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留言 (第三部 犹大的刻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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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留言 (第三部 犹大的刻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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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就决定了,我一定要得到你的。
            ——彰先生……!
            而后透就在他的手中,被带领到了至今为止从来不曾知晓、仿佛位于另一个次元的快乐之中——
            “……喂,透!你起来了没有?”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敲门声,让透惊愕得跳了起来。看看枕边的闹钟,发现已经过了早上七点了。
            虽然思考还在麻痹着,但还是在愣怔中想了起来,今天是休息日。
            “有什么事?这么早就来叫?”
            虽然努力地想要装出平静的样子回答他,但是喉咙的深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只能发出极度沙哑的声音而已。
            “天气这么好,我想洗衣服。如果有要洗的东西,赶快拿出来哦。……我可以进去吗?”
            “不行!你敢进来一步我就跟你绝交I”
            因为之前被下了人房禁止令,所以纯也只从房门那里露出一个头来寻求着许可,而透却用激烈过头的口气拒绝了他。同时为了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一样,紧紧地把被子拉到了下巴。又不是裸身睡着,明明好好地穿着睡衣的。
            “什、什么啊。我只是来拿要洗的衣服而已嘛,可没想趁你睡着搞夜袭的。而且话说回来,什么‘绝交’啊,又不是小鬼吵架。”
            看着采取了过剩的防卫姿势的透,纯也满脸都是悻悻的表情。
            “……洗衣服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做就好了。”
            “为什么?平时你不都交出来的吗。咦,不会是画地图了吧?”
            “我说不用了。少说废话,快点关上门,给我出去!”
            透狠狠地瞪了开玩笑的纯也一眼。
            “真是的,怎么一太早就这么浑身带刺的啊?是做恶梦了吗?”
            纯也因为担心透,所以才这么说,可是这一句话却点燃了他的怒火。
            “罗嗦!”
            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纯也慌忙缩着身体走了。
            既然主动承认了麻烦的家事还被怒吼,这说起来实在是太不划算了,但是不管是什么状态,不被透讨厌都是纯也最优先的 
            事项。所以纯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在恋人的火气彻底消退之前,都会一直老老实实地呆下去。
            等他出去之后,透暂时处在失神状态,瘫软地重新躺回了床上。
            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梦啊。
            “……差劲到底了……”
            透在自我厌恶中咬紧了嘴唇。只要一想起泄露出来的那淫荡的声音,透就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自己平时明明很少做梦的,就是做了,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自然也记不住什么。可是只有今天,那份记忆实在是太过真实了。自己的痴态一个接一个地在头脑中苏醒,让透屈辱得直想要抱头。
            可是比什么都让自己感到冲击的是,对方竟然会是三浦,而自己被他的幻影碰触,却有了强烈到异常的感觉。
            仿佛要烧毁脑髓一样的激烈的快感。也许,自己还是第一次如此兴奋吧。虽然把这当成是个梦就好了,可是内衣却脏了,正说明这是没有任何借口可找的现实。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和一彰先生……”
            透无力地呻吟着。
            三浦一彰虽然是和透同级的医学系大三学生,但是他的年龄却比透大很多,因为他是出了社会之后再重新考进来的。与其他的学生比起来,他有着坚定的目标,是个非常成熟的男人。
            作为一个同样有志于医学之路的优秀同伴,也作为一个有着特异经验的温和前辈,透是非常尊敬他的。也觉得可以和他成为好朋友。可是,实际上,自己是把他当成了这样的对象吗?
            “撒谎……不是这样的……我是……” 
            不能相信,也不想相信。
            自己一定是欲求不满了——虽然要承认这一点也是非常的不情不愿——只是没有得到满足的欲望,“偶尔”借用了他的外貌出现而已。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为了解除累积下来的压力,为了保持身心的健康,潜在意识让自己做了这样的梦.而对方不限于三浦,是谁都可以。
            透的思考发展到了这里,但是对于好不容易推导出来的这个结论,他却没法接受,不由得剧烈地摇起了头。
            什么不管是谁都好,这根本是开玩笑。不分是谁都会发情,那不是还不如猴子吗。自己才不是那么淫乱的人。
            可是既然不是是谁都好,那么把对象设定成三浦一定是有什么意义的。这么说,自己果然对他抱有这样的感情吗?
            透的表情变得更加苦涩。
            对于这个问题,透无法轻易地回答出YES。因为如果承认了的话,就是对如今保持着关系的纯也的背叛了。自己之所以会在梦中抱着罪恶感,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思索似乎是进入了死循环,头脑都已经晕乎乎的了。
            说起来,为什么为了解除欲求不满的梦想会是男人呢?普通来说,不应该幻想成自己去抱可爱的女孩子或者性感的大美女吗?这难道是因为.第一次把性教给自己的.是个大男人的缘故?
            这么一想,这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就烧到了同居人的身上。
            “可恶,都是那家伙的错……!”
            虽说那个时候有着种种的迂回曲折,但是说到底,主动邀请对方的是透这一边,所以纯也其实是没有错的。
            透也知道,像这样转嫁责任根本是不讲道理的,可是如果不这么想,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透平时一直都作出那么傲慢的样子,可是如果纯也采取顽固的态度,透到底是无法靠自己的力量与他对抗的,最后就还不如个没有力气的孩子。
            透觉得很后悔,很不甘心。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强迫自己的事情,暗地里会有那么点点类似于高兴的东西。
            透暂时沉浸在了这种非常复杂的心情里。
            透因为对纯也乱撒气,而带着负罪感钻进了卫生间,漱洗过后缩手缩脚地进了客厅。这时候纯也说道: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我正想要去叫你呢。”
            他这么说着,以什么事也发发生过一样的表情笑了起来。
            透在斥骂纯也之后,总是会为说得过头而反省,会陷入深切的后悔里。
            虽然想要道歉,但是却总是磨蹭着说不出口,当他拼命寻找着开口的时机的时候,纯也却总是在这时向他报以毫无挂碍的笑容。他笑的时机总是那么绝妙,可是却没有任何意图感或者不自然感。也许,能够像这样保持适当的距离,是他生来就有的本能的直觉吧。
            当他把那与平时一样的笑容朝向自己的时候,心里的重负就一下轻松了下来,能够以自己也觉得意外的直爽态度向他道歉了。
            “……刚才的事,对不起。是我做了个恶梦。”
            “太好了。看来你的心情已经好转了呢。来来来,趁着还没凉,赶快吃吧。”
            纯也自然而然地把透引到了餐桌旁。
            仔细看看,餐桌上整齐地摆着蒸好的白米饭,萝卜味噌汤,盐烧鲑鱼,蒸蛋,还有醋渍菠菜。
            即使是休息日的早上,他也没有偷懒,好好地做好了一顿饭。带着对纯也的这种认真的感动与呆然,透坐在了椅子上。
            因为他的老家的生活习惯是和式的,纯也准备的早餐也以和食为多。透说起来算是在西洋风格中长大的,可是觉得如果提意见弄得不好的话,就得要换班来做饭了,所以就乐得都交给了纯也。
            但是,除了让自己轻松这个理由以外,透也觉得这毕竟是纯也的喜好,至少在这一点上就让他保持自己的习惯吧,可以说这也是一种让步。但是他并没有把这种一本正经的想法说出口来。
            实际上,不管是伙食的味道,还是洗衣或扫除的做法,透对纯也都没有任何怨言。虽说这跟透的性格也有关系,别看有着一副纤细的外表,实际上他相当不拘小节,但是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关心了。
            “你今天也要去解剖吗?”
            一边吸着味噌汤,纯也一边抬起眼睛问道。
            在医学系上大三的透,本来还处在学习基础医学的阶段,是保护人一样的法医学教室的宇都宫教授看中了他的才能,让他参与了法医教室的司法解剖。
            帝都大学与私立K大学一起,平分了东京二十三区与伊豆群岛的大半案件的法医验尸。帝都大学一年中会接到一百到一百二十起案件的委托,平均来说几乎是每二天就有一件。
            事件是不会分什么星期六还是中元节正月的,所以像突然需要到场,整个体息日都交代在教室里的事情也是很常见的。
            “教室里的职员们是领薪水的.休息日上班也没办法,可是你还是个学生,也不用每次都去吧?”
            本来以为可以和透一起度过的时间都不知道被打扰了多少次了,纯也恨恨地嘟囔着。
            “对了,那这么说起来,每件司法解剖是不是都有谢礼啊?”
            “那当然了。解剖和检查都是需要器材和药品的,哪间大学也不会免费接受的。”
            “是吗,是这样的啊。”
            “不过也是跟做义工没什么两样的价钱。听说全国的价格是统一的,一件是四万五千元。但是只有东京是个例外.因为都是各自向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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