色的寻找可以出去的活路,哪知那声音又飘
了进来。
“流觞少爷。果真是个胆小鬼么?也许今夜你一个人能够逃出来,可是这客栈里的几十
个客人可是要因为你白白枉送性命了。倘若传出去,号称武林正派的苍荣门以后可怎样树立威信啊!”琵
琶捂住嘴,吃吃笑着。手仿佛不经意的拨动了一下琵琶弦,一道白光闪过,像把看不见的利刃削断了一个
男子的脑袋。血从空荡荡的喉咙处喷涌而出,热腾腾的撒了一地。可是其他人依旧目光呆滞的跪在地山,
没有半点动静。
这个恶毒的女人!他握紧拳头压抑住想要冲出去的念头。这样贸贸然出去,他别先留
着命回苍荣门。可是真若一个人离开,他流觞将要一辈子被江湖人唾弃。他只是在等,他知道某个人一定
会帮他。他要放手赌一把。
一个白影横空一扫,那些举箭的杀手顿时倒了一地 。
“灵空人!你胆敢叛教!”琵琶大喝一声,迎上了来人的剑。白玉面具后,是一双空洞
的眼睛。她一言不发,只是一招招冷静的厮杀。
“你疯了吗?为了那个男人!”琵琶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妩媚,透出的都是寒彻
心扉的恐惧。她狼狈的躲避她的一线牵,本本无还手之机。身上衣衫不断被剑气冰凉的在喉间一扫——血
汹涌的洒了出来。手中的琵琶再也没有了响起的机会。。。。。。。。。。。。。。。。。。。。。。。。。
流觞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嘴角扯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叹口气,跃上了楼。火势越
来越猛,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出去。
“流觞哥哥。。。。。。。。。。。。。。。。哥哥。。。。。。。。。。。。。。。。。”推开离歌的房门,角落里一个
嘶哑的声音轻轻的唤着他,仿佛在活中晕厥了多时,那张苍白的脸上还有烟火的灰烬。
“没事吧。我找遍了全客栈都找不到你。。。。。。。。。。。。。。。。。。。。。叫你,你也不答应。
”他的眼里闪动着泪光,用力把她抱起来往外冲。只是,他没有看见她别过脸去无力的擦掉嘴角涌出鲜血
。她的手还在颤抖。。。。。。。。。。。。。。。。。。。。。。却笑着温柔的依偎在他轻微跳动着的胸膛。
角落里躺着一张阴冷的白玉面具,几道裂痕刺破了它原本光滑冷漠的模样。
值不值得,已经无所谓了。那些带着露水的梨花已经彻底让她失去了理智。从未有人
拉着她的手腕这样为她领路;从未有人为她买好吃的糖葫芦;从未有人这样关心过她——即使他把她唤做
另一个女子的名字,这些都无所谓了。
离歌。。。。。。。。。。。。。。。。离歌。她不介意他永远用这个好听的名字称呼她。
如果,他们还有永远。
幻影〈八〉
“穿过这片树林,就是伤城了。我们再走几天就可以到朔洲边境的桃花岛
了。。。。。。。。。。。。。。。。。。。。”他们骑着马悠闲的穿梭在林中 。她闭着眼睛微笑的靠着他,一路温柔听着
他绘声绘色的讲解。那些鸟语花香,春意盎然。偶尔有蝴蝶掠过他们的脸颊,带来不知名的花香。
“这是什么香? 这样熟悉?”她警觉起来。不好。他来了!
“好像是桂花吧。。。。。。。。。。。。。。。。。。”流觞使劲嗅了嗅。
“捂住鼻子,不要闻那香味。快走,离开这片树林!”她捂住鼻子,大惊失色。可是
已经来不及了,那香味其实从他们刚进树林就出现了。马开始昏昏欲睡了,竟然无力的跪在了地上不能前
行。
“流觞哥哥!拔剑!”她拉起他飞快下马一路狂奔。天色越来越暗,一轮圆月诡异的
照着这片土地。再也不是什么树林,他们已经被困在了一片乱坟岗。
“怎么回事?”流觞的腿竟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低头,竟然是坟墓中尸体的腐
烂的苍白的手腕。忍住恶心,他挥剑斩断继续狂奔。回头一看,手中牵着的哪里是离歌,赫然是一个阴阴
笑着的披发女鬼。那只手。。。。。。。。。。。。。。。。。。。。那只手露出铮铮白骨,大堆虫子在腐肉中嚣张大堆翻来翻
去。
“啊!”他惊叫着松开。
“哥哥。是我啊。。。。。。。。。。。。。。。。。。。。。”离歌的声音响亮地传了过来,仿佛有定
神作用。原来真的是离歌,他舒了一口气,再次牵起了她的手。一股杀气哗然涌来,他本能一躲险险避开
了。不是离歌,她不是离歌。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那离歌呢?离歌去哪里 ?
“离歌!离歌!”他无暇与女鬼恶斗,焦急的往回路奔去。一个瘦削的人冷冷的站
在坟抬头看着这一切。难道他真的爱她吗?
离歌躲在暗处,凝神喝道:“幻影!出来吧!难道你也要我死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他吃力地维持着幻术。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他
拥有的灵 术是幻术和心术,而她拥有的灵瞳就像他的克星。她从小就看不见的双瞳却可以看穿他一切迷
惑人心的东西。他们相辅相成,相生相克。她虽目不能视,但靠着对世间万物敏锐的感知,一样可以如常
人一般 行走活动,甚至由于用得更多的是“心”,所以她与人战斗更不 易被表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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