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勇笑了笑,挥手说:“胡警官,不用了!”他接着说:“我们既然来了,你还是先说说案情吧。”
胡大风和四个村民一提到案情,都很紧张,胡大风脸色有些难看,皱着眉头,说:“是这么回事……在咱们村北面的山里,还有个小村子,叫白家村。山路文学这些天白家村突然出了怪事,总有村民莫名其妙的失踪。”
尤勇问:“什么叫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胡大风说:“这些村民原本都生活在这里,白天务农打猎,晚上归家,就算有人进山几天,也都会回来,但是现在有村民突然在山里失踪了,进山后就没了,找也找不到。”
尤勇说:“失踪了多少人?”
胡大风说:“十多个吧,如果说是出了意外,山里人确实难免出事,有摔下山沟的,有遇到毒蛇猛兽的,这些事以前都有发生,但不可能这么多人都碰巧出意外了。”
古师傅冷冷的说:“你为什么不早点报案。”
胡大风听到古师傅的语气十分严厉,像是在追究自己的工作责任,心里有点害怕,连忙解释:“古师傅,是这么回事,他们村是半个月前才到我这报案的,说是有几个人在山里失踪了,我接到报案,就立刻带上二十多个有经验的人手,去搜山找人,在山里整整找了三天三夜,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尤勇说:“什么线索都没发现吗?比如失踪者携带的物品,鞋印,或者其它任何痕迹。”
胡大风挠了挠头,叹气说:“我们在不同地方找到过几个鞋头!还有几样他们带过的东西,但是一个人影也没找到!我们到他们村人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我们还带了好几只狗,也没找到啥。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古师傅瞪着眼睛,质问胡大风:“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向市里报案?”
胡大风低声说:“……当时我看没找到啥线索,加上村民进山几天也是常有的事,还不能确定出啥事,就没敢麻烦市里的同志,想等一段时间再看看。”他接着说:“专员,你不知道,乡下农村就是这样子,穷山恶水出刁民,白家村那个小村子老出乱子,不是这有事就是那有事,经常无事生非瞎胡闹,到了最后也没有事,我不能把这些没确定的案子都报告给市里。我当时想,白家村那几个失踪的村民说不定过几天自己就回来了,于是让他们自己再找找,没想到又过了半个月,就是三天前,他们村匆匆忙忙来人再次报案,原来失踪的人不仅没回来,又有更多村民失踪了!最早失踪的村民都失踪一个月了,我一看真是出事了,就立刻打电话向市里报案,反映情况。专员们来的真快,三天就到这了,我没想到就连大名鼎鼎的尤队也亲自来这儿破这个案子!”
古师傅脸色仍然难看,问:“最近有没有外人来过这里?”
胡大风说:“没有,这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天天下地进山,也没听说过谁看见有可疑的人来过。咱们这又偏僻又穷,除了荒山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产,除了串门探亲的,很少有外人来,最近半年也没见有外人来过。”
古师傅抬手指向偏北方,说:“白家村是不是在那个方向?”
胡大风一愣,惊讶的说:“是!专员可真厉害,连这都知道?!”
古师傅见自己推测的位置是正确的,神情突然变的更阴沉。
尤勇看着古师傅,心里突然感到惊讶和怀疑,古师傅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显然对案子已有些了解,又带着奇怪的黑色背包,这案子好像不简单,真相究竟是什么?
尤勇原本是在省里调查别的案件,两天前才突然接到省公安厅的通知,被临时急调到这里,他的任务就是协助省公安厅的两位专家破案。因此,他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与古师傅和天下也只是见面之交。
尤勇感觉这两个“专员”很奇怪,但他还是要协助他们。
古师傅阴沉着脸,对胡大风说:“这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
这个问题倒是把胡大风问住了,就连尤勇和天下也是一愣,胡大风不解的说:“……古师傅,你指的是什……什么怪事?”
古师傅冷冷的说:“比如说闹鬼。”
站在角落里的许老四一听,来了兴致,又兴奋又紧张的说:“……听说白家村那边的山闹野鬼了,那些失踪的村民都是在山里遇到鬼……”
古师傅走到许老四身前,瞪着他,说:“你亲眼看见?”
许老四连忙摇头:“没,没,我是听别人说的。”
古师傅很生气的说:“没见过就不要乱说!”
胖警察在一旁大骂:“许老四,你别胡说!什么鬼神的?!省里专员到这办案,你怎么能瞎讲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胡大风也说:“许老四,你可别在专员面前胡说八道!你平时爱讲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没人管你,现在还敢乱说?!我们在白家村周围的山里搜了三天三夜,你也不是没去,你在哪看到鬼了?这世上哪有鬼神?在专员面前宣扬封建迷信是犯罪行为!是要蹲牢房的!”
许老四吓的脸色发白,哑口无言,以为自己犯了大罪,要蹲监狱,站在原地直抖。
古师傅阴沉着脸,神情凝重,背起黑色背包,对胡大风说:“给我找一个带路的人,要熟悉这里的地形,现在就去白家村!立刻出发!”
胡大风很吃惊:“啊,现在就走?”他说:“同志们用不着这么匆忙吧?中午饭还没吃呢。专员,你不知道,要去白家村,还是明天早上走比较好。”
尤勇好奇的说:“为什么要明天早上?”
胡大风解释道:“尤队,是这么回事,这白家村在北面的深山里,只有一条小路,非常崎岖难走,路途很远,只能靠骑马和步行,就算咱们这里最熟悉路的人,去那一趟至少也要一天。如果同志们现在就走,肯定要走到深更半夜,在这大山里走夜路可是非常危险的。不如明天早晨出发,就能赶在天黑前到达白家村。”
胖警察一脸堆笑说:“是啊,同志们既然都到这了,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去了就能把案子破了。”
古师傅板着脸,说:“现在就走,不能耽搁!”
尤勇说:“对,我们现在就走,不能等。”
胡大风和胖警察一看古师傅和尤勇执意要走,暗暗叫苦,不敢阻拦,古师傅神色严肃,说:“你俩留守,负责这里的工作,不用去。白家村的事情我们会去处理,现在快找一名熟悉这里情况的人给我们做向导。”
胡大风点头说:“啊,好。”他指着小黑子,说:“专员,这小子就行,他从小在山里玩到大,常去白家村,对环境很熟悉,年轻力壮,挺机灵。”
胡大风又让许老四和秃头去准备马匹,不一会儿,他们就牵了四匹马回来,虽都是老弱病残,却已是乡里最好的了。
古师傅、尤勇、天下和小黑子骑马上路,他们出了白常乡,再往北走,是荒无人烟的山区。山路文学这里山脉连绵不断,草木茂盛,道路崎岖不平,天气又酷热,行路非常艰难。好在小黑子熟悉这里的地形,在他的带领下,众人在深山中沿一条羊肠小路前进。
四人骑马走了一会儿,尤勇问:“古师傅,你能不能说一说这案子的情况?”
古师傅阴沉着脸,说:“什么情况?”
尤勇笑了笑,说:“古师傅,你真的不知道?”
古师傅冷冷的说:“尤警官,你的任务就是协助我们,什么都不要问,如果你有意见,随时可以走!”
尤勇听后心里很不忿,他原本带着好几个专案组忙着侦破省里几件重案,没想到正到了关键时刻,却被省公安厅强制抽调到这里来,现在这古师傅又这么不近人情,神秘兮兮,很古怪。
尤勇一点也不觉得白家村发生的事情比省里的重案更重要。
四人一路前行,进入深山之中,谁也不再多说话。尤勇几次看了看手机,由于地区太偏僻,早就没有信号了,古师傅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四周群山围绕,树林茂密,天气非常炎热,四人都有些口干舌燥。小黑子淳朴活泼,他这次能够给省里专员带路,非常激动和兴奋,对古师傅和尤勇的问题有问必答,不时的说些村子里的事儿。
四人一走就是五六个小时,他们又翻过一座小山,走到一片稍微缓平的草丛中,下马稍作休息。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尤勇看着天边飘着的迷人晚霞,心想这白家村究竟是一种什么情况?众人点燃火堆,坐在地上休息,晚上的气温降低,夜风吹来,让人感到一丝凉爽。
古师傅一路上没少看PPC,他问小黑子:“还有多远的路?”
小黑子答:“报告专员,按照咱们这个速度,就快到了,不过现在天黑了,不好走了,晚上山里东西多,各位专员跟紧我。”
古师傅、尤勇和天下从早晨驱车赶到白常乡,又赶路走到晚上,一直没吃东西,古师傅突然从背包里取出四个很奇特的银色真空包装袋,说:“吃了它。”尤勇、天下和小黑子各自取了,尤勇撕开包装,他从未见过里面的食物,看起来很特别。不过尤勇看到古师傅大口大口的吃下去,他也尝了一小口,没想到味道非常可口!刚吃完,尤勇立刻感到精力充沛,一点也不饿了。小黑子从小在偏僻贫穷的白常乡长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食物,他像捧着宝贝一样把包装袋捧在手里,却不知道怎么打开,又不敢乱碰,急的抓耳挠腮。天下撕开自己的包装袋,递给小黑子,笑着说:“来,吃这个。”小黑子欣喜的接过来,紧张的吃起来,没几口就吃完了。
古师傅站起身,冷冷的说:“走。”
四人点燃了火把,骑马前行,此刻天际已黑,暮色苍苍,远处都是大山的影子,四周树林里一片漆黑,夜风很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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